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瑜与彭乐对视一眼, 默契地放轻了脚步, 去。 , 带着冰冷与潮气。 山洞中黑暗而寂静,一踏入山洞,山 都 消失无踪,连溪 闻。 血腥味却越来越浓,其中 ,似是有人中毒。 滴水洞原是天然形成的一个大溶洞,相传归云山历代大师都曾在其中修行。 大溶洞又有一个洞,被开发成景点之后,只保留了前端的一部分作旅游参观之用, 中间一扇门,把真正的修行之地与间洞隔绝开来。 而那浓郁的血腥味,正是从内里的大洞而来。 站在两洞之间, 彭乐掏口袋里的一串钥匙,正准备打开中间生锈的铁门, 门却吱呀一声自己开了。 陈星瑜看了眼彭乐手中的钥匙,若有所思。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前方响起,两人一进门, 一股罡风扑面而来。 风中似乎带着利刃, 呼啸着扑向两人的面门。 彭乐早有准备,只一抬手, 防御符已在面前成型。 两股量狠狠相撞, 发砰的一声,一蓬鲜红的云朵图案在半空中显现。 紧接着, 一个矮的身影从山洞中快速扑了来,一下子抱上彭乐的大腿。 “呜哇哇哇哇哇——”矮个子哭了起来, “代掌门你终于来了啊啊啊啊啊!!!” 这两人才借着界的天光看清楚,扑上来的是个五六岁的道童。 不同于彭乐,道童道髻梳得整整齐齐,穿着一身白色道袍,罩深蓝色轻纱,活像个从电影里走来的明星。 只是现在这明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脸皱成了一团,口齿不清地喊着:“言言好怕啊,代掌门你怎现在才来,吓死言言了呜呜呜呜呜!!” 这一连串的“代掌门”叫下来,想不注意都不行。 陈星瑜挑了挑眉,目光投向彭乐:“代掌门?” 彭乐的脸早就红了,压根不敢对上陈星瑜的眼睛,只是撩起衣角给道童擦了擦脸,却擦了个一塌糊涂。 陈星瑜默默递过去一条手绢。 好不容易把朋友安抚下来,彭乐轻轻问道:“到底怎回事?” “不知道呜呜呜,”道童又要哭了,“我睡觉睡到一半被师伯抱了来,然后就到了这里,然后呜呜呜,然后师伯他们就都开始打坐疗伤。” “只有我一个人醒着,所以就布下了罡风阵。”道童抽抽噎噎。 “你棒啊!”陈星瑜笑眯眯地夸奖道,“罡风阵可攻可守,遇敌可进攻,拖延间,若是遇到门法阵,则会显现辨识标志。” 他蹲下身来摸摸道童的头:“你的《归云秘术基础》得到位哦。” 道童有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脖子,待看清了陈星瑜,他的目光在彭乐和陈星瑜之间跳来跳去,突然露个羞涩的笑容来。 “这位哥哥是哪里人啊?是我们掌门的朋友吗?” 说着他轻轻捶了彭乐一下:“掌门你有这漂亮的朋友怎都不带给我们看看?” 说完这团子朝向陈星瑜:“我家代掌门有候就是根木头,哥哥你可千万别怨他,其实他格好,待人也真心,师祖说了,过段间会考虑去掉前面那个‘代’字。咱们归云山不错的,每年的旅游收入,也算有车有房……” 眼看着团子说话的内容朝着不对劲的方向狂奔而去,彭乐连忙把道童一把交给了陈星瑜:“我去看看他们。” 其实两人并不算担心,能将一个团子留在此地看守,这大师们一定是布下了十分安的防护。 果然,没走两步,迎面便是一处强的防御灵。 防御如同穹顶,将内里的十来个人笼罩其中。 可以清晰地看到,穹顶内灵流转,形成了一个坚固的疗伤漩涡。 彭乐隔空看了眼长辈们的脸色,表虽然平静,但似乎有晦暗。 