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群打架(1 / 1)

第 116 章 “ 虫群打架

阿舍尔其实能感知到发生在自己身体和心性上的变化 。

灵魂同化的 100%, 虫母基因与他更深入地融合 , 已经完全不再是人类的身体 , 奇妙轻薄的虫翼 , 会发胀的胸膛 , 湿漓溟散发着甜香的分泌物 …...

时至今日 , 当这些变化作用在身体上的时候 , 足够阿舍尔认清自己的

“ 虫母 “ 身份 , 他早已经不是人了 。

从前作为人类固有的规则限定似乎在慢慢松动 , 他一方面扯着自己的理智思考未来去留 , 另一方面却也听从了虫母本能 , 去靠近虫群 。

一一他感受得到 , 这群压抑本性 、 伪装绅士的雄性虫族们 , 也在小心翼翼地向他靠近 。

于是 , 阿舍尔也试图去接纳他们 。

那时候半蹲在他面前的乌云说 , 除了交 / 配 , 虫母本身对于发 / 情期的雄性虫族来说就是一种安抚 。

翅根的蜜 / 液 , 胸膛间的虫蜜 , 亦或是藏在股间的蜜露 …... 这些是安抚虫群们的手段 , 也是由虫母决定要施舍几分给子嗣们做礼物 。

鸣云告诉阿舍尔 : “ 其实妈妈能在 , 就已经很好了 。“

这一刻 , 从前必然会选择明哲保身的阿舍尔 , 在几分钟的沉默后 , 给出了虫群们惊讶的 , 在意料之外的另一个答案 。

他说 , 我要去看看 。

悬在虫群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忽然变成了鲜花 、 藤蔓铸就的花冠 , 被接受和应允靠近的欣喜暂时压过了浮动在他们心头的嫉妒 , 带着小小一团的虫母于五分钟后站在了迦勒的房间门口 。

走廊尽头紧闭的房门像是一头张开巨口的猛兽 , 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 在

静谦的长廊之间 , 与虫母基因完全融合的阿舍尔轻微躯动鼻翼 , 在有意识地注意下 , 捕捉到了一抹微妙的气味 。

一一似乎是一片幽深的丛林 , 满眼都是苍翠的松木 , 树影繁茂 , 奔跑着的脚下是松软的土壤和细碎的松枝 , 当终于看到林间透光的尽头时 , 猛然加速 , 前方却是数百米高的瀑布断崖 。

从前意向模糊的信息素在这一刻开始具象化 , 阿舍尔有些被吸引地轻动鼻尖 , 竟生出了一种想要追逐的喜欢 。

是虫群的信息素在他体内的融合和适应 。

前几个夜晚里 , 阿舍尔曾像是吸吮液体的海绵一般 , 身体上下 、 里外都要子嗣们的信息素浸透 , 于是这具娇气的身体也记住了那些讨好气息 , 此刻隔着房门甫一感知到 , 便开始收缩着狭窄的腔体诉说着它的喜欢 。

