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绘(二十六)(1 / 1)

大楼楼顶残留的战斗痕迹和狒狒遇袭的现场非常相似,用风刃攻击的妖怪其实有好几种,但攻击附带疫病效果的就很少了,其中有一个一直都在神久夜的怀疑范围内。神久夜看着地上的尸体,“鞭。

其他人哗然,“又是四国的妖怪?

“鞭”这种妖怪最常活动的地域是高知,被本地人称为“鞭子风”,能够附身到牛马身上,如果有人遇到这种妖怪回家后就会生上一场大病比起夜雀关西和四国都有,鞭基本只在四国出现,几乎是明晃晃昭示了这群跑来东京袭击奴良组的妖怪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四国那边我记得是狸猫的地盘吧?

"对,那只叫做隐神刑部的大狸猫.....

“嘶,这么多年了,它还活着啊?

”妖怪嘛,活得比人长很正常.....

众人说着说着就有些感慨,妖怪这种生物,生命范围和人类着实不是一个维度。活得长的甚至能演变成人类世界的传说,人类不知道更迭了多少代,它却像四国的群山一样,依然还在那里。皇昴流认真检查了一遍地上的尸体,妖怪鞭是被一把短刀从正面一刀穿胸而过,如果不看刀伤的差别,几乎和狒狒的死法一模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奴良阁下故意的。他摆摆手,终于让其他人将尸体抬走,“还有余力布置好幻术把鞭的尸体留给我们,说明一代目阁下当时的情况似乎并不太紧急。神久夜心不在焉地望着某个方向“嗯”了一声,“奴良滑瓢就是被现世的规则和诅咒压制得实力十不存一,捏这种小妖怪也跟捏死蚊子没什么区别,我都想不明白他们的脑子是从哪儿进的水,居然真的敢跑来袭击他。“大概是之前偷袭狒狒阁下成功给了他们错误的自信吧.....”皇昴流从地上站起身,“你觉得一代目阁下是去哪儿了?“他们这种大妖怪都有自己的想法,既然他还专门留下提示说明他安然无恙,那就不用管他。

神久夜终于收回视线,若有所思地说,“我在想的是另外一件事,奴良滑瓢昨天晚上来阴阳厅是临时起意,但那群妖怪却能专门在他回家的路上埋伏他.....奴良组和阴阳厅,你觉得是哪边出了问题?空气忽地一静,

皇昴流默了片刻,忽然说,“其实我觉得奴良阁下昨天晚上说的话不无道理。

”嗯?

“比起心思复杂的人类,妖怪的确是一种更为单纯的生物。既然奴良阁下认为他的部下里并没有叛徒,那么姑且相信他的判断,知道他昨天晚上来了阴阳厅的其实并没有几个。至少阴阳厅这边除了他们三,只有昨天晚上负责登记的前台,恰好遇到的仓桥涉、夏目贵志,和刚来的新人土御门元春。皇昴流和神久夜无声对视一眼,

大猫咪森原本正感兴趣地盯着人类端着着不懂的仪在天台上到处忙活,闻言终干回头,像是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个人,“嗯?说起来,土御门家那个小子哪儿去了?"土御门元春正带着两个未成年在浮世绘町的花街喝花酒,

白天不是这里的正常营业时间,不过也不知道是给熟客面子还是某人进行了一些不道德的公权私用行为,茶室依旧接待了他们这一行客人。空气中漂浮着好闻的酒气和脂粉香,披着海藻般长发的歌伎素手执着拨子轻轻拨动琴弦,昭和感的音乐静谧的溪流般在房间里脉脉流淌。尽管无论是乐曲还是歌伎本人都素净而清雅,颇具艺术的美,但房间内的两个未成年此刻却依旧如坐针毡仓桥涉僵硬地缩了缩腿,像是底下有什么东西咯屁股似的,把重心从左移到右,又从右移到左,原地当了三个来回的不倒翁,终于忍不住了“土御门学长,我们来这里没关系吗?你昨天还警告过我们不要出门?

某不靠谱的学长还在边欣赏艺伎边慢悠悠喝酒,视线都没往他这头瞥,心思显然不在他身上,“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而且早上不是你自己找到我问我能不能带夏目出来转转的?"仓桥涉:“......

是,没错,他的确说了这样的话。但是他的意思是带着新小伙伴在阴阳厅内部转一转,不是跑到花街来转啊!仓桥涉在阴阳厅歇了一晚之后,并没有天一亮就回阴阳塾。一是阴阳塾是双休,他今天依旧休息,实在没什么非得赶回去的必要;二是神久夜虽然说了让他今天回去,但并没有规定什么时间回。秉持着既然已经被校长抓到了一万字检讨都写了,那不如干脆玩个够本的鸡贼心理,他原打算在外头拖延到太阳落山再回塾里。

而且他新结识的生死之交夏目同学还被扣在阴阳厅,他实在有些担心这位在普通人世界长大的少年不适应,决定舍命陪君子,陪他在阴阳厅待一天,熟悉熟悉情况。然而这个计划只来得及执行了个开头就被迫夭折,仓桥涉咬着杯子望着对面腰斩他计划的人,目光十分哀怨,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货自己溜号翘班跑出来喝花酒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拉上他们?难道是觉得事发之后自己一个人被校长大人揍太寂寞了,多找两个人一起承担?他还在盯着自家学长发送杀必死视线,被裹挟过来的夏目却已经调整好了心态,端着杯子无奈地冲他笑笑,“仓桥桑,没事,就当是来长见识好了......话说回来这里真的是妖怪开的店?仓桥涉焉哒哒地拼回精神,也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一一他们没成年,酒杯里装的都是果汁,

“这一条街都是奴良组的产业,开店的店主,工作人员包括来消费的客人,大部分都是妖怪。也会有人类过来,但基本都是我们这边的知道妖怪存在的人。“这样啊.....

