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2 章 “ 第 122 章
现在这个情况不管怎么愚都很尴尬 。
鹿见春名茫然地坐在冰冷的木质地板上 , 视线和门外的荻原研二 、 荻原干速以及松田阵平一一对视而过 。
沉默 , 无尽的沉默 。
没有任何人开口说话 ,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室息的氛围 。
鹿见春名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
在几分钟之前 , 他吃下那颗 APTX-4869 之后 , 身体就发生了格外奇妙的的变化一一并没有和以前一样直接眼前一黑 , 然后为他带来能够刷新身体状态的死亡 。
身体被压缩的感觉 、 心脏潮水般的阵痛 、 以及送骨髓深处蔓延上来的难以言喻的酸涩感 , 这些感觉交织在一起 , 让鹿见春名陷入了短暂的昏迷之中 。
这个昏迷的时间很短暂 , 等他再醒过来时 , 只觉得头脑昏沉 , 眼前一阵一阵地发昏 。
鹿见春名伸手挺着抽痛的额角 , 心脏的跳动显然也并不正常 , 比起正常的时候跳的格外快 , 好像将要从他的胸腔之中抽离出来一样 。
眼前的视线并不算特别明晰 , 鹿见春名站起来 , 试图从浴室往外走 。
刚跨出几步 、 走出浴室来到通往玄关的木质廊道上 , 鹿见春名就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 。
视线的不对劲一一他的视角突然变矮了 。
原本身上穿着的衣服也变得松松垮垮 , 像是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 浑身上下只剩一件黑色的连帽衫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的身上 , 还露出了大半个圆润的肩头 , 衣服 |
下摆下只露出他的一截小腿来 。
鹿见春名试图走出去 , 又被松垮下来堆积在地面上的衣物给绊了一跤 , 直接坐在
了地板上 。
这次他没立刻坐起来 。
鹿见春名坐在地板上 , 沉默地抬起自己的手一一从宽大的黑色卫衣袖子之中 , 露出来了一截手指 。
跟他成年后的修长纤细不同 , 现在他的手指短而圆 , 手背和掌心都还肉乎乎的 , 手指戳下去就是圆圆的肉窝 。
…... 者师 , 这不是他的手 , 他的手去哪了 ?
鹿见春名的心中五味杂陈 。
他盯着自己短小的手和膈 , 在愚想甚至还没桌子高的视角 , 心中隐隐地萌生出了一个不敢相信的想法 …... 他 , 该不会变小了吧 ?
虽然从他当初知道 APTX-4869 的真实作用的时候起 , 他就很想知道这个药能把人变小的效果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 也跃跃欲试地想体验一下用自己小时候的身体 …...
但 , 时间不对啊 !
如果要用游戏抽卡来说 , 鹿见春名这就是每天做日常描抽卡道具 , 然后终于在坚持不懈的努力之下攒够了吃到保底的抽数 。
出金了 , 但歪了 。
他想变小 , 但不是这个时候变小啊 !
还有几分钟 , 他就要见恋人的家人了 , 用这副小孩子的身体他要怎么跟款原干速见面 ?
他设想中的场景是两人亲切友好地互相打招呼 , 现在看来 , 莲原干速要是见到了小孩子时期的他 , 第一反应可能是把他抱到怀里哄吧 ?
绝望 。
鹿见春名非常绝望 。
在对接下来的会面已经完全不抱有期待的状态下 , 鹿见春名因为沉浸在无尽的绝望情绪之中 , 甚至没注意到走廊上的脚步声 。
直到荻原研二将门打开 , 他才被惊醒 , 茫然地拿起头 , 和门外的三个脑袋对视 。
震惊的人当然不止鹿见春名自己一一还有莲原干速 。
莲原干速没愚到会在自家弟弟的宿舍里看到一个小孩 。
她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坐在地板上的小孩子的脸一一有着罕见的银发和金色的眼睛 , 像是月光与阳光结合起来 , 交织着精杂在一起 , 同时出现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 交映出辉光来 。
但从五官就能看出这是个将来会长得无比好看的孩子 , 眼角眉梢都显出栖软的情态 , 眼睦很大 , 微微颤动着银色的睫羽盯着人看的时候 , 像是无辜的初生幼鹿 。
肤色在灯光下很白 , 宽大的黑色卫衣穿在他的身上更像是裙子 , 长长的袖子中只露出了指尖来 , 不管怎么看 , 赫原干速都觉得很可爱 。
但可爱是一回事 , 在仔细打量鹿见春名的五官之后 , 赫原干速就发现了一件事 。
这孩子和她弟弟的恋人长得很像 。
莲原干速记得那张背景是烧鸟店的照片 , 照片上的少年银发金瞳 , 五官晖丽 ,
和眼前的孩子格外相似 。
甚至已经不能说是长得很像了 , 那几乎就是一模一样 , 完全可以预见这个孩子长大以后会是什么样子一一无疑就是鹿见春名的脸 。
莲原干速陷入了沉思 。
现在有两种可能 。
第一种 , 这个孩子就是她的弟弟莲原研二口中所说的恋人 …... 但不可能吧 ?
