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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生擒孟达,街亭连寨建天功(求追)(1 / 1)

邓贤疑虑,苏则却是洞悉了街亭的部署。

在街亭与诸葛乔对峙的时候,诸葛乔便是虚设旗号,以草人为疑兵。

得知邓贤驻兵不前,担心略阳战事的苏则立即来求见,谏道:“邓将军,街亭必是疑兵。迟则生变,需速速通过街亭,与孟将军合兵。”

邓贤瞥了苏则一眼,语气冷淡:“苏将军,我怎么用兵,还需你来教我吗?”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想夺我的兵权,却反被我夺了兵权,这心中定然有不满。”

“你催我行军,莫非是想借刀杀人?”

我借刀杀人?

苏则气得胡须都颤抖起来了:“邓将军,我为何要夺兵权,你心知肚明。”

“你不愿跟我去安定郡,我尊重你的意见;可你既然决定返回,却为何在此逗留?”

“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倘若因你迟疑而让略阳的诸葛亮占了便宜,你就不怕遭到孟将军的责罚吗?”

苏则有些看不懂邓贤的想法了。

不去安定郡,可以理解为孟达是邓贤的舅舅,邓贤不愿背叛孟达;可到了街亭却又迟疑不前。

“苏将军,我如何做事,不需要你来教。”邓贤冷漠而道:“我敬你是老将,不愿为难你,但也请你不要干涉我行事。”

苏则正欲开口,李辅又出言打断:“苏将军,我要跟邓将军商议军情,还请你暂时回避。”

见邓贤和李辅都有嫌弃,又有两个凶神恶煞的虎士上前,苏则只得忿忿离去。

待得苏则离开,李辅再次开口:“邓将军,你莫非不太想去略阳?”

作为孟达的亲信,李辅平日里又跟邓贤交好,自然能猜到邓贤的几分想法。

邓贤也不隐瞒:“我的确有这想法!”

“孟将军是什么样的人,你我都很清楚。”

“为人骄矜,常自以为是乐毅在世,瞧不起旁人,仿佛这世上只有他会统兵。”

“我承认,论用兵,我不如他。”

“可我也不傻!”

“我虽然看不懂陇右的局势,但我知道左将军如今很急,急得都想用假节权来杀了你我,夺走兵权。”

“这意味着,孟将军在陇右已经犯了兵家大忌了,而且极有可能落入了诸葛亮的圈套中而不自知!”

“否则左将军又岂会冒着被陛下猜忌的危险,让苏则来夺你我兵权?”

李辅点头:“左将军久随先帝,又在征西将军夏侯渊死后稳住了军心,先帝因此授予左将军符节。”

“先帝之意,是希望左将军今后遇到类似险情时,不要顾及个人荣辱,要以国家大事为重,符节就是左将军的护身符!”

“换而言之,陇右战局,如今已经在诸葛亮的掌控之中了!”

“若是冒然前往,恐怕你莪皆难脱身;可若不前往,又恐孟将军怪罪。”

“不如佯装在街亭受阻,静观其变。”

邓贤点头:“我也正有此意,佯装受阻,最多是你我能力不足。只要你我依旧表态支持孟将军,就不会受到太大的责罚。”

当即。

邓贤和李辅就在街亭东面靠近陇山处安营立寨,又遣斥候悄悄去打探略阳的战况。

略阳城北。

孟达引众军掩护辎重急急赶往街亭,诸葛亮自然不肯让孟达这条大鱼就这么跑了。

“速破张郃!”

诸葛亮当机立断,令众军掩杀断后的张郃。

若让孟达掩护辎重逃到街亭,再让孟达背依陇山险要立寨,诸葛亮就寻不到今夜的机会了。

趁其病,要其命。

不能给敌人任何的喘息时间!

