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宗门要有自己的底蕴,功法传承是底蕴、天材地宝是底蕴、后天丹药宝器是底蕴、人才是底蕴、典籍也是底蕴。
这些宗门的底蕴都是宗门发展中累积而来,目前来说,将这些底蕴全部充足是不可能的,唯一能够实现的只有典籍,刘和拥有整个阳界百万年来所有的文化传承,全部整理成册是需要不少时间的,饭要一口一口吃,典籍要一部一部撰。
天不亮,刘和回到了北门司自己的房间,使花颜取来了不少合订起来的空白书籍,准备编制宗门典籍。
写字也是一个技术活,并不是脑子里有,自己就会写,而且,这可是要编辑宗门的典籍,字就必须工整好看才是。
神通天命让刘和拥有所有阳界的的人文知识,就像一个巨大的文化宝库,但那些需要动手的东西,需要他花费一点点的时间进行锻炼。
上好的树纸铺满了整面台案,不到一个小时,字就练习的差不多了,执笔、入笔、行笔、收笔一气呵成,并没有追求极致的完美,随性而为自然洒脱。
花颜研墨,刘和执笔挥毫泼墨,不知不觉又是一个小时过去了,仅仅写了一个大纲,便停了下来,他还有很多要做的事情,比如算卦,想了想,还是不能丢掉的,一天三卦,既不无聊也能带给他不少的乐趣。
出门吃过了早点,回到卦摊,却见面前已经围了不少的人,当然多数是看热闹的。
众人以及宗门安定下来,这让刘和念头通达,心情不错,但是有人心情就非常糟糕了,比如江博名。
第二天才得知被自己下了狱的刘和让高德图给放了,不仅如此,他居然还成了高德图的幕僚,而更加糟心的是那个林少辰也出了事……。
据手下人报告,刘和被高德图给放了,江博名便急匆匆亲自去死牢见证了一番,果然,就只剩那个林少辰了,而就在自己转身要出死牢的时候,无意间回了回头,发现死牢当中没人了,那个林少辰也不见了,好像鬼一样,无声无息凭空消失了……。
这就有点说不清了,上哪儿说理去,自己来的时候还关在死牢之内,一个转身,死囚不见了。
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俨然就是高德图放了一个,自己气不过,紧跟着也放掉一个一样,可真不是自己放的啊,天地良心啊,虽然好像自己也没有什么良心,但真不是自己做的啊。
有心隐瞒,可是这事却是瞒不过的,因为进出牢房都有记录在册,刘和被放走这事并不会引起什么波澜,因为刘和只是嫌疑并没有被定罪,放与不放就在一念之间。
但林少辰不一样啊,那是自己亲手判罚的犯人,罪证齐全才能被称为犯人,已经记录在案上报了朝堂中枢省备案的。
好巧不巧,自己来了一次死牢,犯人就不见了,就那么突兀的消失了,这要是给别人说犯人是自己不见的,鬼都不信。
江博名木然的将原本就不大的死牢里里外外搜了个遍一无所获。
“完蛋了!”这是江博名此刻的心情,比踩了狗屎还难受,若是真的被追查,自己就落了个私放罪犯的罪名,居然在与高德图竞争总司长如此关键的时刻出了如此大的纰漏,前途堪忧啊。
江博名也是机智,弄清利弊,一边去总司长胡一飞那里请罪,一边安排了大量人手于雪龙渡搜查,双管齐下。
刘和并不知道此时,北门司已经开始暗流涌动,此刻他正老神在在的坐于卦摊之前算卦。
今儿第一个卜算之人是一位少妇,近三十的年龄,一身麻布的青衫,面露焦急,似遭遇了天大的事,愁容满面。
“呜呜~,刘仙人,救命呐。”少妇刚一开口便哭泣起来,憔悴的面容让人怜惜不已。
“孙大嫂,先不要着急,我这就给你卜算。”刘和并没去问少妇的姓名,也没有问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念头施展神通天命,就已经将孙大嫂身上发生的事情了解了七七八八。
