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1 / 1)

那盏灯自然在的,他甚至把它挂在了床上,鉴赏了好几日。

还好现在是夜晚,她们也不太能瞧见还挂在床上的灯。

事实上,溶娘送他的东西,他都好好收藏着。

只不过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他只是藏着,不在示人,也不想让他人知道。

该如何开口这灯笼就在不远处呢?

他有些迟疑。

就这一瞬间的迟疑,让溶娘爆发了:“所以,你是真的把我好不容易赢来的,送你的灯,转头就送给了冷应雪是吗?”

嗯?什么?

他当然想否认,可话到嘴边他又收了回来。

溶娘还在等他的回答。

忽然间他觉得如果自己否认了,就落下风了,遂摸棱两可道:“你怎么对她成见如此之深,她又犯不着你什么!”

溶娘上前一步道:“文哥哥,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这样子,像是在摊牌逼问了。

只是怎么可能呢?

正儿八经说起来,他与冷应雪又接触不多 ,又哪有对她来得上心呢?

他想否认,可他做出的,唯有沉默。

溶娘又上前一步,问道:“还是说,文哥哥想要享齐人之福,左拥右抱?”

文奕继续沉默。

他也不知道今天的他怎么了。

溶娘走到他面前,眼中的泪水都要落下来了,她强忍着,又问了一遍:“我是断不能让我丈夫享齐人之福的,但我也不会勉强他人,我最后问一句,那咱们的婚约还能继续吗?”

这可严重了!

文奕急忙回道:“溶娘,你怎么能这么说,婚姻是结两姓之好,怎可如此儿戏!”

其实溶娘只是想等一句否认,没想到是这样的否认,她有些失望,泪控制不住掉了下来,道:“好,我知道了!”

接着她转身对安生回去说:“我们回去吧!”

文奕想挽留,告诉她不是她想的样子,手都伸了出去了,还没来得及张口,溶娘两人就消失在他面前。

在把溶娘送回家的路上,一直沉默的溶娘开口道:“安生,你那有酒吗?我不想回家,想喝酒!”

酒自然是不缺的,一行人又转到去了安生的家。

小丫头刚倒好一酒樽,溶娘转头就拿起酒壶仰头就灌,惹来小丫头的惊呼:“小姐,你仔细些喝,小心呛着!”

安生拿走溶娘灌着的那壶酒,道:“起猛了,明日被你爹爹知道了你这么喝酒,不止你腿打断,我腿估计也会打折!”

溶娘“嘿嘿”笑道,一把抢过酒壶,道:“不会连累你的,今晚我就在你着睡,我吩咐了侍剑回去报消息去了,我爹还不至于为了这么点事打折我的腿。”又开始仰头灌。

想来近日逢这些场景,她是很不好受的,罢了罢了,今朝有酒今朝醉,且随她吧。

李仪仪被溶娘从被窝里拉出来陪酒,看溶娘这伤情的模样,偷偷问安生,这是怎么了?安生把下午从周安瑾处得得消息,夜探文奕的事简要与她说了下。

溶娘估计喝到了伤心处,拉着安生问:“我总觉得我和文哥哥距离越来越远了,你说,我怎么把他越推越远了?”

原谅安生就是小白一个,她也不太懂。

李仪仪摸摸溶娘红红的脸庞,怜惜道:“可怜的姑娘,你怎么说是你的问题呢,有些人哪,总是既要又要还要,你只是运气不好,碰上了这么个人,不要怀疑自己有问题!”

溶娘傻笑,问道:“是真的吗?那怎么回到以前呢?仪仪你有招吗?”

看着李仪仪的脸庞,溶娘总觉得忽略了什么,李仪仪总是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她如实把问题问了出来:“李仪仪,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李仪仪倍感意外,作为不受宠的公主,哪有那么多机会见到外人,仅有几次出席宴会的场合,居然让溶娘记住了,这姑娘有两把刷子。

但李仪仪压根就不慌,道:“你没醉酒都没说见过我,怎么醉酒了就说见过我了?可见是把我和谁混在一起了!”

