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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天下慈母心(1 / 1)

月夕猜出花家家境不错,没想到这么不错,独一栋的小别墅,还是坐落在海边,位于市南,占尽了自然风光和城市中心的一切优势。

月夕的心砰砰直跳,住在海边的梦想,就这么实现了。

花母带着月夕来到一间客房,“小夕,你先住这吧”,月夕扫视了一下房间,房间朝南,有个小飘窗,布置很简单,该有的倒是都有。“明天阿姨给你收拾一下这里喔,你今天先凑合住。”

“不用收拾了阿姨,这已经很好了。”月夕想象不到这还有什么好收拾的,木质的地板一尘不染,暖黄色的墙纸像新贴上去的一样。

“哎哟,还是要收拾收拾的,不然不好长住的。”花母知道她一路奔波肯定很想休息,便招呼她道,“小夕,刚刚房子布局我也带你大概看了,你这个房间方便的一点就是带个洗漱间,就在那一推门就是,”花母指了指右边的墙,“在这墙后头,平日里洗洗涮涮很方便,里面还可以换衣服,有个衣帽间嘞,不过厕所还是在外面,刚刚带你看过了。你一路奔波累得很,洗个澡就休息吧,明天要是想去哪儿,拉上辰辰,让他陪你一起去。”

一番寒暄后,花母贴心的给她带上门,便走远了。压抑一路兴奋的月夕,看着宽敞明亮的房间,激动地跳了起来,她这也看看、那也摸摸,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房子。

柔软的床、飘窗、书桌、绕过右边的墙,里面竟然别有洞天,正是花母刚刚说的衣帽间和洗漱间,洗漱台连接着衣帽间和洗澡间,划分的这么精细!

月夕蹦蹦跳跳的从墙后绕回卧室,一下子扑到床上,脸埋在褥子里。

就在这时,门被慢慢打开,想要装矜持已是来不及,月夕心里祈求,是花母是花母。

然而这么久不说话肯定不是花母,花母一开门声音就会飘进来。

月夕坐起身,看向门外,果然是花辰,正一脸嘲讽的看着她,像看一个刚从大山里进城的猴子,嘲讽中带着鄙夷。“我过来是告诉你一声,没事儿不要在房子里乱窜,这房子很多地方不是你该去的。”

虽然被羞辱,但还是要保持礼貌,月夕笑笑道,“我不会随便去别的房间的。”

“笑了一天了,不累吗?虚伪。”说罢,啪一声便把门给带上了。

这人是心理发育停滞在十八了吗?这哪里是虚伪,明明是礼貌!算了,除了这个坏家伙,一切都很和谐!月夕高兴地躺回床上继续扑腾,想了想,起身蹑手蹑脚的将门锁上,这样,就能放心的在私密空间做自己了!

月夕扑向小飘窗,打开窗户,对着外面,哑声的喊道“啊~”家里有人,不敢真的啊出声,但她早晚要实现这个愿望!

“咔嚓,”门再次被打开,月夕蹲在飘窗上,仰天长啸的样子瞬间定格,她已经不想再回头,看他的满脸嘲讽,不是锁门了嘛!为什么还能被打开!月夕内心羞窘的呼喊道。

“钥匙落在外面了,”花辰将那钥匙串拔下来,哗啦一声扔到了床上,“轻点折腾,不要制造噪音。”

“啪”世界又恢复了清净,月夕蹲在飘窗上,像被风干了的□□标本,不想再有任何动作……

夜里,在柔软的床上辗转反侧,真不敢相信,刚来到Q市就顺利的找到了住处,而且还是这么好的住处,有钱真好……

想想远在村子里的父亲,辛辛苦苦一年也未必能挣得这一个房间吧。还有自己,背负着十多万的巨额债务,这在花家来说,或许只是几个月的生活费吧!