事情的大概经过是,昨日孙大嫂的夫君遇事想要起出家里藏着的一笔钱财,万万没想到,藏在家里的钱财不翼而飞。
孙大嫂的夫君大怒,口无遮拦怀疑是孙大嫂送了野汉子,这让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关系自己的清白这可是能出人命的,钱财还是其次。
刘和仿照以前刘道士卜卦的手势装模作样的卜算起来,其实这些根本就用不着,看一眼天命便已足够。
还真是巧了,此事居然与金石为开扯上了关系,孙大嫂家里的钱财是被偷了,而偷钱之人不是当地人,也不是普通人,他是一个武者,用修仙界的划分,偷钱之人的修为为武境玄阶。
武境玄阶是修仙界的境界划分,而俗世并没有什么黄阶、玄阶、地阶、天阶的划分,俗世间以“武者”相互自称,武者细分为真武、武英、武士、初武,每个等级又有前、中、后三个小等级。
俗世的初武是磨炼武道的起始阶段,并不入流,武士对应武境黄阶、武英对应武境玄阶、真武对应武境地阶,而武境天阶需要开天灵,俗世是不存在的,只有接触了修仙有可能开天灵从而进入武境天阶,俗世的真武已经是到头了。
偷钱之人叫赵良,名字有良,人却不良,军户出身,巧合之下救了一名为石虎的大盗,从此之后,军中少了一名校尉,而雪龙渡附近的粉子山黑风寨多了一名二当家。
因为是军户出身,底子不错,这么多年下来,在黑风寨练就了一身过硬本领,达到武英层次,这才真正的坐实了二当家的地位。
前段时间,赵良来了雪龙渡,一为找乐子,二是踩盘子,便在张大嫂的隔壁租了下来,当成落脚点。
平日里他装成一副烂好人的模样进出,谁也看不出烂好人的模样之下竟然是一匹披着羊皮的豺狼。
赵良颇有些手段,才住下没几日,便与隔壁张大嫂的夫君李文来称兄道弟,简直好成了一家子似的,赵良时不时就来李文来家里喝酒,对于李家的布置早已门清,要不是碍于潜伏的需要,赵良早就对李文来家中钱财下手了。
那日,刘和与原尚在金石为开开局,李文来与赵良就在其中,于是乎,赵良以飞鸽传书叫来了大当家石虎,二人准备夜探金石为开。
趁夜色将要潜入金石为开之时,遇上了打同样主意的另一伙人,一番合计,两伙人就共同行事了。
两伙人都不是什么善茬,旁门左道一个比一个高明,再加上内应的协助,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整个金石为开除刘和四人之外全部惨遭毒手,就连薛之乾也不例外。
宝玉和金票得手,两拨贼人不敢停留,稍作分赃便趁夜各自逃离。
临走之前,想来再也不会回雪龙渡了,赵良便以迷烟迷住了张大嫂夫妇二人,将他家隐藏起来的钱财盗窃一空,现场恢复了原貌让人看不出端倪之后,这才与石虎二人极速逃离雪龙渡。
本来这事天一亮就应该瞒不住的,毕竟店铺是要开门营业的,若是金石为开到了营业的时间不开门,那肯定会被有心人发觉异常引起骚乱,但是,这事还真就阴差阳错的让北门司给封锁住了。
起因是,高德图命人暗中留意刘和的人,最早发现了金石为开发生的惨案。
暗中跟随观察刘和之人正是薛总捕,就是那个见证刘和屠戮飞宇镖局一行的薛总捕。
此人可以说非常敬业,因为刘和时常穿梭天宫与雪龙渡之间,所以,见不到刘和之时,他就隐藏在卦摊周围,而只要刘和一出现,就没让刘和脱离自己的视线之外。
当夜,他发现刘和被留宿在了金石为开,便在金石为开之外潜伏了起来,因多日劳累,居然睡着了,从而错过了两拨贼人的行动。
第二天,天没亮,浓郁的血腥味直接把他惊醒,顺着血腥味潜进了金石为开,震惊当场,没敢扰乱现场,薛总捕直接回了北门司上报给了高德图。
如此大案,高德图也不敢擅作主张,便汇报给了总司长胡一飞。
