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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之人皆薄凉 难得热血真少年(1 / 1)

原来自知进盟无望,少卿三人已经来到了不远处的破草房中,霍公子终是不甘心的,远远地便瞧见了那城门中出来的骑马之人,冲少卿言道:

“那个人,叫马恪,他见过我,我和父亲也很熟,你去想办法将他引过来”

“你确定你现在这个样子,他还能认出你来?”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就已经伤成这个样子,总不至于,他还要再打我一顿吧”

少卿摇了摇头,看样子这个公子哥已经迫不及待要回到盟中过他的富贵日子了,只是自己有伤在身不宜动武,老爹的神力不到千均一发之际也使不出来,唯一能证明身份的令牌也被搜走了,该想个什么办法,才能将他引过来并且相信呢?

“喂,还愣着干什么,他快走了,赶紧去呀!”

果真是到了盟都,这郡公子的架子也摆了出来,哪里还有往日对自己的千依百顺服服贴贴,少卿不想见他颐指气使的模样,干脆一掌便将他打晕了过去,又冲老爹言道:

“看见那个人没有?呆会儿……你就跑他的马前,大声说武林盟的霍公子死了,他若问你,你便带他来此处见我,听见没有?……快去!”

老爹点了点头,这便按照少卿的方法径直跑到马恪身前,那马恪没见到什么人的踪影正欲调转马头回去,岂料突然地蹿出一个乞丐来,疯疯癫癫地嚷嚷道:

“不好了,武林盟的霍公子死了,霍公子被人打死了!”

马恪哪里还记得什么令牌之事,听得这臭乞丐在此胡言乱语心中便是一团烈焰之气,幸得周围没什么人,否则这消息传出去,还不知要怎么向将军交代呢

“臭乞丐,你瞎说什么!”

“我没有瞎说,他真的死了,他刚刚被人打死了”

马恪不忍这口恶气,自也任由不得他在此胡说,这便纵身一跃便要将老爹置于万劫不复之地,老爹眼疾手快撒腿就跑,成功地将马将军引到了破屋之中,一进小屋,马恪愣住了,那地上果然躺着一个双目紧闭之人,可皮肤白析脸色红润不像是个死人,倒像是睡着了,老叫花子依偎在一个小叫花子身旁,小叫花子满脸泪水,哭哭啼啼言道:

“大哥,你不能死啊,你不能死啊”

马恪向前走上两步定眼一瞧,见那地上躺着的,不正是霍将军已经失踪了一年多的儿子霍阿德吗?吓得他花容失色大为震惊,少卿却差点没笑出声来

原来,趁方才老爹出去引马恪之际,他打了一瓢水来,将霍公子的脸蛋好好清洗了一翻,又把自己弄得满脸泪水,否则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就是你父母亲人来了也未必认得出来

“这……”

马恪惊得说不出话来,不知霍公子为何为莫名其妙地躺在这里,又莫名其妙地一身乞丐装扮,更莫名其妙地与这一老一少两个臭乞丐混在一起,他想说话,都不知从何说起

少卿惯会演戏,索性又眼泪巴巴地拉住了马恪的衣角,言道:

“大侠,他是不是快死了,你快救救他吧”

马恪上前两步,试了试霍公子的鼻息,言道:

“他没死,他还活着”

少卿转忧为喜,一边磕头一边言道:

“啊,那真是太好了,多谢大侠相救、多谢大侠相救!”

马恪又吓了一大跳,莫非这是两个神经质的乞丐么,忙言道:

“不必谢我,他本来也没有死,不是我救的”

“既然没死,他为何不醒?”

“他受了伤,一时昏迷罢了”

“哦,是这样啊,那……既然这样,那我们走吧,爹 ,你来背他”

见这个马将军迟迟没有动静,少卿也只能先下手为强,我们要走,你总该留了吧,老爹听言便和少卿一起准备将霍公子背起来,那马恪见状果然崩不住了,喝道:

“住手,你们要干什么?”

“大侠,我们还要赶路呢”

“谁都不准走!”

这马恪走进屋来,分明听到少卿叫的是“大哥”,说明他们并不知道霍公子的身份,可为何那个老乞丐会突然跑到我跟前说什么“霍公子死了”,现在看来,他是故意引我到这儿来的,他们又怎么知道这躺着的人是霍公子,霍公子被面具人劫走的事他不是不知道,莫非……

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是真的好心救人,还是装疯卖傻之辈!