看这孩子的年纪 , 大概也就是六七岁左右的样子 , 七年前的时候甚至可能都还
没出生 , 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弟弟的恋人 。
第二种 , 这个孩子是莲原研二和鹿见诗的孩子 。
…... 但这个可能也有些离谱 。
如果莲原干速记得没错 , 她当初是在那张照片上看到了鹿见春名的喉结的 , 鹿见春名的长相确实昼丽 , 但并不会让人觉得是女性 , 五官的美之中带着刀割一般的锋利 。
所以即使有着 「 诗 “ 这个像是女性一样的名字 , 赫原干速也一直认为鹿见春名怀男性 。
可男性不可能生孩子吧 ?
莲原干速迟疑了 。
难道她搞错了 , 其实 「 小诗 “ 是女性 ?
仔细想想 , 好像她的弟弟在说起关于鹿见春名的事情来的时候 , 从来都只是称呼为 「 小诗 “, 都没怎么说过代表性别的 “ 他 “ 或者 “ 她 “, 难道 …... 难道小诗其实是长得向男性的女性 ?
就算是莲原研二和鹿见春名的孩子 , 按照年纪推算 , 七年前的时候这孩子要么已经出生 、 要么就是怀上了 , 而七年前 , 鹿见春名似乎才刚刚十八岁 …... 犯罪了吧 ?
她的弟弟该不会犯罪了吧 ?
莲原干速深吸一口气 , 微微颤抖着出声 :“ 研二 …... 你 …... 已经和小诗有孩子了合 3“
莲原干速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就是真相 。
暂且不管鹿见诗的性别到底是男是女 , 就算是男性 …... 谁说现在的科技不能让男人生孩子 ? 足球都能踢卫星了 !
如果莲原研二和小诗真的七年前就有了孩子 , 那么突然消失似乎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
欲原千速阅遍无数小说漫画电视剧 , 对那些爱情故事里的套路热地不能更熠 ,
脑子里恺绪一歪 , 立马就拐到了一个很不对劲的方向 。
带球跑这几个大字在她的脑海里盘旋 , 砌地她头晃眼花 。
天哪 ,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 …... 七年前小诗消失 , 其实就是因为怀孕了吧 ? 刚成年 、 甚至可能当时还没成年的小诗头一次遥上这种事 , 慌乱之下和她的弟弟不辞而别 , 带球跑了 …..
消失的那四年也能够解释通了 , 刚生了孩子当然要照顾吧 ? 刚出生的孩子离不开人 , 小诗一个人带孩子想必也很焦头烂额 。
三年前的那个时间点 , 孩子大概刚好三岁左右 , 也是该上幼稚园的年纪了 , 这个时候小诗应该已经发现了一个人带孩子的辛苦 , 打算来找孩子的亲生父亲一一也就是她的弟弟了 。
想必莲原研二一时间也很震惊突然喜当爹的事情 , 还把这么大的事情瞒下来不告诉她们 …... 如果早点告诉她们哪还有他莲原研二这个臭小子什么事 ? 真有孩子的话早就被他们父母给接手了 , 怎么会让才刚成年的小诗自己带孩子 !
