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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雪洱不敢跟男人在同一空间下继续呆下去,慌乱夺路去了浴室,抬头望向墙上的镜子,果不其然看到一张大红脸,跟秋天树上挂的红柿子似的,真不知道陆熵对着这张脸是怎么忍住不笑的。深吸口气,分出心神观察浴室的环境,空间不出意外的也很大,作一间小卧室也足够了,浴缸的大小躺两个人也是绰绰有余的,里面已经放好了水,热气弥漫,水面上还飘了一层玫瑰花瓣。看得迟雪洱脸颊又冒出热意,竟然连浴室也这么布置了,是打算让他跟陆熵洗双人浴吗。

还好陆熵刚才没有提出这个建议,不然这会岂不是.....

迟雪洱不敢再细想下去,拍拍发烫的脸颊,抬手慢慢解开衣服的纽扣。

因为害怕面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迟雪洱这个澡洗得格外磨蹭,从浴室出来时,看到陆熵坐在圆沙发里,对着笔电处理工作。听到动静,陆熵也转过身来,房间里暖气很热,他只穿了一件衬衣,贴身衣料勾出明显的肌肉轮廓,领带早就扯掉了,扣子随意解开两颗,有种不羁的性感。他的双眼一如平常的深邃无波,只是在看到迟雪洱时眸光微微一亮,随即又慢慢灭下,像是压抑的克制见他面色不明,迟雪洱还以为他是等太久不耐烦了,手指抓着睡袍的衣带,小声说:“我洗好了。”陆熵把笔电推到旁边,从沙发上起身:“口渴吗,我让人准备了牛奶。”

在里面被热气蒸那么久,迟雪洱嗓子倒的确是有些干了,在心里感叹陆熵的细致,往他那边走:“有一点,谢谢。”牛奶在桌上放着,旁边还有一杯红酒,应该是陆熵给他自己准备的,迟雪洱没有在意,把牛奶杯拿起来。杯子摸上去还是温的,迟雪洱一口气喝了大半,习惯性舔了一圈嘴唇。

嗓子和肠胃都舒服了,神经也跟着松懈不少,迟雪洱放下杯子,瞥一眼旁边的笔电:“你到这里来还工作呀。”陆熵从他走过来后就一直没有说话,眸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两人距离很近,呼吸间都是他沐浴后身上香甜的气味。陆熵垂眼就可以看到他穿着睡袍的纤细身体,看得出他不是很会穿睡袍,袍带系得松散,轻易就能看到里面浅粉色的肌肤,感觉摸上去应该很薄,很软。

“你觉得我现在还有心情工作吗,分散注意力强打发时间罢了。”

陆熵回答他,嗓子有些哑。

迟雪洱抬头,恰好跟他的视线撞到一起,想到他可能用这样的目光一直在看什么,心头“咚”地一跳,立刻往后退了两步,手也无意识紧抓住腹前的带子。很标准的防御姿态。

很久没见小少爷在他面前露出如此强烈的警戒心了,像只炸了毛的小猫,陆熵微翘起唇角,没有再逗他。“我去洗澡。”

看着人彻底走开去了浴室,迟雪洱才缓缓转身,深吸口气,捂住胸口平复过快的心跳。

随即又不禁陷入反思,他刚才又因为本能而对陆熵做出了抗拒的姿态,陆熵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但也不代表他真的就全然不介意。又或者即使是强大如陆熵这样的人,也是会在一次又一次的被拒绝中而感到受伤的。

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他真的没有理由再继续逃避,退缩下去了。

迟雪洱握紧掌心,闭眼深深吸了口气。

浴室门被推开,陆熵裹挟着一身热气出来。

迟雪洱竟然已经在床上了,背对着他跪坐着,背影伶仃清瘦。

陆熵把毛巾随手扔开,走到前面,迟雪洱听到声音,缓缓抬起头,他的头发已经全干了,黑色的碎发柔软,遮住明亮的眼睛,笑得很乖“你洗好了。”

陆熵皱眉,伸手碰碰他的脸:“身体不舒服吗,脸怎么突然这么红?”