少卿这戏也演得上了头,一见马恪发怒,嗖地一声便躲到了老爹身后,一边打着寒颤一边言道:

“别……别杀我、别杀我”

再看那老爹,倒也是同样的求饶模样,马恪眼疾手快,这便点下了二人穴道快马返回城门中喊来了数名兵卫,并吩咐道:

“马上通知高将军,说霍公子回来了”

“是,那……这两个怎么处理?”

“这二人身份不明,先押入大牢,严加审问再做打算……对了,你们那块身份令牌是不是从他们身上搜来的?”

此时,对二人怀疑明显大过了对二人的相信,少卿和老爹还憧憬着霍将军的万般感谢,没想到迎接他们的会是牢狱之灾,也罢,此刻再多的解释已是无用,等霍公子醒来说出实情,一切自然明了

霍东来见到儿子时,躺在单架上的他已经醒了,他知道儿子是被面具人抓去,搞成这副狼狈样子也在情理之中,只要还能活着回来便是万幸,父子分别一年有余,再次相见均是泪眼朦胧

“父亲……”

“别说了,回来就好,马上去传束医阁的大夫,准备衣服热水,都拿到公子房间里来”

终于感觉到了家的温馨,此刻的霍阿德,恐怕也早就将少卿和老爹忘得一干二净,只想好好地擦洗身子检查伤口,再美美地睡个舒服觉,那两个乞丐,就等我伤好了再说吧

果真是世态炎凉人情淡薄,当初的他有多卑微,现在的他就有多忘恩负义,加之武林大会的召开,少卿和老爹这在牢里一呆,就又是半个月,半个月姓霍的没来看过他们一次,少卿也终于明白,原来做好人,有时候真的可以这么难!

终于有一天,牢房的门开了,父子二人被押到了大殿之上,跪在霍家父子的跟前,半个月不见,霍公子的伤已全愈,如今金银加身意气风发,再不找不到当初半点落魄的影子,相较而言,他们这两个浑身恶臭的乞丐倒是让众人捂口捂鼻避之不及

远远地,听那霍东来问道:

“马将军,你说,公子是从这两个乞丐手中救回来的,到底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是,那日属下按照惯例到城门口巡查各班兵卫交班情况,突遇一名乞丐口出祸乱之言,属下追身而去,便在一处草棚内发现了受伤昏迷的霍公子,由于无法确认二人身份,这才命人将其收入牢中,听候大人发落”

“哦,阿德,你是怎么受伤的,眼前这二人你可认得?”

他怎么会不认得,当初不是还说好送他回来,便是什么要求也能答应的么?如今再看这乞丐二人,恢复身份的霍公子竟也变得嫌弃起来,吞吞吐吐言道:

“呃……儿臣从长生门逃出来之后,便遇到了这父子二人,至于为何……会昏迷在盟都城门之外,当真是……不太记得了”

“那……你们两个可还有什么话说?”霍东来问道

好一个忘恩负义的薄凉之人,少卿已不想发怒,必竟一路走来,这样的人他见得还少吗?那一刻少卿在犹豫,要不要把这一切都说出来,他能猜到霍公子不说,是不想再与我们这两个乞丐有什么瓜葛,他为自己营造了虎口脱险并带回有用情报的高尚人格,更不想自己的黑历史被翻出来,只想快点儿把我们打发走一了百了,见二人没开口说话,霍东来怒了,言道:

“既然不说,那就和长生门脱不了干系,来人”

“父亲,我觉得,他们应该不是长生门的人,虽然……有些事儿臣不太记得,可好在如今已平安归来,我看,无非就是两个想要些钱财的乞丐,拿点儿银两让他们走也就是了”

霍东来瞧了儿子一眼,知道他可能有些话不想说出来,眼前这两个乞丐若真和长生门有什么瓜葛,恐怕他也不能安全回来,既然如此,也就依他所言吧,这便示意旁人丢了几块银元给二人,老爹见状欣喜不已,忙将银元揣进了兜里,一旁的少卿却咬牙切齿,心想你忘恩负义倒也罢了,我也不想揭穿你在逍遥派都干了些什么,但如今却拿这几个破银元来羞辱我,想来若不是因为送你回盟,此刻我们恐怕已回了南境,我付出了精力和时间,可不是奔着这几个破银元来的,不靠你,我也要拿回我应得的!

少卿缓缓站起身来,众人以为他要走,岂料他拽了拽拳头,突地冲霍东来喝道:

“敢问霍将军,还记不记得你曾在一家客店之中托店 伙计送出一块使者令牌?”

