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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魏延生擒夏侯楙,诸葛乔围杀郝昭(求追)(1 / 1)

慌乱中,夏侯楙想到了朱灵这个宿将。

朱灵本是袁绍部将,在曹操征讨陶谦的时候助曹操。

当时的朱灵被曹操相中,一阵忽悠下,朱灵就视曹操为明主,选择了离开袁绍。

加入曹操麾下后,朱灵跟着曹操从征四方,屡立战功。

曹丕登基时,朱灵更是以“使持节、后将军、华乡侯”的身份劝进。

在曹魏的宿将中,朱灵虽然称不上最善战的一批,但这军中的资历威望也不浅。

朱灵本在城中休憩。

得到传令后,朱灵遂快马来到城头。

仔细了解了城下的情况,朱灵见城下并无攻城器械,当机立断:“镇西将军有左将军、右将军和司马监军相助,即便败阵也不可能大败。”

“我以为,这群汉狗应该是刘备派来的奇兵,是准备来诈城的。”

“倘若我等受了诳骗,镇西将军等人就无归路了。”

“城内尚有五千兵,量这群汉狗也拿不下长安城。”

“只要坚守数日,这群汉狗就会退走。”

夏侯楙抚掌而道:“朱将军明断秋毫,从现在起,长安城的军务全都交给朱将军了。”

“有任何的军情都不要来请示我,皆由朱将军一言决断!”

朱灵有些愣:“镇西将军临走前,是以安西将军为长安城主将,我岂能越权?”

夏侯楙大义凛然:“朱将军,你征战多年,守个城对你而言小事一桩。”

“我没什么守城经验,岂能学那赵括纸上谈兵?”

“等镇西将军回来,我自会向镇西将军解释。”

朱灵见夏侯楙态度极为认真,也不多想,领命道:“谨遵安西将军军令。”

夏侯楙见朱灵答应,暗暗松了一口气。

将城防交给朱灵后,夏侯楙就退下了城楼。

见左右无外人后,夏侯楙快速的吩咐亲卫:“速备干粮饮水,今夜趁着天黑,走东门出城。”

亲卫愣住:“将军,有朱将军守城,长安城万无一失,我们为什么要出城?”

夏侯楙轻斥:“你傻不傻?我是镇西将军任命的主将,若不让朱将军守城,我岂不是成了弃城而逃?”

“朱灵守住了长安城,功劳是我的;朱灵守不住长安城,我及时去潼关报信,功劳也是我的。”

“我怎会有你这么笨的亲卫。”

亲卫脑子有些晕。

夏侯楙见状,踢了亲卫一脚:“想不明白就别想,速速去准备。”

作为夏侯惇的儿子,夏侯楙深谙“打仗打不赢,升官升不停”的精髓。

任何时候都不能犯死罪,还得立一些功劳,这样曹丕就只会口头喝斥,然后再论功升迁。

城头的朱灵还不知道夏侯楙已经萌生跑路的想法,正跟城下的魏延对峙。

“汉狗,我乃大魏后将军、高唐侯朱灵,你有本事就来攻城,没本事就速速退去。”

“若是留在此地,休怪我手中弓箭不长眼!”

朱灵的谨慎和沉稳,让魏延不由心一沉。

果然。

即便走子午谷奇袭也难以诈取长安城。

幸好。

我也不是只会诈城。

魏延扫了一眼城头,大笑:“朱灵,你以为你守城,我就拿不下长安城了吗?”

“我既然敢不带攻城器械就来取城,就自然有取城的巧计。”

“你可知这长安城,有多少人是我的内应?”

“你可知这长安城,今夜何时会开城门?”

“哈哈!”

“朱灵,让你先得意一阵,今夜本将定将你生擒。”

魏延招呼一声,汉兵纷纷掉头就走。

见魏延引兵离去,朱灵的眼神也变得阴沉。

长安城有多少内应?

长安城今夜何时会开城门?