迟雪洱没有像刚才那样躲他,语气甚至也很放松:“因为热啊。”

看着他略有些反常的表现,陆熵没有说话,俯身凑到他面前,骤然贴近的距离还是让迟雪洱下意识要往后躲,却被陆熵捧住脑后,退无可退。两人鼻尖几乎贴着鼻尖,有淡淡的酒香在呼吸间萦绕。

“喝酒了?”陆熵问,往旁边的圆桌瞥了眼,高脚杯里的红酒的确少了许多。

迟雪洱没忍住打了个小酒嗝,点点头:“可是我现在是清醒的。”

陆熵盯着他看了几秒,眸色很深:“喝了酒就不害怕了?”

迟雪洱眨了眨湿润的眼睛,脸蛋酡红:“会疼吗?”

他的眼神依然是无比清澈的,可问出的问题却能让人发疯,清纯到极致,也勾人到极致。

陆熵能感到腹部再次急促蹿腾而起的燥·热,像一团熊熊燃起的烈火,随着血液横冲直撞,盘亘不散。浴室冷水冲身的效用似乎只有那么几分钟,在迟雪洱一个湿漉漉的眼神下,他的忍耐力就已经岌岌可危陆熵眼睛沉得发黑,手往下,握住他纤细的腰肢:“我也不知道,所以要试试。”

听到他说“也不知道”,迟雪洱心里不知为何有点高兴,但被酒精麻醉的大脑晕乎乎的,一

寸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高兴,只是“哦”一声,笑得有些羞涩:“那你试吧。

陆熵喉头发紧,再没有犹豫,双手捧起他的脸,哑声命令:“张开嘴。”

迟雪洱听话开启唇瓣,与此同时就有一道很有力的滚烫闯了进来,不给他留任何适应的缝隙,狂风骤雨般,在他里面毫不留情地舔舐,吮吸。好粗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激烈,迟雪洱从来都不知道,舌头原来可

舔到那

深的地方,他甚至觉得自己正在被陆熵一口一口吃掉。

屋内还是旖旎昏黄的光线,暧昧的水声不绝于耳。

迟雪洱被亲得气喘吁吁,腰也软得坐不住,陆熵一手圈着他,干脆将人抱起放到腿上,他的呼吸也有点乱,手指摩挲着怀里人红软的唇瓣,再次覆上去。这次亲得更久了些,直到迟雪洱上气不接下气,完全不能承受时,陆熵才不情愿地克制,从他柔软湿润的口腔退出来。两人现在身上的衣衫都是凌乱的,睡袍松垮敞开,灰色的袍带纠缠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

刚才混乱的亲吻中,迟雪洱被抱着跨坐在他身上

睡袍下摆

高高擦开,露出一双

雪白笔直的长腿,在灯光下莹润透光。

画面暖昧情,色到让人不好意思多看一秒。

陆熵吻了吻他的额头:“还好吗。”

迟雪洱半边身子都是麻的,想说他一点都不好,可张开嘴却只能大口喘.息,湿润的发丝黏在脸侧的皮肤上,酒精愈发起了作用,让他浑身燥.热,神智混乱。“热...

陆熵凑近了些才听到他带着哭音的嘟嚷,眼神变沉,视线向下落在他挂在双臂上,半落不落的袍子。"什么?"

少年人的身体清瘦挺拔,皮肤白得晃眼,让人根本移不开视线。

陆熵感到自己喉间烧起烈酒入喉般的灼痛,他体会到了什么叫真正的血脉贲张,犹如烈火烹油,火势一旦雄起,再无收回的余地。还在昏沉当中的迟雪洱却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他只是很热,意识到跟陆熵这个更热的巨.大火源靠在一起会让他更加难过后,便伸手想要把他推开只是他还没有碰到那堵热墙时便被抓住手腕拉到头顶,xiong.qi已然上膛,所有的抵抗都已经失去意义。夜已深,灯光透不过华丽厚重的窗帘,却在上面清晰映.......里已经如此隐晦了,到底为什么要被锁????)灯灭了,画面戛然而止。

迟雪洱做了一个很离奇的梦,梦中他在一个幽暗潮湿的森林奔跑,后面有一头威武雄壮的野兽在追他,他怎么可能跑得过这么强悍的野兽,轻易就被它锋利的爪子摁在一条小溪边的巨大他怕得心脏都要停止,直念着“要被吃了要被吃了”,惊恐地闭上眼睛迎接死亡。

却没想久久没等来被撕咬的剧痛,反而身下一凉,竟是被这猛兽用牙齿叼去了他的衣.裤,滴着液.体的猩红长.舌直接朝他....攻....迟雪洱猛地从梦中惊醒,吓出一身冷汗。

睁开眼看到的是并不熟悉的天花板,却也因此激起昨晚某些不好的回忆,再加上刚才梦中的画面依然历历在目,迟雪洱喘,着粗气,目光恍惚。缓了好一会,才从那种迷离虚幻的情绪中抽离,这才有心情观察周围的环境,卧室里很安静,光线也暗,厚重的窗帘将外面遮得一丝不漏,一时也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间。他想起身,可一动某个地方传来的擦,痛感又让他霎时僵住,某些难以启

再度浮现,迟雪洱咬住嘴唇,不敢再乱动。

“洱洱?”

