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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兄弟险反目 殿外母子聚团圆(1 / 1)

在柳生家族多住了几日,洪齐族长算是坐不住了,再一次找到了代理族长阿德,一见到少卿便言道:

“这么巧,许公子也在”

“想必二位族长也是为了轩辕剑而来吧”

“不错,既然柳生族长和许公子是朋友,那大家就是一家人,不知归剑一事,柳生族长考虑得怎么样了?”

阿德瞧了少卿一眼,笑笑言道:

“是啊,既然都是一家人,那这把剑放在何处,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齐族长气得说不出话来,洪族长接过话来言道:

“听族长的意思,是不打算归还这柄剑咯?”

从心里讲,阿德是站在中原这边的,可他答应了母后会尽力游说,更何况还牵挂到柳生家族的兴衰,阿德也只能咬咬牙,说一些他自己也不愿说出口的话:

“轩辕剑的确乃中原之物,在下十分理解二位族长的心情,方才,我和许公子也谈论了许久,这剑将来一定会物归原主返还中原,不过……还请二位族长缓些时间”

“这……这是什么意思?”洪六叔和齐云牧不解得很,若是缓个三天五天自然无妨,若是要缓个月甚至年,那……与不还又有什么区别呢?如此推推囔囔,还敢承认自己没有不良居心?

“如果我没记错,四大家族的手中,应该还有一把五行刀吧”

“臭小子,你还敢打五行刀的主意?”齐族长心头一怒,也顾不得眼前之人是谁直接口吐芬芳了

“不瞒二位族长,我柳生家族正逢大难,若是交不出这一刀一剑,恐有灭族之危”

二位族长听罢,先是一愣,继而齐族长便怒了起来,又喝道:

“哼,不就是想吞了这一刀一剑吗?少拿这些花言巧语来蒙骗,再说你柳生家族之难,和我中原有什么关系,还是快些将剑交出来吧”

“我只想借这一刀一剑之用,等柳生家族的危机解除了,刀剑双手奉上永归中土,不知族长可愿相助?”

“呸!谁信你这一面之词,偷走了轩辕剑不说,如今还想将五行刀也拿走,我姓齐的活到这把岁数,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岂能受你蒙骗!”

一连串的碰壁让阿德倒也有些怒了,他瞧了少卿一眼,少卿将头扭到一边又翻了翻白眼,仿似在说:瞧,不是我一个人不同意吧,真要打起来,我还是站在中原一边

阿德无奈地往椅子上一坐,喃喃言道:

“如此看来,就没得商量了”

好说无用,接下来就极有可能兵戎相见,洪族长也不愿伤了中原和南境的和气,上前言道:

“柳生族长,不是我们不相信你,而是这一刀一剑本就是我中原之物,你们行不义之举在先,如今又凭什么让我们相助于你呢?”

“三十多年前盗走这把剑的,是柳生赵诸,和如今的柳生家族并无相干,此次若得二位族长援手,我保证,定说服父王母后将这双生刀剑送回中原”

不仅剑不还,如今还要要走五行刀,齐族长将头扭到一边,说什么也不会同意,洪六叔倒是奇怪堂堂柳生家族,能有什么大难居然需要同时用到这一刀一剑,便问道:

“老朽不知,柳生家族因何定要齐聚这一刀一剑,族长所说的劫难又究竟是什么”

刀剑中藏着的就是对付血魔的秘密,若是为了这个想要独吞,那就罢了!

“呃……是帝都那边,要我们在一年之内拿回五行刀,否则柳生家族……恐有灭族之危”

“帝都?哈哈哈……那就恕我们更不能借了,就算我们信得过柳生家族,也信不过帝都,族长拿什么保证这一刀一剑拿到帝都之后还能回归中原呢?”

人都是自私的,这南境虽然和中原关系不错,可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又哪有什么永固之好,更何况这个秘密连中原武林盟他们还都舍不得告知,凭什么就要把自己的东西拱手让给他人,大不了撕破脸皮,就让中原武林盟出面,就算破了邦交,也绝不能舍弃刀剑!

“洪族长,既然刀剑中藏着的是对付血魔的秘密,魔乱人间,天下大乱,谁出手抗魔皆是一样,又何必分什么你我呢?”

“说得好,说得太好了,柳生家族和帝都若也能这么想,又何至行盗剑之举!”

