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心(1 / 1)

住院快一

周多,郑秋白作为一个

孕夫的各项数据总算趋于良好,加上孕酮和HCG都有所提升,赵泽霖总算给他调

郑爷也能下地走几步,到花园里晒晒太阳,活动一下僵麻的筋骨。

要知道这种四肢健全的强制性卧床,可比他瘫痪时无知无觉被迫卧床要难熬的多。

期间阿良返回过燕城,除却拿几身换洗衣物,还代替郑秋白在金玉庭露了露脸。

薛柔早在上周末就开始打电话询问老板什么时候能回来,先前卖惨好用,但时间一长,这法子就没效果了,那些奔着小老板来的年轻客人,见郑秋白长时间不到店,都不来了。纵使要来,也提前预约位置,事先打电话给薛柔问一嘴郑秋白回来没。

倘若得到的答案是没有,那就坏菜了,当晚的消费必然不会太高。

“包间消费低还好,但现在已经有人开始传小老板得了癌症!”谣言一向不必高声,自己就生了腿满街跑。这种胡话有人觉得荒谬不可信,就有人傻兮兮得信以为真,觉得天要塌了。

比如刚从港湾飞回来的叶聿风。

有了郑秋白的提醒,叶少爷总算是没有同上辈子一般拿到延毕通知,他这一阵儿在港湾就是忙他的毕业研究论文,找专业人士看过修过,不至于取得荣誉学位,但顺利通过还是不成问题他这样认真学习,就是为了早早回到燕城,进入立人集团。

总不能差那小贱种叶静潭太远去

不过叶聿风不单准备自己进入立人,从基层打工,他还准备拉上郑秋白一起。

夜场不是能干一辈子的生意。

加上叶长流还活着的时候就没少告诉叶聿风,立人集团中,早早为他和郑秋白留好了缺。

且郑秋白的任职,要等叶聿风走马上任,三顾茅庐请人过来,给足郑秋白请聘的面子,也能侧面展现叶聿风“选才纳贤”招兵买马的才智。只是愚笨的叶少爷不懂他老爹的苦心,当集团内部和他家炕头儿似的,这就琢磨着告诉郑秋白这个好消息,两人手拉手去上班了。他人到了金玉庭,没见到郑秋白,又一听这些风言风语,那可了不得,叶少爷简直要大闹了。

虽然阿良已经左右解释郑秋白只是不小心摔伤了,现在是遵医嘱疗养,但叶聿风不信。

“摔伤了?就这点小事,要十天半月见不到人,他在燕城哪家医院,我这就去看他,”说完又一举电话,给叶伯拨了过去,“而且住院能住好么?我把他接回家来静养。“快点,把他医院地址告诉我。

叶聿风的行动力真不是一般的强,话筒那边的叶伯还和他一条心,闻言这就要去医院给郑秋白收拾行李,派车接人回家了。阿良一个脑袋两个大,面对这种想一出是一出的公子哥,他真不知道他们小老板平时是怎么应付的,嗯啊了半天,最终选择打通电话,叫郑秋白和叶聿风谈。叶聿风欣然接过,浓眉一挑,叽叽咕咕就讲起来:“你生病了怎么都不知道跟我讲一声?叶伯说,这种伤筋动骨他有经验,你回叶宅好好养伤有人伺候,不比睡那医院的小铁床恢复的快。“只是小伤不是大事,再说我在医院再过一阵就回去了,没必要劳烦叶伯。”郑秋白更不想住回叶宅,虽然叶宅够大,但到底是个宅子,住进去免不了和叶静潭碰面。郑秋白的身体,现在可遭不住再因为叶静潭从楼上掉下去,或者从楼梯上滚下去的惨剧。

那得一尸两命。

“那你在哪家医院,我去看你。”

"不用。

"我说了我要去看你!而且,我还有好消息告诉你,你别扫兴好不好?”叶少爷一向是缠人的,他郑爷什么事儿,不答应,就一直打电话纠缠,烦人的够呛。

还耽误了霍峋做胎教的电话打进来。

最终,叶聿风还是得到了地址。

没想到郑秋白还挺知道享受,找了一家口碑不错的京市私立医院。

叶少爷马不停蹄就回家收拾行李了,他如今还没正式拿到毕业证,大把的空闲时间,正好去京市待两天,跟腿瘸了不能动弹的郑秋白做做伴。叶伯帮着收拾行李,听到叶聿风提起那家医院的名字,似乎是有印象,

“这医院,好像是您父亲和

小姐当年

带秋白少爷最后去看病的地方。

翘着二郎腿用磁带机听歌的叶聿风动作一顿,也想起了什么,“看病?就看他那个病?”

