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黔城。 在这里完成, 多留了几天。 钟采和 搭话,是也一样休息了几天。 从他们离 ,因为不急, 过的路程大概三十多万里。 两人到处逛了逛,果听 声。 毕竟,涉及到拥有筑宫巅峰修的大族糟烂事儿、还没被压下来、可以到处疯传的情况很少。 难得有了, 还那么遥远,可不是让人兴奋吗? 尤其是散修,很多都看不惯这些族势力。 他们高谈阔论起来,是传递消息最快的。 · 钟采随便听了听, 心情更好了。 邬少乾陪他,他一起到巧桃街玩。 · 巧桃, 巧淘。 其是个淘选宝物的地方。 以中间的大商行为界,西街全都是各种摊位, 东街全都是大小铺子。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摊位上堆放各种各样不同的物件,有些光芒黯淡的, 有些闪耀光辉, 大多都是奇奇怪怪,根本不清是什么,基本都是成好几堆, 每一堆同一个价位任选。 不过,有光没光并不代表它们的价值。 单只看这个随便买, 回去后大有可能发现压根没用。 铺子里的东西相对精致,也更贵些, 具体怎么买卖也未必会那么简单粗暴了。 这巧桃街算是三黔城的特色吧。 外来的客人总是会被推荐的, 如果不急的,很多也都会过来看看。 ·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钟采和邬少乾进这条街。 街道很长, 也很热闹。 不过可能是本地的修已经来过很多次的缘故,倒是不算拥挤。 钟采笑说道:“也不知哪来的这么多不好辨的东西,能摆这么多的摊子。” 邬少乾已经去打听过,现在正好告诉他。 “三黔城城外的荒野上有个很古的遗迹,已经出现几千了,早被探索过无数遍,也几乎没了什么危险,对有修都是开放的。” “不过到底是上古流传,禁制、阵法常有变化,少则几,多则几十,也都会发现点新的东西。” 钟采一乐:“我猜,这新的东西可能是新的宝物,也可能是新的危险。” 邬少乾笑道:“阿采聪明。” 钟采得意道:“也不看我是谁!” 邬少乾笑意加深,继续说道:“经过时间流逝,或环境变化影响,修们在遗迹里发现的资源很多都发生了变异,即使有些外形还是跟他们知道的相似,际用处却发生了极大的改变。” “能确认的资源早被刮干净,当时的几个大势力为了安抚其他修,将遗迹公开了。一代代传下来,三黔城、附近几个县镇村子的修都可以随意进入,外来的人虽也能去,却是根据他们的境界而交一些费用。” 钟采听,有点感叹:“邬你知道得真多啊!” 邬少乾微微一笑:“知道你会好奇。” 钟采更高兴了:“为我打听的啊?够意思啊!” 邬少乾说:“那是当。” 两人说话间,已经先进了西街。 · 钟采往两边看看,神情间都是惊叹。 “邬你看这边!那几个像不像石莹木的树根?石莹木根是乳白色的,这个是绯红色的,跟害羞了似的哈哈哈!是石莹木变异的吧?也不知道用处变没变!” “邬你看那个!是不是丹药?可丹药下面长脚了!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邬快!这个我认识,是变异百子花。正常的百子花给哪个姑娘吃了,能顺利生下多胞胎,药力还能保证们跟生一个似的没压力。变异的绝对不能吃了,吃完以后别想生了。” 说到这,钟采小声在邬少乾耳边叨咕。 “完全不想孩子的姑娘可以试试,吃完以后,有两成几率可以直达境界巅峰,已经是巅峰的,能突破一个大境界。” 邬少乾笑问:“买下来吗?” 钟采摇头:“我拿了也是收藏,算了。” 说了几句话,两人过了这几个摊子。 摊位的姑娘默默地伸出手,将变异百子花收了起来。 · 远后,邬少乾才低声笑道:“阿采又多管闲事了。” 钟采不服气地说:“怎么能叫多管闲事呢?我这叫心情好。” 邬少乾好笑地弹了他一记。 钟采当是不甘示弱地弹回来。 不过大街上嘛,两人也没太推推搡搡的。 