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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岳永青再聚首 亲王之死说分明(1 / 1)

走出一段路来,那司徒莫已觉体虚乏累,赫然瞧见前方一座凉亭,虽不是乘凉的季节,坐下来歇歇脚倒也是不错的,这便冲司徒空言道:

“叔父,您累了吧,咱们到前边亭子歇歇脚,吃点儿东西吧”

到底是掩人耳目微服出巡,这叔侄俩一路奔波连马儿也没舍得用上一匹,司徒空点了点头,二人便住这亭子里走了过去

“叔父,接下来……咱们去哪儿啊?”

“你可瞧见,那姓阳的往哪儿去了?”

擂台一别,司徒空还是没能忘了要去打探一下自个儿孙女的行踪,可司徒莫却言道:

“叔父,这姓阳的武功深不可测,咱们还是……”

“他是个杀手,干他们这行的,看似杀人无数,却从不做赔本儿的买卖,放心吧,没人出钱要我的命,他是不会把我这付老骨头怎么样的”

这么说来,只要出够了钱,他也照样可以杀你,我怎么早没想到这点呢?

那司徒莫沉默半响,忽又见得前方不远处驶来三匹马儿,那马儿走得并不快,马儿后面跟着十余个看家护卫,远远地看不清来人模样,却又瞧见一个大大的“青”字,没错,是永青山庄的人

冤家路窄,他最不想遇到的人,却偏遇到了

“叔父,永青山庄的人来了,咱们快走吧”

趁那些人尚未走得近些,司徒莫便小声言道

果然是没用的东西,任在谁面前也抬不起头来,你让我走,我还偏不走了,倒要看看这些乱咬人的狗能拿我怎么样

“怕什么,且让他们过来,是非曲直自有公论”

渐渐地,明月江他们走得近了,自然地便瞧见了亭中的叔侄俩,那冷辛言一个眼神之令,十余人便将这亭子团团围了起来,吓得司徒莫手足无措躲哪儿也躲不住

再看那司徒空,却是一付气定神闲之态

“没想到,能在这里幸会司徒掌门,您打扮成这样,晚辈还差点儿没认出来呢”明月江言道

“你那喜欢乱咬人的老爹呢?他怎么没来?”

父亲去世的消息早就在江湖上传开了,居然还在这里装糊涂,不是纯心在戏弄嘲讽我吗?如此一问,倒让他的火气更大了三分

“司徒空,我敬你是前辈才跟你客气三分,既然今日冤家路窄遇到了,那我胞弟明月稜的大仇也就一并报了吧”

听得此话,那十几个卫士也是个个抡起了兵器来,瞅了瞅冷舵主的眼神,时刻准备要大干一场

“当老子的糊涂,当儿子的也不讲道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司徒空杀人了?”

“何必狡辩,给我上!”

倒是没等冷舵主发话,明月江便按耐不住了,司徒空倒是也没想到这小子真敢与自己动手,慌乱之中便应下招来,到底是一派之掌,这十几个看家护卫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便全部被掀翻在地爬不起来

冷辛言也知道眼前之人是个硬茬,飞身便与司徒空扭打开来,相狸则盯上了一旁的司徒莫,那司徒莫本就胆小怕事,只被一脸傲气的相舵主逼得连连后退,央求道:

“我们真的没有杀人,还请庄主手下留情”

瞧司徒莫一付求生若渴的模样,相狸眼中竟也闪出三分怜悯之色,冲他低声言道:

“谁杀的,不重要了”

话说间便朝着司徒莫砍去,那司徒莫伸手来挡,那刀口深入骨髓竟差点让他的一只手臂当场断成两截,鲜血迸流之际,那司徒莫也瞬间瘫倒在地疼得丢了半条命

再看那司徒空一掌袭来,冷舵主手里的一只长枪便被劈成了两截,明月江惊了一下,论功夫,冷舵主可算得永青山庄数一数二的高手,竟也丝毫奈何眼前这司徒空不得

瞧了瞧重伤的侄儿,司徒空言道:

“好啊,既然想要报仇,明月庄主不妨出来与我单打独斗,我若输了任凭刀剐,若你输了,你明月家的大仇便与我西岳再无瓜葛!”

