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很快见了底，盛放槐花糕的盘子只余下残渣。
孟昔君将最后一点茶一饮而尽。
然后挣扎半晌，其实不愿意接受现实。
“你的意思是？刚刚那相当于体验卡？然后现在过期了？”孟昔君和小鬼大眼瞪小眼。
小鬼笑眯眯地点头，“是的呢。”
“那我白白被踹了一脚？！你不知道我屁股现在还痛着！”
孟昔君感觉委屈地不得了，一睁眼穿书也就算了，被踹了一脚也算了？现在告诉他，说不定还要重来一次？！
不要啊！！！！孟昔君特别想跑到悬崖边大叫，然后生无可恋地掉下去。
见到孟昔君哭天喊娘，小鬼似乎有些纠结是否该告诉他真相。
房间里只见得到孟昔君奄奄地趴在桌上，脑袋埋在了臂弯里，肩膀时不时耸动。
“你要我说实话吗？”小鬼头觉得真相太残忍了，他要是知道的话肯定接受不了的。
“你说吧，我的心灵非常强大，任尔东西南北风！”孟昔君双手合十，整个人佛光普照。
“呃，那我说了。其实，穿书是真，但是是你自己想来的欲望到达了巅峰，才会穿的……并且，在你体验的时候，所有的场景，都是你自己想法的具体化……”小鬼越说声音越小。
“也就是说，你自己想被他踹……”
听到这，孟昔君绝望了……什么叫……他想被踹？难道？难道！他是受虐狂吗！
“不带这样玩的！”孟昔君表示抗议！强烈抗议！
“你就凑合凑合玩，大不了小命一嘎，我俩一样一样，去地府里做个伴，来生投个双胞胎，成好兄弟！”
“谁要和你成好兄弟！”孟昔君头一扭，拒绝交流。
然后愣了一下，又把头扭过来，“你刚刚说的话什么意思？你真死了？你不是被我挤下去的？我把身子还给你，你把我捞回去。我才不要被迫杀一个无辜的人！”
孟昔君越说越生气，整张脸皱在一起，像一团包子。
“哎呀，不是啦，我早就死啦，不关你的事哦，不是你把我挤掉我才死的啦～”小鬼揉揉孟昔君的脑袋瓜子，安抚性地拍了拍。
孟昔君沉默半晌，闷声说了句“噢”。然后又不做声了。
他拉住小鬼的手，比了比，感觉差不了多少，怎么死的那么早。
“你怎么死的？”孟昔君说话有些直白，从口出来了之后才觉得似乎有些不礼貌，补了一句，“对不起。”
“没事的啦，其实你也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啦，可能是我真的太废了，功力不高吧，师兄再厉害，也不可能时时刻刻护住我的嘛。”小鬼头看着阴沉沉的，说出的话倒是爽朗。
“你死了几年了？”孟昔君不知不觉间问了一个问题。
“不知道诶，死太多次啦，其实每看一遍剧情，每多一个浏览量，我就会死一次啦，刚开始有点痛痛的，但是后面有很多人都来陪我啦，我们都适应了。”
孟昔君听得心钝痛，就像一个人拿着钉子钉在他的胸口，然后用锤子不断地敲打，一阵一阵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