他皱了皱眉,沿着穹顶走了一圈,来查看血腥气的来源。 山洞的地上残留着好几处血迹,点点滴滴就更不可尽数,可见当归云山的前辈们来到此处之前,应已受了不少的伤。 几处明显是呕的血迹里,夹杂着凝固的血块,颜色发黑,散发浓郁的腥气。 彭乐脸色一凛,转身走岩洞,不一会儿便找来一大把草药。 他熟练地在洞中一处凹槽生起火堆,将草药投入火中。 山洞里顿药香扑鼻,草药散发来的白色烟雾飘入灵穹顶,和着流转的灵,被各位道长缓缓吸入百会穴。 不久,几位道长的脸色便好了许。 彭乐这才缓缓走入穹顶,助各位道长运功。 闲来无事,陈星瑜拉着团子在洞口又布下了一层隐蔽阵一层罡风阵,一大一便在草药火堆旁守着。 “哥哥,你怎也会我们归云山的法术啊?”言言的手捧着脸,歪着脑袋好奇地问。 “因我像你这大的候,也在归云山住过一阵。”陈星瑜一边柔声回答,一边从口袋里掏一条巧克,递给团子。 团子大概是真饿了,道过谢便把巧克往口里塞,吃得嘴边一圈黑印。 陈星瑜笑眯眯地给他把脸擦干净,轻声问:“能跟我讲讲你们到山洞后,你又看到或者到过什吗?” 团子含着一口巧克点了点头:“昨天晚上师伯抱着我从山上下来,到达滴水洞的候已经快天亮了,师伯身上有血腥味,抱我抱得紧,我看不见路,但能到,他们身后好像有人追赶。” “不过那人好像害怕滴水洞,到了铁门边就不再跟进来,而是在面洞里打转。” “他们也受伤了吗?”陈星瑜问。 “好像没有,”团子想了想,“昨天师伯还告诉我,不要伤害他们,所以我只布了罡风阵,警告他们一下而已。” “不然你会布什阵?” “当然是尖刀阵啊!”言言骄傲地回答。 陈星瑜伸手抚上团子的脑袋:“尖刀阵太过锐利,能不够的候容易反噬,孩子不要玩那个,还是罡风阵比较适合你。” 团子撑着脑袋,深深地叹了口气:“唉,法阵好难啊!” 陈星瑜看得好笑,正准备安慰他两句,那团子突然兴奋起来:“哥哥你知道吗?咱们归云山有个师叔,师傅说,他在我这大的候就已经熟读了花前辈的《符篆集萃》,别说尖刀阵,就算是伏魔阵也不在话下。” “然后最难最难的御物法术,他在没有灵加持的地方也能用起来,不是滴水洞这种洞天福地哦,虽然摔烂了师伯的好珍贵摆件,但确实是道法天才。” “唉,”他像个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往陈星瑜膝盖上一趴,“要是我能见见那位师叔就好了,我好想看看,他们说的符篆、法阵天才,是不是有好几颗脑袋,要不怎就那聪明呢?” “言,怎跟师叔说话呢?” 身后突然传来低沉的男声,彭乐扶着一名老者从穹顶中走了来。 “师叔?”彭言言摸了摸道髻上的木簪,扭头看向彭乐。 彭乐也是一脸震惊,便见师伯轻笑一声:“星瑜啊,怎这久都不回来看看师兄?” 陈星瑜懒懒地站起身来:“师兄,我不就摔了你几个砚台和摆件,犯得着让归云山的徒子徒孙们都知道?你这记仇,我怎还敢回山里来啊?” “说你怎了?难道那荒唐事不是你做的?”彭守静一瞪眼睛,“别忘了,你答应用三百八十个防御阵来补偿我,现在做了少了?” 陈星瑜连忙举双手:“我投降,我投降,师兄你别再提醒我了。” “诶?”彭言言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从彭守静脸上看到陈星瑜脸上,眼珠子转了转,“哥哥,你管师伯叫师兄,那你就是师傅的师弟,那就是我的师叔。”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师叔?你就是传说中的师叔?” 