说到底,大家现在还不是同一条船上的人,真正的危机会不会到来,又什么时候会来,也只有真正到了这一天,才见得了分晓

此时,殿外响起了阮心澜的声音:

“王儿不必再跟他们说了,我早就想到,他们是不会答应合作的……轩辕剑我柳生家族绝不可能交出来,二位族长若执意索取,也就怪不得我柳生家族不行待客之道了”

心澜一边说着一边便走上了前来,如此猖狂决绝让少卿没有半分好脸色,但一想到义父还在被他医治,心头这股火也只能暂时压下去看看洪齐二位族长怎么说

洪齐二人本就是抱着试他一试的态度来的,既然如此,他们也只有将此事闹到武林盟去,到时候别说柳生家族,就是帝都恐怕也难逃一劫,想到此处,倒也不再强辩,二人愣上半响,洪六叔作揖言道:

“既然如此,那大家……也就只有战场上见了”

“那倒也不必吧,我现在就抓了你们,让四大家族的人拿五行刀来换,不就一切都解决了吗?”

“母后”

听得此话,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阿德也禁不住叫出声来,柳生夫人一向温婉贤惠,不想今日为了一刀一剑,竟也能说出这等话来,少卿心想着这四周肯定有埋伏,说不定马上就能跳下几个黑衣人来,不由地抽出剑来挡在了洪齐二人的身前,心澜见状微微一笑:

“怎么,你不想救你的义父了?”

本来是好心请母后治人,没想到现在却成了她要挟少卿的筹码,阿德也着实没想到母后会有这么一出,终究还是自己太年轻了

“如果我没记错,你的王儿曾经说过,你是不会武功的吧”

少卿说着,一个闪身这剑便朝心澜刺了过去,义父有什么事,拉你陪葬倒也够了,心澜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年轻小子当真有这么大的胆量,阿德见状便伸手来拦,兄弟二位扭打成一团,三人也纷纷退出好几米来,他们最不想面对的这一刻终究还是出现了

“少卿,你疯了!”

“你看清楚到底是谁疯了,是她要先杀我们的!”

“母后若真想杀你,会一个人来吗?”

“不是还有你吗?你到底站在哪边,到底还是不是中原人!”

就因为他在柳生家族呆了十年,就因为他对柳生家族有偏见,阿德努力了这么久还是不能让他放下成见,阿德索性也懒得解释了,喝道:

“你憋了这么久,不就是想跟我打一架吗?”

“不错,我非要好好教训你一下不可!”

“这可是你说的,有种……就把你所有的本事都亮出来,别让我瞧不起你!”

“今日便要让你看看,是谁瞧不起谁!”

阿德少卿纵身一跃来到了殿外,三人也紧随其后生怕错过一场精彩的战斗,如今的阿德和少卿早已跻身武林一流高手之列,阿德的身上有父亲和乔大哥亲身所授的纯阳内功,让他的刀法几乎不需要什么招势就能耍得行云流水威力十足,再加上明月刀法的加持,金蚕银丝的护身,无论从战斗力还是防御力上来讲,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而身形灵巧遇强则强的少卿,天生就是为剑而生,林山剑、夺命十三剑、霍家剑,任意一门剑术拿到江湖上,都是震摄四方的存在,宝剑赠英雄,能配得上这把好剑,又能将三种剑术融合得如此无懈可击,这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

无论对手多么强大,少卿总能灵巧地避过所有伤害,最后找到对方破绽的所在,阿德也不例外,稍稍不留神,少卿这剑便刺入了阿德的身体,他瞪大了眼睛,不相信曾经不可一世的大哥今日会这么轻易败在自己手上,阿德却微微一笑,仿似在说:来啊,有种的,就刺下来!

也罢,以前都是你压我一头,今日便也要让你尝尝小弟的厉害,少卿眼睛一闭任由这剑在阿德胸前划过,可能他也忘了,阿德的身上是有金蚕银丝甲的,那时候他问过他穿的那是什么东西,那么轻那么薄却能挡得住绝大多数的兵器刀剑,阿德没有回答,只说道:你喜欢,那将来…我送给你吧

剑在软甲上划过,划破了衣服,却只留下一串“咯咯”的声响,阿德举刀开始反攻,刀剑相碰之际,竟突地有一种似曾相识的微妙之感,这种感觉在一起对付迈昆的时候有过,在一起对付面具人的时候也有过,那时候阿德问他:

“少卿,你觉不觉得……每次我们两个在联手的时候,那刀和剑就好像有灵性似的特别厉害,无论对手多么强大,我们也总能赢他?”