胡思乱想到半夜都没太有睡意,看来舒服的房间也会失眠啊~月夕自嘲的想。

就在她准备数羊的时候,隐约听见外面有争吵声,还有哭泣声,大半夜听着,多少有些惊悚。

月夕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扒着门缝仔细听去。

“花辰,不要再让我们担心了。”是个浑厚的男音,大概是花辰的父亲回来了吧。

低声啜泣的是花母,一直没听着花辰的声儿。

“去海边救人,到底是谁救谁?”花母哭着问道。

花母真的知道,白天她猜的没错,这花辰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月夕将耳朵贴的更近一些。

“你快说两句话啊!看着你母亲伤心成这样,你都无动于衷嘛?!”花父啪的拍了花辰一巴掌,那声音闷闷的,似是打在背上,力道也并不太重。

“你们不是都知道结果了吗,为何还要再问我。”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似是在翻衣服,“芯片不在了,你果然是……”花母捂着脸哭的极其伤心,哪怕心中知道有外客在,依然哭得不能自已,全无刚才的克制。

“你不是已经答应过我们了吗?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去……那个人不在了,你的人生就再也没有意义了吗?我和你母亲养你这么大,都不能让你为我们着想一下吗?!”

许是花母太过哀戚,也许是花父严厉中的辛酸和哀求让花辰心软了,他低声道,“我真的就是去游个泳,芯片,明日我会再去医院安上。”

虽然依旧是不承认,但花母知道,这是把他安抚下来了,她抓着花辰的手道,“辰辰,母亲没有了你,并不比你失去她好过,你这是要我和你父亲的命啊。”

“以后不会了。”花辰终于下保证道。

一切又重新归于寂静,这突然的一系列事情让月夕心里掀起万丈波涛。自杀、芯片……这家人到底有多少不可思议的事情……

迷迷糊糊的想了半夜才昏昏沉沉的睡去,夜里做了好几个梦,一会是花辰变成一个机器人追杀她,一会是海妖把她往海底拽,她拼命挣扎……

第二日一早,七点的闹铃一响,月夕就迷迷瞪瞪的拖着没睡好的身子爬了起来,趁做饭阿姨没走,她想简单学一下每日里的菜式、几点做饭、去哪里买菜。

做饭阿姨姓刘,一看就是个老实人,四五十岁的样子,与花母一边大,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生。见月夕这么早起床,忙招呼道,“你是月夕吧,太太跟我说过你,饿了么?我这就去给你做点东西吃。”

月夕站在厨房看着操作台上满满当当的菜和肉问道,“阿姨,您这么早就买完菜了啊?”现在刚七点钟。

“不用出去买,每天早晨六点半到七点,会有人把菜放到门口的储存柜里,这小区有自己的蔬菜基地和供肉厂,绿色无公害,比市面上的好。”

月夕以为大学的时候叫外卖吃饭、买菜就已经很便利了,也听同学说父母买菜都会挑绿色有机的买,没想到有钱人还可以包下一个蔬菜基地。

“那早晚的吃饭时间是几点?”

刘阿姨听太太说过,以后家里的饭象征性的要让这小姑娘做一做,跟她说的言辞是自己下个周要走,实际上并不会真的走,刘阿姨耐心笑道:“早饭是八点左右,晚饭是七点左右,太太跟我说了你来接我的班,放心,具体细节我都会一一告诉你。”

被抢了饭碗还这么好脾气,月夕有点于心不忍,对着刘阿姨总有一丝歉意,刘阿姨却是一直笑呵呵的,看着并没放在心上。或许是不缺这份工作吧,月夕在心里安慰自己道。

大概了解了自己的工作内容,月夕便在小区内随便转转,整个小区的别墅是阶梯式的布局,一水的红瓦白墙绿栅栏的小院。

出了小区,再走一二百米便是海,好舒服的地方,月夕张开双臂贪婪的呼吸着这里的每一寸空气,拥抱着每一寸美好,她第一次觉得人生真好、万物皆好,连把她面包啄走的海鸥,也那么可爱美好……

到了晚上回家,眼前的景象把月夕给惊呆了,她终于理解了花母所谓的收拾一下是什么意思。

床垫换成新的,看着比以前更软,地上铺了毛茸茸的地毯,墙上挂了贴画、天花板上还有氛围灯,转过隔墙,沐浴露、洗发水、还有成套的护肤品,衣柜里甚至还有几件均码的睡衣和日常穿的裙子……