溶娘不太清醒的脑子里想不出反驳的话,点点头:“也是,没道理我没醉酒那会认不出来,醉酒了就想起来了,不对!我没醉酒!”

哪个酒鬼会说自己醉酒了的。

李仪仪哄道:“对对对,你说的没错,你没醉酒,话说话来,你为何一直念着你文哥哥?文哥哥走了,还有李哥哥、徐哥哥不是,男人还不好找?让安生给你找,想要哪个哥哥就要哪个哥哥,青城多得是!”

安生汗颜,她也不认识那么多哥哥呀……

溶娘摇摇头,道:“如果不是文哥哥,我才不要才青城这地方呢,人又不熟,又没有什么好姐妹……”

安生忍不住问:“那如果你文哥哥,还在你与冷应雪之间摇摆不定,你该如何自处?”

溶娘被问住了,久久不说话,她垂眸思索了许久,站起身,对着天上的月亮,遥遥敬了一杯酒,平静道:“若真到那一步,自该是应如何了断,就如何了断!”

安生看那身影,总觉得,平静地,不都像平时的她了。

第二日傍晚,溶娘昏昏沉沉醒来,扶了扶脑袋,气虚道:“什么时辰了?”

李仪仪奉上蜂蜜水,道:“这都第二日了,天都要黑了!昨儿喝得可是爽快了!你爹可是来好几回了,瞧见你还没醒过来,直言等你回去后要打断你的腿!”

溶娘没想到自己睡了这么久,惊呼要下床回去,李仪仪赶紧上去按住:“别动,别动,跟你开玩笑呢,你们侍剑回来,说你爹爹让你好好休息,说你在安生这他放心!”

溶娘乜了下李仪仪,李仪仪笑着把水往前挪了挪,溶娘接过,直接喝了,空荡荡的五脏庙舒爽了些,她问:“安生呢?”

李仪仪让溶娘下床,移步到小桌上,上面有一些粥食,正好让溶溶垫垫肚子,她回答道:“还不是为了你的事,安生一大早就去找周县令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溶娘也没想到自己能在青城交到安生、李仪仪这样的朋友,她们一直为她奔走,她有些感动。

她想,即便以后她回京城了,她也会想念现在与安生、李仪仪呆在一起的样子。

待溶娘吃完,安生垂头丧气回来了。

这是怎么了?

安生道:“今日去县衙,发现周县令不在,随从也不在,问就是出去了,去哪了?什么时候回一句准话都没有,周县令不会言而无信吧。”

溶娘着急道:“你快与我详细说说。”

安生便一一道来,为了补小姐妹昨晚在她文哥哥面前卖弄消息的锅,安生决定一大早就去县衙催催周安瑾快些速度。

一过去,府里守着的门卫道周安瑾出去了,至于什么时候出去的,什么时候回来一概不知,安生想着顶多下乡去了,中午便能回来,没想到午后去的时候,得到的消息还是一样。

鉴于之前夜探周安瑾多次,安生也颇有些不好意思把着周安瑾不放,想着周安瑾旁边的随从像是颇得他信赖,由这位随从传达也是一样的,便向门卫问起这位随从的下落,哪知得到的回答还是一早出去了,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

安生就不信逮不着人,就在刚刚,她又去了一趟,还是早上的回答,她有些生气了,在府衙后头偷偷找了个角落,捏了个决,想知道周安瑾到底在哪。

还没测出来呢,天上砸了个石子正中她的额心,她赶紧把诀撤回来,老天爷的警告不能不听啊,不然下次就不是一个石子了……

溶娘瞧见安生额头的红肿,担忧道怎么了,安生还能说实话吗?只能打哈哈糊弄过去了。

李仪仪倒是知道周安瑾此时在哪的,心中暗暗对溶娘、安生说声抱歉。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是,永城侯的事还以为老早就解决了,哪想到那位月娘居然留了后招,账本里关键几页居然不见了。

难怪那会她乖乖束手就擒,她早料到,这账本送回京城,根本无法给永成侯定罪。

太子大哥暗暗调查,认为这关键几页的线索还是在这青城县,为免打草惊蛇,便传密函给她,让她偷偷传讯给周安瑾,命周安瑾接着调查。

想来他已经开始着手查了,所以安生一天都没碰到。

听了前因后果,溶娘有些萎靡道:“那这可怎么办呀?”