虽然猜到魏延可能在故弄玄虚,但朱灵却不得不将怀疑的目光扫向周围的长安城官吏。

众官吏纷纷色变。

“将军这是在怀疑我等?”

“我等岂会跟汉狗私通!”

“将军,这必是汉狗的离间计,这是要让我军自乱。”

“我定会助将军死守城池,绝不可能背叛陛下!”

“......”

一個个的长安城官吏纷纷起誓,生怕被朱灵怀疑。

魏延虽然没能诈取到长安城,但长安城官吏的内心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影响。

倘若没有朱灵在,以夏侯楙的性格或许还真让魏延诈取了长安城。

朱灵目光冷冽:“诸位的忠心,莪都听见了;可这忠心不能嘴上说,还得付诸于行动。”

“从现在起,诸位的家眷皆要搬入军营,有不愿意搬的,那必然就是魏延的内应。”

众官吏内心纷纷一寒。

家眷入军营,这是要让家眷为质啊。

见朱灵的右手按住了刀柄,众官吏谁也不敢反驳。

“希望那魏延只是在诈唬我,否则这长安城就难守了。”朱灵看向逐渐昏暗的城外,忧心忡忡。

到了三更天。

几个汉兵悄然来到城下,向城的一角舞动白色布条,似乎是在向城头释放暗号。

这一幕,恰好被巡夜的朱灵撞见。

“果然有内应!”朱灵心中一沉。

为避免打草惊蛇,朱灵仔细斟酌了汉兵的暗号,遂让亲卫也向城外舞动白色布条。

然而。

城下的汉兵见了白色布条后,却是大呼而走:“中计了,快走!”

朱灵见汉兵撤走,心中变得更是阴沉:“这群汉狗还真是谨慎!看来那些官吏的家眷,得多关押几日了。”

汉兵返回,将城头回应的白色布条回禀魏延。

魏延冷笑:“这朱灵倒是奸诈,竟想骗我说出内应是谁。”

“只可惜,这长安城本就没内应,我又如何能告诉你。”

“就让你先自相猜疑吧。”

在长安城有谨慎的守将守城后,魏延就改变了作战方针。

不能诈取长安城,那就袭扰粮道、封锁要道、刺杀斥候等等。

深入敌后的兵马,可以做的事是很多的。

为了避免跟曹彰的斥候遇上,魏延黄昏时期故意走南门离开,又绕到了东门外藏兵。

就在此时。

魏昌小跑到来:“东门外有魏兵出城,又有马车在中间,似乎是某个大人物。”

“东门?冲着我们来的?”魏延讶然。

很快,魏延就反应过来,冷笑道:“看来这长安城内,也不是人人都跟朱灵一样有胆色。”

魏昌问道:“要将这支魏兵截杀吗?”

魏延挥手下令:“既然出城了,就不能让他跑了。倘若真的是某个大人物,也不枉我等千辛万苦的走子午谷跑一趟。”

当即。

魏延驱兵守住要道。

见到百余骑护卫一辆马车,魏延忽然对“苦尽甘来”四个字有了更深的领悟。

“真是天助我也!”

“一个不要放过!”

绊马索一拉,猝不及防的魏骑兵纷纷落马。

战马嘶鸣,直接将马车给掀倒。

当汉兵将马车围住,夏侯楙整个人都是懵的。

“咦,你就是大魏大将军之子、大魏武帝的女婿、夏侯家的麒麟儿、力能射虎、骑射无双、大魏最杰出最有前途的安西将军夏侯楙?”

“你不在长安城,趁夜出东门做什么?难道你是要在城外立寨,与城内的朱灵成掎角之势?”

魏延盯着夏侯楙,笑容变得灿烂。

在朱灵接管长安城防的时候,魏延其实对夏侯楙还是有几分佩服的。

至少夏侯楙这个主将不瞎指挥,知道让朱灵来守城。

结果。

夏侯楙直接趁夜出城了。

“将军可认得大汉的车骑将军张飞?”夏侯楙虽然被擒,但求生欲极强。

魏延微微眯眼:“你想说什么?”