之后,两人才正经点。 钟采说道:“我看那姑娘苦大仇深的,是再没点希望,怕是人没了。反正我只是随口说一嘴,又不费事。” 邬少乾点头道:“确有些死意。” 钟采随意地说:“能这么没生气的修,么是没钱,么是没有突破境界的资源,么是深仇大恨力不够。本来得到变异百子花了,应该是命不该绝。” 因为是顺便,两人也没这件事放在心上。 钟采很快又拉邬少乾,兴奋地给他讲讲这个,说说那个。 邬少乾也顺从地跟在他的旁边,听他兴高采烈地说。 在他们气氛融洽的时候,突有道不耐烦的嗓音响起。 “听你们说一路了,吵死了!” 邬少乾神情微冷。 钟采转过头来。 不远处站个人模人样的轻修,正对他们垮个脸。 钟采嘴角微抽:“你自己跟我俩,偷听我俩聊天,你还这么多屁话?” 轻修一懵。 他想过了很多对方的反应,却万万没想到,对方顶一张俊俏灵性的脸,开口这么粗暴? 邬少乾盯轻修看了一眼,见他没有恶意,收回视线,交给他阿采发挥。 钟采直气壮地看轻修,又是一串话喷出来:“我跟邬聊,嗓门也没多大,三尺之外绝对听不清楚。你自己说吧,你鬼鬼祟祟的想干嘛?” 轻修顿了顿,道歉了:“对不住对不住,是我的错。” 钟采盯他。 轻修叹气道:“我是……刚买完一样东西时,听到你说可能是什么东西变异。刚好那玩意对我又没用,没留神跟了几步。” 他有点无奈。 “我又想买点什么,还没出手,又听见你说了一通。后我又没留神跟了几步……跟中了邪似的,好几次了,我看上的不管对其他人有没有用,被你一解说,却都是对我没用的。” 于是他期待、失望、期待、失望……他觉得有点烦了,还是一个没留神,说出了口。 说出口以后他觉得不妥当,也来不及了。 · 钟采哼了一声:“你自己眼光不好,关我什么事?” 轻修拱了拱手,再次道歉。 确都是他自己的问题,他也真的不是故意的。 钟采勉强放过他,拉邬少乾,又想。 不过,轻修出声他叫住。 钟采:“又干什么?” 轻修诚恳说道:“这次是我不对,我想请两位吃个饭,聊表歉意。” 钟采狐疑地看他:“倒也没这个必。” 轻修有点尴尬,到底还是坦白说道:“不瞒两位,是因为好友生辰在即,我想买一样生辰贺礼送他。我囊中羞涩,才想过来捡个漏。” 很显,他的眼力不怎么样。 轻修说:“我想请两位兄台帮个忙,能不能……” 钟采懂了:“能不能帮你挑一个生辰贺礼,帮你捡漏。” 轻修默默点头。 钟采看他:“你这个请求,有点冒昧啊。” 轻修也觉得冒昧,不过他反正已经在这两人面前出丑了,再被拒绝也没事。万一对方同意帮忙了呢?说不定还能交个朋友。 钟采本来不想搭这人,忽间,他觉得他有点眼熟。 邬少乾察觉钟采的疑惑,在他耳边用气声提了提“客栈”。 钟采忽地想起来,这不是他们在客栈里见到的几个轻宗门弟子之一吗? 看在他们不辞劳苦地传递方黑料的份上,倒也不是不能帮忙。 轻修看两人反应,有点紧张。 钟采说:“看在你这么相信我的份上,帮你也行。” 轻修神色一喜。 钟采:“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我能力有限,也未必真能帮上这个忙。” 轻修诚恳道:“总比我强。” 钟采又说:“看你巴巴地给什么好友挑贺礼,应该感情很深吧。” 轻修还是很自豪的:“像两位的感情一样深。” 钟采恍:“原来是你的心上人。” 这话一出,轻修懵了。 邬少乾也不由低头看向钟采,眼里带点惊异。 阿采的意思是—— 很快,他发现他阿采神色如常,跟他俩成婚当夜一样正常。 邬少乾:“……” 算了。 · 轻修十震惊,看看钟采,又看看邬少乾,脸色乍红乍白的:“两位、两位是?对不住,我误会。”他有点急,不知怎么措辞,“我跟好友不是……不是,哎呀!” 钟采见他这样,倒是来了点兴趣。 “你不是这样?不是哪样?他不是你心上人?”钟采神采飞扬地说,“我说你和你好友的感情不可能比得过我和邬,我俩可是成亲了的!” 轻修脸色涨红。 钟采笑吟吟地说:“以后你也可以跟好友成亲,日子很舒坦的。” 