阿舍尔拧眉 , 看得身后的虫群们提着心弦 。

“...... 算了 , 开门把我放进去 。“

“ 妈妈 ! “ 乌云脸色微沉 ,“ 太危险了 ! 现在迦勒正在发 / 情期 , 就是头不受控制的野兽 , 等会儿万一不受控制怎么办 ? “

阿舍尔 :“ 你不是说我本身就可以安抚他吗 7 “

“ 理论上是这样的 , 但 、 但是 …...“

旦尔塔接过了乌云的话头 , 解释道 :“ 但现实往往比理论更难控制 。 “

顿了顿 , 那双猩红色的竖瞳锁定在阿舍尔的脸上 ,“ 妈妈 , 您还记得从前遇见的那只虫族合 7“

“ 高级虫族 》“

坐在歌利亚肩头上的阿舍尔脸上浮现片刻的空白 。

旦尔塔 :“...... 那只发 / 情的虫族 , 像疯子一样 , 哪怕重伤也想爬到您面前 。“

记忆被熟悉的描述唤醒 , 阿舍尔一顿 , 明显是想起来什么 。

这一刻 , 旦尔塔的声音近乎比极地的冰川还要冷 ,“ 始初虫种只会比它更疯 。“

一时间 , 长廊上只剩下了虫群们清浅的呼吸声 。

坐在歌利亚肩头的小虫母动了动腹 ,“ 那平常 …... 都是怎么熬过去的 ?“

“ 忍一忍就过去了 。 “ 伽玛捕唇 , 略微弯了嘴角 , 在他侧脸上还能看到一对小小的酒窝 ,“ 一般这个时期也就一周左右 , 忍过去就没什么事情了 。 “

“ 但这个过程 , 并不舒服 , 对合 7 “

伽玛张了张嘴 , 轻声道 :“...... 只是有一点点不舒服 。 “

阿舍尔轻 “ 啧 “ 一声 , 他也说不清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情绪和想法 , 似乎从要和模拟器解绑开始 , 他就一直被迫地陷入纠结一一当然 , 这和他自己罕见的不坚定也有关 。

正想着 , 阿舍尔抽空看了一眼龟速挪动的进度条一一

【 完美虫母模拟器解绑进度 : 22%】

比乌龟还慢 。

流转的思索在阿舍尔的大脑里晃了一圈 , 最终他坚持道 :“ 我要进去 。“

不是 “ 我想 “, 而是 “ 我要 “。

当请求变成命令 , 没有哪个雄性虫族能做拒绝他们的妈妈 。

不过阿舍尔的心思也没有那么单纯 , 他坚持着进去 , 实际上是变相地

催促自己做出选择 。

阿舍尔想 , 或许自己再一次见到虫族发 / 情的场面 , 岌岌可危的理智就能帮他真正做出抉择 ?

似是把选择的权利交给了外物 , 而非阿舍尔自己 。

在被创始者号上的机械臂托着进入紧闭房间的那一刻 , 阿舍尔压低嘴角 , 像是在嘲笑他自己 。

…... 你看 , 哪怕到了这个时候 , 他也还是自私的 。

咔 。

房间的门关在身后 , 遍布创始者号内部的机械臂带着小虫母 , 如摇揭的蛇尾般 , 一点点地进入房间内部 。

几乎是才过了一秒 , 或者更短 , 被连接起来的精神力网中便传来了门外虫群们的关心问候 。

似乎多一秒都等不了 。

阿舍尔一面回应虫群们的关心 , 一面坐在机械臂上观察这个房间 。

哪怕是在广袅的宇宙之间 , 完全舒展开金属躯干的创始者号 , 也一如巍峨巨物 , 而战舰内部更是应有尽有 , 宛若一座悬浮在星海之间的浮空城市 , 足以满足乘坐者 90% 的需求 。

因此在战舰内部 , 每一个雄性虫族都有自己的房间 , 而房间内的高科技的制品 , 也足够让他们给自己的房间赋予独一无二的特点 。

迦勒的房间就像是他的性格一样 , 装修之处可见野性 , 像是一头用铁链拴死了的野兽 , 只要你不是他认定的主人 , 那么他就一定会反抗到死 。

此刻 , 本该藏着发 / 情虫族的房间安静得诡异 , 除了机械臂带来的感柳声 , 阿舍尔只能感受到被幽林般的信息素包裹起来的感觉 。

…... 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

阿舍尔轻轻吐出一口气 ,“ 迦勒 ?

身体缩小后细嫩的声音里带着犹疑 , 很快 , 阿舍尔把视线放在了门板紧闭的浴室 。

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 。

精神力网中的虫群们跳腾得厉害 , 阿舍尔没工夫理会 , 只拍了拍机械臂 , 便被带到了浴室门前 。

正想做些什么 , 门把手被从内部扭动 , 缝隙续开 , 湿溪濂的水汽一股脑地涌了出来 。

T

门被彻底打开 , 晃动的尾勾慢吞吞收回 , 而房间的主人则安静地趴在浴缸里 , 在冷水的浸泡中幽幽盯着坐在机械臂上的小虫母 。

那样的眸光 , 像是能把阿舍尔连皮带骨尽数吞噬 。

阿舍尔歪头 ,“ 他们说你发 / 情了 。“

迦勒从鼻腔里哼了一声 , 笑音里透着股恶劣 ,“...... 您进来干什么 ? 总不能是陪我度过发 / 情期的吧 ? “

越是在脆弱的时候 , 迦勒便越会露出刺 , 像是个刺猬一样 , 偏偏那些看起来又尖又硬的刺 , 等落在了阿舍尔身上 , 便像是小狗的毛发一般 , 又软又绒 , 毫无杀伤力 。

“ 如果是呢 7“

…... 妈妈 , 您是不是觉得 , 现在我对您做不了什么 ?“

说着 , 迦勒的视线扫过虫母那副小巧的身躯 , 哪怕每天被他们小心照顾饲喂 , 也才只有巴掌大小 。

又小又娇气 。

真要干了什么 , 恐怕能哭晕过去 。

阿舍尔不轻不重地瞥了迦勒一眼 , 对方的状态看起来远比他想象得更有理智 , 似乎 …... 并没有那么失控 ?

