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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时澜(1 / 1)

晨七点,谢然闹钟铃响,虽然他早在闹钟响之前就醒了。

洗漱完毕,看着餐桌边上,姜嘉栩一脸困倦地吃着吐司面包,他笑道:“怎么了?昨晚没睡好?”

姜嘉栩叹了口气,心说还不是看了你玩儿安琪拉就觉得自己又行了,然后自己也打了几把结果菜得不行,还被嘲讽了,气了好久,所以才没睡好的。

但是她看着端了两杯牛奶走过来的张思圆,担心被妈妈听见自己晚上玩游戏又要唠叨她半天,于是她只有气无力地说了句:“做噩梦了。”

谢然接过张思圆递过来的牛奶说了句谢谢,张思圆笑着看了他一眼,对姜嘉栩说:“叫你少看一点恐怖片,明明害怕还非要看那些。”

姜嘉栩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漫不经心地看了眼手机,突然慌张地说了句“遭了”,然后就叼着吐司急匆匆地冲出了家门:“妈我来不及了先走了!”

“牛奶还没喝呢!诶!”张思圆的话追不上姜嘉栩,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正想让谢然慢慢吃别急,就见谢然喝了牛奶,也叼上了吐司,把书包一背,略显匆忙地换好了鞋,对张思圆说:“婶婶我也先走了!”

“……那你路上小心啊!”

“好!”

谢然坐电梯下了楼,脚步匆匆地出了单元门就见着了贺知景。

谢然平了平呼吸,说:“我以为会晚一点。”

贺知景和他并肩往外走,笑道:“没事,不用着急,只是我习惯早一点,这样可以慢慢地去。”

“嗯。”

两人慢悠悠地走到了学校,因为有贺知景带动,再加上谢然本身让人觉得很亲近的磁场,所以他和大家熟络得很快。

看着他们和善的笑脸,谢然一时间觉得好像不太真实。

“谢然,你以前的学校是什么样的啊?”课间,唐枳洛坐在汤冬澄位置上,原本是和一旁的汤冬澄绊着嘴,这话题不知道怎么就转到了谢然的身上。

谢然写题的手一顿:“以前啊……以前的学校就和其他学校差不多,就是……可能大家会比较冷漠一些。”

谢然不自觉按着左手指关节,他并没有看着唐枳洛回答这个问题,但是回答完以后,他却没有心思再写题了。

“也是,”唐枳洛说,“毕竟像我们班这么热情的班级还是很少的。但是我听说简城中学里好像挺乱的,去年好像有个校园霸凌事件上了热搜来着……”

贺知景在听到唐枳洛的问题之后写题的速度就放慢了,一心不可二用,他不可能在写题的同时还去注意谢然。

“是吗。”谢然垂头看着作业本,语气平平:“我不太记得了……”

他瞥了谢然一眼,看见谢然在草稿纸上连着写了三个解。

“啊……我还以为可以吃吃瓜什么的……”唐枳洛有些遗憾地撇了撇嘴。

贺知景把笔一搁,吊儿郎当地靠在了椅背上,看着唐枳洛说:“班长,早上夏老师是不是叫你收读后感来着?”

“诶我去!差点忘了!”

支走了唐枳洛,谢然舒了一口气,贺知景歪着头,流畅地转着笔,看他。

贺知景的目光太过于直白,谢然看过去,看着他眼里的,不是打量,戏谑,是有些严肃的,也许是心疼吗?

谢然不知道,他带着不纯粹的疑惑看着贺知景,问:“怎么了?”

贺知景只摇了摇头,凑近他,看着他的草稿纸,翻了两下说:“没什么,不是说有不懂的题今天问我吗?哪些题?尽管问就是,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哦,就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嗯,这个就是这样的……”

下午最后一节课,谢然去上厕所。

在隔间里他准备出来,就听见外面传来了拖行的声音,不一会儿,就是硬物相撞的响声。

“嘭”的一声,传来了人的呜咽,不用想都知道有多疼。

谢然愣在了隔间里,不敢动弹。

“梁禧泽,前两天不是很能叫吗?叫啊。”男生的话音刚落,就一巴掌扇在了那个叫梁禧泽的人脸上。

“说我是二百五,说我智商盆地,嘶……还说我什么来着?”他的食指点着脑袋思考,旁边跟着他的兄弟补充道:“愚昧无知,倒数第一。三科成绩加起来还没他一科成绩高的,拉低全班平均分为什么还整天那么猖狂,就是一个只会靠父母的草包。”

“对对对,”他鼓起掌来,“你是全班第一,你怎么不是全年级第一啊?考个破分还给你考出优越感了?还说要找人搞我啊?嗯?”