轻修的脸更红了。 邬少乾无奈地看钟采,又无奈地笑了笑。 · 直到找了个酒肆入座,轻修的脸还是涨红涨红的。 钟采觉得好笑,倒是也没再嘲笑他了。 轻修这才做了个自我介绍。 他叫陶冲,人如其名,性子有点冲动。 陶冲是青炎宗的内门弟子,宗门势力还算不错,有筑宫境的长坐镇。 而他的好友名叫孙朔,比较沉稳。 陶冲喜欢交朋友,因为性子互补,跟孙朔的关系是最好的。 前段时间,孙朔被同伴连累受了伤,伤势倒是不重,自己有药治疗。 陶冲却还是很愤怒,却也没法给好友讨回公道。 这次出来做任务,回去的时候可能刚好碰上孙朔生辰,陶冲想买一件好点的贺礼,也让孙朔高兴。 他之前挑东西的时候,每次看上的其不是对他有用的,而是他觉得适合孙朔的。 不,他也不会那么烦躁。 · 大概说了说后,陶冲再次向两人道歉。 钟采一听,原来这伙那么冲,是因为好友孙朔? 他看了看邬少乾,想到自己是给邬挑选东西,结果总也挑不好,也会懊恼的吧。 而且孙朔被连累而受伤……参考陶冲和几个同门的行动……方干的呗。 钟采笑说道:“你也道歉几次了,以后这事儿别提了。” 陶冲也笑了:“好。” 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陶冲点了几个好菜,又请两人喝酒。 钟采一口闷下!非常豪爽。 邬少乾拈酒盏,倒是没有阻止。 吃饭的时候,几人聊,陶冲也问起了钟采和邬少乾的来历。 钟采张口来,直接说道:“我跟邬成婚不久,是出来游玩培养感情的。” 邬少乾微微笑,给钟采倒了一碗热汤,让他暖胃。 陶冲听、看,又脸红了:“哦……哦。” 以前没想过,现在想想,是他跟孙朔…… 于是,陶冲倒也没有继续询问钟采和邬少乾的来历,神情都有点恍惚起来。 · 青炎宗是处在梵星城周围的一个中门派。 整体的门风不错,广收周围城池中的修,作为门中弟子。 虽很多族子女都会以拜入这门派为荣,还是有几个顶尖的族,会想资质好的子女送到更厉害也更遥远的宗派里去。 梵星城距离琨云城非常远,即使邬少乾在琨云城附近的四五级城里都还有些名气,可梵星城那边不怎么知道了。 即使现在互通姓名,陶冲也是不清楚的。 · 饭后,钟采拉邬少乾,爽快地陪陶冲,再去西街。 陶冲说:“孙朔是土属性的,我想给他选一件合适的天材地宝,或能提升力的其他资源,能有一定攻击力的玄器也行。” 钟采问:“他是什么力?” 陶冲说:“跟我一样,都是辟宫三重。” ——青炎宗固在宗派势力中相对普通,地品以下资质的弟子想进入内门,也得是辟宫境才行。 钟采:“明白了,二级资源。” 陶冲笑说道:“有劳钟兄了。钟兄也请自行挑选一件送给邬兄的,当是我给两位的成婚贺礼。” 钟采也没客气:“那我收了。” 陶冲反而高兴——钟兄这样的反应,不说明他此行很有握吗? 钟采的确很有握,之前来逛的时候,他想给邬显摆,一眼望过去可谓是快速辨,再挑其中最有意思的来说。 现在嘛,他当也还记得一些,很可能对孙朔有用的东西。 除非全都卖出去了,不也很能挑一挑的。 · 没多久,钟采拉邬少乾,来到了一个稍大的摊位前。 陶冲跟两人,默默地感叹他们之恩爱,默默地独自脸红。 摊主还算热情:“客人想什么?我这摊位上,左边这些,每件一金。右边这些,每件十金。” 很明显,左边那些个头小,而且更杂乱,右边的比较整齐一点,也能看出个大概的形态。 陶冲左顾右盼,看不出什么来。 钟采也没立刻去拿选中的资源,反而半蹲下来,似乎在仔细观察。 邬少乾也同样半蹲,在钟采的身边。 陶冲看看两人,默默地也半蹲下来。 钟采装模作样地选了一会儿,指一小捆黑色的须子说道:“我看这个有点像土龙参的须子,只是已经黑了,可能是劣的变异,也未必还有药效。好在也十金,可以买回去试试。” 陶冲回忆土龙参的用处,眼神微亮,迅速掏出了金子,递给摊主。 摊主立刻接过,恭维道:“这位客人好眼力!这约莫是土龙参的须子,别看貌丑了些,应该是多过去枯干变黑的,药效必定充沛!