“刀剑有什么特别,明明就是我们两个厉害,咱们是好兄弟嘛,心有灵犀,合作起来当然天衣无缝了”

“不对,你发现没有,我们两个一旦联手,所用的就都不是我们平常所用的刀法和剑法了,好像……进入了一个什么新的阵法一样,至于是什么,我说不出来”

“咳,管他什么刀法剑法阵法,能打赢坏人不就行了,以后我们两个……就结伴同行共闯天涯,遇到坏人就‘唰唰唰’,如此逍遥而行,当真快活得很呢”

阿德微微一笑,答道:

“呵呵,你好像忘了我们来中原是干什么的了吧,这天地大得很,你要闯就自己去闯吧,我才没工夫陪你呢”

“喂,你不会是后悔跟我结拜了吧”

……

少年兄弟义气深,转眼桑田反目仇,他们笑了,笑造化弄人,感慨再也回不去的青春

心澜虽不懂武功,但她也看得出来,阿德和这位许公子虽然言之凿凿要拼个你死我活,但双方哪里舍得下狠手,说是打架,却更像是孩子之间的玩闹、老朋友之间的切磋,若这位许公子和洪齐族长出了事,阿德也许自此会跟柳生家族闹掰老死不相往来,这不是她想看到的,她爱自己的儿子,自然也不愿置阿德于如此两难之境,一场比试,却让心澜的心在刹那间软了下来

此时,有兵卫上前来报:禀族长,城外中原林山派求见!

接过令牌瞧了瞧,阿德长舒了一口气,仿似在说:他们终于来了

然而,洪齐族长、少卿乃至心澜都格外震惊!

洪齐族长想:林山派?他们怎么会来?二十多年前我们求而不得,如今却阴差阳错地要在这柳生家族碰面,这……难道就是天意吗?

少卿想: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来南境干什么?他们和柳生家族能有什么瓜葛?莫非他们知道了什么,不!我还没准备好,我不能见他们

心澜却想:十八年了,他们终究还是来了,莫非是在怪我们,莫非是兴师问罪来了,莫非我们养了十八年的儿子阿德,真的留不住了!

阿德换好了衣服,洪齐族长翘首以盼,心澜习惯性地躲到了屏风后面,少卿此刻……却看不到人影了

阿德又何尝不紧张呢?在林山派的时候,他和少卿一样,没有这个勇气表明自己的身份,但天大的事,也终有面对的一天,时隔半年,是时候问清楚一切,直面真相的到来了

这次和知怡一同前来的,还有七人,耀鸣不放心,派了得力助手连夕一路跟随,这个男孩儿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稚气未脱,圆圆的小脸蛋竟是惶恐之色,外加亚椿亚集两堂兄弟和雪狼帮四兄妹

官荛一眼便瞧见了阿德,想不明白他什么时候又成了柳生家族的人,看样子,官位还不小,四娘也纳闷啊,认识这么久了,好像从未听他提起过,倒是大哥桑格沉不住气了,问道:

“阿德贤弟,你……你怎么会在这儿,该不会……你就是柳生家族的族长吧”

阿德微微一笑,答道:

“是我,桑格大哥,别来无恙”

打从一进屋,知怡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听到桑格叫阿德,才突然间觉得眼前之人竟果然和当年的小阿德长得有几分相像,只恨当时在林山派时,便只觉得他有几分面熟,却不敢上前问个究竟,没想到,那一刻儿子就在眼前,却白白错失了相认的机会,今日重逢,此生倒也不算太晚

“你……你真的是阿德?”知怡问道

“许夫人,林山派的事……我很抱歉”

知怡眼泛泪光,上前两步便抓住了阿德的手,言道:

“不要说这些了,我的好孩子,你真的是阿德,这些年,你在柳生家族……过得还好吗?”