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可能是察觉到他这边微弱的动静,即使迟雪洱很快有意装睡,却还是听到身后叫他的声音。一条结实的手臂从他胸前穿过,将他光.裸的身体往后抱进一副宽阔的怀抱里。

湿热的气息洒落,陆熵在他后颈的软.肉轻吻了一下,嗓子很哑:“是不是醒了。

如果说刚才还只是刚睡醒时的意识混沌,此刻靠着后面这幅健壮结实的身躯,皮肤与皮肤毫无缝隙地紧密相贴,迟雪洱大脑就像被扔进了一串噼里啪啦的鞭炮,炸得他每一根神经和细胞都无比清醒,哪里还剩下见他一直不回应,陆熵还以为他是身体不舒服,半支起身,伸手在他额头上试温:“发烧了吗?”他一动,搭在身上的被子跟着滑落,里面的气息交糅混杂。

他闻到了陆熵的味道,是那种很好闻的独属于他身上的成熟香气,此刻却不知到底是从谁身上散发出来的。可能是陆熵的,也可能是陆熵染给他的。

这个认知让迟雪洱身体又是一麻,脸也逐渐热了起来,埋下头不想说话。

摸着并不像是发烧,陆熵放心了一些,这才低头仔细看他,怀里的身体白皙修长,薄薄的皮肤上印了许多粉色的红痕。这幅画面看得陆熵眸色微沉,手指撩开他后颈上乌黑柔软的发尾,连这里都有消不下去的印迹。

“已经有人来叫过我们两次了,你要是还想睡,我们就先不下去,我让人送吃的过来。”

陆熵说完就要去按床头的无线电,却在抬手时被一把抱住胳膊。

讶异低头,看着怀里终于肯转身将脸露给他的小少爷,眼神变得温柔:“还要睡吗。”

迟雪洱咬住嘴唇,他说话像是没什么力气,嗓子很软,细细轻轻的:“不睡了,你别让人上来。”他的眼睛里还闪着水色,一双眸子却黑白分明,美丽澄澈。

这个模样让陆熵心软得不行,抵住他的额头,含住他被咬得发白的唇瓣,声音低哑。

"好,不让人上来。"

两个人轻轻抱在一起,或许是被他温柔的怀抱抚平了情绪,迟雪洱神经松缓了许多,还主动往前靠了靠,柔软的脸颊蹭过陆熵下颌,埋进他温热的颈窝里。这样相处的感觉和气氛其实相当温馨,尤其还是在这样静谧平和的清晨,迟雪洱几乎快要沉溺其中,如果不是一些意外情况发生的话。迟雪洱微闭的眼睛掀开,身体也往后退了几公分,抬起头,脸颊上透出粉色。

"你,下.面又起来了。"

陆熵呼吸停滞须臾。

这本是晨起的自然生理反应,平常时期尚不可避免,又何况是与迟雪洱如此亲密接触的现在。

他本意是不想理会的,也想用向来良好的掌控力压抑住不该滋生的欲念,却没想怀中的小家伙却先提了出来。还用这种干净到像是孩童般没有杂质的眸光怯怯地望着他,他到底知不知道这种眼神对男人有多大的杀伤力。陆熵闭了下眼睛,却压不住微微起伏的胸膛,哑声说:“没事,一会就好了。”

简短的一句话,迟雪洱却觉得他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

看起来似乎真的很难受。

迟雪洱鼓膜作响,虽然知道他的痛苦,但想到昨晚那些让人忘不掉的深刻经历,身体霎时就条件反射似的.....也立刻打消了所有可怜他的念头。其实真要说,倒也不是完全的只有痛苦....只是时间太久了