张郃虽然有五千劲卒,奈何汉兵一方精兵悍将也不少。

想以这五千劲卒阻挡诸葛亮的大军,不亚于螳臂当车。

“左将军,不能再挡了,撤吧!”王双杀到张郃身边,急切而劝。

张郃扫了一眼左右,也知道不能再耽误了,否则让汉兵形成合围之势,张郃这個左将军又得步于禁后尘。

虽说于禁如今被释放,但于禁如今的生活很是艰难。

走到哪都有“被擒投降”的标签在!

张郃又听闻曹丕让于禁去邺城拜谒曹操的陵墓,于禁返回后就得病了,如今也不知道状况如何。

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张郃能猜到于禁得病必然跟拜谒曹操的陵墓有关!

“你引军先走,我来断后!”张郃果断下达了军令。

王双却是连连摇头:“左将军先走,我来断后!”

张郃喝斥道:“你在我面前装什么武勇?速速离去,就凭你还没资格断后!”

王双无奈,只能引兵先走。

张郃且战且退,杀出了血路,也不跟孟达合兵,直接向北往安定郡方向而逃!

张郃这断后的逃了,孟达就难受了。

当得知张郃往北面而走,孟达气得差点就要砍人了。

“张郃匹夫,竟敢卖我!”

凡事有因就有果,孟达如何待张郃,张郃就如何待孟达。

听到越来越近的喊杀声,孟达不敢再迟疑,令众军抛弃辎重粮草轻装而行。

汉兵见了辎重粮草,纷纷上前哄抢。

诸葛亮见状,下令停止追击,又急令赵云等将维持秩序,将辎重粮草运回略阳城。

“丞相,为何不追了?”赵云不能理解。

诸葛亮笑道:“我在街亭部署了十万重兵,何须再追!这些辎重钱粮才是头等大事!”

赵云顿感疑惑,这街亭哪来的十万大军?

诸葛亮也不多解释,只是让赵云约束军士,尽快的将辎重粮草都搬走。

这可是足够大军吃两个月的粮食,大部分都是张郃自天水郡和广魏郡抢来的。

相比逃走的魏兵,这些辎重粮草更不能有闪失。

若无粮食,那几万流民诸葛亮可安置不过来!

不多时。

诸葛乔引无当飞军到来:“丞相,街亭可有部署?”

诸葛亮点头:“伯松你来得正好。孟达放弃辎重粮草而走,又见我等不追,必会入街亭群山的山寨暂时落脚。”

“我早令张南引兵去山寨中立了大量的草人和号旗为疑兵,孟达自矜,必会笑我用此拙计。”

“你可偷往街亭,将这街亭群寨都烧了!”

诸葛乔笑道:“当日我见魏镇北一山一寨,我就让大兄立草人为兵。”

“除了假扮疑兵外,也存有烧寨的想法,只可惜被张郃识破了。”

“丞相既然要烧寨,可让魏镇北、向将军和大兄与我同去,这功劳不能让我一人得了!”

诸葛亮同意了诸葛乔的提议。

让当初去街亭阻挡张郃的悍卒勇将去夺这最后的军功,也是对悍卒勇将的嘉奖。

诸葛亮当即召来魏延、姜维和向宠,与诸葛乔一并前往街亭。

这样的安排,不论是魏延还是姜维向宠都很是感激。

当初街亭有多么的艰难和憋屈,今夜就要让孟达一并偿还!

当即。

诸葛乔、魏延、姜维、向宠等将,各引兵马,每人都带一把茅草,悄悄的前往街亭群寨。

另一边。

孟达奔走街亭,又累又饿。

想到张郃的背叛,再想到被迫丢弃的辎重粮草,孟达心中那个恨啊!

“竖子张郃,坏我大事!”

还没等孟达这心头的气消,前哨官惊恐而来:“将军,街亭有埋伏。”

孟达大吃一惊:莫非天要亡我吗?

众军校亦是惊慌不已。

很快,孟达又觉察到不对劲:若有伏兵,怎不见喊杀声?

想到这里,孟达喝斥道:“你敢谎报军情?若有伏兵,怎不见伏兵杀出?”