没想到许夫人竟一点儿也不怪他,阿德也含泪点了点头,答道:

“孩儿很好,柳生赵颉夫妇待我视如已出,若非如此,孩儿恐怕也没机会……与母亲相认”

洪齐二位族长对视一眼,显然也是有些懵了,不明白这许夫人千里迢迢究竟是干什么来了,认亲大会吗?这柳生小族长是个中原人,怎么看也的确不像是柳生赵颉的儿子,原来他是林山许氏夫妇生的,看来传言不假,连亲生儿子也舍得送人,这林山派和柳生家族的关系,果然好得不得了啊

雪狼帮四兄妹也震惊不已,一直以来他们拿阿德当弟弟和恩人看待,却从未想过他会是许耀鸣的儿子,帮着天下武林和自己父亲除掉了仲天炔这个武林大患,果真也不愧为一代豪杰,他们却很难想象,若不是阿德和少卿的执着,单单凭武林盟一已之力,面具人的案子可能永远也破不了

知怡控制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

“当年,你身上余毒未清,他们也答应十年之后亲自将你送回林山,我才同意将你留在了这里,真没想到……阿德,你明明已经回来了,为何不前来与我相认?”

原来还有个十年之约,他十五岁那年临行前,父亲和确说过等他回来,有件大事要告诉他,莫非就是这个,怪只怪自己一时义气,这一等却等了十八年

“当日林山大乱,孩儿……孩儿实在没有勇气面对您和父亲,我……母亲,你告诉我,你和父亲究竟有没有……有没有参与面具人的事“知怡一句话问到了阿德的痛处,竟让他结结巴巴无言以对,当着众人问出一些不该问的话来

面具人事在中原武林闹得沸沸扬扬,知怡忙言道:

“现在不说这个,阿德,你在信中说少戎也在南境,她在哪儿,你见过她吗?”

“母亲放心,她很安全,我这便带你去见她”

知怡点了点头,大家正准备出门而去,阿德这才注意到,少卿那个臭小子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他不是应该跟我一样,站出来认亲的吗?你不是也有好多问题想要知道答案吗?林山派的事母亲尚且没有怪我们的意思,你又何必一直躲着呢,走出殿外,阿德见那小子仍旧没有要出现的意思,忍不住问了句:

“母亲,如果说,我是因为身有余毒您才把我送到了南境,那……少卿呢?”

“你说什么?”

知怡回过头来缓缓地问了句,她想自己一定是听错了,阿德……怎么可能会知道少卿呢?

她来柳生家族,除了见见阿德接回女儿,还正想问问,这多年来,有少卿的消息了没有,反正自己也不抱什么希望了,没有少卿,就当阿德是亲儿子也无妨,他们是两个完全没有关系的人,却都给了我做母亲的快乐,却又都被我送到了南境来,能找到一个已是万幸,此生……还能奢求些什么呢?

“我说……少卿,您的儿子呀”

知怡停住了脚步,眼巴巴望着阿德,又问道:

“你说……谁?”

少卿也是您的儿子呀,您记得我,却难道把他忘了吗?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找过他吗?可恶的许少卿,你为什么不自己站也来,当着母亲的面,一五一十问个清楚!

“您难道不记得,我还有个弟弟,叫许少卿吗?”

他能知道少卿的名字,知道他是我的孩子,说明他们见过,他们认识,这太神奇了,神奇得让人有些忘乎所以,不敢相信

洪齐族长也傻眼了,左瞧右瞧却不见少卿的踪影,雪狼帮兄妹不认识少卿,亚椿亚集却是熟悉的,只感叹他们两个居然是亲兄弟

“你见过他?他在哪儿?他还活着?”

一连三问倒让阿德有些蒙了,也对,少卿说他当年来到南境之时不过还是个几个月的孩子,如今就算站在眼前,做母亲的也认不出他的样子

“当然活着,他刚刚……还在这儿呢”

听得此话,知怡便四大张望,少卿若是活着,今年应是21岁了,可瞧遍了在场之人,竟没一个像的,见她焦急的模样,洪族长也说道:

“不错,许公子一直跟我们在一起,刚刚还在呢“

一直跟你们在一起,那你们又是什么人?二十一年前常安究竟有没有来到南境,他们两个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些什么?这思虑了百遍的问题又一次浮现在知怡脑海,不由问道:

“二位是……”

“我等来自中原四大家族”

四大家族知怡没有听说过,她只关心她儿子现在在何处,这又问道:

“你说我儿子一直跟你们在一起,他现在人在哪里,你让他出来,让他出来呀”

阿德本只想问问原因,没想到却成了大型寻子现场,同样是儿子,如果说见了阿德还算中规中矩,知怡现在的表现便是有些失态了,看着这样的知怡,阿德想:这哪里是一个狠心决绝的母亲该有的样子,她饱受思念之苦这么多年,想必日子过得也并不舒坦吧

