“焰他被我打晕了。”域回答，上前握住徐雪抖动手臂。
徐雪摇头，看俯视着地上大口喘气的思：“下次再招惹我，可不是那么容易放过你了。”
“还有你，希，把你欠我的东西都还回来，不然。”
举着手中带着骨刀，狠厉一笑。
此时月亮头顶洒落，白色的月光在骨刀上泛起冷光，一股阴风吹起，徐雪的头发迎风而起，暗红色的眼睛在夜色中尤为明显。
渗人。
希惊惧点头，喉咙像是被堵住，说不出一句话，四肢无力，鼻腔里全都是自己的臭味，心里防线已经崩溃。
最大的靠山焰也已经被他们撂倒，无助的眼圈发红。
徐雪：“祭祀典礼结束之前，没有还回来，我就亲自去拿，东西可要加倍了。”
希颤抖着嘴唇：“好。”
徐雪跨步离开，招呼着域：“走了。”
步伐放慢，皱着眉头，脑子里不停闪过雪被欺负，被驱赶的场景，并不好受。
她能清楚地感知到身体上的疼痛。
深吸一口气，握住还在颤抖的手臂。
“域。”
“嗯。”域静静跟在她身后，心头萦绕着阴郁之气。
徐雪微微抖动着肩膀，脚步虚浮：“我们还有多久能够回到部落？”
域：“快了，你要是累了，我可以抱你回去，不会让其他人发现的。”
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也顺着她来。
“好。”徐雪变回一条小黑蛇，现在已经对于自己不是个完整的人已经习惯了。
现在她急需休息一下，痛苦的记忆被唤醒，她需要消化调整。
域抱起徐雪，展开翅膀朝着部落方向飞去。
……
快到部落时，域看到了蒙正在对他招手，看样子是有事情跟他说。
摸了摸徐雪小脑袋，低声道：“委屈你一下，马上就能够送你回去了。”
随后把徐雪藏进了老头背心里。
落地之后。
蒙一言不发去往一个洞穴中，域不明所以也跟着去了。
来到一个密闭狭小空间，让域很不舒服，感觉被束缚住。
蹙眉：“蒙什么事快说，我还有急事。”
“域到了吗？”鹰桃走进洞口，还未进深处，询问。
“阿姆你怎么也来了？”域按下不安心情，来回看着两人。
“既然来了，就坐吧。”鹰桃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她的神色。
但无形之中散发出一股压迫感，忍不住放轻了呼吸，生怕哪里做得不对惹到她。
域依言坐下，还想着别的事情，只想快点结束。
蒙率先开口：“你想和徐结侣？”
域大方承认：“对，而且她也只能有我一个雄性！”
蒙：“不行。”
“为什么不行？”域激动地站起身，质问蒙。
“哼，第一你以为自己是部落首领吗？还只能有你一个雄性，第二，她不能生幼崽，部落里可以养一个不能生幼崽的雌性，但是你绝对不能和她结侣。”
蒙条理清楚列出问题，锐利的眼神望向域，心中坚决。
最后更是一锤定音：“晴是个很好的结侣人选，身体健康，捕猎能力突出，是部落的香饽饽，现在都在盯着她。”
域简直快要被气疯：“凭什么！”
徐雪迷糊中把他们的对话给听完了，认同地点头，对，她不是个很好的人选。
晴很不错。
悠哉的翻了个身，蜷缩在温暖的地方。
“就凭我是你的阿父！养你长大！你就应该听我的！”蒙一拍桌子，音量加大，浑厚的声音穿出洞穴。
域哽住，这是个不争的事实，可他凭什么做主他的人生，小时候就强迫他干不喜欢干的事情，现在也是。
“是又怎么样？这样你就能控制我的事情了，想得美！”
“域。”鹰桃平波无澜道，其中蕴含的强硬和威胁丝毫不比蒙少。
“阿姆你这样想？”域强忍着愤怒，压低声音询问。
“徐，她很好，但是你们不合适。”鹰桃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石桌。
徐雪听闻怎么有点像那句话，你是个好人，但是我们不合适。
异曲同工之妙。
“你们不同意那又怎么样。”域整理好心情，只是觉得愤怒。
最讨厌干扰他桎梏他的人，不管那个人是谁，他决定做那件事情。
绝对不会因为旁人说什么就改变想法，那是他思考过后的产物。
蒙：“我们是为了你好。”
域冷哼一声：“什么为了我好，我看你还是想着为了这个部落贡献更加强壮的兽人。”
“你同意昇和雅结侣也是因为这个吧，我和雅更是！”
“是又怎么样！出生在凌空部落，就该一生都为部落而活着！甚至为部落奉献出生命都是应该的！”蒙丝毫没有感觉什么不对。
觉得本该就如此，如果人人都这么想，凌空部落迟早会有一天会成为最大的部落。
域冷笑一声：“阿姆你也是这么想？”
兽人一出生就被赋予责任，一生都在为别的东西活着，丝毫没有为自己。
鹰桃没说话，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像是默认这句话。
域嗤笑一声：“行，蒙你有时间来管我，还不如和鹰桃多生几个蛋，为将来凌空做准备。”
说罢，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徐雪被这番炸裂的话给炸懵了。
这和古代女子出生就是为了振兴家族，而被送出去有什么区别。
一切都是为了家族振兴。
“徐，你也赞同蒙的话吗？认为我该和晴结侣？”域心里憋气。
还不等徐雪回答，域补充一句：“算了，你还是别说了，我不想听我不喜欢听的话。”
徐雪：“……”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她并不认同蒙说的话。
不愿意听那就算了。
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脑子的记忆也渐渐褪去，徐雪从衣服里爬出来，爬到他的肩头。
跳下变回人形。
发现这里是上次露露和他表白的地方，坐在悬崖顶上的大石头处。
徐雪绞尽脑汁想要话语安慰心情低落地玉。
好哥两地拍他的肩膀，生硬地挤出：“你别不开心。”
域低着头，眉宇之间弥漫着淡淡的脆弱，眼尾下垂，眼圈红红的，以往总是开心嘴角，此时都不开心垂下，整个人笼罩着一股颓靡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