出三年前出现又消失 、 一年前出现又消失的事情也不是不能理解了 。
多半是觉得这个当爹的不合格 , 小诗又带孩子走了 , 一年前的那个时候 , 孩子也到了该上小学的年纪了 , 这个时候再带孩子来见见亲生父亲也不是不行 …... 可惜她弟弟不争气啊 。
这么想着 , 莲原十速又觉得有些心虚了 。
因为不管怎么看 , 七年前的时候 , 她弟弟大概是刚从警校毕业 …... 或者还没从警校毕业的时候 , 就搐大了当时不知道是刚成年还是未成年的小诗的肚子 。
这事不管怎么想好像都是她弟弟理亏啊 , 怪不得爱情长跑了整整七年才把人给哄到手 。
欲原干速已经迅速地认定了真相 , 但莲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还满脸茫然 。
营原研二本人更是瞠目结舌 , 满脸呆滞 :“ 啊 ?“
他什么时候和小诗生孩子了 ? 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
营原干速对弟弟这满脸的茫然感到了一点迟疑 …... 难道是她猜错了 ? 这不是弟弟和小诗的孩子 ?
“...... 这是小诗的亲姬 ? “ 敦原十速试探着问 。
「 不是啊 。“ 菊原研二下意识回答 。
连他都还没搞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
他知道鹿见春名是孤儿 , 在这个世界上就如同幽灵 , 整个世界中没有任何人和鹿见春名有血缘关系 。
得到了莲原研二的回答 , 莲原干速心中的猜测更加坚定了一一既然这孩子不是亲戚 , 那就只能是他们的孩子了 , 看着银色的头发和金色的眼睛 , 谁看了都会觉得他跟鹿见春名有血缘关系 。
“ 不是亲姬 , 那这孩子是哪里来的 7“
营原干速斜了莲原研二一眼 。
她率先走进门内 , 来到玄关 , 然后弯下腰 , 双手卡在鹿见春名的腋下 , 将坐在冰冷地板上的孩子抱了起来 。
六七岁左右的孩子并不算很重 , 身为警察 , 赫原十速锻炼良好 , 抱起一个小孩轻轻松松 。
鹿见春名茫然又沉默 , 他不敢吱声 , 乖乖地坐在荻原干速的臂弯之间 。
像是展示什么宝物一样 , 赫原十速转过身来 , 让荻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能够近距离看清怀里小孩的脸 。
即使坐在荻原十速的臂弯之中 , 鹿见春名仍然要仰起脸来看莲原研二和松田阵
他格外心府一一试图背着荻原研二重置 , 结果不仅没重置成功 , 还在不恰当的时间保底出货 , 成功让自己在最不该变小的时候变小了 。
…... 他该悍么给莲原研二解释 ?
恋人会生气的吧 ? 绝对会生气的吧 ?
鹿见春名有些讪讪 , 虚弱地和款原研二对上视线 。
那双有着紫罗兰色 、 宝石般漂亮的眼瞥之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 连神情也透露着春种微妙 。
莲原研二缓缓地偏了一下头 , 和身旁的松田阵平对上了视线 。
松田阵平用眼神说这小孩该不会是鹿见吧 ?
荻原研二使了个眼色 , 意思是这不是小诗还能是谁 ? 他家里总不可能凭空变出来一个和小诗一模一样的孩子 !
星然没有从降谷零和诸伏景光那里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 但在他事后复盘的时候 , 也察觉出了这两个看似小孩的人的不对劲一一尤其是灰原哀 , 她和录像里那个研究员几乎一模一样 。
甚至在那个昏睹的房间之中 , 她亲口说出了 “ 研制解药 “, 无疑在标种程度上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
返老还童 , 这个猜测在 “ 死而复生 “ 这种奇迹面前 , 也不是不可能被猜到 …...
至显得并不那么令人惊许 。
如果这个推论是真的 , 那么鹿见春名毫无疑问也是返老还童了 。
但这个返考还童的时机太过巧合 , 为什么偏偏是在和莲原干速见面之前 ?
换句话说 , 鹿见春名到底干了些什么事情 , 才导致了返老还童 ?
