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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好爱她(1 / 1)

拉开抽屉,满载回忆的照片、信件和信物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那里,身上明明满是岁月的痕迹,却纤尘不染的宣告着主人对它们的留恋。

月夕觉得自己很龌龊,像个窥探别人秘密的小丑,却又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她明明也很清楚,翻看这些秘密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伤害,却仿佛一只着了魔的飞蛾,明知道前面的大火会将自己燃烧殆尽,却依然自虐般的扑向那闪烁的火苗。

那个女孩很甜美、很可爱,而且是那么天真、那么善良。

她会喂养学校里的流浪猫,会在下雨的时候拉着花辰给小动物们送塑料箱子。

他们曾用一副耳机听音乐,亲密的挨在一起,笑的那么甜蜜。

他们穿着情侣衣和一大帮朋友在海边嬉戏玩闹,连站在她肩膀上的海鸥好像都在笑着。

花辰竟然也会像个正常恋爱的男孩那样,肉麻兮兮、患得患失,他在日记里写道:“她真的是个很美好的女孩儿,将来如果有一天她不再喜欢我了,我该怎么办?”“你不但是代我看遍世界的眼睛,还暖烘烘的填满了我的心。”“她一定长得像个小天使吧?”

月夕像被魔戒召唤的咕噜,已经满目疮痍,还是被其吸引,满心满眼的羡慕着那个女孩,贪婪的看着曾经那么生动那么鲜活的花辰,他竟然也会笑的那么开怀,恣意盎然,满面春风。

现在的他却像一副行走的空壳,那个叫星星的女孩走了,也顺便带走了他的灵魂。

楼下传来开门声,接着是花母和花父说话的声音,还有花辰上楼梯“噔噔噔”的声音。

月夕将抽屉关上,全身痛到麻木,扶着桌子,几乎是摔坐到椅子上的。

花辰在卧室没找到月夕,见画室门开着便走了进来,看到月夕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像被人抽走了灵魂。

“怎么啦?”花辰轻声问道。

月夕抬头,满面泪水此时只剩下白色的痕迹,她扯出一个笑容道“你回来啦。”

“嗯,给星落小宝贝买了很多玩具。”

“星落”两个字,再一次刺激到了月夕麻木的神经,本来以为刚刚痛到极致,却没想到她的心还可以更痛一些,泪水再一次决了堤般的往外涌。

曾自私的以为生了宝宝就可以拴住他的心,却没想到他在两个人的结晶身上赋予了思念别人的名字!

白榆、星落,是在说他爱的那个女孩落回人间了吗?他把她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当成别人的了吗?近日来的体贴、宽容和温柔全都因着这个名字吗?

看着月夕这样,花辰一时有些心慌,“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心情不好?要不要陪你出去散散步?或者要一起看个喜剧电影吗?”

“散步?”月夕望着花辰,胸腔明明有微弱的起伏,整个人却好像没了生命力一般,双眼更是空洞洞的,“是去新西兰的蒂卡普湖散步,还是去丹麦的长堤公园散步?我们一起看什么电影呢?是看《恋恋笔记本》,还是看《怦然心动》?”

花辰面上一沉,这些名字他再熟悉不过,“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啊,花辰,是你,你做了什么?”月夕双眼空洞洞的流着泪,“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的心会这么痛!”

“我怎么了?”花辰对她这种倒打一耙的行为感到惊奇。

“结婚那天,在戒指店,我们一起买戒指的时候,你想的是我们的以后,还是你的从前?

我们一起兴致勃勃的给宝宝想名字的那天,你翻着取名册,是不是心里却早就打定了主意,要给她取名星落?

你哄着我,说小夕乖的时候,是真的在安慰我,还是只是因为我是星落的妈妈?

我们在一起的这两年,你可有一个时辰一刻钟因为我,而感到幸福快乐?”

月夕咄咄逼人的连串提问让花辰有些语塞,更不知从何回起。

“我们永远不可能,我永远也摸不到你的心了,对吗花辰?”

花辰听着月夕的哭诉,终于理出了个线头,大概月夕在画室窥到了他的过去所以不高兴。他俩的婚姻实质,彼此心里应该都明白才是,“月夕,你过线了。”花辰眉头紧皱,心里莫名一片烦乱。

过线……月夕被这句话一下子激醒。是啊,她过线了,她没有立场这样质问他,月夕稳了稳情绪,再抬头已是一张泪眼婆娑的笑脸,“对不起,是我冒犯了。”

月夕心里很清楚,他们的关系过了今天就要重新回到起点,或许比起点还要往前。

突然不想再在这个家里带下去,她怕自己原地爆炸,伤人不能伤己一击即中!

