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向书院 > 女生耽美 > 罪犯正传 > 第4章 复仇之战哥俩完败命途多舛花儿述苦

第4章 复仇之战哥俩完败命途多舛花儿述苦(1 / 1)

上回说到,五弦琴因站街越界与人发生纠纷,被牛魔王手下暴打一顿,孤寒舟用报纸将菜刀裹起来,两人一人一把,插在腰间,飞也似冲向后山村。

后山村隐于黑暗中,只有穿村而过的街道灯火通明。五弦琴立于村口树下等着他们,旁边还坐着一个少女。少女见两人过来,便站起身,把半个身子藏到五弦琴背后。据五弦琴讲,她身后的少女也是个妓女,之前她们只是见过几面,没有进行过交流。因站街越界与人发生纠纷,其实是这个少女。少女遇到一个男子搭讪,正在与该男子纠缠,邻近的妇女突然发起疯来,以少女侵入她的地盘为由,不容分说,揪住少女头发又扯又打。搭讪的男子被吓了个踉跄,仓皇逃窜。五弦琴正好路过,本不想多管闲事,擦身而过时,疯妇女正自忙着打架,却还分心,眼睛余光瞟处,脸一歪,往五弦琴方向啐一口唾沫。五弦琴以为妇女不是针对她,欲待继续走,妇女却瞪大眼明白无误地对着她,又连着啐了三口唾沫,脸上还作出非常厌恶的表情来。五弦琴也不是什么善茬,虎了脸,向着妇女紧走过去。妇女一把推开少女,向着五弦琴扑过来。五弦琴避过妇女,顺势于脚下使个绊,妇女摔了个狗吃屎。五弦琴欺上去,单膝跪压于妇女胸口,举手便打。不料,手还未打着妇女脸庞,自己的身体反而被人从后面生生拔了开去。两个雕龙画凤的青皮后生立在后面,嘴上叼着香烟,眼中露出凶光,一边一个把五弦琴架在中间。妇女从地上爬起来,左右开弓地开始扇五弦琴耳光。末了,妇女丢下一句话:“两个烂母狗,以后离老娘远点,别总来恶心老娘。”

五弦琴苦笑着说:“这婆娘没人要,真疯了也未可知,可恶两条走狗,竟做帮凶,可恨得紧。”

孤寒舟把大半个脸隐在围巾下,戴着帽子,穿一身运动衣,显得神秘而干练。他示意五弦琴带路。绕过几座农家小院,在东街一排平房前,一个四十上下,过分涂脂抹粉而越显老态的妇女徐倚在电线杆子上,一颗颗地嗑着瓜子。平房对面不远处有一个加油站,加油站四面都有强光,把周围地带一并照亮。

无情剑客欲上前,孤寒舟拉住无情剑客,说:“女人的事情由女人解决,江湖规矩还是要讲的,打女人可不好。”他特意大声说,五弦琴和少女自然也就明白了孤寒舟话里的意思。五弦琴冲上去就是一巴掌,把妇女嘴里的瓜子渣都打了出来。妇女伸手来抓五弦琴的头发。五弦琴身高并不占优势,但年轻灵活,一边抬手格挡妇女的手,一边瞅准时机反击,迅速扯住妇女耳畔的大把头发,一用力,妇女不堪头发扯动的疼痛,向一边倒去。五弦琴依然使出前面的招式,单膝跪压,使妇女丧失抓扯自己头发的机会,这才开打。少女颤颤地立在一边,既不敢帮五弦琴,也不好离开,又怕妇女的帮手到来,魂不守舍的样子。

五弦琴打了个痛快,退到后面。妇女坐起来破口大骂,边骂边哭边梳理头发,还不时往一边瞅。过不多时,两个青皮后生出现在妇女期待的眼神中。他俩刻意学习电影中用来渲染恐怖气氛的片段,各拖着一根木棒,慢慢行来。无情剑客蒙着嘴吭吭笑。两个后生走到孤寒舟前面站定,其中一个长发青年甩甩头发,手指孤寒舟说:“你,什么人?”