安生也有些苦恼,她在房间里踱了踱步,干脆道:“要不我们自己来查?!”

溶娘犹疑:“咱们能成吗?”

安生道:“咱也没办法知道周县令什么时候回来,只能干等着,时间越长,那青岳寺嫌疑不是你的也变成你的了,到时候可不得让冷应雪得逞吗?”

一提到冷应雪,溶娘就恢复了精神,她握紧小拳头,整个人像个小火球,道:“好,我们去查,我就不信我们查不出真相!”

说干就干,过了一夜的清晨,安生、溶娘、小离一行人就来到了青岳寺冷应雪倒地的石阶前,李仪仪此次有事不在,只是安生,瞧着有些虚弱。

溶娘奇怪道:“安生,你昨晚去做什么了?”

有苦难言。

昨晚,安生实在气愤周安瑾放鸽子,于昨夜又夜探周安瑾“香闺”,等了他半宿,居然都没回来,安生气不过,动了些术法想找周安瑾所在之地。

没一会儿,传来腹痛,安生觉得可能是晚上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还能忍忍,就继续动术法,哪知越动术法,肚子越痛,安生明白了,这时惩罚,哪里还敢再查,只得收了术法,狂奔茅厕,即便被小离一直灌赤狐草水,也一直待到天亮才起身。。。

这次惩罚,有些重啊。。。

如此难以启齿的事,怎么能说呢,安生只得说:“昨晚一直在想今儿要怎么找证据,想得睡晚了,所以今早有些精神不济,等会就好啦!”说得溶娘感动汪汪,安生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

到了现场,犯了难,这要如何开始查呢?

溶娘扫了一圈,提议道:“要不先查查四周,瞧瞧有什么东西?”

众人分片往四周的草地里寻了寻,好一会没啥东西找到。

小离提议道:“要不找个人问问吧?”

众人顶着旁人看过来的白痴的眼神,问了路人几个问题,也没啥线索。

众人聚在一起愁眉苦脸的,安生也犹疑,她没干过这一茬,不会啊!哪成想溶娘目光炯炯地看着她,道:“安生,你主意多,你出出主意?!”

额。。安生能有什么想法呢,迟疑道:“要不咱们也来滚一滚试试?”也就是还原场景。

挺荒唐的建议,众人你觑觑我,我觑觑你,也没什么好法子,只能也把这个试试。

首先报名的就是溶娘的贴身婢子,她站在冷应雪原先站的位置,瑟瑟发抖地准备往下滚,溶娘看她害怕地模样,道:“小书,你要是怕,就别试了!”

婢子抖嗖嗖地握紧拳头道:“小姐,我没关系的,侍剑在下面接住我呢!”又给自己鼓了鼓勇气,翻身滚下,等滚不动了,由侍剑扶起时,发现才滚不到冷应雪的一半。

婢子有些失望,道:“婢子再去滚一次,可能是刚力道轻了,没滚到位。”

溶娘看着她站不直的脚,道:“别,都伤成这样了还滚,一边休息去,让侍剑给你看看骨头。”

婢子惭愧地退一边去了,另一身强体壮的婢子自告奋勇要试试,结果发现就比刚刚婢子滚得远了些,还是不到冷应雪摔倒的距离。

难道,真的是溶娘推了冷应雪?

不止安生有这疑问,溶娘也沉默了。她走到那身强体壮的婢子前,道:“你上来,我推你一下。”

溶娘闭着眼睛大力推了那婢子一下,那婢子一下子就滚落下去了,滚落得更远了,但还是没到冷应雪摔下的位置。

所以冷应雪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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