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茜的好闺蜜范珍珍！
一袭典雅的锦绣黑裙，搭配精致首饰。
简直是少妇中的典范。
身边还有个职场精英打扮的女人，颇有英气，干练利落。
年纪大概三十岁左右。
“哟，真巧。”
范珍珍一眼就注意到了楚轩。
别的不说，这幅皮囊气质，在一众男性已经属于拔尖了。
她嘴角挂起浅笑，就像是看到了有趣的事情，多少有点居高临下的姿态。
毕竟是柳茜的闺蜜，一定程度上，柳茜现在对楚轩的整体印象，是受她影响的。
头衔响亮又如何。
在她看来，只是纸老虎。
停下脚步，特意等楚轩和柳小慧走近。
“珍珍姐。”柳小慧打了招呼。
楚轩礼仪性地点头示意，和范珍珍不对路，自然没必要过多交流。
“您怎么会在这？”柳小慧有些看了一眼范珍珍身边的女人，立马警惕起来。
她认得这人，是一众求职者中简历最出彩的人之一。
“这位是我妹妹范琳。”范珍珍介绍道，“范琳，这位是楚轩和柳茜堂妹柳小慧。”
“幸会，我见过她。”范琳皮笑肉不笑，充满几分轻蔑，“才工作一年，以前的公司也只是三流小公司，根本不符合人家招聘要求。
能到终选，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但柳小姐要是能胜出，那一定有黑幕。”
“……”柳小慧笑容瞬间消失，攥着拳头。
“哈哈哈，小琳，忘记跟你说了，楚轩是天元药业的第一股东。”
范珍珍侧手介绍。
“这……”范琳脸色微变，一时间有些担忧。
“你放心，公司管理何其复杂，第一股东固然了不起。
真正能做决定的，是董事长，当然按常理来看，股份最多的人，往往是董事长。
但天元药业就是特例之一，尹家的尹莲儿才是董事长，管理公司经营。
所以说，楚轩就算来了，想要直接插手干预公司运营，也没这么大权力。
负责此次招聘的人，是天元药业的总经理。
也是尹家的老部下，就是尹莲儿来了，都得给三分颜面，叫一声叔叔。
但他已经承诺过，成为董秘的只有你，范琳！任何人来了，都没用！”
范珍珍拍了拍范琳的肩膀。
笑容非常灿烂。
透着得意和自信。
已经将一切安排妥当。
压根不在意楚轩这一变数。
范琳顿时放心了，倨傲仰头，直接无视了楚轩。
“抱歉了，小慧妹妹。论才能学识，小琳比你强。
如果公正公开，抛开幕后操纵的因素，小琳可能不是最优秀的。
但她没如果没选上，你更不可能。所以在这件事上，我就不能跟你讲情谊了，也别怪我动手段，毕竟你也请了楚轩帮忙，只是所托非人……”
范珍珍叹了口气，流露几分惭愧。
柳小慧身体微颤，面红耳赤，半天没说出话来。
楚轩则一声不吭，压根不反驳。
因为没有意义，范珍珍都不是天元药业的高层，跟她辩驳和证明有什么用？
“好啦，我们先走了，等招聘结束了，我请你吃饭。”
范珍珍摆摆手。
范琳一甩马尾，紧随其后，高傲地进入大厦。
“楚轩！”
柳小慧愤怒低吼，瞪着他，“你答应过我和堂姐！”
“当然。”楚轩平静点头，“我说一不二。”
“你没听到吗？人家压根没把你当一回事！为什么一个屁都不放！”
“我需要别人把我当回事？”楚轩反问，笑容透着轻佻，“区区一个董秘，别说你，就算让一头猪当董秘，我既然答应了，这件事就不会有问题！”
柳小慧羞愤交加，楚轩这么说，似乎认为她连猪都不如？
就在她想要呵斥一二时，楚轩已经转身往大厦走去，“你只要做好你该做的。”
“可万一你没能做到呢？”
柳小慧小跑跟上。
“啊？我义务帮忙，不说你们一定要感恩戴德，至少别一副理所当然的作态。
你指望我做出什么承诺？”
楚轩看都不看她，按了电梯。
“你按错了楼层了，7楼，不是9楼！”柳小慧一看楼层数字，顿时急了。
“哦，抱歉，我之前还没来过这里。”楚轩笑道。
“你……你这样，怎么让我信服啊？你连天元药业在几层都不知道。给个承诺，我还能安心一些。”
“我不会给你任何承诺，没意义，我其实挺讨厌你的。我只是答应帮柳茜这个忙。”
楚轩斜瞟她一眼。
“讨厌我？”柳小慧怒极反笑，“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在一个月前，你还在柳家吃软饭！”
“啊，对对对。你们再怎么揣测，彼一时此一时，如今你们还得求我帮忙，不是吗？所以，求人要有求人的样子。
给承诺？当然没问题，我要是做不到，直接给你一千万好了。”
楚轩淡笑依旧。
柳小慧愣了下，随后狂喜，“这是你自己说的！”
有这个承诺兜底，自己再怎么样都不会亏。
甚至于，当个董秘十年八载，都没法挣一千万啊！
“反之，我要是做到了，你就在公司里，以最大声音大喊三声，我是猪。”
楚轩一挑眉头。
“……”柳小慧笑容瞬间僵住了。
“怎么？我给了承诺，你连一点小小的赌性都没有，都不敢拼这一下？真就把我当成冤大头了？
那我还有什么理由帮忙？”
楚轩凝视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
你现在心底已经怂了，却又不好意思。
想要这样吓退我，你对柳茜就有交代是吧？
我答应你，你要真能做到，让我当上董秘，我就在大厦门口大喊三声我是猪！”
柳小慧咬牙切齿，透着一抹自以为是的冷笑。
楚轩满意点头，“不愧是堂姐妹，笑容都有些相似。”
“你说什么？”
“没什么……”
天元药业招聘室门口走廊，十余个衣冠楚楚的职场精英端坐着，等候面试开始。
范琳就在其中。
而范珍珍不知去向。
柳小慧进入等待队伍里，偶尔看一眼楚轩。
随着号数，最终面试阶段的求职者，一个接一个进入招聘室里。
在总经理办公室里。
范珍珍坐在沙发上，手上夹着一根女士烟。
办公桌后面，是一个两鬓斑白的一字胡中年人，天元药业总经理马振锋。
“大股东楚轩来公司了？呵呵，他算个屁，就算他站在我面前，我也一样强硬告诉他，想要干预董秘职位，没门！”
马振锋不屑一笑，压根没把什么大股东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