夏侯楙疾呼:“张车骑的嫡妻夏侯涓,乃是我族妹。”

“我不愿在长安城跟将军对峙,就是不想坏了两家和气。”

“虽然我与张车骑各为其主,可将军若真的杀了我,张车骑面上也不好看。”

魏昌喝道:“夏侯楙,你好歹也是曹操的女婿,怎会这般怕死?”

夏侯楙见魏延面有迟疑,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尘:“我这是怕死吗?”

“我只是不想伤了和气。”

“昔日张车骑在许都的时候,我还给张车骑送了酒呢。”

“我不想让你们为难,故而偷偷离开长安城,你们却非得来堵我,未免太不识趣了。”

魏昌冷笑:“你既然要攀关系,怎么不直接献了长安城?”

夏侯楙负手冷哼:“我好歹也是大魏的安西将军,我若献城,岂不是成了叛逆?”

“我只是不想跟张车骑伤了和气,故而让朱灵守城。”

“只要你们能打赢朱灵,这长安城就是你们的了。”

“也别想拿我当人质,那等于是送我去死;大魏有万世法,若我当了人质,朱灵将我射杀也是合乎法理。”

魏昌瞪着眼睛,难以置信的盯着夏侯楙,仿佛要将夏侯楙给看穿。

这都什么人啊!

明明就是贪生怕死,却将贪生怕死说得如此的大义凛然。

魏延拦住魏昌,冷声道:“夏侯楙,不论你如何巧变,也改变不了你被我生擒的事实。”

“这马车中的女人,应该就是曹操的女儿了吧?”

“只要你肯返回长安城,替我送一封信,然后你再出城,我必放你和曹操的女儿离开。”

夏侯楙蹙眉:“你让我送信,定然是长安城中有内应,我若助你,岂不是让我背上投敌的罪名?你以为我会同意吗?”

魏延取出一卷羊皮书信,递给夏侯楙:“你刚才也说了,不想伤了和气;我也不想因你之故,而得罪了张车骑。”

“当然,你也可以拒绝,可你若拒绝,曹操的女儿可就没命了!”

夏侯楙盯着羊皮书信,最终拿到手中:“信要送给谁?”

魏延淡然一笑:“戒心不用太重,这其实就是一封家书;乃是大汉的尚书郎蒋琬,写给潘濬的。”

“只要你装不知,谁也不会知道这书信是我给你的。”

潘濬?

怎会是他?

夏侯楙内心大惊,表面不动声色:“既然你都让我送信了,那能否告诉我,你是如何出现在长安城下的?”

“你来到长安城下,又是诈唬又是内应,想必不是走渭水而来的。”

魏延不答:“夏侯楙,你的问题太多了。还是早些返回长安城,我可不会在这里等到天明。”

夏侯楙遂不多言,只是这内心依旧忐忑,生怕骗不了魏延。

直到骑上战马后,夏侯楙这才扬鞭急急而奔。

“阿父,为何要放了夏侯楙?若是将夏侯楙带去长安城下,定能让城内的官吏惊惧。”魏昌不能理解。

魏延摇头:“擒了夏侯楙,我们也拿不下长安城的。”

“那朱灵虽然名声不显,但能当后将军,必然也是个心狠手辣的。”

“若见我擒了夏侯楙,朱灵必会射杀夏侯楙,以此来激励长安城官吏军民的守城决心。”

“我观那夏侯楙,虽然被擒但临危不惧,时刻都在想着如何脱身,定是个自私至极之辈。”

“这种人为了活命,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我假装被夏侯楙言语欺骗,实则只是为了借夏侯楙之手离间潘濬。”

魏昌又指了指马车:“那曹操的女儿怎么办?”

魏延嗤笑:“曹操的女儿?”

