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1 / 1)

屋里很安静,他们这的小动作轻易被夫子看到,不善目光嗖嗖飞来,谢云槿端正坐姿,不敢再有小动作等到夫子停下授课,给学生自由交流时间,梁煊问:“阿槿?

“啊?”谢云槿茫然抬头。

"方才......’

才说两个字就被谢云槿急切打断:“什么都没有!

梁煊定定看他一会,如谢云槿所愿不再提

他以为是偶然,没料到,接下来几天,谢云槿小动作不断,下课后也爱粘着他。

不是说以前不粘。而是这次更显刻意

梁煊享受的同时,忍不住怀疑,阿槿是知道自己的心意在回应自己吗?

观察下来发现也没这个意思

谢云槿目光澄澈,清亮目光里,看不到他想看到的情绪。

和以往没什么不同

谢云槿就是单纯的靠近他

垂在身侧的手被抓住。

梁煊低眸,果不其然,谢云槿正若无其事牵他的手

放下手中的笔,梁煊捏捏眉心。

“殿下不舒服吗?

谢云槿一直留意梁煊这边,看到他动作,问。

“没......”话到一半,梁煊改口,“有点头疼。

为谢云槿这几天的不正常头疼,

他是很想谢云槿靠近自己,但是!他很怕某个时间段,另一个自己出现,吓到谢云槿

而且,心悦之人有意无意的靠近,对一个正常男人来说,属实算得上一句“甜蜜折磨”

谢云槿松开梁煊的手,站起来走到梁煊身后:“我给你按按。

老夫人之前头疼,谢云槿跟家里请的大夫学过一手。

修长手指按在梁煊太阳穴上

略带凉意的触感传来,梁煊身体紧绷了一瞬

紧接着,是力道适中的按压

“阿槿的手法......”不是在瞎按,梁煊很快感受出来.

“很不错吧?”看梁煊眉目舒展,谢云槿得意,“我以前给祖母按,祖母经常夸我。

”我不知道,阿槿什么时候还学了这个。”力道适中的按压缓解不适,梁煊往后靠了靠,放松靠在椅背上“殿下喜欢,我下回还给殿下按。

”嗯。

屋里静悄悄的,偶有虫鸣声传来,高公公进屋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静谧温馨的一幕。

让人不忍打扰。

奈何事关重大,不得不出声

“殿下。

“嗯?”梁煊从鼻腔发出一声,

“顾太傅求见。

梁煊睁开眼,按住谢云槿按摩的手:“阿槿,可以了。

“哦,哦。”谢云槿收回手

”让他进来。

顾太傅是熟人了,梁煊没开口让谢云槿回避,谢云槿也没想到这回事,继续坐到桌边,为梁煊研墨。这种事本不需要他做,谢云槿在书房待得无聊了,会做一做。

顾太傅进来,脸色有些沉。

谢云槿一惊,突然想到,之前梦到的有关顾四叔的事

他将这件事告诉顾承泽,顾承泽说会回去告诉顾太傅,看怎么处理,难不成有结果了?

与谢云槿预料不同,顾太傅来说的,并不是这件事,而是另一件,

南方大雨不止,恐有水患

消息是今天传来的,大梁开国至今,遇到大大小小水患次数不少,有一定经验,三皇子急着揽功,朝堂上,大臣刚提出来,便开口想揽下此事,皇帝没有第一时间答应

天灾不比人祸,更难控制,渝州一事,皇帝看清三皇子能力,不太乐意将这件事交给他

交给太子,皇帝也不愿意

治水,若治理的好,对名声大有益处

挑来挑去,皇帝没选皇子,而是从众朝臣中,选了一位,即目启程,前往灾地

说完这件事,顾太傅才提起自己家里的事,

”臣那不争气的儿子,惹下不小麻烦。

和顾承泽一样,顾太傅也觉得,他四儿子的事,是谢云槿得了太子授意提点他们,见谢云槿在,没避讳什么,将查到的东西逐一说出。一开始,进展很不顺利,偶得意外,事情出现突破口,顾太傅派去的人抓住机会,往深里查,查到不少东西,现阶段还不要命,处理的好,不会牵扯到顾家,若他们毫无察觉,任由事情再发展几年,顾太傅不敢想,顾家会被害成什么模样。顾家家风甚严,拿到结果前,顾太傅心中是不怎么相信的,拿到结果当天,险些气晕过去

他恨不得抄起家法把那个逆子打死

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意气用事,顾四参与了多少,背后还有没有谋划的人......很多很多需要考虑的问题,必须从长计议。谢云槿只知道顾家四叔有问题,具体知道的不多,听顾太傅说,-

一愣一愣的。

余光扫到谢云槿表情,顾太傅顿了下

看谢云槿样子,怎么好像不知道内情?

留意到他的目光,梁煊敲了敲桌子:“继续。

顾太傅收敛思绪,继续开口:“目前那边牵扯还不算深,只是和对方有接头,臣打算反利用这条线,揪出背后之人。梁煊也是这么打算的,点头

说完这件事,顾太傅便告辞离开了,谢云槿坐在桌边,低头不语。

他在想,如果这件事改变,未来会不会也跟着改变

又一次想到梦中与梁煊的关系,谢云槿头疼不已,

到底是什么事,让他与梁煊之间,发展成那样

"阿槿?

熟悉大手探来,谢云槿正想着梦里的事,下意识往后躲了躲。

梁煊眸色加深,

“在想什么?

一边是有意的接近,一边是无意识躲闪,阿槿到底想做什么?