如今令牌虽不是在身上,但少卿相信,这事霍东来一定没忘了,果然听得此话的霍将军瞪大了眼睛,缓缓站起身来,刚想问点儿什么,便听阿德继续言道:

“您还在西岳掌门司徒空60大寿之日亲口说过,要和我切磋剑术,并邀我一同回盟,是在下不识抬举,今日……给将军添麻烦了”

少卿说着,便又羞愧得低下了头,西岳的人靠不住,如今武林盟来都来了,做为全中原武林的龙头之地,不会也如此暗黑,没有半点信用和人情味可言吧

听到眼前这个小乞丐说这些,霍将军八成也知道他是谁了,自然也就想到了那个老乞丐的来路,不由向前走了两步,问道:

“你是……林宝儿?”

“正是!”少卿铿锵地答道,许少卿这个名字,许耀鸣儿子这个身份,他再也不敢对任何一个人提起

一旁的老高满眼皆是嘲笑,仿佛在说:唉,当初请你来你不来,如今落了难,果真是求着跪着让我们收留了吧,一旁的霍阿德则是满脸震惊,他哪里想到令牌的事能是真的,又哪里能想到父亲与这不起眼的乞丐小子还有那些机缘

“怎么会搞成这副样子,来人,准备衣服热水,收拾好了,到长史阁来见我”

洗好了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少卿虽不是一表人才翩翩公子,但也还算是长得清秀标志,老爹虽是宽头阔脸相貌一般,但收拾出来也自是年轻了好几岁,父子二人刚要在马将军的引领下前往长史阁,老高一把就将老爹拦住了,言道:

“留步,大人说了,只见林少侠一人,我这里已备好饭菜,想必阁下一定是饿了,不妨先吃点儿东西吧”

儿子单独被人叫走,老爹一开始当然是拒绝的,可一看到那些美酒佳肴自是什么也顾不上便大快朵颐了起来,少卿笑笑地离开,心想老爹这次终于可以以愿以偿吃顿大餐了,他走后,两个负责看守的兵卫却禁不住喃喃道:

“哎,你觉不觉得,他长得有点儿像谁呀?”

“一个臭要饭的,无非就是像他儿子罢了,还能像谁?”

“不对,他那儿子可好看多了,一点儿都不像他”

此时,少卿也跟随马将军来到了长史阁,支走了马恪,这房间就霍东来一人,面对少卿也慈祥了许多

“坐吧……让你在牢中呆了那么久,受委屈了”

“都是江湖人,这点委屈也算不了什么”

少卿想,这事儿跟你没关系,要怪,就怪你那个好儿子吧

“我的儿子我知道,他不想说的,你来替他说吧”

什么?少卿没太明白霍东来的意思,便听他又言道:

“你们到底是怎么认识,又是怎么回到盟中的,这里没有旁人,你且如实说来,不必有所顾忌”

少卿心里还是打着鼓呢,不知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心想这天下哪有父亲不维护儿子的,便也只能真假掺半言道:

“我是在逍遥派遇到贵公子的,贵公子想必是刚从什么地方逃出来,不止身上有伤,还有一些面具人穷追不舍,我……我一时看不过去便帮了帮他,霍公子告诉了我他的身实身份,并请求我父子二人护他回盟,还说……事成之后,会答应我三个请求,在下为了避人耳目,不得已只能将公子扮作乞丐,岂料到了盟都,竟无一人识得公子,在下的令牌……也被搜了去,公子被他们打得昏了过去,我……我也不得已,才将老爹让马将军引了过来,希望可以找到一线生机”

霍东来叹了叹气,从少卿的发言中,他得到了如下三个信息:

1、这个戴面具的组织,叫长生门,你是在逍遥派遇到了逃出长生门的阿德,江湖上也盛传庄扶生已经回到逍遥派,这说明逍遥派和长门生的确脱不了干系;

2、你救了阿德又护他回盟,的确有功,三个请求只要合理,我一定会答应;

3、你们是阿德的恩人,他回来了竟丝毫不提,关在牢中也不闻不问,这个臭小子历经这么大的麿难,居然还是学不会成长一点儿也不懂得感恩,当真让人心寒

“如此,是我们亏待了你,你救我儿性命,但有所求,本座一定答应,说吧,想要什么?”

少卿犹豫了一下便跪下了,他不知道这次是真的遇到了贵人,还是又一个不知何时就会朝头上砸来的横祸

“将军真的……会应我所求吗?”