前哨官早已吓破了胆:“可前方山头,全都有汉将的旗号,还有大量的军士,我是亲眼所见啊!”

孟达蹙眉,招呼亲卫策马小心翼翼的向前。

见到山头飘扬的号旗和那一个个立着的军士,孟达也是惊恐不已:真有伏兵?

不对!

孟达就着月色定睛一看,却见山头的号旗虽然在飘扬,但军士却是纹丝不动。

“原来如此!”

“这必是诸葛亮的疑兵之计!”

“这山头立的只是茅草人,不是真人!”

“速去打探!”

前哨官战战兢兢的爬上山,然后又返回,喜道:“将军神机妙算,果然是草人!”

孟达冷笑:“怪不得诸葛亮不追来,只顾着去抢辎重粮草,必然是以为这些草人能吓唬我。”

“让众军立即抢占山头,先在营寨中休憩,稍后诸葛亮追来,我等也还能有气力作战。”

白日本就没休憩,夜晚又打了大半夜,不论是孟达,还是其余魏兵将士,都已经到了疲惫的边缘。

若是不趁机休憩,等诸葛亮大军追来,孟达都不敢断定这些将士还有多少人有气力作战或撤退。

“不用担心诸葛亮,胜败乃兵家常事!”

“我尚有两万援兵正从陈仓赶来,明日就能抵达街亭!”

“若非援兵未至,今夜又岂会让诸葛亮捡了便宜!”

“诸军养精蓄锐,待天明了,再与汉狗厮杀!”

孟达向众军士打气。

虽然败了一阵,但孟达并未认输。

只要邓贤将兵到来,孟达依旧还能再战,这也是孟达让众军士在街亭群寨休憩的原因。

若没有邓贤这支援兵,孟达哪怕累死一半军士,都得先去陇山险道。

然而。

孟达不知道的是,当邓贤的斥候将孟达兵败的情报传到邓贤耳中时,邓贤第一反应不是去支援孟达,而是连忙召来了李辅商议撤兵。

“孟将军已经败了,溃兵如今都在街亭的那十几个山寨中。”

“幸好我今夜未去支援,否则必然也会被溃兵冲散。”

“不能再等了,我们必须连夜去安定郡,否则孟将军遣人召我等,我等不去就是抗命,去了就得同死。”

邓贤后怕不已。

若不是以为迟疑不决,估计今夜刚到略阳就得遇上孟达的败兵。

师老兵疲,必败无疑!

李辅也是后怕:“郭刺史说得没错,陇右是陷阱!只可惜孟将军不信!”

“我们不能直接去安定郡,得请苏将军来掌兵,否则战后我等必遭责罚。”

邓贤迟疑道:“可是我等卸了苏将军的兵权,苏将军又岂会再同意掌兵?”

李辅道:“我等推迟进兵,也是救了苏将军一命。稍后请苏将军来,你我就向苏将军哭求。”

“苏将军向来以国事为重,必然会同意你我的请求。”

邓贤想了想,觉得李辅说得也有道理,遂请苏则前来议事。

苏则本来是不想见邓贤的,但又担心略阳战事,遂起身来见邓贤和李辅。

刚到邓贤的营帐,邓贤和李辅就热情的将苏则迎到了席上坐下,随后推金山倒玉柱,跪地哭泣。

“苏将军,还请救我等一命!”

苏则隐约猜到了原因:“邓将军,可是略阳战事有变化?”

邓贤不敢隐瞒:“孟将军遭逢大败,溃兵如今就在街亭群山,距离我军不到十里。请苏将军主持大局,引我等入安定郡。”

苏则大惊:“可曾探得张郃将军在何处?”

邓贤摇头:“未探得张郃将军,但我估计,张郃将军可能提前去安定郡了,否则孟将军也不可能败得如此惨。”

苏则肃容,语气多了几分怪异:“你二人一个是孟达的亲信,一个是孟达的外甥。如今孟达有难,你二人竟然不愿相救?”