“我……”梁禧泽忍着没哭,刚吐出一个字又被狠狠踢了一脚。

“我踏马这辈子最烦的就是你这种装逼的人,你这种明明没什么实力还装得不行的人。”

“像你这种贫困生,能装的也就是你那破分了。”旁边的兄弟嘲讽道。

三人大笑起来,再一次对梁禧泽进行了羞辱。

谢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蹲在了角落,他不受控制地发起抖,冒着冷汗,外面的人受的攻击仿佛挨到了他身上。

“这不是赌王的儿子吗?谢然,你爸又赌赢了几个亿啊?拿出来给大家伙儿分分呗~”

“你妈的,叫你一声小赌王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我们打你,那是喜欢你,你知道什么叫打是亲骂是爱吗然然~”

谢然的呼吸沉重,在耳鸣之中,一个声音裹着滚烫的刺,刺破了裹挟着他的气泡。

“都2024了,还有人把自己当皇帝呢。”贺知景在包里随便掏了个棒棒糖砸了过去,一扬眉,冷脸看着他们。

施暴男满脸戾气地转过身来,看清来人,他冷笑了一声:“刚说着年级第一,年级第一就来了。不过贺知景,我劝你别管这件事。”

贺知景翻了个白眼,说:“不好意思啊,我这人有两个缺点,一是从小到大都不听劝,二是就喜欢多管闲事。时澜,你要是不想被退学,你就跟人家道歉,然后自己去教务处自首。”

“呵,退学?贺知景,我告诉你,在这里,只有我让他退学的份儿,你要是多管闲事,别怪我不客……”

话音未落,贺知景一个拳头就狠狠地落到了时澜的脸上,贺知景吃痛地甩了甩手,对面明显懵了一瞬,随后才反应过来,和贺知景扭打在一起。

贺知景来厕所,只是因为当堂课,上英语课的孙老师发现谢然去厕所去了很久没回,就派人去厕所看看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贺知景主动接下了这个任务,结果一去厕所就发现有人被欺负。

一直折腾到下课,等到有其他人来上厕所拉开了他们,这场战争才算结束,然后他们五个人就被请去了教务处。

“说说吧,怎么回事儿?”教务处郑主任来回踱步,神色严肃地看着几个闯祸的小孩儿。此时,两个班的班主任,一个任时卿,一个李沐南都匆匆赶了过来。

任时卿皱着眉看着贺知景,斥道:“怎么回事儿?怎么被人欺负成这样?”

一旁的李沐南不服了:“任老师,什么叫被欺负成这样?你这话的意思就是我们班孩子欺负他呗?”

“行了!”郑主任斥止了二人,说:“让他们自己说什么情况!”

“主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贺知景突然就打我们。”时澜故作委屈地先咬了人一口。

贺知景冷哼了一声,说:“主任,我觉得你们还是让最边上那位说一下情况吧。”

最边上的,梁禧泽。

时澜转过身去看着他,微笑着轻柔地说:“是啊,梁同学,你说说吧,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梁禧泽低着头根本不敢看他,一张脸肿得不成样子,整个人都很狼狈。

空气安静了很久,时澜忍不住催促道:“快说啊!”

“我……我不知道。”

贺知景一时间觉得有些好笑:“什么叫不知道啊?哥们儿,这事实你说出来那一切都好了啊,教导主任和班主任都在,你在怕什么?你今天说不知道,就等着让他们逍遥法外吗?”