陈星瑜好笑地蹲下身来面对着他:“对啊,我就是你的师叔,你来看看我有几个脑袋?” 团子嘿嘿嘿地笑了起来:“师叔就这样挺好,这漂亮的脑袋,一个刚刚好!” 这孩子一脸乖巧,连站在一旁的彭守静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上前一把拉住陈星瑜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黑丝手套:“傻瓜,师兄哪里在乎那,这年你一个人在京市,我看也没少吃苦,怎就不让师门帮忙?” 陈星瑜垂眸笑笑:“是我自己钻牛角尖而已,说到防御阵,的确是我的失误,不然这次也不至于让你们受伤。” 说到这次的变故,彭守静的面上露几分严肃:“不怪你,即便山中防御大阵部换新,我们也还会做同样的选择。” “他们到底……”陈星瑜心中突然闪过灵光,“竟然是利用依云镇的居民来袭击你们吗?” 彭守静点了点头,又衷夸赞道:“当年师祖说我们师兄弟几个,只有你最具灵,果然不假。我不过说了一句话,你便已推测前因后果。” 观里负责防卫的师兄彭守拙点了点头:“昨天一直到地震前都还一切正常,地震发生在10点左右,我们惦记着依云镇的居民,在震停歇之后,组织人手下山去查看是否需要帮忙……” 变故就发生在众人走进依云镇的那一刻。 因是旅游镇,依云镇的夜生活向来丰富。平日里一直到后半夜,食街上的店都还亮着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而就在那一夜,原应当因地震而惊惶的镇,却安静得如同鬼域。 彭守拙带着人进入镇的候,闻到了一股香灰的味道。 “香灰?” “对,是香灰!”彭守拙点头。 “我们去了道观提供粮食采购的人家,却发现房门大开,那家人完不见踪影。而在我们门的候,那家的老奶奶突然从厨房冲了来,手里还拿着一把菜刀!” 彭守拙摸了摸脸上尚未痊愈的伤口:“我们几个都是练家子,自然不怕她的袭击,但打斗声一响起,那镇竟像是突然活过来似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眼中还透着惊惧:“都是老人,平日里白发苍苍行不便的老人,手里拿着家常的菜刀、剪子,像是被控制了一般,不要命地向我们冲来。” “我们哪敢反击,怕是一不心就会要了他们的命!” 归云山的道长们进退两难,而此刻,山中竟然火光突起! 彭守静接道:“他们在山下被老人们包围,而镇上的年轻人却早就上了山,在守拙他们下山后便开始袭击道观。” 归云山道观的所在地并不算,平日道长们和山里居民,一个足够从镇里爬上山顶,他们竟然是在地震后的第一间,便被操控着上了山。 待到彭守拙一行人终于摆脱了山下的老人狂奔回山中,道观中的战斗也刚刚结束。 彭守静带着道观中的弟子且战且退,终于来到滴水洞中。 “滴水洞是历代掌门修行的地方,自带净化之,那居民追到这里,仿佛摆脱了控制,却变得茫然无神。” 彭守静轻咳两声:“山中大阵虽未启,但滴水洞中法阵众,邪祟也不敢冒进,我们这才放心让言守护。” “那你们中的毒?” 彭守静皱了皱眉头:“这倒是真的奇怪,居民们身上并没有什毒物,倒像是……” 他看了眼站在面前的诸人,却神色一敛:“这个我也说不上来,晚点回了观里再研究吧。星瑜啊……” 他朝陈星瑜招了招手:“师父早在十年前便留下话来,他给你留了东西,待你重回归云山,便交给你。” 他一扭头,却看见彭乐依然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 “你怎回事?” 