荻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目光都十分复杂 , 见两个人盯着自己不说话 , 自知理亏
的鹿见春名也不敢吱声 。
“ 我 …... 我也不知道啊 …...“ 菊原研二欲言又止 。
这些事情发生的过于突然 , 他根本没想好该怎么把敏锐的姐姐给糊弄过去 。
莲原干速一眼就看出了弟弟在撒谎 。
她和荻原研二一起长大 , 一看这紫罗兰一样的眼睛之中眸光有些闪烁 , 神情蚀然镇定 , 但看嘴角的弧度就知道是伪装出来的 。
莲原研二绝对知道这孩子的来历 , 只是不肯告诉她一一赫原干速确信 。
“ 你不知道 ?“ 菊原干速挑了挑眉 ,“ 你不知道 , 这孩子难道是凭空出现在这里的吗 3“
她将鹿见春名放到地上 , 双臂环抱起来 , 眯起眼睛盯着莲原研二 。
“ 你该不会想告诉我 , 这孩子就是 「 小诗吧 7“
莲原研二从赦原干速的表情里读出了一种威胁般的意味 。
他毫不怀疑 , 如果自己这个时候点头说是 , 姐姐马上就会用禽兽的目光看他 。
或许是从赦原研二的迟疑之中读出了什么不同寻常的意味 , 莲原干速的脸僵了 。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
她的脑子里只剩下了这个几个字 , 如果不是定力还算良好 , 莲原干速相信自己一定会发出尖锐的爆鸣声一一她的弟弟该不会恋 . 童 . 吧 ? !
比起什么未婚先孕带球跑 , 这可是实打实的犯罪 !
就算 、 就算犯罪嫌疑人是她的弟弟 , 她也 …...
莲原干速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
然后她伸出了手一一是朝松田阵平伸过去的 。
松田阵平愣了一下 , 没明白莲原千速对他伸手是想干什么 。 在对上莲原十速视线地那一瞬间 , 松田阵平福灵心至 , 从后膜摸出了一对银色的手铢 , 放进了莲原十速的手掌心之中 。
莲原千速晃了晃那对银手镯 , 手铐的铁环撞击在一起之后发出了格外清脆的响声 。
欲原研二脸色微妙 :“...... 姐姐 , 你这是干什么 7“
鹿见春名想笑 。
蛮然他现在还没想好要怎么给莲原研二交代 、 现在叉该怎么收场 , 但这不妨碍他围观家庭内斗 、 姐姐教训弟弟 , 顺带看看恋人的笑话 。
欲原十速盯着荻原研二 :“ 回答 2 “
“ 他 …... 他当然不是小诗 。 “ 莲原研二憎居地回答 ,“ 我的小诗怎么会是只有六七岁的孩子呢 7“
他说到最后半句话的时候 , 语气已经带上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
他的小诗 , 他那么大一个小诗呢 !
青年警官十分委屈地垂下那双宝石般的紫罗兰色的眼睦 , 盯着现在还没到他腰高的恋人 。
鹿见春名默了默 , 缓缓地拾起脸 , 对荻原研二露出了一个十分无辜的笑容 。
年纪幼小的孩童脸颊圆而柔软 , 金色的眼瞥也是圆圆的 , 拿起眼睛来时像是澄潘的金色玻璃珠 , 露出无辜的表情来时能让任何铁石心肠的人都心软 。
这是个不管是谁看了都会觉得可爱的孩子 。
被这个笑容击中 , 荻原研二缓缓伸手 , 捂住了脸一一坏了 , 就算小诗变成了小小诗 , 他也觉得特别特别特别可爱 。
莲原干速伸手敲了一下思绪散漫的弟弟的脑门 , 她用力一点也不客气 , 直敲地莲原研二忍不住喊痛 。
风之女神根本不管弟弟这撒娇讨好一样的语气 , 语气越发危险 :“ 那这是谁 ? 你可以告诉我吗 ? 亲爱的弟弟 ? 你说谎我一下就能看出来 , 最好和我说实话 。“
营原研二语塞了 。
他哪有实话能跟他姐姐说 ? 就算说了实话 , 说这孩子就是他的恋人 , 他姐姐大概会反手就大义灭亲 , 把他送进牢里去吃猪扒饭 。
松田阵平看出来了幼驯染的家迫 , 但他丝毫没有要为莲原研二解围的意思 。
他也是观察力敏锐的人 , 从鹿见春名的表情之中意识到了这大概不是一件值得担心的事情 , 如果这件事没有任何解决的方法 , 鹿见春名绝对不会露出这种看笑话一样的表情 。
“ 是啊 Hagi, 到了这种地步了 , 你就和干速姐说实话吧 “ 松田阵平伸手搭在营原研二的肩上 , 深深叹了口气 ,“ 我觉得 …... 瞒不下去了 。 再说了 , 继续瞒下去也没林必要了吧 ? 不管怎么说 , 你都是这孩子的 …...“
最后那个词 , 松田阵平没有直接说出来 , 但他欲言又止 , 在场的任何人都能听懂他的未尽之言 。
是这孩子的什么 ? 除了是这孩子的父亲 , 莲原研二怎么想都不可能是这孩子的其他亲戚 , 至少荻原干速敢肯定自家的亲戚里不存在有银发金瞳的人 。
连几乎和菊原研二天天在一起的松田阵平都说出了这种话 , 莲原干速这次是完全确定了心中的那个猜测 。
莲原研二不敢相信一一他就不说什么两肋插刀了 , 他的幼驯染居然在关键的时刻当着他姐姐的面挪他的刀子 ?