..什么都没写啊,一笔带过也不行吗

这种情况下如果还再心软给他来上一次,那自己今天是别想下床正常走路了。

迟雪洱越想越后怕,不着痕迹地想从他怀里挪开,却在动作时膝盖不小心ceng到了那里

男人当即发出微弱的“嘶”声,放在他腰间的手蓦然攥紧掐住掌心。

迟雪洱霎时就不敢动了,整个人偶住:“对不起。”

陆熵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他的紧张,还有呼吸时拂在自己胸前急促湿.热的气息。

这样下去的确会越来越危险,尤其经过昨晚,陆熵现在已经不太对自己的忍耐力抱有太多期望。

即使如此,他也不想让怀里的人感到他的焦躁,撑起手臂,低头亲了亲他头顶柔软的发丝,嗓音很轻:“我去冲澡,你再多休息会。”男人说罢就利索起身下了床,迟雪洱在被子下偷偷转身,看到他披上睡袍走开的背影,小腿的肌肉线条紧致有力。少了一个人,本来热得要死的被窝好像突然就凉了不少,只是迟雪洱心脏跳动的频率却似乎一点都没降低,“扑通扑通”的,快蹦出嗓子眼。毕竟他本来都做好了可能会要再来一次的准备,没想到男人竟然真的忍了下来。

他又回想起刚才膝盖触碰到的感觉,石头一样,ying的那么厉害,应该很难受吧。

不对不对,难受也是他自己的事,自己该做的配合已经都完成了,没必要次次都帮他解决,不能因为心软就掉入男人的陷阱里。不管怎么说他都算逃过一劫,迟雪洱拍拍脸颊,提醒自己不要多想,又一下埋进身上的软被里。

陆熵这个澡冲得过于久了点,等他出来时,迟雪洱也已经起床穿好了衣服,坐在床边无聊发着呆。陆熵擦着头发走过来,半敞的浴袍下胸肌块垒分明,水滴顺着皮肤一路滚落,淹没在袍沿下。

明明外面已经是快零下的气温,可刚冲好澡的男人身上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温度,渗着丝丝寒气,沾着水汽的立体五官也因此更加冷峻逼人。迟雪洱最怕冷,这幅画面看得他牙齿都想打颤,忍不住问:“你不会是洗的冷水澡吧?”

陆熵擦头发的动作顿下,抬眸看过来。

房间里有暖气,迟雪洱只穿了件白色里衫,小高领的修身款式,衬得他身形纤长,像漂亮优雅的小王子。陆熵墨色的瞳孔露出暖意,放下手中的毛巾,说话时带着点无可奈何的笑音:“刚才那种情况,如果还洗热水澡,不觉得对我太残忍了吗。”迟雪洱愣了下,秒懂他话里的意思,脸上的神色僵了僵,干脆不接他的话:“我也去洗漱下。”

看他从自己身边小跑走过,黑色蓬松的发顶小云朵似的一抖一抖,跟主人一样慌乱,陆熵微微翘起唇角迟雪洱洗漱完出来,看到陆熵正背对着他在圆桌前忙碌,他有些好奇,走过去才发现他正在摆盘,桌面上都是些精致好看的饭菜,怪不得他刚才在浴室里就闻到了很好闻的香气“时间不早了,我让人送了吃的上来,吃完我们就回去了。”

没等他问,陆熵便贴心提前跟他解释。

迟雪洱“哦”一声,他刚才跟陆熵说不想让人送饭菜上来,主要是觉得这样太没礼貌,本来就是过来做客,结果耽误那么久都没起床,想也知道这宅子里的人会怎么看他们。不过顾虑归顾虑,此刻看到这些美味诱人的食物,五脏庙要时被勾引得蠢蠢欲动,一时便也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填饱肚子才是最要紧的。陆熵在旁边给他拉开椅子:“一早上没吃东西了,小心低血糖,快吃吧。”

迟雪洱点点头,饥饿的时候也顾不得什么礼貌了,便不跟他客气,直接坐下。

喝完了半碗甜粥,迟雪洱胃里暖融融的舒服了许多,看着餐盘里的薄皮灌汤小笼包,每一颗都是晶莹剔透的模样,煞是精致好看。陆熵夹了一颗放到他面前的盘子里,沉声提醒:“吃的时候小心烫。”

迟雪洱点点头,吸着小笼包里鲜美的汤汁时,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他最近是不是有点太过于习惯陆熵对他的各种照顾和体贴了。昨天晚上洗澡时也是,他累得实在睁不开眼睛,几乎全程都是挂在男人身上

让他帮忙冲洗的,虽然当时情况是特殊了点,但现在清醒的状态下回想起那副画面,还是不禁气血上涌,差点被嘴里的汤汁呛到。“咳,咳咳......"