威严的话语将彭乐惊醒,他又看了眼陈星瑜,急切问道:“师伯,您说的师叔,竟然就是他吗?” “是啊!”彭守静一脸不耐烦,“这长间你都不知道?” 丢下这个反射弧比恐龙还长的师侄,他带着陈星瑜向山洞后走去。 滴水洞大,走过刚才几位师兄疗伤的地方,几人来到山洞后一处平滑的山壁前。 “十年前,师父在远行之前特意叫我过来,大概那候他已经觉得自己凶吉少,所以特意留了话给你。” 陈星瑜轻轻皱眉:“什是给我?” 要知道,当年彭玄生正值巅峰,彭守静也不过四十岁,完是更可托付的人,而他们的师父彭远致,却独独给年仅十二岁的陈星瑜留了信息。 说着他已经走到了洞后,在石壁上摸索一阵,找到一处极浅的印记。 彭守静从怀中掏一根一次的三棱针,陈星瑜乖乖伸手指。 三棱针刺破指尖,灵血涌,陈星瑜上前一步,将鲜血抹在那处印记之上。 刹那间,石壁上闪过一道白光。 山洞中,灵蓦然转向,向着石壁直冲而来。气息环绕下,凹陷的印记处突然凝聚一团白光,在山壁上缓缓闪烁。 如同血脉生长,几次闪光之后,白光迅速伸展如同枝条一样的细线。 细线在石壁上生长蔓延,生分叉,又汇聚合拢,不一会儿,一副闪着光的网络现在众人眼前。 “这是……” 陈星瑜身体一震,眼前的图画刹那间和夏泽渊的挂毯重叠起来。 挂毯上绘着红圈的地方,正对应着石壁上纵横细线的交汇点。 印记处的白光微闪,照亮山洞中众人的脸庞。 彭言言睁着一双大眼睛,掰着短短的手指,口中念念有词。 “我知道啦!”言言在彭乐面前蹦了两下,待彭乐把他抱起来,便指挥着这位代掌门来到石壁前,手一指中间的那团白光:“这里是归云山。” “什?”彭乐立刻问道。 “归云之处,洞天之主,灵结炁,福地自成。北有十一,南有廿四,倍二拱卫,同气连枝……” 《归云秘术基础》的序言被童稚的声音念,彭言言回头去看彭乐:“代掌门,我数了一遍,数量没错。中间那个白团团,就是咱们归云山。” 彭言言手指指向的那团白雾,似乎悬在石壁上方,在石壁上留下一团阴影。 雾气如漩涡般缓缓旋转,看不清下方的图案。 彭乐露若有所思的神,随手一指斜上方的一个细线交汇点:“那这里呢?” 接话的却是陈星瑜:“那里是京市。” 对上了两个点,挂毯与石壁上的地图已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那一处处细线交汇处,一个个红圈的位置,是夏泽渊走过的地方,也是天师典籍记载的洞天福地。 刹那间,从便看得纯熟的华国地图与眼前的图画重叠,陈星瑜的目光慢慢挪向南方。 港市洞天的地方,细白的线条绕成一团,微微闪着光,却被一团黑气围绕,仿佛困在其中。 那是祖父去世的地方。 “师伯……”他才刚开口,滴水洞突然传来人声。 灵瞬间被搅乱消散,石壁上的地图消失无踪。 大洞连接的铁门处,有人喝道:“什人在山洞里?” 战术手电筒的强光直射进来,掠过众人的道袍,立刻礼貌地照向地面。 无线电嗡嗡的声音响起,铁门前的男声欣喜报告:“找到他们了,都活着!” 对讲机里似乎传来了欢呼声,那人正色道:“各位大师,我们是救援队的,兴能找到你们,请跟我回基地休息。” 更的人来到山洞旁,似乎还有医疗人员在待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彭守静向彭乐点了点头,带头走了去。 所谓的救援基地,其实只是在道观之内驻扎的帐篷和设备,众人回到观中,依然回到各自房间去休息。 彭乐和陈星瑜从京市赶来,午饭、晚饭都没吃,彭乐干脆把陈星瑜带到了厨房,开火烧水,准备下一锅面条。 