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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蹉跎遗怅恨(1 / 1)

就在前厅众人对峙的时候,李成洲举着火折,从燕霜行房中地板下的台阶,一步步走进密道。

密道之内的地面不知何时已布满泥浆,还没走出几步,便裹满了他的靴子,仿佛穿了一双铁鞋。可他却像是全然不在意这些似的,一步步坚定朝前走着,直到另一侧的出口,伸手推了推上方木板,却纹丝不动。

他微微蹙眉,忽然听到木板上方传来几声咳嗽。

密道出口之外,王霆钧在屋子正中央的椅子上正襟危坐,对着跪倒在他面前的吴桅道:“你怎么不敢抬头?”

“师……师父……”吴桅诚慌诚恐,身子也微微颤抖起来。

“洲儿辜负了我的苦心,为师现今也就只有你了。”王霆钧阖目长叹,“你想不想做掌门?”

“我还有机会?”吴桅大惊。

“那就得看你想怎么做了。”王霆钧道。

“师父您的吩咐,弟子一定照做。”吴桅深深叩首,诚惶诚恐道。

“师父……”李成洲沉声喃喃,忽然自嘲似的一笑。他的眼神忽然变得坚决,回身走出密道。

“怎么样?”陆琳拄着拐杖,坐在门槛上,一见他走出,便即站起身来。

“是师父……可他把密道另一头封住了,还往下倒了泥浆,大概是想堵死密道。”李成洲道。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燕霜行的声音:原来无凭无据之事,也可胡乱栽赃。何长老这一石二鸟之计,可真是秒啊。”

“谁说无凭无据?”陆琳登即怒了,回身拄着拐杖,一瘸一拐走出门外,李成洲见状,连忙上前搀扶。

燕霜行等人此刻就站在小院门口,一见她出现,都停下了脚步。

燕霜行见她出现,身形蓦地一震。

“你们把泥浆清除干净了?”何旭惊道。

“没有,”李成洲摇头道,“里边泥浆不多,尚可行人,只是……”

“只是什么?”何旭眉心一蹙,随即吩咐道,“来人,拿几床草席来。”

“我腿脚不便,就不下去了。”陆琳退到舒云月身旁,黯然低头。

燕霜行牙根咬紧,不自觉攥紧了拳。

“我同你们下去!”舒云月上前一步,却被李成洲拦了下来,小声对她道,“好好照顾琳儿。”言罢,便即转过身去。

何旭走在最后,以眼神示意手下弟子前后包抄,分出一半人悄然靠近王霆钧住所。由于今日动静着实不小,各方宾客亦被惊动,陆续也都赶了过来。

“这是干什么?”段逸朗不明就里,下意识问道。

“少说话,看着便是。”段元恒淡淡说着,不自觉扭头瞥了一眼秦秋寒,却见他远远站在人群之外,眉头紧锁。

清风堂弟子亦闻讯而来,一见这情形,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是怎么回事。

燕霜行猛然抬头,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附近已聚集了多人,只觉喉咙原本里有一口气,忽然被人给抽去。

她四处张望,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却偏偏等不到想见的人来。

“长老,这……哎?陆师姐!”方鹏瞧见陆琳好端端的站在眼前,不禁瞪大了双眼。

“看来,燕长老的所作所为,他们都还不知道?”何旭唇角微微一动,道,“燕长老,我这就派人帮您清理密道中的泥石。”说完,扭头一声令下,一众弟子纷纷抱着草席涌入燕霜行房中。

燕霜行阴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众弟子陆续下了密道,迅速将手里的草席铺在泥浆上,各自拿着工具,踩着草席,飞快跑至密道尽头,对着另一端的出口,便是一通乱砸。泥土扑簌簌落下,沾了众人满身。

“快回长老的话,密道就快打开了!”首当其冲的那人回头冲身后喊道。

与此同时,在王霆钧门外,还有数十号弟子整齐排列站在屋前,皆是出自碧波堂门下,

三名长□□同执事多年,他也有着自己的亲信,然而燕霜行一直对他深信不疑,并执着追随,虽掌管着清风堂,却从未培植过自己的势力,才会导致如今东窗事发,孤立无援。

程渊带着一队弟子,悄然靠近埋伏。

就在这时,屋内传来一声巨响,紧跟着,那些聚集在屋外的弟子,大半也都回身涌入屋内,只听得噼里啪啦一通乱响,刀剑相击之声不绝于耳,显是已打了起来。

“动手!”程渊说着,立刻带人冲了出去。

何旭那头听见通道内传出的声音,便知道已打了起来。在这一片嘈杂的打斗声中,一名弟子气喘吁吁跑了出来,对何旭说道:“看……看见了,果真是王长老……”

话未说完,燕霜行的身影倏地动了,一长直击那弟子胸口。何旭未曾防备,等反应过来,虽立刻出手拦阻,那少年却还是被燕霜行一掌拍在肩头。只听得骨骼震裂之声响起,少年吃痛惨呼,应声摔出丈余开外,当场昏了过去。

“都是因为你……”燕霜行忽然飞身跃起,一把扼住陆琳咽喉,拖去人群之外,眼色也变得凶狠万分,直冒杀气。

“你别乱来!”李成洲眉心一紧,“快放开她!”

“师父!您真要一错错到底吗?”舒云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二位长老,私相授受,败坏了规矩,谋害门中弟子。”何旭的脸色也十分难看,“家门不幸,出了这档子事,让诸位见笑了。”

“李成洲,此事可是你所告发?”燕霜行冷笑,“好一个欺师灭祖之徒,真是枉费了你师父的一番苦心!”