心道看来这并不能帮助自己做选择的小虫母扶着机械臂 , 脚步轻盈 ,

身后的虫翼配合性地轻微扇动 , 便将他送到了洁白的浴缸边沿上 。

房间主人像是受惊一般 , 猛然后撒 , 甩溃出巨大的水花 , 几乎淋湿阿舍尔的衣服 。

迦勒压抑着喘息质问 :“ 妈 、 妈妈您别过来 ! 万一等会儿我真干出什么事情来 , 您是不是就有离开我们的理由了 7“

越说 , 迦勒越觉得有可能 , 整个虫都躲在了浴缸的最角落里 , 反而衬得站在边沿上的小虫母像是个劫色的恶霸 。

迦勒 :“ 我是不会给妈妈这个机会的 ! 我今天就是憋死了也不会多碰您一根手指头 , 您就死了这条心吧 ! 我绝对 、 绝对不给留下把柄 ! “

阿舍尔睫毛微颤 , 面不改色 ,“ 哺 ? “

然后他展开虫翼 , 因为被雄性虫族信息素的吸引 , 本就容易潮腻的翘根 , 已然湿答答地渗出几分水色 。

轻薄的虫翅动了动 , 裹挟着虫母的蜜香散动在空气里 , 刺激着迦勒的神经 。

于是 , 原本还说 “ 憋死也不会多碟 “ 的迦勒颤颤巍巍 , 很没出息地狠狠闻了闻空气 , 然后恶狠狠道 :“ 我就是闻一下 ! 没碰 ! 一下都没碰 1“

阿舍尔觉得好笑 , 拾手勾了勾指尖 , 没好气道 :“ 别浪费时间 , 我进来也不是真要给你干什么的 。“

“...... 啊 “ 迦勒脸上闪过肉眼可见的失望 , 小声唉嚷道 :“ 我就知道 。“

“ 你知道什么 ! “ 阿舍尔点了点脚尖 , 像是在暗示什么 , “ 手伸过来 。“

拿脚踩在迦勒浸溪滤的掌心上 , 阿舍尔站定 , 凝神盯着对方 。

六百多年的虫群和现在的虫群 , 差距极大 。

那时候狂化状态下的雄性虫族只会令阿舍尔感到恐悸 , 但现在发 / 情期的迦勒 , 却远比他想象中的情况更好 。

甚至可以说好到出乎所料了 。

“...... 妈妈您再这样看着我 , 我快忍不住了 。 “ 迦勒哑声道 。

阿舍尔收回视线 ,“ 很难忍耐吧 7 “

喝 “

迦勒轻轻应了一声 , 缩成针尖的瞳孔看似聚神 , 实则视线涣散 , “ 本来忍着挺难受的 , 但一想到可能会吓到您 , 就窍然感觉 …... 也不是忍不了 。“

阿舍尔眼底闪过一抹微妙的情绪 。

六百八十二年前 , 这群陪伴在虫母身侧的雄性虫族们并不懂得忍耐 ,

他们的欲望直白而热烈 , 藏着惊人的滚烫 , 哪怕看到了虫母的排斥和恐悸 ,

但他们并不会觉得有什么 。

一一能有什么呢 ? 每一代虫母与虫群都会经历这样的事情 , 哪怕虫母再排斥 , 可当契合的身体相互贴近后 , 也会因为基因和种族的引领 , 而变成天经地义的结合 。

于是诞生原始的虫群们就那么张扬地裸 / 露出自己狱狞的欲 / 望 , 却并不曾思考过虫母愿不愿意接纳他们的渴求 。

这一点虫群们以前并不知道 。

但现在 , 他们知道了 。

迦勒眯了眯眼睛 , 属于虫母的甜香刺激着他的感官 。

先前在生态园时 , 迦勒本以为自己会像是失控的疯狗一般叨着 “ 猎物 “ 吞入腹中 , 哪管妈妈会不会害怕 , 他只想满足自己的欲 / 望 ; 可真到了直面的时候 , 迦勒却忽然发现自己似乎还挺有忍耐天赋的 。