客人是捡到宝了啊!” 钟采笑嘻嘻:“承你吉言。” 摊主也笑,目送几人远去。 他嘴里当没一句话,这须子是个屁的土龙参。 土龙参须子上,每根必有一个细小的疙瘩,而这些须子上,好几根都有两三个。 做生意嘛,当是说尽好话。 · 离开远些后,陶冲才好奇地看向钟采。 钟采:“这不是土龙参,是土灵参。它俩是近亲,土龙参是一级珍药,土灵参是二级的。土灵参在达到百后不会再增长药力,也不会晋为三级珍药,而是会不断缩小,将药力融入根须里……不过这也不绝对,每多压缩一百,药力还是会提升几的。” “这玩意看似变异的,其本来这样,级稍微高点的丹师应该都认识。你算是运气好,我看那摊主可能是刚弄到这个,还没有其他丹师发现。” 陶冲有些期待地听。 钟采继续说了:“土龙参你应该知道吧?能帮天引修突破小境界。而这土灵参熬汤服用,能帮二级修开辟道宫。只不过都有限制,是只能土属性的修服用,我发现的那些宝物,这个最适合你那心上……你那好友孙朔。” 陶冲清了清嗓子:“多谢钟兄。” 他确不认识,他也确知道土灵参的好处。 寻常土灵参在铺子里出售,大多都是五六十份,而售价都在百金以上。 是份过百的…… 陶冲好奇地问:“钟兄,你可知道这株土灵参达到了多少份?” 钟采随口说道:“你去数一数须子上的疙瘩。” 陶冲取出须子。 钟采指点道:“你这一共有九根须子,正合一株土灵参的全须子数目。每根须子上的疙瘩代表一百,将它们相加,是份了。” 陶冲果数了数,倒吸一口凉气。 “一共二十二个疙瘩!” 钟采说:“那你运气真不差,每个疙瘩能增加半成药力,你这些须子合起来,能是原本百土灵参的两倍药效。”他算了算,“你让你那朋友每天熬一根,不出意外的话,喝完以后,你那朋友能突破到辟宫四重,距离五重也不会太远。” 陶冲喜出望外,赶紧小心翼翼地收起来。 他马上又说:“钟兄也请去选吧。” 钟采挑眉:“我可还瞧了好几件,你不选了?” 陶冲倒不是不想,只是觉得,这有点厚脸皮了。 钟采大笑道:“行了,左右是闲逛,再带你去一趟吧。” 陶冲感激不尽,连忙又说:“不能让钟兄白忙活,也请钟兄多给邬兄挑几件。” 钟采也没拒绝:“行。” · 前前后后,钟采帮陶冲挑了五件土属性宝物,也给他邬挑了五件。 越是到后面,陶冲对钟采越是佩服,只觉得他知识渊博,热情坦荡,值得相交。 到了傍晚时,双方才告辞了。 临行前,陶冲的视线从钟采的手上划过——他正随意地拉邬少乾的袖口。 他再回忆,整个下午时间,别看钟采一直在给他挑东西,却从来没忽略过邬少乾,么这么拉,么跟邬少乾小声说笑。 邬少乾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跟他说,视线始终落在钟采身上,和不经意间看向旁人时……从温柔到冷淡,真是截不同。 陶冲不知怎地有点羞赧,匆匆地离开。 他想,这对夫夫可真够恩爱的。 这也不知是他今天第几次默默发出的感叹。 · 钟采和邬少乾回到客栈,坐在房中的圆桌边。 桌面上,是陶冲花钱,他俩自选的资源。 价位都很便宜。 钟采的眼力不错。 这几样中,有两样是已经变异的、二级阴阳属性的矿石。 另外三样则是含有天阳、地阴之气的,能炼制三级丹药的珍药。 钟采选择的,是适合邬少乾的。 · 修达到开光境时,前三个小境界是凝聚元魂。 到了第四个境界的时候,元魂吸纳伴生宝物上的天阳之气;第五个境界时,元魂吸纳宝物上的地阴之气。 两个境界中,都尽可能地多补充这天阳地阴之气,服用相关的珍药或丹药。 只有这两个境界攒了足够多的底气,在开光六重的时候,才能更好的给伴生宝物开光。 · 对钟采来说,当是给他邬服用极品的丹药来度过开光四五重。 虽他现在还只是个二级丹师,可距离他辟宫已经不远了,他顺利达到,再多服用丹药多突破,辟宫中间几重的时候,也能开始尝试三级丹药。 而邬少乾现在还是开光一重,凝聚元魂的过程是非常缓慢的,钟采还不想让他疼,他只能更是放慢速度,多吸收被淬出的神魂药液。 