北门司一众精英在胡一飞的带领下封锁了金石为开,这才没让消息走漏,人们只知道金石为开被北门司封锁,却不知金石为开当中发生了惊天大案。
此后,薛总捕再也没有去关注刘和,因为金石为开的案子太大了,北门司里的每一个总捕都在彻查案件,已经没有精力去做别的事了。
这么多天过去,张大嫂家隐藏钱财的地方并没有被发现异常,等李文来用钱的时候这才发现人还在,钱没了。
一家人好好的生活瞬间被打乱,张大嫂自己差点以死明志,还好被人劝住,并且给支了个主意,找刘仙人给算算,这钱肯定能找回来,刘仙人那可是真神仙,就没有算不到的。
至此,刘和了解了事实的全部经过,不过,他能用一点线索算到一个人的生平,却不能凭一个名字就卜算到赵良等人的具体下落。
“这事还真有些麻烦了。”刘和心中暗道:“真是心大啊,做贼,居然用真名,这是想出名,想疯了吧。”
以前,阴阳玉琮在手,别说一个名字,就算是一个字,都可以通过阴阳玉琮卜算到贼人的位置,只是现在阴阳玉琮没了,没有关联的媒介,也就没有什么办法进行卜算了。
不过,也不是彻底的没有办法,只要有了赵良的画像,那么凭借自己的感知,照样能找到人,现在的唯一之计,就是先临摹出赵良的画像。
有了思路,刘和说道:“张大嫂,钱的事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至于能不能找回来,我也没多少把握,你先回家找李大哥过来,我需要你和大哥两人临摹一下赵良的画像。”
“什么?你的意思是……,是赵良干的?我说这几天没见着他的人影,原来是这个挨了千刀的家伙犯下了案子逃掉了。”听到刘和的话,张大嫂也不哭了,直接咒骂起来,一边骂一边飞快的往家里赶去。
看了一眼离去的张大嫂,刘和呵呵一笑:“嘿嘿,还真是翻脸比翻书快啊,前一刻还泪流面目凄惨的模样,这一会儿就变成怒气冲冲母老虎的样子了,呵呵。”
“真是想不到,平平无奇的你还会算命。”正当刘和自言自语之时,卦摊前来了一人。
听闻,刘和头也没抬,回道:“会说话不,会说人话不?什么叫平平无奇?就你奇,你是头上有犄角还是身后有尾巴……”
没说完,刘和抬起了头一看,大吃一惊,改口道:“卧槽,这不是少辰兄吗?你怎么出来了?你不是……。”
本来刘和想说你不是死囚么?怎么给放出来了。
他这还没说完就被林少辰打断道:“嘘,人多眼杂,不要乱说。”
“好,好吧,想来无事不登三宝殿,少辰兄此次前来何为?”
“找你,当然是有好事啦,怎么说咱们也是共患过难的……是,是吧!能不能找个清静的地方详谈?”
本来他是想说共患过难的兄弟,但是,一想到前世自己就是死在自己好兄弟的手里,兄弟这个词对他来说好似成了一种讽刺,一个禁忌。
“不急于一时吧?”
“嗯,不急。”
“那这样,少辰兄先到我大哥的店里稍作休息,等我这儿的事忙完了再聊。”
“可。”
“请。”
说完,刘和起身,做了个请的动作,将林少辰请进了天上人间。
天上人间的管事以及侍从都是认识刘和的,毕竟这是东家的义弟,不认识就不应该了。
领着林少辰到了八楼的“二路汽车”房间,将他先安置下来,因为,这里是整个八楼加上九楼最大的房间,也是八楼和九楼最奢华的一间,更是最火辣的一间。
毕竟林少辰是“批量”主角,这要是伺候不好,一个不小心,自己就变成踏脚石了啊。
想当初一个少年——林天,就吓得大哥不敢冒头,自己还是小心为妙。
到了门口,见到“二路汽车”四个大字时,林少辰楞了一下,这四个字每一个字自己都认识,但是连起来就看不明白了。
稍作犹豫,林少辰指着房门上方问道:“刘兄,这四个字有什么含义吗?”
刘和抬头,眼光循着林少辰的手指看去。
“少辰兄说的二路汽车这四个字么?”