孤寒舟冷冷地道:“少说屁话,要打便打。”

长发青年旁边是个瘦高青年,听孤寒舟如此说,上前一步,举棒便打。孤寒舟后退一步,避开这一棒,把无情剑客往后推,摇手示意他不必参与。瘦高青年又举起木棒,孤寒舟身子猛然前欺,木棒还没落下,瘦高青年下巴便挨了一拳,身体向后倾,倒退三步,摔在地上。长发青年没来得及出手,赶紧退开去,把木棒举至肩后,紧盯着孤寒舟。孤寒舟赤手空拳,迎着长发青年径直走去。廋高男子突然从侧面暴起偷袭。无情剑客惊呼一声。声犹未绝,孤寒舟抬脚猛踢,将瘦高男子踹飞开去,沉闷的落地处,传来数声不自主的呻吟;一脚踢出后,孤寒舟没作停顿,一个漂亮的三百六十度转身后,直直地冲向长发男子。长发男子心下吃惊,动作变形,挥出的木棒没击中目标,自己脸上却受了重重一击。一股血腥味伴着一阵眩晕,长发男子立即丧失了战斗力。孤寒舟把两根木棒收缴,任他俩自行爬到一处。

离此约五百米,有个麻将馆,是牛魔王的大本营。平时,虾兵蟹将都在此集中。当下,麻将馆前一片喧闹,指指点点。孤寒舟知道早有人将打架的事传了过去,回头对身后的五弦琴和少女说:“你们赶快离开!”五弦琴稍微犹豫,孤寒舟语气严厉地道:“快离开!如果打不赢,我们也是要跑的,可顾不了你们。”五弦琴方拉了少女顺小路离开去。妇女见状,大声嚷道:“烂母狗,你跑个啥?难不成还有只癞皮狗等着呀……”骂声未绝,无情剑客大跨步上前,两巴掌扇晕了披头散发的妇女。这与孤寒舟刚才的说教相誖,无情剑客有些讪讪地向孤寒舟解释道:“这哪是女人?完全就是只疯母狗,胡乱咬人!可以打得。”

麻将馆前一阵骚动后,冲出十数人来,各各拿着长长的棍棒,高高举着,杂沓的脚步声在狭窄的街道上回荡。无情剑客早拿出菜刀,在空中挥了两挥,没把报纸甩掉,遂一把扯开裹在外面的报纸,可能因为菜刀本是旧物,加之夜里光线暗淡,菜刀的出场,丝毫没有寒气逼人的效果。无情剑客把菜刀举至肩头又挥了挥,自己也觉得无趣,摇了摇头。孤寒舟却忍不住笑起来说:“你没看见那边都是长家伙?近身不得,菜刀就没了用。何况……”他凑到无情剑客耳边低声说:“菜刀主要是用来吓人的。这大晚上的,人家也注意不到你手上的菜刀,吓不住人。”孤寒舟说着,把刚才收缴来的一根木棒递给无情剑客。无情剑客没接,说:“我不放心,还是觉着菜刀能保命。”孤寒舟也不勉强,说:“打不过就跑,你可别逞强。”无情剑客说:“你这么厉害,哪有打不赢的!”

从麻将馆出来的人直直地冲到他俩面前才站定。一个长脸汉子首当其冲,指着两人说:“你们他妈什么人?敢在老子地盘上撒野,是嫌命长啦?”孤寒舟冷冷道:“你就是牛魔王吧?”长脸汉子道:“哟!知道老子名号你他妈还敢闹事!”孤寒舟指着已经挪到角落的妇女说:“这女人惹事,你还是先管管她吧。”没等牛魔王说什么,旁边一个酒气冲天的壮汉嘀咕道:“有鸡巴说头,打他狗日的。”说着,举起长棍打来。其他的人见状,也纷纷加入,有举棍往下打的,有握棍往前戳的。无情剑客把菜刀举至头顶,眼见着有棍从空中下来,急退三步,堪堪避过,侧面又搠来两棍,拿菜刀去格,哪里格得开,手腕被连续戳中,菜刀早飞了开去,未及看清菜刀落处,头上、肩上、手上、大腿、屁股,棍棒似雨点般落下,只好迅速下蹲,双手护着头,蜷缩成一团。任凭棍棒飞舞、拳脚相交,恰似球场上那个任人作耍的皮球。