小时候郑秋白隔三差五就去医院,有时候还要到外地去,抢了叶聿风同父亲相处的周末时光,叶少爷暗地恨得牙痒痒还来不及,根本不挂心郑秋白的病看到了何等程度,有没有找到合适的治“是呀,老爷当年说这家医院厉害,医生都是海外进修的,也是从那家医院回来,舒小姐和老爷的心也都暂且放下了。”叶聿风摘下耳机,“他说这次是摔到了腿。”

“只是跌打摔伤的话,燕城的省三院其实也能看,那儿的骨科全国闻名。”叶伯想的多了一层,“而且秋白少爷一向看重工作,又怎么突然舍下金玉庭跑到外地去?”叶少爷睁着俩大眼儿,“私立医院住得好吃得好呗。”

叶伯:....少爷,说的也有道理,但就怕秋白少爷是报喜不报忧的性子啊。”

“你是说他那个病又出毛病了?”叶聿风探着脑袋,总算听出来叶伯的暗示,“他不是都治好了?”叶聿风只当郑秋白是比寻常人身体弱一点。

叶伯叹气,“秋白少爷那是要带一生的顽疾,哪有治好一说。”

这下,出发的叶聿风也收起了去京市找郑秋白戏耍的心思,满腹狐疑。

抵达京市,叶聿风都没来得及去酒店放行李,第一件事情就是直奔医院,上来就问:“你没事吧!?”“我能有什么事?”看见风尘仆仆气喘吁吁的叶聿风,郑爷都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他这地盘儿是专招人夜间来探病吗?“吓死我了。”叶少爷一屁股坐下,“我还以为是你不好提的毛病又出事了。”

“不好提的毛病?”

“嗯呗。”叶聿风拍拍他的肩,“和我,你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大人都不在了,现在相依为命的不就他俩了。而且郑秋白还比他更可怜,至少他还有个对他不错的奶奶,以及一大家子的表面亲戚。

“以后生病了不舒服了,记得第一个告诉我,”叶聿风的嘴也能说点贴心的话了,郑爷还有点欣慰,“你要是真生大病了,签字手术什么的,不还得交给我来。”"...."贴心话说不过两句。

叶聿风一边从行李里掏叶伯给郑秋白准备的营养品,都是些补钙增加骨骼修复能力的保养品,一边吹嘘自己的能力,“要告诉你的好消息是,我就要顺利毕业了,论文在导师那

已经通过了,不出意外,七月份拿到毕业

郑爷欣慰点头,“这的确是个好消息。

“听说那小贱种都做到项目经理了,我也得抓紧了。”

叶聿风称呼叶静潭依旧一口一个小贱种,只有叶

老爷子在场的情况下,他才会不情不愿地叫小叔。

“升的这么快?”

“是啊,谁知道他用什么伎量?哼,一看就不是靠自己来的,哄得爷爷开心罢了。

“他能靠的,你自然也能靠。”叶聿风背后有叶老太太,只要实习期内,别捅出什么大篓子,自然也是能平步青云的。只可惜叶聿风不算是做生意的料,比霍峋还不会看眼色,又没有绝佳的天赋,他单干铁定比不过叶静潭这金手指男主。郑秋白道:“在公司凡事都听你奶奶的,别想一出是一出,也别好高骛....

“我知道我知道,你要实在不放心,不如和我一起进公司。”

“什么?"

“和我一起去集团上班,将来我做总裁你做副总,我做董事长你做副董。”叶聿风志得意满,笑出八颗大牙,在脑海里尽情畅想未来的宏伟蓝图。“我为什么要去立人集团?我又不是没工作。”

“夜场多累呐,再说,你那个地方油水又不比一般夜场,没那么大的利润还要累死累活,不如当个幕后老板,和我回去干点正经经营。”叶聿风知道自家产业挣钱,这年代,工程和房地产都是相当挣钱的玩意,除却卖房子,其中可牟利的地方数不“我适合干什么,该干什么,我自己心里清楚,那里不适合我。”大公司的党派之争,郑秋白已经体会过一遭,在那地方挣钱,不比他在金玉庭轻松。再者,无论是圈地皮还是和其它公司争竞标,只要想做地产项目,明里暗地里都有数不清要过手的脏事,虽然算是行业内的通病,但郑秋白到底想积点德,别最后再把自己折腾进局子。“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适合你?”叶聿风不高兴。

“试试嘛试试嘛,就为了我试试嘛!你总不能看我一个

可怜的研

究生,去那遍地老油条的地方上班吧?"

