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1)

练从星确实编了蝴蝶。她在东街的路边摊找了些吃食,顺便就用系统提供的百科学习了蝴蝶的简易编法,然后就跑到离醉月楼不远的地方摆摊了。

路过的人都是去醉月楼看花魁的,停下来看她编蝴蝶的人不多,但也卖出了几个。

她一边摆摊,一边观察着,直到看见练忠从南星坊被人拉出来,进了醉月楼里。

“姐姐是要去醉月楼吗?”练从星编好了手里的这只草蝴蝶,“这只草蝴蝶可以像这样别在头发上,可好看了,我教你。”

买下蝴蝶的女子把它插在了发髻上,旁边的姐妹看了都纷纷夸赞,表示自己也要一个,“妹妹还有吗,我也想要。”

“抱歉啊姐姐们,今天是最后一只了。如果你们喜欢,可以1铜钱预定,明天到西街找我取货,再付4铜钱尾款,不用等,直接拿货哦。”

“好啊,我要三只,顺便给我妹妹也买只。”

“我也要一个!”

“妈,你多大年纪了,怎么还要这种小孩子的玩意儿。”

“我给你买一个不行吗?”

“我又没说要......”

几个女人拿着东西热热闹闹地离开,随着人群大流往醉月楼去了。练从星低头继续摆弄手里的草,眼角瞥见一个男人走来。

那人正是郭二爪,他跟了这女娃一整天了,看着她卖了一天这破草,赚了不少零碎,一点儿没有离家出走的落魄,反而游刃有余,就这么放任她下去,岂不是要翻天?

他凑上前来,嘴角带着恶劣的笑,摆明了是来找事儿的。

“张小星,你好能干啊,”郭二爪蹲下来,抓起几根她的破草,嘲讽道“在这种地方抛头露面,你这点小心思,以为我看不出?”

练从星抬头看了他一眼,故作礼貌地笑道:“这位先生,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不是张小星,我也不认识你。”

“不认识?你装什么?”郭二爪有些恼怒,身子凑得更近了,“去年你家的羊跑丢了,还是我帮你找回来的,要不是我,你恐怕被那张秋翠给打死了。当时可不是跟着我,哥哥哥哥地叫?怎么现在又翻脸不认了?”

郭二爪伸出手,凑向她的脸,“还是说,你想跟哥哥玩儿什么花招?小可爱,哥哥这一年不在村里,忙得很,真是委屈你了......哎哟!”

郭二爪的油手还没靠近,胸前那并不凸出的锁骨就一阵钝痛,好像被什么尖锐东西砸了一下,他嗷嗷叫唤着往后倒去。

“谁!什么东西!好痛!”郭二爪摸着自己的脖颈和胸口,愣是什么也没找着。

练从星自然不是毫无准备,在来镇的路上,她采集了不少边缘锋利的小石头。

曾在末世流浪的她,可是弹石头的大师,为了不被流星城的其他小孩欺负,这些不起眼的小石头成了她最常用的武器。

如果她愿意,刚才那一下可以直接打瞎郭二爪的眼睛。

不过这郭二爪本来就瞎,这古代夜晚的道路虽然热闹,灯火还是没有白天日光的亮堂,他压根没看见练从星弹出石头的那只手,只觉得邪门得很。

他揉着疼痛处站起来,看见女孩依然坐在地上,神情无辜地看着他,登时火气直冒,一脚踢飞了她面前的布袋,里面装的草和衣物都滚落了出来。

“我让你编这破草!我看你没了这东西还跟不跟我回去!”郭二爪把她的摊子搅得七零八落的,还顺势踩了几脚,这下子不光草被踩坏了,衣服也给他踩脏了。

郭二爪大声咒骂着,这下动静就大了,路过的镇民和其他的摊贩都瞅见了,小声议论着围了过来。

青兴镇和南福村不同,这里的市井摊贩都挺讲规矩,更别说这条街上来往的多是文人书生,妇女们也多出自有些头脸的人家,自然是看不惯郭二爪这村痞流氓德行的。

“这哪里来的野夫!竟然当街欺负小女娃,岂有此理!”一个书生模样的人道,与他同行的几人也纷纷应和。

“这位兄弟,就算有什么误会,在这里闹也不好,这里可是东街!”旁边一卖小首饰的商贩劝道,“你要闹,也别在醉月楼门口闹啊!这不是砸人生意吗?”

这么一闹,万一醉月楼的人出来管事,把他们都赶走了怎么办?商贩心想,到时候如果出个规矩说不允许以后在这儿摆摊了,他上哪儿找这么多客户的地方!