提醒了要小心,还是会呛到,这小少爷到底是有多冒失,陆熵在心里叹气,默默给他倒了杯温水。迟雪洱捧着喝了半杯,顺下那口气,抬起头看到男人无奈宠溺的神色,被呛得通红的脸蛋瞬间更热了一层。陆熵用餐巾把他嘴边残留的汁水擦去:“不好好吃饭,走什么神呢?”

迟雪洱讶异他的敏锐,但也不好意思将刚才想的事说出来,抿抿唇,漂亮的眼睛也还是洇湿的。

“没有什.....”说到一半,突然想到一件可以转移话题的事,又看向陆熵:“你有没有看到浴室里放的东西,那些是做什么用的,就在那些沐浴乳和精油旁边,昨天晚上我就想问你了。陆熵喝牛奶的动作顿了顿,抬眸看向他,面色有一丝古怪:“你确定想知道?”

迟雪洱眨眨眼:“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陆熵垂眸继续喝牛奶,嗓音淡淡的:“没有,只是说了怕你会吃不下饭。

他越是这样,迟雪洱的好奇心就越重,追着问:“到底是什么啊。”

陆熵放下杯子:“灌.肠用的工具。

顿了两秒,又补充一句:“本来昨天应该用在你身上的。”

初听到“灌肠”两个字,迟雪洱还迷茫的愣了愣,但在陆熵又说出后面的话后,他才恍然大悟,瞬间睁大眼睛,手里的汤匙都掉到了桌上。“什,我,你......""

迟雪洱被震惊的完全语无伦次。

陆熵一点都不意外他会是这种反应,语气中透出无奈:“昨天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也怕你吓到,所以就没用那种东西。”迟雪洱听完他的话,努力消化了这里面的信息:“什,什么意思,你本来是打算给我用的.....

陆熵掀起长睫,墨黑的瞳孔静静注视着他,声线有一点哑:“迟早会用到的,到时我会让

尔慢慢适应,洱洱。

返雪洱咽一下眼咙,完全不知读如何回应,甚至觉得大腿.gen那里本来已经没什么存在感的伤处,此刻也突然得酸胀疼痛起来,动脉神经在剧侧防动,皮肤透出灼热感,似乎又回到被那根。..强烈鲜明的恐怖触感。

迟雪洱脊柱发麻,完全不敢再细想下去,也没接着陆熵的话继续聊,面红耳赤地低头去捡他的汤匙,可再次看向碗里喝了一半的粥时,却突然全无胃口如陆熵刚才所言,他现在果真吃不下饭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两人要出房间时,陆熵突然叫住他:“洱洱,把你的戒指戴上。”

迟雪洱仰头,被他这么一提醒也才想起戒指的事,从脖子上把挂着戒指的项链勾出来,后知后觉道:“我昨天是不是就该戴上。”

说罢,内心不免有些内疚,他也太粗心了,来拜访陆熵的父母,竟然连结婚戒指都忘记戴上。

身边没有镜子,取项链卡扣时没有那么顺利,迟雪洱低头折腾了

一会,视野中突然出现一双黑色皮鞋,陆熵走到他面前,伸手帮他把项链解开。

“谢谢。”

戒指顺着柔软的链条滑落在陆熵掌心,迟雪洱要去拿,却被他用另一只手握住手腕。

迟雪洱起初还疑惑,意识到他可能是想把戒指直接戴在自己手指上,便没有再说什么,配合着把手抬高。"好了。"

戒指戴好,陆熵又对着他的手指看了会,顺势牵住他:“走吧。”

陆熵做出这个牵手的动作极其自然,甚至都没有给迟雪洱害羞无措的时间,就这么十指相扣,戒指与戒指轻轻碰撞。“叮”的一声,迟雪洱感到自己的心脏似乎也被这么撞了一下。

下楼时已经快到中午,昨晚和他们一样留宿的亲戚都已经走了,只有顾砚还在,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脸等着看他们热闹的痞笑表情。陆母正在喝茶,看到他们下来,也笑眯眯地招手。