邬少乾花费一些月,顺利凝聚元魂,钟采估摸,他自己也可以给邬炼制三级丹了! 虽也不至于现在急搜罗药材,可既遇见了,钟采当也积极下手啰。 · 钟采仔细给邬少乾介绍了三种珍药的用途、判断方法,笑嘻嘻地问:“我厉害吧?” 邬少乾当赞同:“厉害。” 钟采满意地收起来了。 底嘛,自还是都在他手里的。 邬看看行了。 · 两人依照惯例,睡前修炼。 完事后,他们躺在一起,聊一会儿天。 邬少乾才说:“阿采,你今天对那陶冲似乎有些热情。” 钟采想了想:“没有吧?” 邬少乾说:“有。” 钟采又想了想,笃定道:“没有。” 邬少乾:“……” 钟采看了邬少乾一会儿,才忍不住地笑到打滚。 邬少乾顿时明白了,这伙是故意闹他玩儿呢! 后,邬少乾毫不客气地扑了过去,将钟采摁在手里一阵挠。 钟采笑得更厉害了。 “邬停手!得了得了,我求饶了……哈哈!哈!” 邬少乾没会,又狠狠地挠了他一会儿,才人放开。 钟采肚子都笑疼了。 邬少乾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话:“阿采,你这样不太好。” 钟采蛄蛹往邬少乾那边挪了挪,脑袋往他肩上一砸,好奇地问:“我没闹明白,我做什么了不太好?”他见邬闷脸,连忙解释道,“我今儿个给陶冲挑东西,真不是什么对他热情。” 邬少乾侧头看他:“那是什么?” 钟采说道:“我是觉得,他夸咱们关系好,心里高兴。加上他也一心想他的哥们儿,我对他印象不错。反正咱俩随意玩儿呢,那些摊位上的资源,对咱俩来说也是个玩儿,反正都是玩儿,怎么玩儿在不是玩儿呢?” 又是一串的“玩儿”。 邬少乾早习惯了,阿采心情一上来,喜欢这么表达。 “以……”邬少乾措辞道,“你是随意地帮了陶冲一。陶冲对你来说,是咱俩出去瞎逛的时候,给你带来一点乐子的工具人。” 钟采竖起拇指,夸赞道:“是这样!” 邬少乾点了点头。 钟采立刻凑过去,问:“邬,现在不生气了吧?”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邬少乾说:“我没生气。” 钟采笃定地说:“你生气了。” 邬少乾微笑:“我真的没生气。” 钟采更笃定了,嚷嚷:“你没生气我不会哄你!可我刚才哄你了!” 邬少乾盯钟采。 钟采瞪邬少乾。 邬少乾顿了顿,忽开口:“阿采。” 钟采本能地接话:“什么?” 邬少乾问道:“阿采,你为什么会觉得我生气了?” 钟采当地说:“我感觉到的。” 邬少乾又问:“你为什么会感觉到我在生气?” 钟采拧眉毛:“这还能有为什么?咱俩都好了多少了,你什么反应我能不知道?不用为什么啊,我是知道。” 邬少乾说:“可是,其他人的反应,你不会这样知道。” 钟采明白邬少乾的意思,是其他人,敌人的反应他能很快察觉到,普通人的他得想一想才能知道。反正不是像他邬这样,他本能地知道。 是,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钟采直气壮地说:“你又不是其他人。” 邬少乾忍不住弯弯嘴角:“那在你心里,除了我和你以外,都是外人?” 钟采纳闷地说:“那当啊,这还用问?” 邬少乾确早知道,是这一刻,他的笑容还是有点灿烂。 钟采眨眨眼,邬笑得还挺好看。 不过,邬少乾也不会经常灿烂,稍微灿烂了一下后,他恢复为平时翩翩公子的从容模样了。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钟采忽说:“邬,再笑一个?” 邬少乾笑了笑。 钟采满意了,还是很好看。 邬少乾顿了顿。 后,他重新说回之前的话题。 “阿采,为什么我生气了,你哄我?” 钟采有点无语,伸手捏住邬少乾的鼻子。 邬少乾:“……” 他含含糊糊地说:“为什么……哄……” 钟采无奈了,这伙今天怎么回事,一个问题又一个问题的。 不过,钟采从来不会隐瞒邬少乾,依旧是地回答了。 “哄你哄你,还非得找个由?” 