明明浴缸冷水下的身体血脉债张到几乎爆炸 , 让迦勒有种快反向让冷水沸腾的错觉 , 可他竟然还能心平气和地哄着虫母离开 。

迦勒 : “ 妈妈 , 我不想再吓到您了 。 “

他哑着嗜子喘气 , 被阿舍尔踩着的手掌烫到惊人 , 明明满眼都是疯狂的渴望 , 却还是违背本能 , 尽可能地不去靠近对方 。

…... 如果以后选择他们 , 那就要习惯这样的生活 。

当这个念头升起来的时候 , 阿舍尔先是惊讶和意外 , 随后又被另一种古怪的情绪代替 。

他竟然已经开始思索这种 “ 如果 “ 和 “ 假设 “ 了吗 ?

阿舍尔据唐 , 在迦勒的掌心上蹂了踩脚 , 小小的身体略颤 , 看得眼前的虫族心脏软软 , 口口硬硬 。

正当迦勒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 , 他忽然看到虫母转身背对着自己 ,

将那对轻薄的虫翼向两侧展开 。

阿舍尔身上还穿着之前洗澡新换的浴袍 , 肩胛处开着一道口 , 正好能

把虫翼从中露出来 , 而当这对翅有意向两侧撑开时 , 位于中央娇嫩的翅根便全部暴露了出来 。

虫母的存在对于虫群来说就是安抚 。

这话不假 , 可特殊情况时 , 普普通通的陪伴自然没用 。

在除了交 / 配之外的活动中 , 虫母全身上下分泌的 、 带有甘甜气息的液体 , 都是虫群们的安抚物 。

翅根 、 胸膛 、 股间均在此列 , 漫长又煎熬的发 / 情期也会在这样的特殊陪伴下早日结束 。

但显然 , 在三者之间 , 阿舍尔仅能拿出的只有这对翅 。

张开的虫翼轻薄漂亮 , 露出的翅根也与肌肤相连 , 几乎明晃晃地把答案摊开在了迦勒眼前 。

咕唉 。

那一刻 , 迦勒吞咽唾液的声音几乎大过浴缸里水体碰撞缸璧的动静 。

他颤抖着声线 , 沙哑询问 :“...... 妈妈 , 真的可以吗 ? “

阿舍尔背对着迦勒 , 他的视线有些无处落脚地扫过氙氮雾气的镜面 ,

似乎跨过了心里的那条线 , 轻声道 :“ 可以 , 但是要轻点 。 “

他想 , 或许自己可以试试 。

试一试 , 看到底能不能习惯不再当人的生活 , 能不能彻底接受虫母与子嗣之间那诡异又亲密的关系 。

阿舍尔轻轻吐出一口气 , 闭上眼睦 , 轻颤的虫翼彰显着他的不平静 ,

可即便如此 , 单薄又漂亮的小虫母还是默许了身后滚烫气息的靠近 。

当真正碰触的那一刻 , 阿舍尔甚至感觉是自己的心脏 , 在被浑身炽热

的始初虫种舔砺 。

精神力网有一刻被虫母那边主动拿断了 , 于是等候着妈妈呼唤的虫群们陷入了躁动不安的沉默里 。

站在门口的乌云满脸阴沉 , 他有些焦躁地来回睹步 , 显然不安到了极

乌云 : “ 就这么等着 ? 你们就不担心 ?7“

歌利亚 :“ 担心 。“

“ 那还不冲进去 7“

“ 那你为什么不冲进去 ? “ 缪抱臂反问 。

“ 我 …...“ 乌云哽了哽 ,“ 我怕妈妈生气 。“

“ 我们也是 。“

一时间 , 几个人高马大堵在走廊里的虫群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

精神力网内的连接只能是虫母那边主动拿断的 , 能主动挚断就意味着没有危险 , 可什么程度才会到妈妈主动持断这层联系呢 ?

是怕精神力内部的波动被他们感知 ?