这是月夕第一次不顾别人情绪,任何人都不打招呼便出了门。“小夕,快吃午饭了,你去哪儿啊?”花母的声音在后面喊道。

去哪儿?她能去哪儿呢?Q市这么大,却没有一个地方能够收留她。

约么八九点钟,月亮都升起来的时候,花辰在海边找到了缩成一个破布娃娃的月夕。

“别闹了,回家吧,你刚生产完不久,激素不稳定,容易胡思乱想。”花辰拍拍她的肩膀。

月夕站起身,回头看他,他眼睛里的烦乱和纠结证明着他知道一切,他心里知道一切,知道月夕终究脱离了最初的理智和两人的默契,无法自拔的爱上了他,但他决定装傻。

“是啊,产后容易胡思乱想,”或许真的是激素影响的也说不定,月夕自嘲的想,看,自己还能强撑着顺着台阶就下,说明激素之下还有理智尚存。

两人并肩往家走,一路的星星月亮和落叶全都静默无言。

那么大家,就都装傻吧!

花母在家焦急的等花辰和月夕,她担心的自言自语道,“小夕会不会真的生辰辰的气啊,他们不会离婚吧?”

“瞧你担心的,夫妻间哪儿有不拌嘴的,不拌嘴才不正常,”花父非常通透的冲花母眨眨眼,“吵架才是两个人亲密的开始!”

没过多久,花辰便揽着月夕进了家门,花母急忙迎出去,“回来啦?”

花辰笑着跟母亲解释道,“孕后激素回落,情绪不太稳定。”

“知道的知道的,我那时候怀你也是这样,辰辰你要多让着小夕一些,你比小夕大七岁呢。”

“我知道了妈。”

“嗯,你们快上去休息吧,一会儿我让你爸爸把小酸奶送上楼去。”花母看辰辰揽着月夕小心翼翼迁就她的步伐上楼,月夕身上还披着辰辰的外套,心里总算放心些。

从这天开始,月夕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一切都变了。

月夕还是会跟他一起打游戏,只是不会满脸的好胜心,兴冲冲的给自己鼓劲一定要带他打通关!

他们也还是会一起看电影,只是再也没有了欢声笑语和激烈的讨论,放映室里每天都放着两部电影,屏幕里面是有声电影,屏幕外面是默片。

花辰几次欲言又止,可是又不知道从哪儿说起,说什么呢?月夕,你为什么不笑了?月夕,你为什么不说要带领我走向胜利了?月夕,你为什么不反驳我了?

好像怎么说,都感觉自己有点儿病。

一晃眼,小酸奶过百岁了,花母本来想一家人给小酸奶过一个简单的百岁,花辰却在前一天跟花母说,在外面订了宴席,让母亲邀请一些亲朋好友来给小酸奶过百岁,说是该有的仪式不能少。

果然有了孩子就是不一样,花辰开始想见人了,花父花母高兴的彻谈一整夜,觉得日子又有了盼头。

听说花辰想大办,月夕也很高兴,芬芬姐说得对,有了孩子果然不一样,但是想起星落那个名字,刚掀起笑容的脸上又是一片黯淡。

小酸奶的百日宴来了许多人,一个心直的叔叔拉着花辰笑道,“辰辰啊,能早日从阴影里走出来是件好事,就算是第二个该有的仪式也是要有的呀,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花童都是现成的!”

“放心吧成叔,到时候我们举行婚礼,一定邀请您。”

“这就对了,年轻人就该朝气蓬勃,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成叔逗着小酸奶笑道,“小姑娘太漂亮啦,即像爸爸又像妈妈,大名取好了吗?”