观望了这么久的少卿终于也不再躲躲藏藏,鼓起勇气缓缓站了出来,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他去,知怡才确定:是他,年龄长相都和想象中的差不多,就是稍微瘦了点儿,这少年他在林山派的时候见过,却一丁点儿也没有认出来,为什么,为什么你明知我们是你的父母,却不敢站出来相认,你在怕什么,是当时林山派所发生的一切吓到了你,还是觉得我们对不起你心存怨恨?这一刻她的心里无疑是难掩的兴奋和激动,夹杂着那少许的无奈和亏欠,不由地眼眶一红溢出满满的泪来

“是你!”

她不知道,少卿的心里也满是亏欠,当时要不是他和阿德执意纠出面具人来,林山派也不会发生那么大的变故,那是他自己的林山派呀,这么多年明知道仇人是谁,却一个仇也没有报,反而把武林盟的矛头引到了自己家来,他以为……他们两个应该恨死他了,应该永远也不会认他了吧,然而看到一个母亲如此不顾形象极力想要找回自己的孩子,他也绷不住了,做母亲的思念孩子,做儿子的又何尝不是梦里几度返故乡,堂前膝下尽孝忙

少卿手里还拿着当时常大伯拿给他的吊坠,知怡瞧了瞧吊坠,二人又缓缓地走上几步,母子二人便抱在一起声泪俱下,堂堂七尺男儿,此刻竟出变成了泪人儿

“母亲,你……你不怪我吗?”

“怪你什么?要怪……也是你怪我才对,这么多年,你上哪儿去了……”

阿德也多想刚才母亲可以抱抱他,可她没有,一丝心酸在心头萦绕,竟再不敢看他们的脸

人家母子三人团聚,旁人也自然不好跟着,一路之上知怡从少卿的口中知道了他和阿德的相识、常大伯的离世、回到中原之后的所见所闻,包括遇人不淑被打成重伤,也包括霍将军慧眼识金将他带进了武林盟,知怡总是对少卿身上发生的事更加感兴趣些,并没有多问阿德什么,阿德心中满是失落仿佛自己是多余的那个人一般,少卿这才问到了关键:

“母亲明知我在铁剑堂,这么多年,为何不曾来看过?”

“我从来就不知道什么铁剑堂,当年我把《林山剑谱》和吊坠交给常安之后,是嘱咐他把你送到柳生家族去的,柳生家族的族长赵颉是我的表哥,我相信,他一定会暂时护你周全,谁知道……”

常大伯已经不在了,他从来就没有告诉过少卿关于林山派和柳生家族的一切,所以再也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了,归根结底,这一个小小的隐瞒,却最终引来了迈昆对铁剑堂的杀身之祸

算算时间就能知道,少卿是先到南境的,而阿德是三年后再到南境的,也就是说,林山战乱之时,阿德已经两岁了,那那时候他在哪儿?又是怎么躲过这一劫的呢?

少卿想到了这里,却没有问出来,而说道:

“这么说,母亲到柳生家族找过我?”

知怡点了点头,答道:

“恩,三年后,我和你父亲一同前来柳生家族,想要把你接回去,可惜……并没有发现你的踪迹,这么大的南境,你让我从何找起呢?”

没想到林山派和柳生家族不仅是多年的旧识,还有表亲这层关系

“如此看来,是我一直错怪母亲了”

知怡摇了摇头,欣慰言道:

“你不怪我们就好,这么多年,我也以为再也没有相见的这一天,却没想到……林山之时,你竟就在站在我的身边”

提到半年前林山派发生的事,少卿心中还是忍不住愧疚,吞吞吐吐道:

“母亲,林山派的事……您……您当真不怪我吗?”

“傻孩子,我为什么要怪你,你身不由已,不过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仲总舵主为林山效力多年,他报仇心切也无可厚非,只可惜……长生门的事他不该瞒着我们,若是我和你父亲能早一点儿知道,他也未必会死在武林盟的手上”

所幸他们两个没有卷进来,否则少卿也该追悔莫及了,知怡这一习话也回答了阿德心中的疑惑,如果可以重新选择一次,也许他会早一点儿去弄清楚自己的身世和父母相认,瞧着他们母子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竟半句也没有提到这个同为人子的自己,阿德心中五味杂陈,如果说少卿是余气未消,那远道而来的母亲,又是为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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