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超越的直播间出事了？” 小助理面色惨白，滑动平板想仔细看下新闻内容，手却抖得怎么也点不准。 “我不是让你盯着直播间吗？怎么连死人的事都闹出来了？” “还不去找公关公司！” “不行，来不及了！先发澄清稿，就说公司所有艺人与此事无关！” 高姐近乎咆哮地冲小助理吼道。 她来回踱步，头发都挠成了鸟窝，也搞不明白哪个环节有疏漏。 搞什么鬼！ 张超越这小姑娘平时不挺乖巧稳重么？ 大过年的，居然拿刀杀人了？ 高姐当初很看好张超越，说服公司在张超越身上投了不少资源。 后面虽然感觉扶不起来，放弃了，但多少还有点期望，指着这个节目她万一翻身了，就能把钱赚回来。 现在人要是被抓了，可是要进局子的！ 不仅花在她身上的钱全都要打水漂， 还要赔偿202创造女团，赔偿《清明有明星》节目组， 更糟糕的是，此事影响恶劣，势必会波及她…… 起码上千万损失，谁都承担不起！ 她只能卷包袱滚蛋了。 高姐快急疯了，又挠起头发。 遇到这种事情，小助理也没有经验。 只能愁着脸等待高姐的下一步指示。 高姐深呼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搞清楚情况再说。” 手机已经不知道被她扔去哪里。 高姐抢走小助理的平板扒拉起来，咦了一声。 “这是？” 瞪大眼睛看完热心网友的评论，高姐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 “淦，原来没死人！吓死老娘了！” “简直无聊透顶！” “不过是杀了一头猪，心惊报居然还转发，真是不嫌事大！” 高姐刚松口气，眼睛再次瞪大： “等等！” “杀猪是什么情况？” 张超越回老家亲手杀了一头大肥猪？ 还是一个人！ 高姐懵了，开始怀疑网友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一边是娇滴滴的女孩子。 一边是杀猪匠。 两个形象无论如何她也无法联想到一起。 “算了。” 经历刚才的心惊动魄，高姐长叹口气。 突然感觉到自己更坚强了。 现在连手底下女艺人杀猪这种事，她都可以接受了。 高姐继续刷平板。 终于刷到张超越摁着一百八十斤大肥猪的照片。 “完犊子，好不容易树立的淑女形象，一下子就完蛋了！” 之前说过，为了流量，她可以不择手段。 现在高姐觉得自己肤浅了！ 人家小姑娘的层次，比她高到不知道哪里去！ “杀猪算是黑点吗？” 高姐有些摸不清情况，喃喃自语道。 小助理连连摆头，脑袋要得像拨浪鼓一般。 娱乐圈的水好深啊，她把握不住！ “张超越现在被黑得很惨吧？” 高姐望向小助理。 她都搞不清楚，究竟是张超越自身招黑，还是202创造女团里其他偶像练习生的粉丝们干的， 总之各种子虚乌有的黑料都往张超越身上堆， 一开始她还努力想办法澄清，后面只能随它去了。 眼看再过一两年年，新人就要爬上来，张超越再也没有出头的机会。 公司也准备放弃她，哪知道还会有登上热搜第一的机会。 就一档因为狗屎运上了的综艺节目里， 她居然整出新活，还是以一种谁都意料不到的方式！ 既然能火，高姐哪里管真爱粉还是黑粉带来的！ “走，跟我回公司！” 高姐当机立断，拎着包包走出美容院。 美容师半天才回过神，追在高姐身后喊： “小姐，面膜还没揭下……” 高姐已经下来楼。 到了经纪公司，高姐径直推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 李总冲了一杯热咖啡，美滋滋地喝着。 然后。 他看到一个头发凌乱，面白无色的“女鬼”闯入办公室。 “噗！” 李总吓得喷出一口咖啡，杯子也甩飞了出去： “鬼，有女鬼啊！” 他连滚带爬，躲到桌底。 却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什么鬼不鬼的！李总，是我啊！” 高姐瞥了眼玻璃门上的倒影，发现面膜还贴在脸上。 “搞什么鬼！” 李总尴尬地从桌下钻出来。 高姐轻咳一声，撕下脸上面膜，又整理了一下头发： “李总，先看下视频。” 李总疑惑地看了看高姐。 见她态度坚决，非要自己先看视频，只好撇着嘴看向平板。 “卧槽？！” 李总一声惊呼，揉了揉眼睛。 “是张超越直播间没错吧？” “嗯。”高姐点点头。 “居然有十万人同时在线看她直播？” 高姐再次点头。 李总扫了眼弹幕。 想从弹幕里搞清楚张超越直播间爆火的原因。 然后他就懵逼了。 “杀猪是什么梗？” 李总足足看了一分钟直播，才抬起头来询问高姐。 “字面上的意思。” 高姐耸了耸肩，无奈苦笑。 她干了一辈子经纪人，万万没想到艺人能靠杀猪火起来。 要不让公司所有艺人都去杀猪试试？ 高姐认真考虑着这个想法。 李总张大了嘴，看了眼屏幕，又看了看高姐： “你说张超越真杀了一头猪？” 再次得到确认后，李总脸上表情五味杂陈。 看不出他是想哭还是想笑。 公司旗下捧了几年没火的女艺人，居然靠着杀猪，成为直播网站顶流？ 李总搞不懂是他疯了，还是世界疯了？ 想不通他也不再多想。 反正流量有了！ 十万直播间在线人数，是个什么概念？ 直播平台顶流也不过如此！ 其中还得算上那些凑数字的机器人账号！ 可张超越的直播间，他们没花钱安排假观众。 也就是说，现在直播间里面都是实打实的真人观众！ “不会都是来嘲笑张超越的黑粉吧？” 一旁站了许久的小助理忍不住插了一嘴。 “不是，都是催张超越继续杀猪的观众！” 高姐耸了耸肩膀，一脸苦笑地道。 小助理看到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弹幕，惊得下巴都要掉地上。 全都是认真评论的网友！ 没有一条弹幕是虚的！ “微博观光团到此一游！” “恭喜张超越登上热搜第一！截图留恋！” “是不是来迟了？猪呢？杀光了吗？” “就知道看杀猪！就没人和我一样是来看张超越的吗？” “美女和猪都看！” “卧槽，原来张超越这么狠吗？再也不敢黑她了……” 高姐目光和李总对在一起，异口同声： “她要火！” “别的直播间什么情况？快点开看看！” 李总急切几催着高姐。 于是，高姐点开了阿旭的直播间。 “他在干嘛？什么鬼？！” 视频里，阿旭唱着莫名刺耳的rap，李总惊呆了。 再移下视线，看到直播间观众人数。 “谁让他这么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