“还没上户口,暂时给她取了个名字叫星落。”

站在身后的月夕听到这名字,本来为小酸奶庆祝的欢喜被冲得一干二净。

过完百岁宴,花辰决定去给小酸奶上户口。

“你们俩一起去吧,我跟你爸爸看着小酸奶就好了。”花母劝月夕道。

“妈,我就不去了,最近有些犯懒,想多躺躺。”

“也行,那你多休息,反正名字你俩也商议好了,辰辰回来的时候带点虾吧,小夕爱吃的。”花母嘱咐花辰。

“不用了妈,最近没什么胃口,不吃了,而且我还要喂奶,海鲜容易过敏。”

“也行,那辰辰你看着来,”花母捏着花辰的胳膊悄声道,“给小夕带个礼物回来,她最近一直闷闷不乐的,状态不太对。”

月夕回到卧室,看着在摇篮里熟睡的小酸奶,无声落着泪,“小酸奶你知道吗?你在妈妈心里是妈妈最爱的宝贝,是妈妈和爸爸的结晶,但是你在爸爸那里,是寄托旧情的工具,是爸爸假想和别人相爱的延续。”

到了下午,月夕正抱着小酸奶讲故事,花辰带着户口簿回来了,噔噔噔跑上楼,“我给小酸奶上好户口了,”花辰将户口簿放在床上,从月夕怀里接过小酸奶,“小宝贝,你从今天开始也是有户口的花家正式一员啦!”

见月夕并没有看户口簿,只盯着小酸奶,花辰提醒她道,“你看看小酸奶的户口,有没有什么错漏的。”

“户口有什么好看的,名字打对了就行,交给妈保管吧。”月夕冲他笑笑,拿起户口簿,打算下楼放到花母那里。

花辰似有些语塞,半晌才道,“到底是当妈的,自己孩子的户口总要过一眼吧。”

花辰就是这样,绅士的时候很绅士,犟起来的时候特别知道怎么把对方一句话激怒。但月夕一向不吃他这套,没跟他生口舌是非,行为上也顺着他翻开了户口簿。

户口本新页上,姓名那一栏写着:花望晴。

月夕抬头疑惑地看向花辰。

花辰脸上掠过一抹得色,却臭屁的什么都没说。

大少爷的毛病又犯了,但花辰这次可算是近几天唯一一次真正抚慰到月夕心坎上的一次,星落这个名字可不就是近日的心结。

月夕便顺了他的意,好奇的问道,“怎么改名字了?”

花辰那抹得色果然放大了些,“我觉得原来的名字不太好,就让妈起了一个,妈大学可是美术和文学双学位。”

这决定最后肯定是花辰做的,妈妈可做不了他的主,显然是等夸奖呢!月夕配合的笑起来,“这名字好,听着心里都亮堂起来了。”

花辰果然非常满意的挑挑眉,面上不显,眉眼里的得意却要飞出来了。

他有时候,真的比自己看着都小,或许就应了那句话,男人至死是少年吧!

第二天,月夕悄悄跟花母打探,“妈,你给小酸奶起得名字真好听。”

“嗯?我没给小酸奶起名字啊?”花母一脸疑惑,“我还以为是你俩商量着改的呢!”花母紧张道,“小夕,辰辰是不是没经过你的同意就把名字改掉啦?你是不是不喜欢啊?”

“没有没有我很喜欢,”月夕露出真诚的笑容,“就是辰辰,辰辰说您起的。”一脸你懂得的表情。

花母当然懂,自己这个儿子,跟人别较劲又想向别人卖好的时候让她背了不少锅,过去跟白榆那个女孩在一起也是这个样子。

花母见月夕终于肯展颜一笑,心里仔细一想就知道怎么回事,拉着她的手道,“不过,辰辰前两天确实问了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他问我,妈,月亮有没有什么好听的雅称啊?”花母打趣的看着月夕道,“我说有啊,古人把月亮叫作望舒,望舒、望晴,小夕,你应该明白花辰的意思吧,他啊,盼望你能雨过天晴,快快乐乐的。”

月夕又羞又甜蜜,为近几日自己的消沉感到抱歉,也因为花辰的巧思觉得甜蜜。

“小夕啊,那个女孩确实为我家辰辰做了很多,”花母提起从前就几欲落泪,她的辰辰真是太命苦了,“辰辰一直放不下她,我这个当妈的其实也能理解,也觉得那孩子值,就是活着的人总是要往前看的啊!小夕你不要怪他,他就是太重情了,有些誓言坚守到最后,只剩下坚守本身。辰辰他的改变你也看在眼里,他心里是有你的,只不过一时半会还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

月夕点头,“妈妈我知道的。”那个女孩确实很好。

“小夕啊,委屈你了,是我们花家对不起你,但你相信妈一句话,等辰辰转过心里这道弯儿来,他会千倍百倍的对你好的。”

好呀,就等着那一天的到来吧~月夕看向窗外,工人正在往树上挂灯笼,红通通的,快过年了,又是一年春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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