邓贤和李辅低头不语。

见二人不说话,苏则也猜到了原因,不外乎是邓贤和李辅担心去救孟达会遭到责罚,亦或者会跟孟达一同死在街亭。

“罢了!”

“既然你二人肯听我指挥,我不会向陛下论你二人的罪的。”

“立即拔寨起行,穿过陇山退往安定郡,与张郃将军汇合!”

苏则当机立断。

必须趁着孟达的信使尚未抵达前离开此地,否则就是见死不救了。

邓贤和李辅见苏则肯主持军务,纷纷松了一口气,连忙去通知全军。

刚离开不久,孟达的信使就来到了此地。

看着空无一人的营寨,信使整个人都是懵的。

想了片刻,信使咬牙,也往陇山山道而走。

死道友不死贫道,谁再回街亭谁就是傻瓜!

邓贤和李辅的再次反水,直接将孟达这支疲兵推到了绝境。

也活该孟达有此报应。

反复无常的人,这身边的亲信亲族也是不可能有太多的忠心的。

就跟吕布麾下的侯成、宋宪和魏续一样,侯成和宋宪是吕布的亲信,魏续跟吕布有外内之亲。

然而吕布势穷后,侯成、宋宪、魏续绑了陈宫高顺,直接降了曹操。

孟达能为了利益而叛刘璋和刘备,邓贤和李辅为了利益也能叛孟达。

而在街亭群寨。

包括巡逻兵在内的魏兵,都在营寨中呼呼大睡。

孟达亦是困顿不已,倒地就睡。

谁也没想到,危险正在接近!

迷糊间,孟达闻到了一股烟味。

向来警觉的孟达,猛地睁开了眼睛。

然而眼前一幕,却是让孟达目瞪口呆。

“这火?”

“糟了,中计了!”

一声“中计”孟达连滚带爬的跑向拴马处。

不断的有魏兵被惊醒。

山头的营寨本来就不大,孟达这几万兵大部分都拥挤在这十几个山寨,而山寨中还有大量的草人号旗。

再加上今晚又有夜风,火借风势,风助火威。

这大火很快就烧了起来!

街亭南山山头,驻扎的张翼一部,也惊见连寨火起。

“必是丞相之计!”

张翼瞬间有了判断,立即命人敲响了锣鼓。

“诸位将士,立功的机会来了,随我活捉孟达!”

张翼早探得有魏兵在对面山寨,但一直不敢轻举妄动,谁知这幸福来得如此的快。

一小校谨慎地道:“将军,我们东面还有魏兵,若是去捉孟达,会不会被偷袭后方?”

张翼冷哼:“我等只有两千人在这里虚张声势,那群魏兵都不敢过街亭,必然是心中惊惧。”

“不用理会他们,先捉孟达,捉了孟达,东面的魏兵不足为虑!”

众将校不再疑虑。

孟达是曹魏西线都督,若是捉了孟达,那可是大功一件!

“杀啊!”

张翼挥刀一指,两千汉兵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凶猛而迅捷。

放火的诸葛乔、姜维、魏延和向宠等人,也是纷纷喊杀。

本就士气低迷的魏兵,先是被大火一烧,紧接着又被喊杀声一吓,一个个纷纷向东逃窜。

几乎没有魏兵有战意,恨不得多生两条腿,早点逃离这个炼狱之地。

孟达惊慌失措,引着十余骑亲卫向陇山而走。

刚到街亭城,就遇到了张翼的兵马拦截。

“哈哈!”

“天要让我张翼获此大功!”

“孟达,可还认得我犍为人张翼!”

张翼举刀大呼,语气颇为激动,看向孟达就好像在看一块鲜美的嫩肉。

孟达又急又气,挽弓就射:“无名之辈,给我闪开!”

张翼头一偏,躲过孟达的利箭:“射箭都没力气,还好意思唤我为无名之辈。”

“来而不往非礼也!看我张翼神箭!射你的左眼!”