司徒空敢这么说,也是看准了这明月江没多大的真本事,反正解释半天你们也不信,那就一朝决雌雄吧

听得这话,明月江左瞧一眼相狸,右瞧一眼冷辛言,显然也是怂了,耳边不由又想起了霍将军所说过的话,莫非这三弟当真是林山派的仲天炔所杀,我顺坡下坎不再纠缠,保全自己这条性命,也保全永青山庄的颜面,岂不是两全之策吗?

可堂堂永青山庄,居然有一天会让一个小小的西岳难为至此,在场这么多双眼睛,传出去,我明月江又颜面何存?

是要命还是要面子,明月江拽了拽拳头,抉择艰难

此时,身后走来一个十七八岁一脸稚气的少年,冲那明月江言道:

“明月庄主,既然司徒掌门只是诚邀一战,您身边这两位舵主代为出战也未尝不可吧”

三人回身一看,这少年年纪不大皮肤白晳像是个文人书生,却并不认得

“你是何人?”明月江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我只是觉得……相舵主少年英才,此次正是为永青山庄立下战功的大好时机,何不由他……代庄主出战,与这司徒掌门一较高下呢?”

明月江瞧了相狸一眼,他正愁今日这台阶要怎么下,就突地冒出这么一个奇怪的少年,看来真是天意,此间倒也管不了他是谁,只觉得他所说之言也确有三分道理,试试无妨

“本座……身体也确有不便,那就……由相舵主代本座与司徒掌门一较高下,不知司徒掌门意下如何?”

司徒空没有说话,心想着你心虚不敢上,我方才也与你们这个姓冷的交过手了,论胜率,自然还是我更大些,不怕你派谁跟我打,左不过都是一个死字

不说话就是同意了,明月江转头示意相狸出战,相狸却面露难色,吞吞吐吐道:

“庄主,论资历,自然还是由冷总舵主出手,更为合适些”

看来你也害怕,方才那一阵交手,明月江已瞧出冷舵主要胜司徒空十分艰难,而自己出手更是全无胜率,左右人家已经提出了这等要求,如今被这小兄弟说上几句,更是骑虎难下找不到理由不应战,三个人当中,总得去一个吧

大不了输了,往后三弟的大仇不再追究也就是了

明月江又瞧了瞧冷辛言,不料那冷辛言却言道:

“庄主难道忘了,年前的夺龙大会之上,相舵主可是龙王的不二人选,老庄主向来爱才,由他来报纪亲王这个大仇,再合适也不过了”

冷辛言突然提到夺龙大会和老庄主,可见得这一年多来,他心里的不甘和仇恨从未消过,虽然明月江继位之后,并不相信他就是杀害自己女儿的真凶,原本日落西山的相家父子又重新得到启用,但事实就是事实,玉儿在天之灵看着,终有一日,这父子俩会得到他们应有的下场

被冷舵主这么一提,明月江也觉得这是个试探相狸对永青山庄和自己是否忠心的机会,输了也就罢了,今日若能杀了司徒空那老儿,过往一切他也全当没有发生过

“相舵主,我明王殿的龙头还给你留着呢”

那相狸也自是咬牙切齿,只后悔当日没能将你这姓冷的一并给杀了,你死了之后,明月江身边便只有我们父子独大,改日江山易主也不是难事,好!我就先杀司徒空,再杀你二人不迟!

相狸调整了一下呼吸便走上前来,眼中有几分害怕,但更多的还是恼怒,那司徒空满眼不屑,三个人当中,最终还是派了个辈份最低的来跟我一较高下,赢了他又有多大光彩

但话已出口,甭管今后明月稜被杀这事还要闹上多少个年头,今日这这一战便必定要你们吃点苦头

那司徒空乃是西岳掌门,一套大杯掌早已是炉火纯青之境,要说明月翀在这儿还要输上三分,对付一个相狸却是绰绰有余,相狸这个龙王若不是丰立云等人有意相让,夺龙大会谁输谁赢还真是说不定,几个回合的较量下来,相狸手上的刀被打落在地,败势已较为明显

可相狸已打红了眼,仿佛眼前之人就是那该死的冷辛言,龙王本就该是我的,永青山庄的未来也是我的,杀了你,就没人再跟我唱反调,杀了你,纪亲王的事就永远不会有人再提,虽呈败势,但相狸却招招狠厉毫不留情,那未出手之前的怯意早就烟销云散,只盼着倾刻间便分出胜负,全然顾不得自己的性命了

司徒空也没想到,这个年青人为了赢竟连性命也可以不要,那好吧,我就成全你!