这边,孤寒舟手握两条木棒,左格右挡,虽无还手之力,尚有招架之功。但眼见着无情剑客被围殴,一时也慌了神,木棒被架住,头上便挨了打。只得放手丢弃木棒,望后便跑。那群人取得大胜,更兼还有人质在手,并不追赶。孤寒舟是惯于打架的,经历过很多凶险的场面,虽处劣势,心下没有丝毫恐惧。他跳下加油站场坝,径直奔向放置灭火器的地方,不顾加油站的人吆喝,拽出一个,回到无情剑客被围处,向着人群一阵猛喷。那群人没有防备,猛不丁被一股白色水雾冲击,慌忙掩面后退。孤寒舟借此空隙,把无情剑客拖出来,搀扶着离开。那群人反应过来,有个仍追将过来。孤寒舟捡起拳头大的石头,用力扔去。石头像炮弹般呼啸着飞去,途中落地后又弹起,仍有很大的威力。追来的人方才倒吸着冷气不敢前进。

五弦琴仍带着少女,在城郊岔路口等着。四人一并回到小四合院。无情剑客浑身被打得酸痛难忍,但没什么外伤,只是全身上下都被泥土裹了个严实。他进里屋换了身衣裳,夸张地扭动着身子,阿呀吚哟地呻吟着,坐到先前与孤寒舟喝酒的小桌前,把剩下的半杯酒喝了,哈哈大笑起来,说:“这班杂种,不按常理出牌嘞。”孤寒舟也坐到桌前,把无情剑客的酒倒满,自己也斟了一杯,笑笑地看着无情剑客说:“依你看,他们应该怎样出牌?”无情剑客敛笑正色道:“我是这样设想的:那帮人高举着棍棒冲来,咱俩叉脚而立、严阵以待。等他们接近时,咱俩从腰间抽出菜刀来,只是——”他举起右手在空中作了个挥舞动作,继续说:“——这样一挥,裹在刀身上的报纸便被风刮去,露出寒气森森的刀刃,咱俩便像那横扫千军的英雄,大跨步冲入敌阵。这时,敌人应当丢盔缷甲、屁滚尿流,来不及滚远的,纷纷跪地求饶。”五弦琴问:“结果呢?”无情剑客撇撇嘴说:“世事难料呀!结果是,我那么潇洒的一挥,报纸没有随风去,只得劳驾左手帮忙把它揭开。揭开后森森寒气也没来,黑黢黢一砣,连那个疯女人都没正眼看它!”大家都笑起来。无情剑客又说:“孤寒老兄说得没错,在长兵器面前,短兵器没用。只一回合,护身兵器没了,棍棒就像雨点般落在身上,不得不承认,这一战可是完败!惭愧,惭愧!”无情剑客向孤寒舟拱拱手,对两个女孩说:“若不是孤寒兄操起一个灭火器,喷得那班苯蛋晕头转向,我可是真回不来啦。”五弦琴找了把矮凳给少女坐,对两个男人说:“你哥俩喝酒,我去炒俩个菜来。”少女急忙说:“我和姐姐一起去。”

很快炒了菜来。两个女孩坐在旁边听他哥俩神吹。少女第一次与大家在一起,显得拘束,见大家聊得随意,也慢慢放下矜持,偶尔也插句话。于是,话题逐渐集中,转向少女。先是五弦琴,吚了一声,轻轻拍了少女大腿一下,问:“还不知道你名字呢!”少女说:“我叫马小花,他们都叫我花儿。”五弦琴问:“你多大啦?怎么……”马小花说:“刚满十七岁。”说罢,低下头去。无情剑客叫起来:“十七岁!”