”在想......”险险卡住到了嘴边的“梦”字,谢云槿生硬转移话题,“方才顾太傅说的事,顾家四叔真的做了那些吗?前不久,顾家为顾四叔举办接风宴,谢云槿去了,也看到了顾家四叔

顾家四叔是一个看着很儒雅的人,待人温和,对小辈也很慈爱,作为顾承泽朋友,谢云槿还得了他从治地带回来的小礼物。不算贵重,却是一片心意

相处起来也很舒服

完全看不出会是能做出那么丧心病狂之事的人。

为什么限:

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

明明前途一片光明,只需按部就班走下去,未来不可限量

为什么要拖差顾家这艘大船一起沉默:

”因为,人心不足。

梁煊微涼的嗓音拉回谢云槿思绪,谢云槿才意识到,自己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我总感觉,这里面还有别的事。”谢云槿托着下巴,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梁煊揉揉他的脑袋:“不管有什么原因,他做的事都改变不了,总归会查出来,你下次说喜欢的茶果子,厨房做出来了,要不要尝尝?谢云槿注意力飞快被转移,睁大眼睛:“要!“

梁煊笑了笑,吩咐下去

不多时,宫人端来晶莹剔透的茶果子。

谢云槿握捂有些饿意的肚子,开吃

转眼到了老夫人寿辰目

府中忙前忙后许久,一切安排妥当,谢云槿将与自己交好的人迎进府中

冯修竹与顾承泽一道前来

作为长宁侯世子,谢云槿忙得脚不沾地,领着两人往里走:“你们是随便逛逛还是去我院子?

“人太多了,先去你院子坐坐。

忙完一通,谢云槿正要回自己院子,被侯夫人叫住

“娘,您有事叫我?

侯夫人用帕子擦擦儿子脑门上的汗:“跟我去见见几位夫人。

”娘招待不就行了吗?要我去做什么?

当然是为相看做准备。

侯夫人没说真实意图,事情没有定论之前,为了双方名声,这种事是不会明说出来的。

”跟娘来就是了,你年岁大了,也该与其他府里的公子少爷们打打交道。

谢云槿拗不过她,跟她一起去了。

大厅里,一众夫人说说笑笑,侯夫人领谢云槿过来,得了好一顿夸赞。

彼此交换眼神,心中有了初步定论

混在夫人中,谢云槿被各种香味包裹,有几位夫人格外热情,好听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外蹦,谢云槿实在遭不住。还好,没待多久,府中下人传话,太子带人到了,

以为侯府失了圣心有些冷淡的人一改态度,热络起来

谢云槿借口要去接待,终于从夫人们的包围中逃开

还没靠近,梁煊就闻到一股混杂的脂粉味,微不可见皱了皱眉

“殿下!”谢云槿小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

靠近后,香味更明显

不等梁煊问什么,谢云槿全部说了出来:“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非要我去见那些夫人,我与他们又没什么好说的,她们太热情了.....带着不自觉的亲昵,谢云槿抱怨一通刚才发生的事

太子来了,长宁侯亲自来接待。

谢云槿也需要跟在长宁侯身边接待客人。

开席时,男宾坐一边,女宾坐一边,太子理所当然坐上席。

"老夫人好福气,太子亲自来贺寿,真真让人羡慕。

女宾落座,有夫人艳羡开口

其他夫人跟着连声恭维

那可是太子,是大梁储君,只送礼来已是很大恩典了,如今亲自前来,怎能不让人羡慕?

都说太子与太子伴读关系一般,今目看,传言也不尽可信

如果真的一般,为何要在长宁侯失势后亲自来贺寿

这难道不是变相与外人说,虽然惩罚了长宁侯,但不会因此冷落侯府

对如何与侯府相交,众人心中有了新定论。

或恭维或绝羡的声音中,老夫人面上乐呵呵的,心里却不如表现出的那般高兴

尤其在猜到太子可能对她唯一孙儿有那样心思后,

冯修竹与顾承泽等人坐得近,那一块都是谢云槿的朋友,长宁侯本来对谢云槿交怎样的朋友不太在意,往那边看了眼,目光微顿。他没说什么,也没人注意到这个小插曲。

除了梁煊

没等宴席结束,梁煊提前离开

众人当然不会说什么,他只是坐一坐,已经给足了侯府面子

长宁侯起身相送,被梁煊制止:“让世子送孤就好。

隐隐听到过长宁侯与世子不睦传言的人心中明悟,太子此番,是为给世子长脸

谢云槿起身去送梁煊

离开宴席举办地点一段距离,梁煊停下脚步。

谢云槿跟着停下:“殿下?

“阿槿不是说要给孤看花?

“对对,可是殿下不是要回去吗?

“阿槿真不知道那是托词?

好吧,谢云槿知道,他弯弯眼睛:“就知道殿下也不爱那样的环境。

两人饶了段路,来到花房

说是花房,其实是谢云槿院子旁边的一处小院,面积不算大,里面不住人,养了各种花草

谢云槿带人进来,花房伺候的人恭敬行礼。

一路拉着梁煊走到最里面,谢云槿指着幽幽绽放的锦兰:“殿下,你看,就是它。

这几天,锦兰又长了几个花苞,他们来的时间巧,正值所有花苞绽放,深蓝色纹路在花瓣上蔓延,好似天人落下的寥寥数笔谢云槿静静看着花,梁煊的目光从花落到少年侧脸上。

目光一点点加深

“殿下,你这般看我做什么?‘

如梦初醒

梁煊快速收敛眼中情绪,语意不明道:“我们阿槿,长大了。

“我娘也这么说,”谢云槿叹了口气,“小时候天天盼望长大,真长大了,反而又希望回到小时候。许多人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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