“若马车内真的是曹操的女儿,又岂会一直待在马车话都不敢说?”

“顶多是夏侯楙在长安城纳的一小妾。”

“你若有兴趣,就送你了。”

魏昌讪讪摇头:“还是不了。若为了女色而耗费了精力,战场上可就跑不动了。”

魏延冷哼:“你知道就好。将剩下的俘虏都解决掉,我们该转移了。”

对诸葛乔相赠的十六字战术理解越深,魏延越觉得这十六字战术的厉害。

仅仅十六字,就将深入敌后的战术要领概括。

在魏延转移的期间,劫后余生的夏侯楙,恨不得马儿再生几条腿,方才的从容淡定临危不惧早已化作了惊恐。

“该死的魏延!”

“那可是我最爱的美妾啊!”

想到最爱的美妾被魏延给占了,夏侯楙就感觉心在滴血。

“速速开门!”

夏侯楙来到城下,一边向城上呼喊,一边向身后眺望,生怕魏延趁机掩杀夺城。

城门卫本就被夏侯楙胁迫开城放行,如今见夏侯楙返回,心中不由惊疑。

“速去寻朱灵将军!”

城门卫谁也不敢得罪,一边开城门放夏侯楙入城,一边遣人去通知朱灵。

待得夏侯楙入城后,城门卫快速的关闭了城门,暗暗松了一口气。

闻讯而来的朱灵,策马急急而来。

早先听到夏侯楙自东门出城后,朱灵堵了一肚子气没处洒。

怪不得口口声声“任何的军情都不要来请示我,皆由朱将军一言决断”“我没什么守城经验,岂能学那赵括纸上谈兵?”

原来是打定主意要弃城而逃!

“安西将军,你为何会在此地?”朱灵假装不知道夏侯楙出城,给夏侯楙留了颜面。

夏侯楙却是急声询问:“潘濬可有回城?”

朱灵微微错愕:“安西将军为何这般询问?潘将军尚未归来。”

夏侯楙松了一口气:“若见潘濬回城,断不可开门!此贼是魏延的内应!”

朱灵大惊失色:“潘将军是陛下的近臣,怎么会是魏延的内应?”

夏侯楙取出羊皮书信:“有蒋琬给潘濬的家书在此。”

朱灵面有狐疑:“安西将军怎会有蒋琬给潘濬的家书?”

夏侯楙让左右退下,将出城遇到魏延的事简要的给朱灵述说,又道:“我本想去潼关搬救兵,谁知道撞见了魏延。”

“幸好我以言语诳骗了魏延,魏延又将我的美妾误以为是清河公主,自以为抓住了我的把柄。”

“然而我离开后,魏延肯定会识破我的诡计。”

“我现在可以断定,镇西将军并未兵败;得赶在魏延跟潘濬接洽之前,先将此事告知镇西将军。”

“潘濬如今负责押运粮草,倘若跟魏延里应外合,后果不堪设想!”

朱灵也是面色大变:“若潘濬真的是魏延的内应,如今诈取长安城失败,二贼必会坏镇西将军粮道。”

“只是令人奇怪的是,魏延是如何避开镇西将军的大军,出现在长安城外?”

夏侯楙语气忿忿:“我曾试图套魏延的话,但被魏延警觉。”

“不管魏延是如何抵达长安城,他想诈取长安城的计划失败了。”

“只要镇西将军有准备,这支兵马就如同瓮中之鳖!”

“可再遣人去池阳通知郝昭,到时候三路围剿魏延,定要让这厮知道我的厉害!”