战斗到最后,双方也都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司徒空的一记大杯掌踏踏实实地打在了相狸的胸膛,当然自己也被拳打脚踢伤得不轻,眼瞧着那相狸又是凌空一脚袭来,打得司徒空当场满口鲜血喷出好几米地

中了满满的一记大杯掌还能使出这般力气,这相狸不容小觑,当然,他也活不久了

“叔父,你怎么样?”

司徒莫扶着司徒空,这一刻他居然不心疼,更有几分欣喜

“还死不了,他就难说了”

相狸退出几步,既没吐血又无外伤,原本还庆幸自己打赢了,可一股莫名的疼痛却神不知鬼不觉地侵袭了过来,他竟隐隐觉得……自己胸口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半点喘不上气来……

明月江愣神之际,身后的少年突地又言道:

“明月庄主,司徒掌门已身受重伤,现在不杀他,更待何时?”

这话让明月和江和冷辛言都惊了一下,好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这杀人灭口的话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就那么理所当然?

有道理!明月江瞧了瞧冷舵主,示意他赶紧上前索命,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冷辛言傻了,想开打之前不是说好以一打一分出胜负就好吗?如此乘人之危,他可做不出来

相狸没事,他却站都站不稳,谁输谁赢还用说吗?是谁说输了就任凭刀剐,冷辛言不动手,明月江却咽不下这口恶气,抽过冷舵主手中的半截枪头便朝着司徒空刺了过去,那司徒空也惊出一身冷汗,没想到这明月江会如此不顾江湖道义,早知如此,就该先杀你!

眨眼间的功夫,那枪头便来到了司徒空身前,却听得一声脆响,那司徒莫半睁开双眼,才发现叔父身前竟多了一个人,那人挡在叔父身前,想必是替他挡下了这一击,二人连退三步,仍不识得舍身救人的这位英雄是哪路好汉

明月江也愣了半响,手中的抢头咣铛一声掉落在地,冲来人言道:

“柳少侠”

“明月庄主,这又何必呢?”

他受了明月江一击,竟然一点儿事也没有,瞧得司徒叔侄也是一阵目瞪口呆,阿德回过头来,冲二人言道:

“你们都伤得很重,先走吧”

是阿德,瞧到此处,那少年也生怕暴露身份,急匆匆离开了现场

“不许走!我三弟的事还没说清楚,谁都不许走!”明月江喊道

“纪亲王的死,和西岳无关,庄主不必一错再错了”

“你怎么知道?哦……你不会又说,是仲天炔干的吧,他人都死了,找谁来证明?”

虽然是恩公,是师父,但倘若真要放仇人走,明月江还是一百个不愿意

“我想,相舵主就是最好的证明”

什么?几人吃惊地瞧向了相狸,却见他此刻疼痛加身,早已蜷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柳少侠,你这是什么意思?”

阿德上前几步,来到相狸身边,缓缓言道:

“你明明知道,为何不说出来,偏要冤枉错杀好人?”

受了一记大怀掌,相狸只得身体疼痛欲裂,此刻像是有一百个人在胸前撕扯,哪里听得进去阿德在说什么,自然也不会答话了

“你若早点说出来,又何来今日一战?”

“你自知痛苦,可知当日纪亲王也是在这般痛苦中死去,难道……你就眼看凶手逍遥法外,让他去害更多人吗?”

“柳少侠,你……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明月江冲阿德言道,看相狸现在这个样子,八成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阿德没有说话,他说的,何以为信呢?

“杀了我!快杀了我!”