叶少爷受伤,“你这是干什么?我有那么恶心吗?”

“呕一”郑秋白没忍住孕吐干呕。

“有。”郑爷摸过桌上的果味小熊软糖,吃了两个压恶心,“你先别说话了,不然我还想吐。”

叶聿风那个气,抢走他的糖,全塞进了自己嘴里,一咂叭滋味,点头道:“还挺好吃。”

他全然没发现,郑爷生气了。

叶聿风抢什么不好,就抢他最近爱吃的?

这还是霍峋托李晌送来的外国货,比一般小熊软糖硬度高甜度低,正合适郑秋白锻炼牙口。

这已经是最后一小包了

郑爷不能忍,皱眉问:“你是小孩?一把年纪了还缺嘴儿吗?来的路上没吃饭?要抢我的东西吃?”下一秒,被脾气阴晴不定的郑爷赶出门的叶少爷懵了,“不就是包糖?至于吗?”

值几个钱?大不了他再给买一百包就是了。

这段日子,被关禁闭的霍嵘都已经正常上班了,霍峋却因为不肯申请学校,又跟霍老大产生了不小的矛盾,一直关到现在。听到霍峋依旧是为了那个男人不肯去上学,霍峥在书房气得差点高血压晕过去。

这次就连来探望霍少爷,顺带继续当搬运工的李晌都不理解了,“不是,你怎么想的啊?港湾经济环境那么好的地方,你大哥还松口让你炒股了,咱当然要去啊!”圆梦金融圈,赚老鼻子钱啊!

“不去。”梦里的分别给霍峋留下了心理阴影。

除非郑秋白能和他一起去港湾,他才考虑考虑。

李晌想翻白眼,但不敢,“去港湾见不到,你这么被你大哥关着不也是见不到?就算你去港湾,来回飞机也就三个多钟头,见面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再说了,你的人生就只剩下和他谈恋爱了?那照这么看,你比我还痴呆。”简直浪费了老天爷给他的才华。“你懂什么。”

“我懂什么?我什么都懂!”李晌嗤之以鼻,“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现在和他谈恋爱见面,是你得不到的东西,为了这事儿你能放弃一切,可等两三年过去,这激情灰飞烟灭了,你又得惋惜没有抓住现在这个好机会飞到港湾去大展宏图。”“甚至,怨恨他毁了你的事业!觉得你是为了他,才放弃的这一切。”李晌说的是寻常人的心理,倘若换一个人,兴许真就是他说的这样走向。因为能够得到的事物总是不够珍惜。

可偏偏霍峋已经失去一次了,他为此已经肝胆俱裂、撕心裂肺一次了。

"你不懂,我不会。"

“我比任何人都知道我想要什么,我也知道,我想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到底有多辛苦。”

比起和郑秋白长相守,一直以来,他在疯狂追逐的金钱都变得不算重要了。

谁让冥冥之中,那些钱就是他要努力挣来,都花给郑秋白的

李晌哑巴了。

他知道自己劝不动倔驴子一般的霍少爷,只能道:“你可别后悔。

“我不会后悔。”这段时间,霍峋再没做过和从前有关的梦,只是他心底有种预感,倘若他和梦里一般离开了,才会真的追悔莫及。初夏正式到来,郑秋白从赵泽霖口中听到勉强可以出院的宣判时,有种刑满释放的轻松。

同样,他也终于第一次在做检查的b超黑白影像中看清那个小小的孕囊,一瞬间,郑秋白的呼吸不由得都放轻了,心潮澎湃。那尚未成型的小东西虽然长在他身体里,却是个彻底的、独立新生命,胎心的搏动没有因为郑秋白的呼吸轻柔而放缓,反而搏动得相当有力、急促,似乎是在向它汲取养的母体展现它的健康与坚强

"它看起来很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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