迟雪洱刚走近就被陆母拉着到身边坐下,握着他的手时感觉到了异物存在,低头看到上面的戒指,眼睛里立刻流露欣慰愉悦的笑意。看到她这个反应,迟雪洱也不禁松了口气,戴上戒指果然是正确的。

接下来就是陆母不停在问他各种问题,大部分是在关心他的身体,如果是在以前,迟雪洱只会觉得亲切暖心,可经过昨晚的事后,这些就完全是另外一种意义。恐怕此刻在陆母心中,他跟陆熵昨天肯定是度过了一个非常干柴烈火的夜晚吧。

虽然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的确如此。

尤其他们今天还是在这种时间才从楼上下来

这种情况对迟雪洱这种脸皮薄的

就是社死,虽然极力压抑住羞耻的情绪,但只是被陆母随便追问了几句,却还是满面羞红。

忍不住朝陆熵露出求救的眼神。

陆熵心领神会,主动过来替他转移陆母的注意力,迟雪洱也因此得以找到喘息的机会,悄悄躲到旁边。但躲过了陆母,却也不代表就真的获得了自由,不等他端起茶杯喝口热茶缓神,早就

旁虎视眈眈的顾砚就硬是凑了过来,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啧啧”摇头。

迟雪洱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僵着语调问:“看什么。”

顾砚眼神露骨,说的话也丝毫不加掩饰:“在看嫂子眉眼含春,面若桃花,昨晚肯定一夜春宵吧。知道他轻佻,但也没想到什么话他都能说得出来,虽然很想骂这家伙一句无耻,但碍于场合,还是强行忍了下来,撇过脸不搭理他。顾砚也不在意他的冷淡,耸耸肩,桃花眼弯出漂亮暧昧的弧度,伸出手指在迟雪洱光滑的后颈划了一下。迟雪洱睁大眼睛,后颈的皮肤要时寒毛直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猛地侧身躲开他。

顾砚抬起手,一脸玩味:“嫂子别误会,我就是感叹一下,表哥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他那种性格的人,竟然还会故意留下痕迹,看不出来这方面占有欲还挺强的,亏我以前还以为他是个真和尚。”怪不得刚才陆母拉着他说话时,目光就一直在朝他脖子那附近流连,还时不时露出很满意的神色,原来竟然是因为他后颈那里有痕迹的原因吗!救命,这太尴尬了,迟雪洱脸热到快要爆炸,陆熵到底是什么时候留下的,昨晚他又是有多忘情,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顾砚倒是挺心满意足的,没想到会看到这样意料之外的画面,不枉他特意在这多等了半天。

而且迟雪洱的反应也很有意思,脸皮子薄的像水晶,人也玻璃似的干净透明,这种性格简直太适合被逗了,看得人肚子里直冒坏水。忍不住又贴到他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问:“其实我有点好奇,我表哥是不是跟他外表看起来一样能干啊。”"!"

迟雪洱突然起身的动作碰到了茶几,上面的杯盖跟着微微颤动。

陆熵朝这边瞥了眼,直接起身过来。

“哪里不舒服吗。”注意到他的神色不太好,陆熵握住他的手低声问。

迟雪洱呼吸还有些快,因为顾砚刚才那些话的原因,他对陆熵此刻是有一些怨念的,撇撇嘴想要把手挣开。陆熵看着他的侧脸,没有多问什么,只是更紧地握住他,跟陆母告了别,便直接带着他离开。

坐进车里后,许久都没有人说一句话,气氛安静得让人感到沉闷。

车窗外的天空是铅灰色的,云块看起来很厚重,像是喝饱了水的海绵,随时都要破云而出。

迟雪洱撑着下巴,突然说了句:“快要下雨了。”

语气幽幽的,听不出什么明显的情绪。

陆熵一直都在观察他,闻言也跟着朝外面看一眼:“嗯。”

迟雪洱半仰着脸,纤长的睫毛像两把卷翘的小扇子,侧眼亮晶晶的:“我们的协议什么时候能结束呢。”陆熵目光忽地一顿,从他的睫毛慢慢下移到淡粉色的嘴唇。

迟雪洱像是在无意识呢喃,唇瓣轻经开合:“结束后我们就要去办离婚了吧,真神奇,我才20岁,结婚和离婚竟然在一年内全部都经历了话没说完就被抓住手腕一把拉到旁边,肩膀撞到身旁人坚硬的胸口,迟雪洱吓了一跳,抬头的同时阴影覆面而下。陆熵直接低头亲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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