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1 章(1 / 1)

城外没看到任何异常,江浔心想还是回府里看看去,武棣和林旭在城中找。

回到府里,问过子峻、琼花和海棠,都说陈眉和王婉儿不在府上。

子峻瞧出江浔神色,感觉事态不妙,关切问道:“是姑姑出什么事了吗?”

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心里格外的紧张。

眼下纳兰元敬在府上,他还不敢制造恐慌,安慰说道:“没事,我再出去看看,说不定她们在街上玩呢。”

子峻打算出去跟着一块儿找,这时候严公公来叫人了。

“江大人,陛下叫您过去。”

-

纳兰元敬的院子内外全是宫中的守卫,江浔跟着进去,脑子里迅速翻江倒海,心里有些莫名的忐忑。

在进屋前,江浔驻足门外,严公公连叫了两声,他缓过神跟着进去。

厅中纳兰元敬正和嘉禾谈话,看到严公公带着人进来,先让嘉禾退下。

严公公俯身跟着嘉禾出去,顺带把门外的守卫也撤走了。

即便心里有千万个不情愿,江浔迫于常理,拱手向纳兰元敬行礼,停顿了下开口:“卑职……江浔拜见陛下。”

座上纳兰元敬手不自觉捣鼓着椅子扶手,作为一国之君,他在任何人面前都镇定自若,但如今面对眼前的这位故人,眼睛里显出一丝惭愧。

看到江浔低着的面孔,纳兰元敬轻声开口问道:“怎么?还在怨朕?”

“卑职不敢。”

江浔话语间似是在赌气,要知道他年少被纳兰元敬所救,他们是主仆,更像是患难与共的挚友。即便是后来纳兰元敬登基,在没外人的时候,二人直接你我相称,更不用讲什么君臣礼仪规矩。

“朕此次来陇阳,一是为接嘉禾回宫,再则……”

说到这纳兰元敬顿时哽咽住,江浔头缓缓抬了起来怔怔地望着他,“你知道她在这?所以陛下是想将沈贵妃一同接回宫是吗?可惜,陛下来晚了,她已经走了。”

“不!是朕欠你们的,二十年前朕已经做错一次,不想再错第二次。”

江浔心里本就不平,说起二十年前,心中一阵凉意,压住怒火斗胆质问道:“不想错第二次?那年你赶她出宫的时候,难道不是已经错了?当初许诺成全我的人是你,后来要纳她入后宫的人也是你。可你得到了,为何又不珍惜?赶她走也罢了,为何又要昭告天下因病薨逝?”

纳兰元敬在一声声质问中无地自容,不知不觉垂下的头忽然猛地抬起,他站起身来,双瞳直视眼前愤怒的面孔说道:“她想杀朕!”

四目相对,各自神色扑朔迷离。

江浔深吸一口气,“你可知她被袁钧囚禁了十几年?”

纳兰元敬心虚垂下眸,缓缓落座有气无力说道:“我以为她会去找你。”

屋内又沉静下来,或许是刚才的话提到袁钧,忽然想起什么,什么话也没说跑出去。

纳兰元敬正纳闷,严公公缓缓走进来说道:“陛下,听府上士兵说沈氏半月前在大婚当夜失踪,至今下落不明。还有方才武护卫又叫了一波人出去,好像是陈南王妃和王娘子不见了。”

只见纳兰元敬渐渐皱起的眉眼,急问道:“嘉禾在何处?”

“应该……在房里吧。”

他松了一口气,随即命人加强守备,又把嘉禾叫到身边来,免得她跟着跑出门去。

-

羌瀛白云镇。

陈眉和王婉儿被关在一间屋子里,双手都被捆绑着,头还被一个麻袋罩着。

王婉儿眼前一片黑,若不是知道陈眉就在身旁,心里就没那么怕了。

只记得当时她和母妃准备回去搬救兵,身后一只大手突然捂住口鼻,她挣扎了两下,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等再醒来就被这样捆绑着,什么都看不清,像是在一辆马车上。不知马跑了多久,她们被抓下马车带到这间屋子里。

两个人紧紧靠着,陈眉试图挣脱开捆绑的身子,奈何绑得太紧,不管用多大劲都无济于事。

夜里王婉儿困得不行,直接躺下睡着了,陈眉眼睛也是一耷一耷往下垂,迷迷糊糊强撑着困意。

忽然一声巨响把陈眉惊醒,她立马坐直竖着耳朵仔细听,以为是打雷,紧接着又来几声。

听这声音像是炮仗,声音不算太大,感觉距离这里有些远。

正当她在思索这是什么地方时,又听到外头走廊上渐近的脚步声,她立马躺下假装熟睡。

接着是开门声,脚步越来越近,停了片刻又退了出去。

“还老实吗?”