朱灵仔细分析了当前局势,认同了夏侯楙的判断:“我这就遣人出城。只是安西将军你不可再出城了。”

“今夜的事我已经封锁了消息,不会有人乱嚼舌根的。”

夏侯楙点头。

好不容易逃回来,再出去那就真的是蠢到家了。

朱灵的信使还未抵达池阳,诸葛乔的斥候就先行返回了。

“将军,约莫黄昏时候,长安城外忽然出现了一支兵马。”

“我不敢靠得太近,但可以肯定的是,那支兵马不是魏兵。”

斥候将长安城外探得的情报,仔仔细细的禀报给诸葛乔。

听到这个消息。

诸葛乔的精神瞬间大振,那握住铁羽扇的右手也多了几分力气:“魏延竟然真的走出子午谷了!”

“原定的计划,不用再更改了!”

“我能得到情报,郝昭定也能得到情报。”

“魏延出现在长安城,就不用我再亲自去离间潘濬了。”

诸葛乔微微凛目,立即召来黄忠、王平、马忠、句扶、张嶷等将。

“战机已至,众将听令!”

“立即埋锅造饭,五更出兵。”

“王平、马忠,你二人引两部兵马,佯攻池阳城,若见郝昭营寨火起,立即引兵杀来!”

“其余人等,与我同往郝昭营寨,擒杀郝昭!”

诸葛乔雷厉风行,并未告诉众将强攻的原因。

众将也未多问。

诸葛乔行事,向来都是出人意料。

既然决定强攻,就必然有强攻的理由!

无当飞军的执行力很强。

说是五更出兵,那就一定会五更出兵。

诸葛乔的营寨跟郝昭的营寨相据不到十里路,当诸葛乔亲自引兵攻寨时,郝昭虽然吃惊但并未慌乱。

“诸葛乔定然也得到了长安城下汉狗的情报。”

“也不知那群汉狗从何而来,竟然能避开镇西将军的大军直接出现在长安城下。”

“难道走的是子午谷?”

郝昭想到了汉中到长安的那条险道。

只是一瞬,郝昭又否决了这个猜想。

“不可能,那条险道虽然偶尔有人通过,但也只是侥幸。”

“更不可能让数千大军走通子午谷。”

“可不走子午谷,又是如何兵临长安城的?”

郝昭想不明白。

眼前的局势,也不容郝昭多想了。

诸葛乔强势攻寨,郝昭必须要拦住诸葛乔。

否则让诸葛乔跟长安城下出现的汉兵合兵一处,曹彰就得腹背受敌了。

郝昭想拦,诸葛乔可不给郝昭这机会。

若郝昭在池阳城,有城池地利的优势,诸葛乔还奈何不得。

可郝昭为了拦截诸葛乔,选择了在城外安营扎寨,这就等于放弃了郝昭最擅长的守城优势。

临时立的寨,是称不上坚寨的。

更何况,郝昭立寨的目的不是守,而是阻止诸葛乔绕过池阳去长安城,因此这营寨的工事是很简陋的。

“相同的兵力,又无城池地利。”

“郝昭,你拿什么来抵挡我的无当飞军!”

诸葛乔策马立在郝昭营寨外,有条不紊的下达一个又一个的军令。

无当飞军的骁勇,再加上黄忠、句扶、张嶷、糜照等骁将身先士卒的冲杀,郝昭这支魏兵逐渐抵挡不住。

就在郝昭艰难抵挡的时候,池阳方向的王平和马忠也引兵杀来。

“池阳已破,擒杀郝昭!”

王平挥刀大喝,这诈唬的手段,王平是玩明白了。

信不信由你,反正喊了再谈其他。

郝昭见左右军士慌乱,遂提刀亲自督战:“后退者斩!乱军心者,斩!”

然而。

兵力的劣势,再加上骁将的差距,哪怕郝昭亲自督战,也难以逆转败局。

一直杀到天明,郝昭身边的军士也逐渐变少,魏卒或死或降或逃,只剩下五百人还死死的护卫着郝昭。

听得郝昭引亲兵还在顽抗,诸葛乔没有任何的犹豫。

“上连弩,围杀!”

冷冽的军令下达,一个个无当飞军纷纷取出了连弩。

密集的弩矢覆盖,将郝昭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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