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心头猛地一跳，他双眼瞪得极大，眼里全是探究：“主播，您这是什么意思？”
观今抿嘴微笑，答道：“字面上的意思，这房子两任房主你都认识。”
“啊？！”这下不仅老牛震惊到瞳孔一缩，连税瑞芝都惊呼出了声。
税瑞芝惊疑不定地看了老牛好几眼：“怎么可能哦？小吴的职业是预算师，最多就是小吴和她丈夫在盛京工作有几率碰到而已？”
她帮老牛拓展回忆范围：“小吴的丈夫姓袁，小牛你工作生活中有姓袁的吗？在银行工作的？”
一开始老牛本能地想反驳观今的那句话，但税瑞芝说那两人都是在盛京工作还买了房。
盛京很大，但从某种程度上又很小。
老牛不由皱眉使劲回忆，自己工作能遇到预算师和银行工作人员里，姓吴和姓袁的……
税瑞芝一拍脑门，赶紧补充：“看我这记性，小吴名字叫吴一赴，小牛你认识她吗？”
吴一赴……
这名字很独特，他只要见过就不会忘。
片刻后，老牛沉默地摇头：“都没印象。”
他之前任职于华国某游戏大厂，工作中确实很难碰到这个小吴和姓袁的职业人。
这时老牛手表发出清脆的滴滴声，这是提醒老牛已经久坐一小时了，该起身活动了。
老牛顺势看了一眼时间，这会都2点多了。
他没好气地冲着观今说道：“我已付了卦金，请你快点解卦吧！遮遮掩掩地多没意思，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他这句话说的毫不客气。
观今还深有同感，点点头答道：“确实，我的时间也很宝贵，你要是不在意你身旁的阿姨和小朋友听到你的隐私，我也会很快解决你的事情。”
隐私！？
不就代表会有惊掉他眼珠的大瓜吗？
丁凯马上挺起小身板，一脸严肃：“牛哥，我和奶奶绝对不会对外人说的！你尽管放心！”
他用胳膊肘顶顶税瑞芝，暗示她赶紧也表态。
老牛沉默地看着这祖孙俩。
税瑞芝扶了一把老花镜的镜腿，诚恳地点头：“小牛，我的嘴，你放心！”
明明这嬢嬢十分钟前都还说着他那房子前任房主的旧事，老牛有些无语。
但见观今这番话已经摆在这里了，老牛也只得点点头：“主播你说吧，我可以的！”
【是啊，都露脸直播了，你看看房间的左上角，在线人数15万+，全球水友都等着呢。】
【对对对，我们都不是外人，老顿你放心！】
老牛视死如归地真朝在线人数看过去，刚才都还显示着155万人，现在都162万人了。
曹子栀出现，放了几张a4纸在观今直播的台面上。
观今拿起来迅速浏览完，开口问道：“你不认识吴一赴，那你对吴陆萌有印象吗？”
听到这个名字，老牛手里的纸杯瞬间捏成一坨，没喝完的水都流到他的运动鞋上了。
【哇，这是什么反应？！是旧情人吗？】
【是前女友吗？！老顿你反应真不同寻常。】
丁凯马上抽了几张纸巾去擦地面：“牛哥，你没事吧？”
老牛左手按住脑门，听到这个名字他有些生理不适，他深吸好几口气：“有很不好的印象。”
税瑞芝顿时狐疑地看过来，语气还有些尖锐：“小吴是个很好的孩子，认识她的人，都为她行为处事赞不绝口，你对她有什么误会？”
老牛摆摆手，没有说话，每个人看人的角度不同，就会有很多误差。
他右手狠狠地揪了四五下鼻子山根，他双眉间的鼻梁都揪得有些皮下出血了。
丁凯有些咋舌，这得多大的怨啊？
提起这个吴姐姐，牛哥对自己下死手才能说出对她的印象。
“我妈妈在我初二下学期的时候病故了，影响了我的状态，我外婆做主让我休学一年，这一年我在春城，在兴旺初级中学借读了初二上学期。”
他嘴唇浮起阴沉的微笑：“我外婆那时是兴旺初级中学初二的段长，吴陆萌是我借读那学期的同桌。”
老牛当然能看出丁凯的疑问，估计这直播间除了主播，都想知道这吴一赴对自己做了什么。
他没卖关子，直接说起关于吴陆萌的一切：
“我初二的时候个子就很高了，178的样子，在兴旺借读的时候也收到很多女孩子的情书，那会我心思全部被做题和游泳占据了，也不想早恋。”
回忆起这些大前提的时候，老牛脸上没有自得卖弄的神情。
他抬眸看直播间的弹幕，没好气地说：“吴陆萌没有向我表白，也没送情书给我，很抱歉让你们失望了。”
“她有段时间总偷偷观察我，甚至我放学还在我身后跟踪我，我一开始以为她是喜欢我的。”
他脸色变得很难看起来：“结果我很偶然的时候发现她在写原耽小说，我就是她小说里的什么受……”
丁凯一愣，他双手死死抓住自己的裤缝才让自己没有一下笑出声。
结果弹幕有人玩起了梗，替丁凯说出心声：
【适度帅气，吸引异性，过度帅气+健身，吸引同性。】
【你还别说，我也初高中的时候接受了腐文化。】
老牛的脸色更难看了：“我的性向很正常的，好不！”
“结果她和班里好几个女生嗑我和其他班一个男生的cp，那个男生我都不认识的！”
“我回奉城读初三的时候，兴旺已经默认我是那个了！”
【原来直男被误认成同，会气这么多年！】
老牛脑门突突：“也没气很多年，只是当时大家都在青春期，我就在意了些，这些年我都快忘记这个人了！”
“我大二的时候，还收到吴陆萌给我寄的东西，我也不知道她从哪里知道了我的地址，那里面全是那种py用具！”
“我在寝室里打开包裹的时候很多人都看到了！”
结果不止丁凯别过脸去爆笑，满屏弹幕幸灾乐祸地“哈哈哈哈”。
【懂了，估计你社死了剩下的大学生涯！】
【好了好了，我们知道了。】
税瑞芝虽然不是很懂老牛说的什么耽搁文学，什么玩具，但从孙子和老牛的脸色能猜到小吴对老牛做了很过分的事。
她拧起眉头坚持自己的想法：“我所认识的小吴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