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个送给你们。”季暖暖直接放到红莲姐姐的手中。
红莲握在手里，眼睛却看着姐姐，她想要，但是姐姐没有点头，她不敢要。
“暖宝既然送给你们，这一盒香膏就给你们用，往后不但要擦手，还要擦脸。小姑娘就要好好养着，这样才好看。”季老婆子直接用香膏往她们两个人手上，脸上抹着。
“外祖母，我感觉自己好香，像花仙子一样。妹妹，我现在是不是跟你一样香。”红莲闻着自己的手，笑得很开心。
季暖暖凑过去闻闻，“对，真香！姐姐就是花仙子呀，我们出去玩。”
她拉着两个姐姐，不要再洗鞋子。
活不能一日全部都干完，她明天也陪着姐姐们干活。
“娘，我们跟妹妹去玩。”青莲赶紧跟娘说一声。
“好，你们记得照顾好妹妹。”季香巧赶紧大声说着。
季暖暖将她们两个人带到小水沟边上抓鱼，抓蜻蜓。
一开始，青莲有点放不开，听着妹妹们的笑声，她很快也放开了。
“姐姐，你真好看。”季暖暖突然凑过去，对青莲这样说。
她吓一跳，然后红着脸，“暖暖妹妹才是真好看，我们就是野丫头。”
“才不是！你们那里是野丫头，你们现在是季家的姑娘。抬起头，这村子里谁敢欺负你，我就告诉祖母，告诉村长爷爷。”季暖暖立刻替他们撑腰。
红莲叹口气，跟小大人一样，“暖暖妹妹，娘说我们就是寄居在这里，千万不能犯错，要是犯错一定会被赶出去。”
“现在能上学，我不想被赶出去，我就想着长大后，给暖暖妹妹做账房。我很努力的，刘夫子夸我算数学得好。”
季暖暖站在小土坡上，“我保护你们，不会让你们被赶出去。”
“我想让我娘跟方姨一样，不要因为我们过得小心翼翼，她可以再嫁，找个像舅舅们这样的，照顾她。”青莲第一次对外人说出内心深处的想法。
她觉得娘过得太苦了，再看看舅母们，她觉得娘也该拥有幸福的生活。
“四哥能帮三叔找，你们当然也能帮姑姑找，不过姑姑脸皮薄，咱们要偷偷地进行。”季暖暖很赞成她们这样的想法。
“不要，我怕后爹，后爹会打人，要是不喜欢我们，也会卖掉我们。”红莲立刻反对，她可是听村子里人说，后爹最不喜欢的就是赔钱货，会打人，还会卖掉她们。
“所以我们要找个好人，不能像那个人一样。”青莲提到亲爹，都是那个人。
可见，她对亲爹多恨。
“知人知面不知心，这话你没听过吗？我觉得现在这样很好，外祖全家都对我们好。住在这里，只要不犯错，就一定不会被赶走。”
“我才不要去其他家过，不要！”红莲红着眼，大声地喊起来。
“好好，我们不要，妹妹你不要激动。我就是跟暖暖妹妹随口说几句。”青莲立刻哄着妹妹，声音里还带着几丝害怕。
她在怕什么？
季暖暖有些不解地看着她们姐妹。
“我不！你们都是骗子，骗子……”
“你们嫌弃我，我脑子有病，想扔了我，你是我姐姐，你想跟娘走，将我扔掉。”
红莲就好似变了一个人，整个人都有些歇斯底里，对着姐姐又打又骂。
季暖暖站在一边，她懂了。
红莲是有病，而且是真的脑子有病，魂魄错乱，一般都是受了刺激产生的。
这估计是在王家落下的病根，季暖暖觉得当初对王家人的惩罚还是太轻了。
季暖暖果断上针，让红莲姐姐沉睡下来。
然后她才开始问，“青莲姐姐，她这样多久了？”
青莲泄气了，她看着季暖暖，“你会告诉外祖父外祖母将我们赶走吗？”
“为什么要赶走，生病就吃药扎针，我跟爷爷都是大夫。”季暖暖有些不理解。
“以前的大夫说，红莲的病发作起来一次比一次严重，这是脑子的病，往后会变成了一个疯子。”
“娘跟我带着妹妹，一直远离其他人，也怕陌生人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想让娘好好生活，我带着妹妹继续留下来。”
“妹妹误会又发病了，都怪我。”青莲忍不住地用手捶自己的头。
她干吗要当着妹妹的面说这些话，这些日子妹妹一直都很好，昨天那么大的事情，她都没有犯病。
她以为妹妹的病情好起来了，谁知道还是大意。
“能治好。”季暖暖给红莲把脉后，非常肯定地说。
“真的能治好吗？”青莲不敢置信地问着。
“能，我爷爷可是秋神医，我的医术他一直都夸，你要相信我。”季暖暖骄傲地仰着头。
“那现在能带妹妹去请秋神医看看吗？暖暖，我不是不相信你，就是我想……”青莲说了一半感觉不对，感觉找补。
“不用说，我明白，我现在不能独立行医，每一个病人，都要让爷爷看一看。”季暖暖不觉得有什么，她能理解。
她才几岁？
学医时间短，还没有到独立行医的时候。
青莲要背着红莲，可她刚刚被吓到了，现在背不动。
季暖暖直接将人扛在肩上，就跟扛了一捆草一样的简单。
“走呀！你愣着干啥？”她走了几步，见青莲没有跟上来，立刻冲她喊着。
“哎，我来了。暖暖妹妹，你真厉害。这件事，能不能先不要跟其他人说，我还是有点怕……”怕其他人不接受，觉得妹妹是个病人，青莲小心翼翼地提着要求。
“可红莲姐姐要喝药，家里还是会有药味。不说脑子有病，就说心口疼，这样就可以了。”季暖暖觉得自己真聪明，立刻就想出来好办法。
她懂医术，她说这样的话，大家都会相信。
“谢谢。”青莲低着头擦眼泪，她发誓往后暖暖妹妹有任何事情，她都冲在前面。
秋神医哼着小调，晒着药材，见到她们，立刻拉下脸，“哼！暖暖，你有两天都没有来。”
“爷爷，您等会再训我，先看看红莲姐姐，我有了诊断，怕用药不准，你给瞧一瞧。”季暖暖将人直接放在椅子上。
秋神医见这情况，就先诊脉，过了一会慢悠悠地说，“魂魄错乱最少已经发生三年了，若是再过几年，老夫也没有办法。算你们走运，遇到我们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