邬少乾张了张口。 钟采突斜眼看向邬少乾,有点不爽地说:“邬,是我生气了,别是你不想哄我吧。还是非得找个由才哄我?” 邬少乾又张了张口,有点噎住。 这也是常态了。 熟悉的,他总是说不过阿采,的感觉。 眼见钟采的脸色逐渐暴躁,邬少乾立刻回应道:“当不用找由!” 钟采又满意了:“这还差不多。”后他补充道,“以我对你也是,你生气了我哄,这多正常。管你为什么生气,我只管哄。” 这一刻,邬少乾的心情很复杂。 其,按照阿采说的,他俩确是这样的…… 一切都好像没有不对劲。 只是邬少乾知道,自己心里已经有点不对劲了。 这种不对劲并不是突开始的,却是突的某一天,他朦朦胧胧地感觉到了什么。 跟以往有些不同,又没有绝对的不同。 饶是邬少乾觉得自己智力不俗,在涉及到这些情绪的时候,还是有些乱麻似的。 邬少乾每天没有太多时间来思索这些,他每天跟阿采在一起很开心了,根本想不到其他的。 可也在一些时候,他会忽有些异样的感觉。 · 邬少乾暗暗叹了口气。 其,即使他自己还没搞清楚的时候,已经试探过阿采几次了。 阿采总是那样的反应。 后他自己被阿采的反应给说服了。 邬少乾很多时候也会觉得他跟阿采过于亲密,可仔细回想的时候,又发现他俩并不是从现在才亲密。 只是他心态有些不同了,才会有这些异常的想法。 · 邬少乾没说话,钟采依旧是迅速察觉。 钟采侧头看了看他邬,见他眸光微垂,神情平静,不知道脑子飘到哪里去了。 倏间,他神情有点纠结。 他俩好好聊天呢,邬突想什么去了? 钟采很快又发现,他邬的情绪……好像又有点不对劲了。 是生气吗? 好像不是生气。 钟采思索,手指不自觉地爬到了邬少乾的脸上,随意地搓了搓。 邬少乾被搓得回过神来。 这时候,他发现钟采正在发呆,一边发呆还在一边搓他。 邬少乾:“……” · 宽大的床铺上,两个轻人靠在一起。 极英俊的那个任由俊俏的那个摩挲他的脸,眼神里透几无奈,更多的却是温柔。 而俊俏的那个神游天外,却英俊青越来越近。 他们的姿态亲密又随意,像是一对再普通不过的恩爱夫夫。 也不知过了多久,俊俏的那个才终于“清醒”过来。 · 钟采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两手都在他邬的脸上,顿时有点尴尬。 邬少乾叹口气:“阿采,你刚才在想什么?” 钟采盯邬少乾说道:“我还想问你呢,你刚才在想什么?” 邬少乾:“我没想什么。” 钟采才不相信:“你刚才又郁闷了。”他给自己想了个很好的由,“以我才搓你脸的!我是想你的郁闷给搓掉!也是在哄你!” 邬少乾心情复杂:“以你搓了我一刻钟。” 钟采:“……”他迟疑地开口,“真的有一刻钟吗?” 邬少乾皮笑肉不笑地说:“我骗你的?” 钟采地躺平了,又地说:“你肯定不是骗我的。” 邬少乾哼了一声,也跟他一样躺平了。 两人肩头挨肩头。 邬少乾看了看钟采的侧脸,暗暗地又叹了口气。 钟采蹭靠在邬少乾的肩上,说:“你别心情不好了,明儿个咱俩去东街玩儿。咱们俩,不管有没有其他乐子,我都不找那些乐子了。” 邬少乾其也没在意那个陶冲,他每天都跟阿采在一起,只阿采开心,他很高兴。 他那么多问题,只是又想从阿采口中听到,阿采对他的绝对偏爱而已。 · 邬少乾轻声说道:“好。明天我们两个人。” 钟采笑了:“不生气了吧?” 邬少乾也笑了:“我本来没生气。” 钟采:“行行行,你没生气。” 在内心深处,钟采也偷偷琢磨起来。 这不行,他有的时候好像跟不上邬的想法了。 刚刚好险才糊弄过去,以后是次数多了,岂不是会影响他跟邬之间的感情? 不行,绝对不行。 他得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 两人闭眼,都在想心事。 不过,他们真的太习惯彼此了,没过多久,还是靠在一起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