这事儿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青兴镇的人都知道,这些小商小贩的,要在这里做生意,得看醉月楼是不是答应,一般若是闭着眼睛不管,也就没事了,但如果闹出点儿什么事来,大家都跟着遭殃。

郭二爪心思一动,恶狠狠道:“张小星,你今天跟哥哥回去了,咱就不计较,回去我还能帮你说个好话。否则,我就把你勾引我的事儿讲给这条街的人听,闹得人尽皆知,看你还怎么怎么在这儿卖!”

说完,他往前一扑,打算拽住眼前的女孩。

练从星往后一退,嫌恶得看着对方,像在看什么肮脏的物件。

此人低劣得很,造谣污蔑,还用这个时代对女性的贞洁束缚来要挟她。放在末世里,这种东西她都是直接一颗子弹解决。

不过现在的她身份低微,处境并不妙,若当街打穿这人的喉咙,后续就不好收拾了。

练从星脑里转了转,顺势就坐回地上,凄惨地哭诉起来:“你胡说!我一家人都死在山洪里,爸爸为了救我,已经溺水而亡了!我没有亲人,也根本不认识你,你就是人贩子!”

两行清泪从她的小脸蛋上流下,练从星往边上爬了两步,伸手拽住一个妇人的裙角:“求求你救救我,我根本不认识这人,今天午时他就在西街偷看我,我以为他只是镇上的路人,结果没想到是在跟踪我......”

这妇人是东街小酒馆的老板娘段婶,家里有五个孩子,见这女孩的模样,顿时泛起怜悯之心。但郭二爪毕竟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她也不好直接对抗。

段婶蹲下身,捉住练从星的小手,柔声安抚:“孩子啊,要不然这样,咱可以去官府,在官大人发话前,你别跟他走。咱们东街是什么地方,如果他真是奸人,我们断不能让你就这么被他掳走的。”

段婶抬头瞅了瞅身边的丈夫,但后者只是皱着脸,没有发话。

郭二爪见状,又壮了贼胆。他本也怕这官府,但仔细一想,她一个弱小女孩,没父没母,全凭一张嘴,能兴起什么大风浪?

况且张家人也站自己这边,到时候谁能说上理也不一定呢。

至于这些围观的人,看热闹是上心,但真心想帮忙的却没有,不过是为各自利益罢了。而这个碍事的婆娘,他根本瞧不上。

郭二爪学着他哥,拿出村中恶霸的气势,理直气壮道:“你们可别多管闲事,这小妖精满口谎话,她在南福村生活了五年,谁不认识她? 到时候你们谁带她去见官府,都给我把脸遮上咯,否则,若是我记住你的脸......哼哼。”

他又扑了过来,准备捉住练从星。练从星推开段婶,一个打滚闪开,从袖口里掏出一颗石子弹出,打中了他的左膝盖。

郭二爪跪倒在地,疼得大叫:“谁!谁他娘的暗算老子!”

话音刚落,他的右膝盖也传来一阵刺骨痛,低头一看,膝盖上不知什么时候扎了一颗木钉子一样的东西。

“啊——”郭二爪感觉自己的膝盖废了,跪在地上嚎叫。

这时,一阵马蹄声伴着车轱辘声由远及近,快速驶来。

人们纷纷让道,郭二爪摘出膝盖上的刺,一时间站不起来。他往一边爬去,手往地上一撑,又是锥心的刺痛。

他这才发现,地上不知何时洒了些小三棱锥,每个尖端上都有根尖锐的木刺立着,一下子就扎进了肉里。

这些木头钉子都是练从星昨夜在客栈里用万能小刀削的。这种暗器如果放在末世,可是用金属做的,针尖上再放置一些纳米刀片,那钻进人身体里可是不要命的疼。

“畜生,你暗算我!你这个......”郭二爪还没骂完,一转脸,马蹄子已经快到他的脸上。骑马的人拉住缰绳,白驹朝天嘶鸣,马车停了下来。

这马一看就价值不菲,郭二爪再一抬眼,见这马鞍上的人身着白绸,气势如仙,腰间还别着一把柄上刻着复杂纹路的短剑,看上去来路不凡。

郭二爪怵了,他一山野农夫,可惹不起这些高人。

“贵人对不住,挡贵人路了,我这就走......”

说是走但只能用爬的,他也不知道为何会这么疼,这双膝盖是一点也支持不住,一用力就抖得跟抖得跟筛糠一样,只能连滚带爬往一边挪。

这时,一戴斗笠的人走了出来,他方才一直在旁边默默围观,此时却上前,对着马车深鞠一躬。

车厢的帘子从里面撩起,众人深吸一口气,练从星也好奇地张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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