仰头靠在墙壁的旦尔塔缓缓闭上眼睦 , 看似平静 , 可从眼尾延伸出来的猩红裂纹却一路蔓延至脖颈 , 深深藏于衣领之下 。

在连接中断的那一刻 , 袖的大脑是空白的 , 或许是因为从前在妈妈的身上得到过更多 , 所以被旦尔塔压在心底的嫉妒也更加强烈 。

但袖什么都做不了 。

一一因为那是妈妈 , 是整个虫群的虫母 , 从来只有虫母选择他们的份 。

来源于共生者的情绪跃动一股一股跳动着 , 旦尔塔和歌利亚的感知最为直观 , 迦勒的愉悦几乎要像是满锅的水一般向外溢着 , 变成了刺激他们神经的导火索 。

就在时钟内的指针又要转动一大格的时候 , 紧闭的房门忽然被打开 。

“ 妈一一怎么是你 ?“ 乌云翻了个白眼 , 看着衣冠楚楚的迦勒没有好脸色 ,“ 发 / 情结束了 7

“ 我的房间出来的不是我还能是谁 ? “ 迦勒也同样回敬给对方一对白眼 ,

他压低声音 ,“ 小声点 , 别吵到妈妈了 。 “

迦勒靠在门框上 ,“ 有妈妈在 , 发 / 情算什么问题 。“

“ 等等一一 “ 之云动了动鼻子 , 小声问 : “ 好甜 , 妈妈呢 ? “

“ 我床上 。“ 说这话的时候 , 迦勒有些骄傲 。

他慢吞吞整理了一下衣领 , 随即大发慈悲地让开了门口的位置 , “ 啶 ,

我允许你们进来看看 。“

对此 ,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迦勒只得到了虫群们的白眼 。

一众高大的雄性虫族闲进空间有限的房间后 , 原本宽敞的卧室都显得拥挤很多 , 床幕半遮 , 旦尔塔走在前方 , 压低的眉眼蒙着层冷意 , 拾手缓慢又坚定地掀开了半截 。

深色调的床铺间 , 只有中央趴着个小小的白腻影子 , 赤着身体 , 身上原本盖着浴巾 , 却被踢开半截 , 露出了整个后背 。

鸣发半散 , 侧脸俯趴 , 似乎被累得厉害 , 眼眶上绕着一圈惹人的红 ,

连带着一直延伸到颈侧 、 肩头 、 脊背 。

那片生长着虫翼的皮肤红得仿佛会透出血肉一般 , 翅根肿胀 , 聚着一层薄薄的晶莹 。

哪儿哪儿都红 。

红得发透 。

脖颈 , 手腕 , 脊背 。

旦尔塔无声掀起另外半截浴巾 , 视线向内侧扫去 。

就连小小的膝盖 、 脚踝也都红着 。

像是浑身上下被野兽含在嘴里蹭过一遍 , 没有放过任何一处 。

浴巾被轻轻落下 , 静默的房间里 , 旦尔塔低头为熟睡的虫母整理好被子 , 侧坐在桌边 , 长久沉默的声音略微沙哑 ,“...... 拿点消肿药的来 。“

“ 我去拿 。“ 很有眼色的伽玛立马点头 。

站在床柱边的迦勒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头 ,“ 我 …... 我还是有些失控 。 “

不是被发 / 情憨得失控 , 而是被掌心里小小的 , 敞开虫翼任凭他靠近的妈妈刺激得失控 。

于是后来力道便忍不住有些大 , 贪婪得如同饿了许久的狼 , 想要把爪子里的这只小甜心剥皮拆骨地吞进去 , 最好再一遍又一遍地碚吻回味 。

继旦尔塔之后 , 迦勒是第二个吃到妈妈翅根蜜 / 液的幸运儿 , 这体验足够他回味到入土了 。

几分钟的等待后 , 伽玛提着药箱过来 , 但他身后还跟着其他几个 “ 不速之客 “。

几天没好好和妈妈相处过的芬里尔面色难看 , 他踩着无声的脚步靠近 , 近乎咬牙切齿 ,“ 你们对妈妈做了什么 ? “

在白发子嗣们走近的瞬间 , 他们便注意到了小虫母身后红肿的翅根 ,

以及蔓延在关节部位不正常的红 。

就像是 …... 被什么一遍又一遍地舔过似的 。

一一一群下流的老东西们 !