“正是。”
其实,不止是林少辰,只要是识字的个人见到如此奇怪的房间名称,都会问上一问的。
想当初,潘继安拉着刘和参观天上人间的时候,刘和就想过问问他,为什么这个房间的名称如此奇怪。
不过,好在刘和机智,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悄悄做了卜算,那个时候,刘和天灵未开,阴阳玉琮还在,这才了解到“八楼的二路汽车”这其中的含义,若是真的不知道此事,那自己佯装地球人的身份也就无法掩饰了。
刘和回答道:“这个我也不是太了解,好像是……。”他自然不能将真正的含义透露,毕竟这是大哥的秘密,只能用天上人间对外的解释,继续说道:“这个房间不是第一次接客,是二手的了,所以就叫二路,这个房间名字就叫汽车。”
“呃,是这样啊。”林少辰礼貌性的应了一个句。
转念一想:“怎么感觉不对,我问的是这个房间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他回答的是这个房间就叫这个名字,感觉对方是回答了自己的问题,又好像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
“是二手的了,那为什么不叫二手汽车?”
“呃,这个……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刘和自然不想多谈论此事,赶紧打开了房门道:“请。”
林少辰也没有继续问下去的心思,迈步进了房间。
“嚯,嚯,嚯,嚯,嚯,嚯,我……”这刚一进门,就算是林少辰也不禁目瞪口呆,房间内的装饰是他不曾见过的奢华。
环顾四周,只见墙壁上挂着各种色彩艳丽的画作,除了少数自己见过的黑白山水图,更多的是各种缤纷亮丽的图画,每一幅都是未曾见过的逼真,那画中的女子,婀娜多姿,亭亭玉立,蠢蠢欲动。那画中风景或波涛汹涌,或山清水秀,或和谐美满。画中的每一笔、每一划都在诉说着一个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脚下铺着的是柔软的地毯,触感细腻,仿佛行走在云端之上。而四周的家具更是精雕细琢,每一处都彰显着匠人的精湛技艺和无尽的匠心。
更让他惊叹的是,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书桌,桌面上铺着上好的绸缎。书桌上摆放着各种瓜果桃李,以及各种珍稀的文具,有的甚至是林少辰在上一世也未曾见过的。他轻轻拿起一支笔,只觉得手感极佳,仿佛这支笔与他心有灵犀,能够完全理解他的心意。
椅子也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比起一般的椅子要矮了不少,椅子面也不是坚硬的木头,似乎是动物皮制,并且非常柔软,坐在上面立即陷了进去,好像要将整个人包裹起来。
窗户是打开的,窗外的阳光透过轻纱般的窗帘洒进房间,虽然是冷冬,但是整个房间并没有感到一点点的冰寒,温暖如春,惬意、舒适。
雪龙渡所有的建筑都是傍山而建,这房间山壁一侧布置成了一个高台,环顾四周,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戏院,一个人的戏院。
“少辰兄先稍作休息,今天的三卦,我是必然要完成的,稍后我就回来。”
刘和说完,按了按桌上一个半圆铃铛。
“叮铃,叮铃。”两声铃响之后,十几位衣着薄纱彩缎的女子自高台帘后轻盈而出,台上留了八位,其余六位朝二人拾阶款款而来。
六人对刘和施礼道:“见过二公子。”显然这些女子是认识刘和的。
刘和对林少辰转了下头,道:“这位林兄是我朋友,你们替我好好招待,不可怠慢。”
“是。”六人齐齐应答下来。
而后,刘和在林少辰的耳边私语:“想怎么混就怎么混。”
林少辰不明所以,“混什么?”
“自己品。”临走,刘和对着高台上的八人丢下一句:“你们,接着奏乐,接着舞。”
前脚出了门,后脚又转了回来,道:“友情提示,别忘关门。”
回到卦摊不多时,孙大嫂以及他的夫君李文来都来了。
刚一到,刘文来就急匆匆的上前施礼,道:“刘仙人,果真是隔壁赵良犯下了案子吗?”
“你应该听说过我,别人卜卦十之七八正确,那是半仙,而我就没有错过,不然也不会被称为刘仙人不是?”