“还不是被你贺知景吓得不敢开口了!”时澜恶狠狠地瞪着贺知景,郑主任看了时澜一眼,走到中间,把他和梁禧泽隔开了。

他拍了拍梁禧泽的肩,温声说:“孩子,别怕,主任在呢,没人敢欺负你了。”

梁禧泽怯懦地看了郑主任一眼,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把头垂得更低了,小声说:“贺知景是为了帮我才和他们起冲突的。”

这一句话,事情明了。

一旁的时澜脑瓜子飞转,不多时竟然挤出了一滴眼泪:“梁同学,明明是我们帮你,你为什么要血口喷人?就算你平时再怎么看不惯我也不能这样诬陷我吧。贺知景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样颠倒黑白……”

“主任,明明就是我们看见贺知景在欺负他,我们过去帮忙所以才打起来的……”

任时卿在一旁忙说:“不可能!我的学生我清楚,贺知景是绝对不可能欺负同学的!”

“呵,那要你这么说,我的学生也是绝对不可能欺负同学的,更何况他们还是同班同学。”李沐南靠在桌边,漫不经心地欣赏着自己的美甲如此说道。

任时卿:“李老师,时澜是什么德行你不清楚吗?”

郑主任没理他们,就是盯着时澜看了好一会儿。对于贺知景和时澜,他都有了解,贺知景,三好学生,除了那张嘴贫一点,平时调皮了一点,没什么毛病,这时澜倒是……

在内心衡量了一下,郑主任说:“时澜,你刚刚不是说你不知道贺知景为什么突然就打你们吗?怎么现在又突然说是为了帮梁禧泽,所以才和贺知景起的冲突?”

“我……我刚刚太紧张了,所以没说好。”时澜心虚地咽了咽口水。

郑主任担任教导主任三年,什么样的学生都见过了,再加上他平日里对心理学也有研究,所以哪些人心虚,哪些人说谎他一眼就看得出来。

他背过手:“按照你先前的说法,应该就相当于你走在路上莫名其妙被人揍了这样的情形,后来又说是为了帮助别人,这二者差距这么大,怎么可能因为紧张所以没说好?是没说好,还是我刚才问的时候你没想好?”

“我……”

一旁欣赏美甲的李沐南欣赏不下去了,她站直了身问:“郑主任,您这是什么意思?不能因为您平日里和任老师私交好,所以就这么包庇他的学生吧?您要不要看看时澜他们被打成什么样子了?”

郑主任睨了她一眼,正欲说话,一个温和的少年音就闯了进来。

“报告。”

贺知景转头,看见谢然站在办公室门口。

他的脸色不好,额头上的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了额头上。

他这是怎么了?贺知景皱了皱眉,不做声。

“什么事?”郑主任问。

谢然走了进去,说:“主任,我是来作证的。”

郑主任没说话,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刚才在厕所,是他们三个先欺负的那位同学,然后贺知景来了,为了帮他,才和他们起了冲突。我注意到厕所外面的走廊上有监控,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去调监控。”

对啊,调监控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干什么大费口舌在这里问呢?郑主任一时想起,在心中说是自己考虑不周了。

他点了点头,调了监控,便也就真相大白了。

最后郑主任把梁禧泽和时澜三人留了下来,让贺知景和谢然先回去了。

贺知景面无表情地走着,手揣在兜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午后的阳光隐去好久了,天晴也不是阴也不是,闷闷的,空气黏腻得让人发慌,看起来好像要下一场大雨。

谢然的手在校服兜里捻着薄薄的一张,犹豫了好一会儿,他才拿出那张创口贴递给贺知景。

“?”

“你脖子受伤了。”谢然说。

贺知景这才反应过来,疼痛也随之而来,皱了下眉,他看了眼创可贴,又看了眼谢然,带着一些委屈的意味说:“我自己贴不到。你可以帮我一下吗?”

“好。”谢然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撕开包装纸,他把创可贴往贺知景脖子上的伤口处覆,谢然的指尖凉凉的,在他触碰到贺知景脖子的那一瞬间,贺知景抖了一下,往后缩了缩。

“疼吗?”谢然心说我还没碰到呢。

贺知景摇了摇头,耳尖泛着红说:“不是,我就是脖子比较敏感。”

“噢,那我快一点。”说罢,谢然就看准那个伤口的位置,一个快准狠就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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