周围看热闹的宾客见此情形,开始议论纷纷。

“千里迢迢跑来云梦山,原以为是看比武,却还能看到这样一出大戏,当真是不虚此行。”

“何长老这是要清理门户,还是自己想当掌门呢?”金海乐呵呵道,“真是稀奇。”

“师父,”陆琳冷笑,“他只封了他那一端的密道,你还不明白吗?你现在已被人包围,只能自生自灭,难道还想指望他拉你一把?”

“你给我闭嘴!”燕霜行扼在她咽喉的手猛然收紧。

“我真想知道,静宜那天到底看见了什么?”陆琳咳嗽几声,苦笑说道,“为了不让她说出你们的秘密,被你们割掉舌头,拔了牙齿,世上哪有像您这么心狠的人啊?山上哪一位兄弟姐妹不是您看着长大?您怎么下得了手?”

“事到如今,燕长老何必再做挣扎?”何旭说道,“欠下的孽债,也该还了。”

“何长老一定要这样苦苦相逼吗?”燕霜行道,“他们污蔑我,你也还是听信他们所说,要置我于死地?”

“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不承认?”李成洲气急。

“燕长老,您太不爱惜自己了!”何旭摇头,惋惜不已。

“与其再多添一条人命,还不如束手就擒。”李成洲苦苦相劝,“燕长老,您这又是何苦?”

“轮不到你和我说话,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燕霜行吼道。

“我没让你为我这么做,如果你真是为我着想,就不该加害琳儿,”李成洲道,“我承认……我想在比武大典中胜出,夺取掌门之位。可若这一切,若是非得以琳儿的性命为代价,那这掌门之位,我宁可不要。”

“你说……什么……”陆琳身形一滞,眼底隐隐泛起泪光。

“琳儿,我想明白了。”李成洲想起昨夜在山谷中,凌无非劝他的那些话,忽然便如醍醐灌顶,瞬间了悟,“我德不配位,一心求胜,令你误会我,还置身险境……我不配参加这场比武,更不配做掌门。即便今日过后,比武大典还能顺利进行,我也不会再同你争了。”

“成洲……”陆琳刚一张口,泪便如泉涌一般,夺眶而出。

“都给我住口!”燕霜行冷笑,上前两步,突然压低嗓音,用极其诡异的声线道,“你们真的想让她死吗?”

她说这话时,两眼睁得老大,配上那一场诡异的语气,真真像个活鬼。

“你别乱来!”李成洲把剑横在身前,道。

“燕长老,都到了这个地步,你怎么还是执迷不悟?”何旭说道。

由于燕霜行挟持着舒云月,众人不得不依着她前进的步伐,一步步向后退开。陆琳早已哭干了眼泪,变得麻木。她冷下面容,也不多说一句话,便任由燕霜行挟持在手中,一步步向前走去。

一旁的舒云月捂着嘴,因帮不上忙而哭出声来。

陆琳看了一眼李成洲,又看了看舒云月,眼前忽然闪过几年前的画面。

“师姐,”舒云月把玩着自己垂在胸前的两条辫子,跪坐在半山腰的花丛里,凑到坐在一旁的陆琳跟前,俏皮地眨了眨眼,撒娇说道,“好师姐,你就告诉我嘛,李师兄,到底对你说了什么?”

陆琳抿嘴一笑,回头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我还没想好要不要答应他呢。”

“答应什么呀?”舒云月下颌贴上陆琳的肩,唇角一扬,道。

“他说……以后每天都想多见我一个时辰,”陆琳抿嘴笑道,“还说……”后边的话还没说出口,她便红了脸颊,回头抱住舒云月,偷偷笑了起来。

“还有呢,还有呢?”舒云月摇着她的手问道。

“我问他为何想要多见我一个时辰,他说,平时我们都得练武,又是在不同的山头,总是见不到我,心里痒痒的,”陆琳娇羞一笑,“他说他就是喜欢看见我,每天都想看见我,要是可以,每天十二个时辰,都看不够。”

“噫!”舒云月撇撇嘴道,“李师兄有话不直说,师姐,你不要答应他!”

少女怀春,最初的心动,如今想起,仍旧美好。

可究竟是为何走到了今天?她苦苦思索,木然望向燕霜行,忽地嗤笑一声。

“成洲,”陆琳惨然笑道,“是我误会你了……对不住。”

她想起过去,只觉若是因为自己受到挟持,而令众人放过燕霜行,着实不甘,加之刘静宜饱受虐待,还连累得外人下落不明。如今李成洲亦已悔悟,自己对这人世,也无多少留恋,于是便要咬舌自尽。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站在人群最前方的李成洲忽然抛出手中长剑,猛地撞击燕霜行右臂,燕霜行一时吃痛,扼在陆琳咽喉的手指难免有所松懈。李成洲趁此机会,双足离地,腾身跃起,本想趁着燕霜行松手之际将人解救。但到底他还年轻,身手远远比不上燕霜行迅捷,等欺至跟前,才发现燕霜行扼在陆琳咽喉的手又紧了几分。

“你这么想要救她吗?”燕霜行冷笑,“我可不会让你如……啊!”

随着燕霜行突如其来的一声痛呼,喉中暖流上涌,猛的呕出一口鲜血,身子也随之向前倾栽,钳制着陆琳的臂弯,也松了好一大截。李成洲见此情形,连忙一把抱起陆琳,疾步退开。

众人屏息凝神,抬头定睛一看,才看清那个不知何时已闪至燕霜行身后,拍出这关键一掌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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