花母留她的心这么强烈,月夕当然知道什么原因,可是花辰看着可不太好相处,如果不是被债所逼,她实在不想承受这么大心理压力住在这儿,可怜天下父母心……

“小夕,你还喜欢吗?”花母敲了敲门,礼貌的站在门口。

月夕听到花母的声音急忙迎出来,“阿姨~喜欢喜欢,没想到阿姨说的收拾跟我理解的收拾完全不一样。”说完脸红红的,轻咬着嘴唇透露出十足的真诚和感激。

“你喜欢就好,你喜欢就好,小夕,你平日里有什么娱乐项目啊,有空可以和辰辰一起去啊。”

“明天我打算去坐一下轮渡,听说这里的轮渡能看到很漂亮的夜景。”月夕高兴的说,这里的游轮只要两块钱,这样便宜的娱乐活动很适合现在的她。

“坐轮渡啊……”花母低头沉思。

看花母的神情,想到第一天遇见花辰发生的事儿,月夕忙改口道,“不过听说明天有风,海上应该会起浪吧,还是去后面的小公园玩吧,我白天路过那,看有很多小动物可以喂。”

“小公园好,小公园好。”花母一瞬间高兴起来,看向月夕的眼睛泛起了泪光,某些心照不宣在两个人之间悄悄达成。

突然住上公主房的月夕,到处摸摸碰碰、拿着手机拍了半天才恋恋不舍的走出自己的卧室,再不上厕所,膀胱都要憋炸了……

结果走到洗手间门口,里面灯却亮着,显然已经有人抢先一步了。

月夕急忙跑下楼,去了一楼的洗手间,一分钟后长吁一口气神清气爽的走了出来,却听见低低的啜泣声。

月夕停下脚步,唯恐惊扰了这声音,细细听去,是花父花母房间传出的声音,“放心吧,医生说芯片已经在定制了,不用很久就能运过来,大不了,咱们像七年前一样再找人24小时的看着他,或者把他关在家里!”

这安慰显然没有起作用,花母的啜泣声依然在继续,“我们能关他一年两年,还能关他一辈子吗?我们死后……”

“别想那么多了,以后辰辰有了新的家庭,有了孩子,就不会再寻短见了。”

“说得容易,如果辰辰愿意多看别的女孩一眼,我也不用这么操心,我恨不能,当初溺在水里的那个人是我!”

“越说越没谱了,你去了我怎么办。”花父拥着花母,滚下一行热泪,“咱们都要好好活着。”

他们好爱花辰,真的很爱很爱,不知道拥有这样的家庭氛围、拥有这样的生活,为什么还会有人不想要。

别人随手可丢的温暖却是她做梦都描绘不出来的奇幻文学,月夕轻咬着嘴唇,情不自禁的泪湿眼眶。

“这样窥探别人的隐私,好吗?”一个低低的声音在头顶炸响。

月夕猛地回头,撞到了花辰的下巴,花辰急忙捂住她要发出声音的嘴,提着她的胳膊像拎小鸡一样,蹑手蹑脚的把她拎上楼。

到了月夕卧室门口,花辰才松手,手掌上还有月夕滴落的泪,湿漉漉的,花辰厌恶的擦擦手,掀起半边嘴角笑的嘲意十足,“对别人家的事,也能投入这么多感情,你是圣母白莲花吗?”

“我不是,”月夕不知道应该解释自己觉得花父花母的一片爱子之心很可怜很让人动容,还是劝他以后多保重自己少让父母伤心,千言万语无论哪一句说出来都觉得自作多情、多管闲事。

更何况花辰不是个感性的人,如果他是,花父花母就不会那么伤心无措。

“我就是很羡慕你。”不等花辰再说些什么,月夕便进了屋将门关上。

她掏出手机,十几个催款电话、几十条恐吓短信。她早已麻木冷漠的神经,在刚刚花家父母对儿子的一片赤城中重新复苏,尽管那赤诚的爱意并不是给她的。或许身处地狱的人,永远理解不了天堂上也会有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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