夏目下意识看了一眼房间中央正在弹奏三味线的艺伎

仓桥涉:“对,她也是妖怪。

似乎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抱着三味线的艺伎美人眼睫一抬望向他们,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像两口深不见底的井。她唇角一勾,露出个静雅的笑,配合着她被黑发覆盖了半面的秀美脸庞,蓦地多出了一股鬼气森森的幽暗味道夏目:“!

他条件反射收回了目光不敢再乱看。

仓桥涉丝毫没注意,还在认真研究人家的种族,“不过她应该从人类转化而来的妖怪吧。生前应该也跟这个行业有点关系,些音我还没见过哪个妖怪特意夫学三味线还能弹得这么好的,”仓桥,”士御门终干端着酒杯悠悠开口,“你太吵了。

嘀咕声戛然而止,仓桥涉终于闭嘴。但闭了三秒后,他望着这人悠闲的样子又有些没憋住,“嫌我吵可以不带我来啊。话说回来你今天应该去上班吧,你们不是还在查奴良组的事情吗,你这样堂而皇之地翘班不怕校长逮到了揍.....他话才说到一半,就见对面的土御门元春好像忽然听到了什么,放下酒杯整个身体转了一半望向某个方向仓桥涉一愣,下意识止住话头。一阵嘈杂伴着两个陌生脚步声从房间外传来,似乎是隔壁的客人在店里歇了一晚,大早上醒了要离开,茶室的人正在送他。”.....您还是这么繁忙啊。

“哼,没办法,组里居然传来消息说昨天晚上一代目去了阴阳厅之后没回来,我得赶着回去参加干部会议。”居然有这样的事。

“呵那群阴阳师......该不会是他们把一代目扣押了吧?我就知道那群家伙不值得信任......

仓桥涉刚听到这里,还没来得及气愤,就见土御门元春忽然站起身来,三两步走过去,一把拉开了拉门。“哦呀,这不是一目大人吗。您这句话听起来好像对我们阴阻师挺有意见的样子?"

’!

外头的动静戛然而止,仓桥涉下意识张望向门口的方向,条件反射地跟着起身。

他昨天在阴阳厅的时候就跟夏目说过,妖怪和阴阳师之间的关系其实很复杂,彼此之间积累的千年的斗争不是说理清就能随便理清的。就连和阴阳厅走得最近的妖怪组织奴良组里,也有对阴阳师毫不感冒,仅仅只是出干首领的态度所以才勉强按捺下敌意的妖怪,这件事仓桥涉一早就清楚。隔壁那位一看就是头天晚上喝大了宿醉没过,脑子还不清白,仓桥涉听到他的话虽然生气,但却也没打算真的跟他计较。结果他这个年轻气盛的青春期都准备装傻当没听到了,却没想到他已经毕业步入社会的学长居然能比他还气盛,直接就莽了上去。哦,土御门学长好像也才十八岁来者,话说他的青春期过了没

仓桥涉半拉脑子恍惚半拉脑子慌张,就这么分裂着冲到门口,一抬头终于看到了门外头的人......不是,妖非常不幸地,这只妖怪他认识,居然还是奴良组的干部,

这位背后说人坏话被堵了个正着的干部阁下是奴良组旗下独眼鬼组的组长,只看外表是个梳着月代头,只有一只眼睛的武士。此时他明显面色有些僵硬,他身旁还跟着名穿着和服的女性妖怪,大概是茶室的工作人员。此时看着起冲突的双方,大概是觉得自己都惹不起,有点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他们才说了两句话的功夫,整个茶室里或明或暗的目光已经全集中到了这里。

光仓桥涉自己都感觉到了好几束从黑暗里投来的打量视线,心底有些暗暗叫苦。他也不知道自家学长是抽了什么风,就算真的对刚刚那句话不满,咱们等这只妖怪出去了,找个墙角偷偷套他麻袋不好吗?为什么就非得在奴良组的地盘逞这个威风土御门元春丝毫不清楚学弟的慌张,正端着枚酒杯靠在门框上,几乎从容出了几分帅气通人。他懒洋洋地直视着走廊里的一目入道,不知道比了个什么手势,只有一只眼睛的秃头武士表情刹那间更难看了。他也不知道是被挑衅还是被气到,到了嘴边的解释一收,沉着脸咬牙切齿连说了几声“好、好、好!‘话音落下,他忽然毫无预兆地从袖子里抽出武器。与此同时,土御门元春也反应飞快地把手里的酒杯扔到一边,指间眨眼出现一张符篆。两人似乎当即就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大打出手,符篆激活的亮光和武器出窍的呼呼风声转瞬要在空气中相撞。穿着和服的女侍尖叫一声,怕被牵连转身就跑

仓桥涉咬了咬牙,正要硬着头皮跟着动手,就见到土御门的符咒和独眼武士的武器忽然毫无预兆地转向,笔直冲向那名已经背对他们跑出半条走廊的女性妖怪仓桥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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