“ 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 乌云皱眉 , 给伽玛让开了位置 ,“ 先给妈妈上药 。

原本就拥挤的房间里又塞进来五个发育很好的年轻虫族 , 满当当的室内 , 全部虫群的目光都集中在床铺中央 。

轻薄的虫翼被旦尔塔小心捏着提起来 , 裹着药水的棉签小心下落 , 一寸寸抚过红肿的部位 。

直到上药完成 , 所有虫族都很安静且默契 , 他们挨个看过虫母后 , 留下由战舰意识操控的机械臂在屋里照顾妈妈 , 随即在十分钟后共同聚集在了创始者号内部的训练场里 。

宽敞又隔音 , 足足有足球场那么大 , 特质的材料铺满了整个训练室的墙壁 , 最是方便破坏力十足的虫族进行近身格斗 。

得了妈妈靠近的幸运儿 , 需要付出点什么来安抚他那群阴暗扭曲 、 羡蔚嫉妒的同伴们 。

而此刻 , 打架是最好的选择 。

对一会儿要发生事情心知肚明的迦勒扭了扭脖子 , 解开两道扣子 , 拙脚走向中央 。

被妈妈安抚过后的发 / 情期对于迦勒来说不是折磨 , 而是一种精神兴奔剂 , 此刻站在训练场中间的他目光凌厉 , 浑身都积摸着兴奋到深处而没地儿发泄的劲儿 。

一一毕竟那可是妈妈啊 ! 亲亲舔舔怎么够 ? 当然不够 ! 只可惜他要当妈妈脚边听话的乖狗 , 所以不能偷偷摸摸干一些妈妈不让做的事情了 。

迦勒咧咧嘴 , 冲着围在周围的虫群笑了笑 , 有股欠欠的劲儿 ,“ 来吧 ,

正好我们都发泉一下 。“

虫群们是发泄各种阴暗嫉妒的情绪 , 而迦勒则是发泄那股由虫母挑起 , 久久凝聚在胸腔里难散的兴奋 。

虫族雄性之间的战斗常见到就像是吃饭喝水 , 只不过大多数时候 , 他们更愿意在阿舍尔面前表现出自己兄友弟恭的一面 。

只是当那层假象被掀开后 , 一个个拳拳到肉的拳头 , 才能够真正体现出虫族内部雄性那府假又塑料的 “ 兄弟情深 “。

谁都想干掉自己的竞争者 , 偏偏又无能为力 。

于是 , 最开始只是针对迦勒的泄愤 ,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 , 这场 “ 针对 “ 已经波及到了每一个雄性虫族的身上 。

谁都存在着让他们彼此嫉妒的点一一

比如曾经真正拥有过妈妈的旦尔塔 , 比如总是得到妈妈欣赏目光的歌利亚 , 比如明显被妈妈偏心的伽玛 , 比如戴着妈妈送的耳钉时刻炫耀的乌云

谁看谁都不顺眼 。

谁看谁都是潜在情敌 。

等晚些时候 , 阿舍尔终于从昏昏沉沉 , 仿佛要被吸没灵魂的状态中清醒时 , 一晏眼 , 便看到了群鼻青脸肿的子嗣们 。

一向恢复能力强大的雄性虫族们不知道对彼此下了多大的狠手 , 阿舍尔睡了六个小时 , 而整整六个小时里虫群的伤势也才恢复到这种程度 。

俊美的面庞惨不忍睹 , 青青紫紫连成一片 , 看得阿舍尔都有些不忍直视 。

虫族雄性们是会下手的 , 专门挑着脸俊的部位打 , 于是最终呈现出来的视觉效果 , 便属实有点有碍观瞬 。

阿舍尔沉默片刻 , 忍不住问道 :“ 一一所以是谁嬗了 7“

作者有话要说 :

迦勒 : 我是忍着神龟 ( 看到妈妈的小翅膀 ) ( 立马化身碚狗 ) ( 我曝曝曝 )

旦尔塔 : 我很嫉妒 , 但是我得忍着虫群 : 早看着小子不顺眼了 ( 打架 ) ( 打到兴头上 ) ( 我看除了我以外的所有虫族都不顺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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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戏三 . 在林中独居的我被 …...】

祁郁是一名犯罪类的小说作家 , 初恋过世后 , 感情受到重创的他为寻找灵感 , 于半年前搬入郊区树林中的独栋别墅 , 过着类似隐居的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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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开门 , 似乎只有死路一条 。

就在这时 , 林间的别墅忽然停电了 。

一片漆黑中 , 祁郁缓缓拗开了别墅的大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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