马小花抬起头来时,眼中噙着泪水。见大家都关切地看着她,便低声说起来:“我是被骗来的。牛魔王本名叫牛五,他老婆叫李桂香,是我们村的。我父母年纪都大了,又都生着病。我上有两个姐姐,都出嫁了,家境都不好;下面还有个弟弟,才十三岁。我初中没读完就辍学了,在家里做农活。一年前,李桂香找到我妈,说什么大城市到处是钱,要带我到酒店当服务员,不仅可以赚钱医治老人的病,还能赚钱给弟弟读书。我妈说上城市的路费都没有。李桂香说这不是事,她垫着,到时候还她便了。连着在我妈耳边吹了几天的风,我妈被她说动心了,要我跟着李桂香赚钱去。我悄悄打听了一下,她还带了另外两个和我一般大小的姐妹,就真跟着来了!”马小花说着流下泪来。

无情剑客跳起来,把自身的疼痛早忘到九霄云外,直凑近马小花跟前问:“他们强迫你的?”见马小花点点头,无情剑客又跳开去,嘴里喃喃地骂着脏话,转向孤寒舟说:“孤寒兄,咱要弄他龟儿的,弄死他!”孤寒舟起身把无情剑客拉回去,摁在椅子上说:“咱先听花儿说完,好不好?”无情剑客这才收回瞪大的眼,转向马小花。

马小花继续说:“和我一起来的,有个叫张天枝,有个叫熊树琼,我们年纪都差不多大。我们是去年六月到这儿的,现在已有一年五个月了。到了这儿,牛五和李桂香就把我们的身份证收去,让我们当妓女,说她垫的路费都是高利贷借来的,利息很高的,还清路费前我们要听她安排。我们怕被牛五打,又没有身份证去找工作,还没饭吃,人生地不熟的,只能妥协。去年,我们所有的钱都要交给他们,说是还路费。我们对这地方熟了一些后,也想过不干,但牛五威胁说,我们的丑事都被他录下来了,只要我们不听话,他就把这些录像公布到家乡去。若真是这样,我们就不能活了!”

无情剑客又跳起来,在小小的堂屋内走来走去,道:“意思是说,你们当时还只是十五岁的孩子!这该死的牛五李桂香,要怎么样才能解我心头之恨呐!”

五弦琴问:“你说去年他们把钱都收去,那今年呢?”

马小花说:“去年末,李桂香对我们说,路费只差少许没还,剩下的不用还了,开年始,他们只收房租费,其余的钱都是我们自己的,但我们仍然每月另外再交六千元给她,她说她要把这些钱送回给我们家人。”

“完蛋 !”五弦女惊呼,“她肯定没把钱送回去!”

马小花说:“正是这样!我们心下也怀疑,只是不确定。前几天,我送一个朋友乘车,在车站遇到我们村民小组的一个大爷。他本来是去沙县的,乘错车到这儿来了。他说我们三个女孩一年多没有音讯,几家老人都着急得要死。他当时还要赶车到沙县,着急忙慌的,我好歹问他要了他儿子的电话号码,终于借人家的电话和家里人通了电话。家里哪见过一分钱!我不敢向家里人讲实情,也不敢把这事拿去与他们对质,害怕他们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害了我们。但我也不能再这样受他们压迫,于是就让他们把身份证还我,要不我就去报警,大家都别好过。他们先是百般不肯,后来说到报警,就软了,要我把身上的钱都给他们,就当是偿还剩余的路费钱。我不想与他们多纠缠,只要拿回身份证便好,也就把钱都给了他们。可这样一来,又没了路费,只得再挨几天。所以,他们使坏,把那个疯女人教唆起来打我的。”

五弦琴哦了半天,一拍大腿说:“难怪,难怪!”

欲知五弦琴究竟悟出什么事来,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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