刘和继续说道:“而且,今天你来我这儿,我送你一场富贵,你探耳过来……。”
李文来依言上前,将刘和的耳边话一字不落的记在了心里。
听完,李文来稍作思量,拉着孙大嫂匆匆而去,搞的围观众人一阵窃窃私语,抓耳挠腮的难受。
那句“一场富贵……”可是被大家听了个清楚,谁不想要一场富贵?但是自己无缘啊,可不难受怎地。
“下一位,马……马老丈你怎么又来了?”刘和眼睛往人群一扫,发现天命显示今天的第二位正是马宝玉。
“见过,刘仙人,刘仙人万福。”马宝玉从人群中挤出上前问好。
“你是想问静儿之事吧?”
“刘仙人神算。”
稍作思量,刘和决定实话实说,自己是有特殊能力的,虽然自己的能力还没有完全开发,也没有好好的总结,但是,凭借一招时空穿梭,这俗世间就没有能对自己造成威胁的人或事了。
“马老丈,上次你请我吃饭,你什么思量,我是明白的,可以说,我与思静的事基本已经定了下来,虽然没有经过你的同意,但是,思静同意,她也愿意与我在一起,这就以及够了,就算你有什么别的想法,也不用说了,因为没用,凭我的本事,你拦不住。”
“第二,北城太守江波涛是你无法撼动的大山,但对我来说,他就是稍微大一点的石头,只要他不惹我,一切便是晴天,若是惹了我,断根胳膊也不是不能撬动,我也不是说大话,他不想要我好,我就让他天天烦恼,我无亲无故,四海为家,顶天立地,他若动我,我就能顶破他的天……。”
“好!”
“男子汉就该这样。”
刘和与马宝玉的对话是当着众人说的,听完刘和说的话,受感染的众人一致叫好,拍手称快。
其实,江波涛对于刘和来说就像一只蚊子,不是不拍,而是想不想的问题,但是真要这样说了,在马宝玉听来,就很有可能会被他认为是在说大话,说妄语,不能这样说,那就只能像刚刚那样,说点狠话了。
“哎!”马宝玉听完长叹一声,无可奈何,只得在心中感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当初若不是自己想靠美人计,与刘和攀上关系,也不会有今日之事,只是这北城太守对自己来说,确实是一座山啊,刘仙人也不愿放手,到底该怎么处理,实在是无解。
无尽愁容中,马宝玉蹒跚离去。
待到他走出人群,只听刘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马大伯,若是江府来人就让他们来这儿找我便是。”
“下一位……冯……冯天佑。”
奇了怪了,今日卜算之事都与自己搭上了关联,第一个是自己当高德图幕僚,第一次出手之事;第二件,是思静之事,第三件事就有意思了。
第三位求挂之人是冯举人冯天佑,依天命所示,冯天佑那日来算命之后就心情不展,心气郁结,心不顺气不通,习性小气,能通顺的了吗。
今日冯天佑过来为两件事,一是卜算明月公主状况;二是想与自己打赌。
过了年,他就要上京赶考,他想与刘和打赌,若是他高中状元,刘和就做他的跟班,若是不中,他就做自己的跟班,还想立字据为凭。
刘和心中真想把自己的鞋糊他脸上,想的美,让自己做他跟班,想的妙,他做自己的跟班?
自己的跟班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做的吗?也不知为什么刘和看到冯天佑就心烦,无来由的烦。
“要不弄死他?”刘和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罪过,罪过……。”
“呔,冯天佑,明月公主是我的。”
冯天佑刚想按自己的剧本上前卜算,谁想得到,不等自己靠前,刘和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当场气炸了:“庶子,我与你势不两立。”
说完头一甩,怒气冲冠愤愤离去,走出十几步猛然醒悟,喃喃低语:“我是谁,我怎么了,我要干什么?”
刘和哪里会管他怎么想,他只是单纯的不想见冯天佑,只要见不到他,整个世界都清静了。
“今日三卦结束,各位,明日再见。”不等围观众人反应,刘和兔子似的离座而去,转身回了天上人间。
“三卦?不是才两卦么?”
“刘仙人的数术真好,下次他买我三块糕点,我估摸着给他两块就成……。”
“遭了,下次他若是吃了我三碗粉,非要说成两碗,我该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