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百合和百花在,她能挨到苏珂?
于是,在苏吝和苏家下人的阻拦下,周绮梦也没逃得过被“啪啪啪”扇了十多二十巴掌的命运。
和苏珍一样,发髻散乱,脸肿成了猪头。
不一样的是她更惨,牙齿把脸磕破了,张嘴骂人时一嘴血,牙齿都被染红了。
苏珍从小到大哪里被人打过,本来脸就被打得生疼,眼泪不受控制直往外冒,还被苏珂当着面骂她娘是贱人,还把她娘打得吐了血,她怒火冲天就又想要扑过去。
但一看苏珂身旁风轻云淡的百合和百花,苏珍觉得脸疼得更厉害了,稍微往后缩了缩,她娘就是冲出去,然后落得了和她一样的下场,被苏珂的两个丫鬟欺负。
她呜咽着推身边下人上前打苏珂。
然而下人得罪不起苏珍,更得罪不起凉王妃,再说他们也没有信心能打得过凉王妃身边那两个丫鬟。
被苏珍一推就作势被推出去,侧身躲到另一边,再被推又转个弯,反正总是能避免靠近苏珂。
苏吝没料到苏珂一回来,不过几句话的机锋,就变成现在这样混乱的情形,看着聚得越来越多的围观者,他只觉得两边太阳穴突突突地跳。
他也顾不上理会嘴里叽里呱啦含混不清骂着苏珂的周绮梦,神情复杂地看着苏珂:“先进府吧,你娘还等着你。”
“进府?苏丞相,我敢吗?”
“哦,对了。苏丞相您对大夏律法真的了解吗?”
“无论娶平妻还是纳妾,均需得到发妻的许可!只要没得到发妻的许可,她永远都只能当个妾!或者连妾都不如,只能称之为上不得台面的外室!”
“您停妻另娶的贱人,是不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外室呢,这件事其实我并不关心。”
“但是您把这么个贱人称为发妻女儿的母亲?就这逻辑,您还能当上大夏的丞相?佩服!佩服!您这外室的娘家承安侯府好生厉害!”
“果真有个好岳家,能少奋斗三十年啊!”
“难怪你们对皇家人没有半分尊重!”
“闭左(闭嘴)!啊啊啊,乌妖烧了你(我要杀了你)!”
“鱼们给乌捣(你们给我打)!”
周绮梦都要气疯了,哪怕脸被打肿了,说话含混不清,也怒吼着要冲上去,还叫着苏府下人。
听到苏珂一次又一次叫自己贱人,把自己称为妾,称为外室,气得血液全往上涌。
听到她不停羞辱她和女儿,现在还话里话外都说苏吝没能力,当上丞相全靠她娘家承安侯府。
这张口闭口就给他们那些能诛九族的罪,她更是气得完全没有了平时的理智!
现在她就一个念头——苏珂不死难以平她心头之恨!
苏吝极少怀疑自己做的决定,在这短短的一炷香的工夫里,他却却一次又一次地怀疑自己这次是不是做错了。
或许他不该拿发妻来强迫长女苏珂嫁给凉王,应该用更温和一些的手段。
再让苏珂这么闹下去,他和承安侯不知要收到多少弹劾,怕是不丢了乌纱帽再去吃吃牢饭,很难收场了。
苏吝只假装没听到苏珂的话,像个慈爱的老父亲:“珂儿,爹对你娘和你多有愧疚,你对爹有气,爹能理解。但当年的事你不清楚内情,先进府去吧,爹给你解释。”
“我只看事实!少跟我编那劳什子内情!”苏珂呵呵笑,一脸的嘲讽,“在这府门外,您的小妾还是外室以及妾生女对我这个凉王妃都没有丝毫的尊重,若是我跟您进了府,我还能活着出来?”
“苏丞相,您在我这里没有丝毫信任度可言!您不会不知道我今天为何而来,该怎么做您自己掂量着来吧!我耗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