好你个松田阵平 , 这个仇我记下了 !
莲原研二嘴角一抽 , 在心里给松田阵平记了一笔 。
面对款原干速满脸 “ 你还有什么可解释 「 的表情 , 营原研二百口莫辩 。
打量着莲原研二背黑锅背到有些麻木的神情 , 鹿见春名心里有些好笑 。
在经历了短暂的失神和惊慌之后 , 他已经接受了自己变成小孩子的事实 。
而这本来就是他一直想亲身体验的事情 。
鹿见春名并不慌乱 , 虽然他变成了小孩 , 但这个结果对他而言是可以扭转的一一只要他死亡一次 , 这相当于负面 buff 的幼年状态就会消失 。
而返考还童的效果也让鹿见春名确信了一件事 。
APTX-4869 的效果就是逆转时间 , 这无疑是违背规律的 。
药物的效果让他的时间倒流 , 回到了幼年的时刻 , 所以连带着他手臂上和脸颊上的那些伤口也因为逆转的时间而消失不见了 。
这也能解释 , 为什么偏偏这种药物能触发格外不一样的效果 , 让他回到数年前 。
而这么多人之中 , 只有他的时间是交错的 、 扭曲的 , 他所经历的时间轴本来是前进上升的直线 , 却被药物拧成了螺旋状 。
鹿见春名一直对亚人的死亡重置有种猜测 。
在他的猜愚之中 , 亚人的重生也许并不是单纯地再生 , 只是他们的身体状态被记录下了那个最完美的状态 。
而在那之后死亡的话 , 亚人的黑色粒子记录了他最完美的状态 , 在他死后重生时就相当于逆转时间一样 , 重新为他长出完美的身体来一一那么逆转时间与逆转时间相重叙在了一起 , 在某种程度上 , 就相当于是在他身上的特异点 。
重叙相加的逆转时间 , 就不只是简单的 1+1=2 那么简单了 …... 这叟加在一起的效果形成了时间的漩涡 , 将他带回了数年之前 。
那是不属于他的时间 , 所以在那段时间之中行动的时候 , 鹿见春名总能感受到
令人难受的排斥感 。
他在被不属于自己的时间排斥 。
鹿见春名差不多愚明白 APTX-4869 在他身上出现的特别的作用的时候 , 荻原研二还在绞尽脑汁给变小的他编造一个来历 。
“ 这孩子 , 他叫 ...... 叫 …...“ 菊原研二憨了半天 , 想到了鹿见春名三年前在御月时用过的名字 ,“ 黛 , 对 , 他叫鹿见黛 。“
鹿见黛 , 和鹿见诗的名字相差无几 , 证明这孩子确实和鹿见诗有关系 。
莲原干速拉长了音调 :“ 哦 , 原来他叫小黛 , 那他这个孩子和你是什么关系呢 ?
总不可能是自己出现在你家的吧 2“
他就是自己出现的啊 !
莲原研二心里发苦 。
鹿见春名注视着家迫的恋人 , 然后和一边的松田阵平对上了视线一一松田阵平对他挤眉弄眼 , 而鹿见春名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
于是当莲原研二正在想该怎么狡辩的时候 , 就察觉到了衣摆上传来的一点力量 。
他低头一看 , 是变小的鹿见春名正在伸手拉扯他的衣摆 。
因为身高的原因 , 有着长长银发的孩子只能拾起那张还有着婴儿肥的圆圆的脸蛋来 , 浓密的银色睫羽轻轻眨了眨 , 凝聚了阳光的金色的眼睦中倒映出紫罗兰色来 。
有着圆圆眼普的小孩露出了天真的神情 , 嗜音软软甜甜 。
“ 爸爸 7“
莲原研二眼前一黑 。
作者有话要说 :
茹喜研二酱喜当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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