张翼也是挽弓就射,不过射的不是孟达,而是孟达的坐骑。

孟达被张翼的呼声欺骗,头刚刚一偏,就听得坐骑一声哀鸣,将孟达给掀飞。

“抓活的!”

张翼大呼,引兵压上。

孟达翻身就跑,周围的亲卫则是直接冲向了张翼,要替孟达争取逃命的时间。

“别让孟达跑了!”

“快,都喊起来!”

张翼见孟达的亲卫拦路,赶紧让众将士大喊。

离得最近的魏延,听到汉兵的呼喊,定睛一看,看到了正在试图翻山越岭的孟达。

将手中的环首刀一扔,又将甲胄一脱,魏延只带了短刀,穿着单衣就向孟达的方向跑去。

“孟达,哪里跑!”

魏延如虎吼般的声音在孟达耳边响起,惊得孟达心惊胆裂。

回头见只有魏延一人,孟达的惊惧又变成愤怒:“就凭你?”

魏延却不跟孟达逞口舌之利,一个虎扑,直接将孟达从山坡上拽了回来,两人都从山坡上滚落。

“生擒孟达!”

张翼见魏延和孟达都跌落,也冲向了孟达。

不多时。

孟达就被魏延和张翼死死按住。

“功劳怎么分?”

“一人一半!”

张翼和魏延这简单的对话,气得孟达气力再增三分,妄图挣脱。

然而张翼和魏延又怎么会让孟达如意?

只见张翼和魏延,一人一拳砸向孟达的眼眶,直接将孟达砸了个两眼昏花。

又有军士丢来绳索,两人三下五除二,就将孟达的绑了个严严实实!

不多时。

诸葛乔、姜维和向宠也相继到来。

“孟达,好久不见。”

诸葛乔笑盈盈的给孟达打着招呼。

孟达刚要开口,诸葛乔却是一拳打在孟达的肚子上,痛得孟达眼泪水都快流出来了。

“这一拳,是替法尚书打的!”诸葛乔淡淡开口。

孟达强忍疼痛,恶狠狠的盯着孟达:“诸葛小儿,要杀就杀,何必辱我!”

然而。

回应孟达的又是一拳:“这一拳,是替我姑母打的!”

孟达只感觉腹部绞痛、头昏眼花,连狠话都说不出来了。

而下一刻,又是一拳击中腹部:“这一拳,是替我祖父打的。”

一拳报背叛法正的仇,一拳报软禁诸葛乔姑母的仇,一拳报略阳城下贬低诸葛珪的仇。

三拳打完,诸葛乔只觉得神清气爽,念头通达:“押去略阳,交由丞相处置。”

这举动看得众将有些发愣。

姜维忍不住问道:“伯松,你就是专程来打这三拳的?”

诸葛乔拍了拍手:“这三拳多多少少的带了点私怨。”

“现在不打,到了丞相身边我再打就有失身份了。”

“谁擒孟达,这功劳就是谁的,我不跟你们抢。”

众人看向诸葛乔的眼神多了几分怪异,尤其是魏延!

孟达在城下骂诸葛珪的事,还是魏延告诉诸葛乔的,倒不是魏延故意挑拨,而是诸葛乔问及略阳战事,魏延据实相告的。

想到诸葛亮在城头怒骂孟达,又出城劫营,再对比诸葛乔三拳报私怨,魏延对诸葛亮和诸葛乔父子有了更深的认知。

太记仇了!

孟达先是两眼挨了魏延和张翼各一拳,此刻肚子又挨了诸葛乔三拳,早已没了说话的气力。

“孟达已擒,伯松此回立了大功了。”

“没想到昔日在街亭立的这些山寨,竟然还有这般效果。”

姜维看向火势渐渐熄灭的山头,不由感慨。

诸葛乔笑道:“只是一个小小的火烧连寨,不足为奇。有机会给你表演个火烧连营七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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