道观的厨房还用着传统的大水缸,清澈的溪水每日道长们从山中溪涧中挑来,放入缸中。 彭乐刚拿起水瓢,手臂便被陈星瑜按住。 他猛然一惊,已立刻反应过来:“你担心这水有问题?” 滴水洞的谭中,鱼群们翻着肚皮的景象袭上心头。 “不好说。”陈星瑜沉声道,“刚才师兄说起中毒的事有所犹豫,说不定观里有内鬼,不可打草惊蛇。” “不过咱们犯不着了不打草惊蛇而冒险,”陈星瑜到最近的帐篷中与救援队交涉了几句,不一会儿就拎了一大桶没开封的矿泉水回来,“就用这个吧。” 不久,大锅里冒蒸汽,彭乐撒了把干面条下去:“师叔,对这次师门遇袭,你怎看?” 陈星瑜挑眉一笑:“你接受得倒快,我可没比你大几岁,你真的叫我师叔?” 道观古朴的厨房里,氤氲着薄薄的水汽,显得眼前这人眉眼温润,笑容却带着狡黠。 开了一夜车又奔波半日,陈星瑜的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自从认识他以来,这人的脸色似乎就没有红润过。 但他就凭着这一副病弱的身板,硬是在上一个副中,顶住了巨大的压,从不可能的第三阵营上破局,救下所有能救的主播。 彭乐微微低头看着这个比还自己矮上半头的师叔,却依然觉得自己和言言一样,想要看清他,需要仰视才行。 这个认知让他微微红了脸,却说不这中二的话来,只好扭头低声道:“你管我师父叫师兄,可不就是我的师叔?” 面条终于上桌,陈星瑜捧着碗笑道:“有生之年居然能吃上归云山掌门给下的面条,我是不是应该拍照留念?” 说完他真的拍了张照片,还发了条朋友圈。 彭乐这回是真的红了脸:“你别笑话我了,这个掌门的位置就是我师父彭玄生的,你也知道,他那个闲云野鹤的子,让他呆在一个地方比杀了他还难,师伯们又潜心修炼,从来没管过俗务,师父就说,让我这个年轻人历练历练……” 他深深叹了口气:“我想拒绝也不行啊,都是我的长辈,我能管的就只有言言一个,总不能把这个代掌门的位置交给他?” 陈星瑜失笑:“这倒是个好办法,我看那孩子不错。” “不过,说实话,”他正色看向彭乐,“做掌门并不一定要道法最或者年龄最大,要的,是一颗热和慈爱的心,这一点,你真的适合。” 彭乐更加脸红了,忙大口吃了两口面,重提旧话:“师叔你还没回答我呢!” 陈星瑜吃了两口面,终于安抚了自己脆弱的肠胃,缓缓道:“刚才言言说的话给了我大的启发,洞天福地是以归云山中心的,那,发生在各洞天福地的事,都会和归云山有所关联。” 他皱着眉:“之前我们在德康医院,那里的灵气是符合福地标准的,副关闭的候,归云山可有什异?” 彭乐沉吟片刻:“似乎没有什大的异,我那一周跟着师父没有回来,但言言曾经给我打电话说山脚下有个池塘的水突然干了,村民们抓了好大黑鱼,分着吃掉了。” “那就对了,”陈星瑜点了点头,“看样子德康医院的灵气源头就在那个山洞之中,而我被丢副之后,那里的战斗结果造成了归云山池塘的异。” 想起那嗜血的黑鱼,陈星瑜心中有忐忑,依云镇的居民此次中毒,会不会也和吃了那黑鱼有关? 他向彭乐简单说了自己的顾虑,又道:“我们可以假设,有伏魔阵的地方,都算是洞天福地之一。万阳城被我们搅了个天翻地覆,自然也会映射到归云山这个灵气的源头。” “那也就是说,”彭乐皱着眉,“我们见到的活死人,对应了村民们的无意识攻击,而古墓中的血池与玉棺……” “糟了!”陈星瑜站起身来,“我们得警告还在山里的救援队不可太过靠近地震的裂缝!” 两人放下吃了一半的面条,快速从厨房冲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