“刚来的时候还听见折腾,这会儿可能也累了。”

“嗯,把人看好了,事成之后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您放心吧,公子。”

这是一男一女的对话,陈眉觉得这个声音像是在哪里听过,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等没了声音,她准备再坐起来时,发现麻袋口透过一缕光。这个麻袋虽然大,罩到了胸前,但是口子也挺大的。她躺平,脑袋轻轻抬起,一点一点往下挪动身子。

估摸一刻钟的功夫,她的头终于露了出来,这一折腾弄得满额的细汗珠。

此时已经夜深,屋子里没有点油灯,屋外灯笼透过窗纱射进微弱的光。这间屋子小小的,但是很干净。

陈眉深呼吸平复着气息,歇了片刻坐起身来,悄悄地走到窗边。由于天色的原因,只看得到廊下有一名女子坐着打盹儿。

她又轻轻提着步子坐回榻上,看到一旁安安静静躺着的王婉儿,想伸手帮她把麻袋揭下,只是双手被麻绳一圈一圈捆着,拿不住任何东西。

外面时不时又传来炮声,她在屋子里来回查看,希望能到什么尖锐之物可以割破绳子,看了一圈都没找到。无奈只好坐在床边,先盘腿而坐,俯身双脚把嘴里塞的布夹出来,再用嘴一点一点咬破绳子。

一夜过后,陈眉嘴皮都破了,终于把绳子咬开。

感觉手都快麻木了,赶紧捏了捏,到窗边瞄了一眼,那人抱着柱子睡着了。此时天刚刚亮,这里看得到这个院子门口,还站着拿剑的侍卫。

她过来揭开婉儿的麻袋,看到她脸色有些泛白,连忙推了推,贴近耳边叫醒她。

王婉儿身子一抖惊醒过来,眉头不自觉皱起,看似很难受的样子。

陈眉取下她嘴里塞的布,“是不是憋坏了?”

王婉儿吃力地回道:“我腰感觉不太对劲儿,肚子也好难受。”

她们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陈眉也觉得肚子一直在响,饿得难受。

王婉儿手松开后,陈眉看到她的脸色依旧没好转,又问道:“你月事多久没来了?”

她立马沉下心来想想,月事确实有一个多月没见红了。回陇阳后事儿一出接一出,也没画楼云屏在身边,自己都把这事忘了。

想着想着心里慌乱起来,手扶上肚子,声音更加颤抖,“怎么办啊母妃?”

陈眉帮着她轻轻揉腰,安抚道:“没事别紧张,咱们一定有办法出去的,别着急。”

她们揭下的麻袋都放在一旁,随时听着门外的动静套上头。

绳子是照着绑上的样子绕上去的,只是两头抓在手里,等到有人要进来的时,麻袋套上头后,手心绳子一拉紧。只要不细看,瞧不出与之前有什么不同。

在陈眉的安慰下,王婉儿揉着肚子,感觉好了些。

陈眉嘴上说着一定有法子,实则也无计可施。

抓她们的人不知道是何人,到底有何企图?也不知这是什么地方,这院里院外究竟有多少守卫?

倘若是她一个人,到临头可以凭自身功夫奋力一搏,可是婉儿要怎么办?

王婉儿也陷入沉思,这让她不禁想到殷承元,但又感觉不是他。觉着这次抓她的人,想要把她饿死。她感觉殷承元确实蛮恨霸道,但这次的行事作风不像是他。

一时间毫无头绪,安静的屋子里没有一点声响,只有时不时从肚子里传出的咕噜声。

上午半天,只听见门口女子有换班,过来看了两次。都蒙混过关,防止被人看出端倪,两人佯装好后还躺着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看起来很害怕的样子。

午后又听见有人来,这次像是从院子外来的。

套上麻袋,王婉儿心里忐忑不安,身子不自觉靠得更近。

屋外传来对话声。

“公子,昨晚的炮声……”

“做好你的事就行,这俩人怎么样?”

“可能是饿得不行了,一直在那儿躺着都没动过。”

“嗯,只要她们有气儿就行。之前交代你的事,别忘了。”

片刻后男子匆忙的脚步又离开。

等过了一会儿,四下又安静下来,陈眉小心翼翼松手揭开麻袋,确认安全把婉儿的麻袋拿下来。

王婉儿惊愣小声说道:“是袁钧。”

毕竟是上辈子同床共枕之人,她听得出袁钧的声音。

尽管自己如今身处危难之中,此时此刻她更担心卓昱。

当初在嘉平,姬瑶就是拿她要挟卓昱,因此城破。虽然公爹及时赶到,后来还是受到豫国公的刑罚。

袁钧此人阴险狡诈,如今又是朝廷钦犯,有她和母妃在手里,担心卓昱再做出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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