“你且说说看,只要我霍东来能帮上忙的,定然相帮”

“我此生最大的心愿,便是要见上林山派的许耀鸣夫妇一面,还望将军成全”

霍东来愣了一愣,心想这林宝儿不过就是个普通的西岳弟子,又或亦如那司徒空的孙女所言,是个来自于中土边锤的隐世家族,单从身份上来看,的确没有去拜见许耀鸣夫妇的必要,他不提要钱,反倒是提出这种要求来,莫非……是有极大的隐情在的

霍东来也不急着答应,反问道:

“见他们也并不难,起先我不是送了一块盟都的使者令牌于你吗?你拿着令牌前去求见,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应该会见你的”

彼时的少卿,尚且不知道这令牌是干什么的,哪里又能想到这么许多,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少卿言道:

“令牌……已被他们收去,不知将军……”

“罢了,据说林山戒备森严,这么多年也不知恢复得怎么样了,走这一趟又有何妨,不过……你要见他们,也总得给我一个见他们的理由吧”

少卿心中几多欢喜几多忧愁,犹豫半响才吱吱唔唔言道:

“在下……曾有一个朋友,其父母也是林山总舵之人,却不知因何原因将他遗弃,在下……与我这位朋友多年未见,十分想念,或是有幸得见林山掌门一面,或许……“

少卿不敢说出自己的身世,但一想到大哥阿德也和自己有同样的遭遇,便想着林山此行,说不定还能帮他圆了心中所想,说不定……他已经找到了亲生父母,正在林山等着我去团聚呢,但这习话在霍东来看来,什么多年未见的朋友,怕说的都是自己吧

“你这朋友的父母姓甚名谁,与你提及过吗?”

少卿摇了摇头,东来则微微一笑,继续问道:

“那怎么找?林山总舵兵卫弟子数以千计,奴仆不在少数,就是内阁中人也不下二十个,你这位朋友不在,又没有提供他父母的身份和姓名,就是见到了许耀鸣,又有何用呢?”

这话又把少卿问住了,不知拿什么谎来圆,霍东来则意味深长地笑着,想来你的父母也应该是内阁中人,儿时应该见过,只是想不起来身份姓名,想到了林山大殿去一一辨认罢了,霍东来也是有儿子的人,想着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论功夫论人品若能有眼前之人一半儿,他此生也无憾了

“这样吧,反正我也正打算到林山去看看,你若能留在我身边为我做事,想必你的父母看到,也必定十分欣慰”

霍东来一直都在招揽少卿,这次开出了这样的条件也并不意外,话说回来,这几年过惯了处处被人欺负的日子,他又何尝不想高官厚??衣着光鲜呢?这样的机会,恐怕是那些削尖了脑袋想往高处爬的人做梦也得不来的,可他活了二十年,自由散慢惯了,也实在看不惯学不会溜须拍马趋炎附势那一套,一个不留神就可能惹来杀身之祸,更何况我的父母可是林山派的掌门,当真找到了他们,我下半辈子就一定会留在林山,你身边这个什么使者和林山派继承人比起来,倒也没那么值钱了

见少卿没有说话,霍东来继续说道:

“怎么,为盟都效力……你就这么不情愿吗?你的天残剑……本座还没有机会好好领教领教呢”

少卿不知道这一口拒绝了又会引来什么结果,只能战战兢兢言道:

“承蒙将军看得起在下,在下又岂能有眼无珠不识抬举,只是……不瞒将军,在下大半年前受了重伤,大夫说至少三年内不可再动用内力,否则……就这一辈子也好不了了,在下残弱之躯,别说什么天残剑了,就是……当日能助令公子一臂之力,也实在是老天眷顾,不知……还能帮将军做些什么?”

霍东来吃了一大惊,这少年人不说,哪里看得出是受过重伤之人,真有那么严重,也早该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哪里还能蹦蹦跳跳行动自如,难道不想为我所用,便还编出这等无稽之言吗?问道:

“多重的伤,大半年了没好,还要调养三年?”

瞧霍东来不信,少卿便卷起了自己的衣衫,霍东来瞧他腰上皆是红色黑色的圆点,应是被很多只小刀小棍刺伤过,受伤是实,伤口发炎还未全愈也是实,不过只要没有波及到内脏,行动自如之后好得也就快了,哪还有什么三年之说,不由言道:

“三年太长了,有空,我让束医阁的大夫给你好好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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