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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可以,没办法了(1 / 1)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月光微凉,金色的纱窗泛着薄雾。月色还是很轻柔,岁月悠悠,一旁的老墙上是绿绿的爬山虎。

“你还在吗?”她呢喃道。

照片中,是万书墨将自己的爱意铺陈开来了——这是怎样的邂逅呢?他铭记了半辈子,此刻,在蜉蝣一样使得他窒息的状态中,这样大的城市,不眠不休。

“我在的,你且放心。阿哥一直在的。”万书墨苦涩地笑了笑,说。

二人对着镜子,看着眼中的自己,好像有些生涩。

“你不会懂,我们的相逢有多么蒙曼蒂克和乌托邦。”万书墨撇了撇嘴,说。

“唉,啥意思?你搞什么,为什么这时候才来?”旁边是咖啡机,赵璃沫的杯子滑落在地上,好像给地板上了一层釉。大理石是去年,赵璃沫的儿子给她买的,新换的。

“儿子说了,还是这样比较好,木地板容易绊倒人,他受不了我的任何不确定性。”赵璃沫神秘兮兮地推开他。

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盒大白兔奶糖。盒子是铝皮的,上面刻着曾经的誓言。

“小兔子还在,和你一样,岁月齐辉。你看她,应该是只公兔子,还支棱着耳朵看旁边的胡萝卜呐!”万书墨笑着指了指铝皮盒子上的贴画。

故事还要追溯到二零八三年的夏季。

姜城,盛夏,八月未央。

从远处望去,鳞次栉比的一排排琉璃房瓦好似龙鳞。

屋檐下是几乎每家每户都挂着的青鸟风铃。风吹过来,风铃的响声准点投送在了赵璃沫的耳畔。正在酣眠,赵璃沫流着涎水,嗫嚅着她的情人——时光。

“阿沫,走了啦,马上是初三老师的补课,来不及的啦!”

声音从楼道里传来,脚步声笨重而浑厚——充满了年轻人荷尔蒙的讯息。那声音混合着赵璃沫的情感,三观成了时光最大的败笔。

揉了揉眼睛,她掀开被子,望向房门的时候是那么得懵懂与蒙昧,好像门外是年轮。

我不想走,一辈子初三也可以啦,她恨不得说出声,从客观的角度肯定这一“人性的枷锁”。

许弦静,十五岁,姜城往上数五代的“土著”。“阿沫,这次很重要,这是信仰,不可以拒绝哦。”她笑嘻嘻地说。

“什么?‘信仰’?正儿八经在家具城打零工才是信仰呐。”她摁下去闹铃,双手像猴子一样使劲地挠着自己的头发。

这么蓬乱,像金毛狮子王——赵璃沫很奇怪,天生卷发,而且粗发泛黄。

“瞧你,长得像我的上辈子的讨债鬼!”许弦静翻着她床头的毕业照说。

“弦静,要不你先去吧。我随后就到。”赵璃沫捏了捏许弦静的肥嘟嘟、奶呼呼的脸颊说。

“哎呀,别捏我,就知道捏我,你傻不傻呀!”许弦静躲开,给了赵璃沫轻轻一巴掌。

或许这就是真爱吧,我怎么忍不住要亲一口,脸颊上——她的脸颊上,为什么这么多的圈圈点点,每一个,都好像是我高中要经历的一百分难关?赵璃沫晚上在日记中写道。

“弦静,你看,这是谁?好熟悉的样子。”璃沫按住许弦静的肩膀,他们看着毕业相册中的“路人甲”。

赵璃沫不经意间翻到了一页,中间一排最右边的男生引起了她的注意。这人,怎么这么奇怪,好像在思念我似的——我和他,认识吗?

赵璃沫沉思着自己初中三年,确实没有印象。“弦静,这个男的好奇怪的样子。你认识他?”赵璃沫看着痴痴笑着的许弦静说。

“没有。”

“那你笑什么?是没睡醒吧!”赵璃沫的手搭在唇边,她对许弦静的一切微笑着保持沉默,我竟无言以对,她想。

许弦静合上书,吻了她的瞳眸,说:“笑你和他的眼睛和额头有点像哎。”

赵璃沫的卧室很大,还带了一个露台和泳池,大约一百平米。赵璃沫的爸爸赵成嗣是姜城有名的大富商,家资不可计量,听说,富可敌国。

第一次遇见的时候,许弦静穿着自己姐姐的晚礼服,嘴里衔着一口大白兔奶糖,哈喇子流泻到了她的裙边,地上还拖曳了一路。

赵璃沫三岁,拉住两岁的许弦静的手说:“不许叫我姐姐,我也才幼儿园。”

许弦静还抬起头,问了问赵璃沫的妈妈:“阿姨,什么是幼儿园?”

许弦静的声音奶呼呼的,和她脸颊上的赘肉很相似。

“妈,这人怎么这么胖?”赵璃沫指着许弦静的鼻子,刮了她一下。

旁边是紫藤萝瀑布,还有几只黄蝴蝶在飞舞着生机。

“孩子,我女儿口无遮拦习惯了,你别放在心上!”赵璃沫的妈妈亲昵地笑了笑说。

“静静,跟阿姨说,我们会不会生气啊?”许弦静的妈妈还在给她织毛衣,坐在一旁的花坛上,听到这话,抬起头推了推老花镜说。

“静静,阿姨问你呢?”回到家中,许弦静的妈妈蹲下去,捏了捏许弦静的脸颊上的赘肉。

“妈妈,阿姨已经走远了。”许弦静“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赵璃沫很喜欢自己的赛车,但是许弦静人如其名,她只好委曲求全了。

“璃沫,等等我,我们去得虽然有点晚,但是不至于这么着急啊,璃沫!”许弦静的阿沫渐渐地跑远了。

“弦静,你慢点,我先走了。”她扔下这句话,把爱意刻在骨子里,随后飞一般地奔驰过去,消失在了天际。

电线杆子如浮光掠影,许弦静的耳畔是呼呼的热风,柏油路闪着磷光,汽油味弥散开来,好像该给大千世界戴上口罩,才能勉强敷衍得住逍遥的津渡。

“弦静呢?奇怪。”赵璃沫回过头,一时忘记了人影匆匆。

满脑子都是画中的男孩,她的嘴中冒着欢快的泡泡。早饭没有吃的畅快就像棉花糖一样叼在了她嘴里做烟头冒出的灰色圈圈的点缀。

天空高而远,路旁是两米一植的榕树,虽然已经全然长开,但是姿态还是不如原始森林那般邈远。

她想起电视剧的情节,“此刻,女主甲,或者说我,一定是在世界的角落里,奋力地拥抱我的肆无忌惮的高贵和圣洁!”她的脑海中惟余涛声阵阵,暮霭消失在了昨日的毕业照的男孩那里:“对,你是属于我的,毫无意外!”

名字好像诅咒一样,很早的时候,许弦静和赵璃沫就形影不离,甚至背影也会在黄昏的六点时分交织在一起。

赵成嗣还和许杰嘲笑过赵妈妈的牌技,“不如许太太好。”赵成嗣叹了口气说,然后扔给许杰一袋烟头:“我女儿的烟瘾大得很,我已经差不多报案了——还行吧,最多这暑假,不然不是我孩。”

也许是赌一把烟瘾的罪孽,她睁开眼,深吸一口气,“啊”的一声,将体内存蓄的污浊排除,又看了看脚下,“呵”的一声表达了对颗粒分明的沥青的尊重。

张开双臂,赵璃沫做了个得体的点头:“可以,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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