相狸喃喃自语道,明月江看着也有几分动容,冷辛言却地把头扭到一边,看也不看

阿德走到相狸背后,将他扶了起来并施以内功相助,果然他的痛苦减轻了许多

“说实话,或许我能救你”

相狸知道自己时日无多,那些话虽已对阿德说过一次,但此刻再不出说来,怕是也没有机会了,他这一生,做了太多的错事,不得好死,也是应得的

——那夜,闲来信步的他走到了纪亲王的府邸之外,亲眼瞧见一个黑衣蒙面人一掌将纪亲王劈倒在地,惊恐之下发出了声响,他连滚带爬地返回了自己的房间,只寄希望于是自己看错了,内心却久久得不到安宁

父亲还没有回来,空荡荡的屋子里竟有些阴森可怕,猛然间一回头,那黑衣蒙面人竟端端地坐在桌前,悠闲地倒着桌上的茶水,相狸吓了一个趔趄,忙喝道:

“来人!”

“嘘——别叫,否则知道的人……都得死!”

相狸胆子也小,被来人这么一吓,自然不敢再声张半分,只战战兢兢言道:

“你……你是什么人?”

黑衣人却不慌不忙,拉下了自己的蒙面巾来,一付胜券在握的姿态半点没把他这个分舵舵主放在眼里

“我……我不认识你”

“我认识你就行了,你父亲相丞乃是明月翀身边的才府管,跟了主子三十多年了,早就想把你调回总舵,可惜明月翀一直没有答应”

“你……你到底是谁?”

相狸只觉得一股寒意涌上心头,眼前这个人相貌堂堂一脸正气,实在猜不透他究竟要干什么

“那你倒说说,你方才看见什么了?”

“我……我什么也没看到”

“是吗?刚刚……不是有人一掌将你们纪亲王给打死了吗?”

相狸又吓了一个趔趄,本以为自己说不知道会逃过一劫,却没想到还有杀人凶手主劝承认自己杀人来挑衅的

“你瞧见我杀人,我本该也杀了你,不过……你只要答应我两件事,今日便饶了你”

“什……什么事?”

“我听说永青山庄有一套失传多年的明月刀法,方才我只不过让明月稜帮这么一个小忙,谁知道他宁死也说自己不知道,你呢,你知道吗?”

纪亲王生为明月翀的儿子,连他都不知道的东西,他相狸怎么会知道呢?那一刻他多想脱口而出“不知道”三个字,却又怕遭来和纪亲王一样的恶果

“我……我会尽力去找的”

“很好,明月翀那个老东西年纪也不小了,三个儿子又不争气,如今死了一个,你也自然少个竞争对手,如此,你该感谢我才是”

相狸倒也不笨,至少听得出来这人不打算杀他,甚至支持他扳倒明月父子,正好他也早就看那几个东西不顺眼了,如此说来,大家倒成了一路人

两年多过去了,这个黑衣人再也没有出现过,虽然他并不认得此人是谁,但他却知道,他并非曾经见过的仲天炔,也不是近在眼前的司徒空

“那人长什么样子?他到底是谁?”明月江喝道

“我……我不知道”

“为什么你当时不杀了他,为什么你直到现在才说出来!”

他自己心里的小算盘,相狸自然不会合盘托出,只得承认对方武功太高,自己远远不是对手,他也以为这个人会是西岳的司徒莫或者传说中的司徒汉伯,如今看来……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中了司徒空的大怀掌,岂是阿德说能救就能救的,那相狸死后,司徒叔侄缓缓地走了过来,言道:

“都是误会,相舵主若能早些说出来,又何至会丢了性命”

“看来,是我们一直错怪西岳了,还望司徒掌门莫要怪罪”

“这个人虽并非司徒家人,但他身上的大怀掌力却骗不了人,明月庄主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相信会有收获的”阿德言道

是啊,除了西岳,世间又还有谁会这么厉害的大怀掌呢?林山总舵主仲天炔已经死了,莫非他的背后……还有高人?

冷辛言仰天而叹:玉儿,你看到了吧,害你的人终将落得不法下场!

“相狸……死了,死之前……好像还说了些什么”少年言道

死就死了吧,说了什么也无伤大雅,见老者并不为所动,少年又言道:

“可司徒叔侄……被人救了”

老者的手微微颤动了一下,轻声问道:

“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本事?”

“是……南境柳生家族柳生赵颉的儿子,柳生那伽”

老者眉头微微一紧,心里云:柳生赵颉,他有儿子吗?

“他还有个中原名字,叫……阿德”

是他?只听见“腾”地一声,老者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少年瞧着,那手中的茶杯竟倾刻间在他掌内化为了粉尘

这个祸害,早在二十一年前就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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