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清明雨上》的版权就值2000块？” “开什么玩笑，这和白女票有什么区别！” “2000块钱同样质量的歌曲，我买一百首！” “这交易比买比特币还赚钱啊！” “张超越千万不要答应他！” “这报价谁答应卖谁傻X！” 直播间观众都对王副导演的报价气愤不已。 这价格也太侮辱人了！ 还不如直接不给！ “你的歌既符合清明节主题，旋律也还算不错，我们准备在《踏青歌会》歌单上加入你的歌。” 王副导演解释道。 张超越看到坐在对面的节目组导演惊讶地张大嘴。 连手里的烟都“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节目组导演冲着张超越做出“你疯了”、“快答应他”的口型。 他又生怕张超越听不懂，迅速找来一张白纸，拿着马克笔飞快地书写起来。 然后导演举着白纸，手指用力在上面点着，示意张超越看着“快答应”三个字。 这一幕完整地被直播间观众看在眼里。 “这节目组导演也不是东西！” “既给对方手机号码，又和对方一起威胁张超越卖歌，真是恶心！” “这节目老子不追了！” 观众们都愤怒了。 张超越心里有点不爽，不过她还是知道节目组导演是为她好。 可是卖歌这事，她不能答应。 “王副导演，歌我还不太想卖……” 张超越没有理会节目组导演，依旧拒绝了对方。 电话另外一头。 王副导演愣了一下，还以为听错了。 张超越居然敢拒绝自己！ 她哪来的勇气？ “你最好再考虑一下。” “这次不去《踏青歌会》，以后想上总台节目，就没那么容易了！” 王副导演说话语气已然夹带一些威胁。 这是一笔近二十万的买卖！ 可不能让不知好歹的女人搞砸了！ “我没听错吧？这是在威胁张超越吗？！” “绝对没听错，这逼就是在威胁她！” “拒绝卖歌就在总台封杀张超越？什么奇葩操作！” “太恶心了！没想到总台会这样对待新人！” “张超越不要屈服于他们！” “拿出你杀猪的勇气来对抗打压！” “说的没错，如果证明这人真是《踏青歌会》导演，我们就抵制《踏青歌会》！” “对！抵制这个垃圾节目！” 直播间观众愈发愤怒。 更有屏幕前的观众气得直拍桌子！ 张超越抿着嘴唇沉思起来。 自从有了系统，她总抽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技能与垃圾物件。 唯一让她觉得有价值的奖励，就是这首《清明雨上》！ 虽说以后直播，只要人气达到系统要求，就还能继续抽奖。 可她是个非酋啊！ 谁知道下一次还能不能抽到这样的奖励。 如果将版权卖给对方，自己不就没歌唱了吗？ 上总台有吸引力是没错。 但她既没时间，目前也没卖歌的打算。 于是，张超越直截了当地说道： “王副导演，实在不好意思。” “我已经做好决定，这两天还要参加祭祖活动，脱不开身。” “歌我也不想卖断给别人，不过我可以授权给你们演唱。” “至于演唱者嘛……我觉得徐松的声线很符合这首歌的旋律……” 直播间观众听到张超越的回答，顿时欢呼起来。 “这就对了！硬气！” “好样的！硬刚总台！” “士可杀不可辱！” “支持你！他们胆敢封杀你，老子就再也不看总台节目！” “算我一个！” 直播间观众怒火宣泄的对象，已经从节目层面上升到了整个总台！ 还有理性一些的观众打出弹幕： “唉，这就是潜规则，不答应不行啊！” “张超越好傻，答应他不就得了！何必为了一首歌牺牲自己的大好前途！” “这波我不站张超越，她还是太年轻，太幼稚了！” 王副导演并不知道这些。 他只想着今晚拿天下娱乐的二十万，好好在夜总会消遣一番！ 眼下煮熟的鸭子飞了，如何让他不恼火？ 被张超越如此直接地拒绝后，王副导演有些气急败坏： “别以为你现在有了点小名气，就有资格拒绝我！” “我一句话就能让总台封杀你！” “你最好摆正自己的位置！” 王副导演威胁道，静静等待张超越的回复。 他还以为张超越没说话，是被“封杀”二字吓到。 有多少艺人想上总台综艺，都找不到门路。 更遑论一年一度的《踏青歌会》了。 这是只有一线明星才有资格上的节目！ “现在，你面前有两条路。” “一条是上总台然后走红，还有一条是就此沉寂下去！ 小样！ 还不死死拿捏你！ 赶紧哭着求老子原谅，然后麻溜地卖出版权！ 就在王副导演想当然之际。 让他大跌眼镜的事情发生了！ 张超越并不怎么担心王副导演的威胁。 她语气坚定地道： “王副导演，我只想凭借自己的努力，得到总台认可，而不是卖掉一首歌换取上台的资格！” 张超越心里清楚。 这位王副导演只是看上她的《清明雨上》版权。 哼！ 不就是上不了总台吗？ 有什么大不了的！ 还有蓝莓台、芒果台和番茄台可以去！ 我张超越可是凭借自己实力出名的！ 系统，抽奖！ 嗯？人气值不足？ 那先算了…… “哈？” 王副导演听到张超越的话，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都威胁到这种程度了，居然还嘴硬？ “你考虑清楚了，这是最后一次问你！” 王副导演沉声说道。 “不好意思，我还是同样的回答……” “你完蛋了！” 王副导演“啪”的一声，电话挂掉了。 直播间观众都快气炸了。 “我要举报这什么王导演！” “对，举报他利用职权威胁艺人！” “有一例背后就有无数例！总台以前不知道干过多少这样的事！” “去广电总局，连总台一起举报！” 另外一头。 王副导演面色铁青，猛地一拍桌子，咬牙切齿道： “好你个张超越，看我不整死你！” 稍微平复下心情后。 他拿起手机，先联系《踏青歌会》的方导： “方导，实在不好意思，出了点状况……” “是张超越那边，她要价太高了，咱们付不起……” “……嗯，对！她也不肯将《清明雨上》授权给我们，非要自己唱！” “好，好的，我这就联系别的明星！” 解决了方导那边的问题后，王副导演又打电话给自己的好哥们。 那是一个开传媒公司的家伙。 名义上是传媒公司。 实则充当网络水军，收钱抹黑别人！ “老弟帮个忙，我要整一个小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