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1 / 1)

计划开始行动。

次日,安生提着食盒去奚家,在溶娘娘亲床前,恰逢她娘要喝药了,安生制止道:“伯母久病不愈,我成九师叔临行前,交代我每天要煮一份药膳,让伯母在喝药前吃下,这样病就好得快一些,只是这是独门秘方,九叔交代不可示于人前,故只能得罪了,不能将这药膳方子交给溶娘,还请伯父息怒则个,我会每日将药膳端来。”说完,从食盒中看着像老母鸡鸡汤的汤碗拿出来。

奚员外道谢道:“哪里哪里,成九大人对奚家的大恩大德,老夫铭记于心,接下来还要麻烦安丫头了。”

溶娘接过汤碗,一勺一勺地喂给她娘亲,期间,溶娘与安生使了一个眼色,溶娘和奚员外故意将室内地丫鬟小厮使唤得团团转,安生则一直在观察她们的动向,趁着丫鬟小厮们不注意,安生偷偷打开食盒下面的机括,把里面的汤药和放在溶娘他娘床头的汤药给换了,动作快得若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

见安生已经把汤药换好,溶娘加快了喂药膳的速度,这药膳安生刚说得像是加了什么神秘大料的样子,其实就是普通的老母鸡炖蘑菇。

药膳很快喝完,溶娘再慢慢给她娘喂药。不等溶娘喂完,安生表示今日任务已完成,明日再来送。

回到家,安生在食盒下方拿出被换的汤药,捏决一瞧,发现今日汤药里未有苗疆那毒药。

晚上就寝,溶娘躺在床上,有些睡不着,她按照安生的指示,自己先服了解药,再在熏香里偷偷加了助眠的药,很快值夜丫鬟很快就睡着了。

她仔细聆听,窗棂传来三声轻轻的敲动声,这是她与安生的暗号,她轻轻走过去,把窗棂打开,让安生进来。

安生道:“我用九叔教我的法子看了下,今天那汤药里没有苗疆毒药。”

溶娘冷道:“看来这叛徒很小心,时放时不放。”

安生点头,道:“我们明日继续。”

一连两日,安生都未在汤药里发现毒药,到了第三天,终于有了重要发现!

晚上,安生道:“今儿发现汤药里有苗疆毒药,我看了下,这凶手是把毒药下在药碗边缘,待药轻轻晃动之时,便可将那毒药融入汤药内。”

“哦,那依安生所见,那叛徒会怎么下药?”

“我猜,这么点的药量应该是下在指甲缝里,趁着端药的时候磨在药碗边边。”

溶娘思索了下,道:“可是今日汤药是我熬的,全程是我盯着的,汤碗是我随意叫一个厨娘拿的,那如果是这样,要怎么样下毒呢?”

“有没有可能,那个下毒之人直接在碗上下毒,这样,无论是谁拿的碗,都是可以下毒的。而且这苗疆毒药无色无味,这么多大夫都看不出来,那丫鬟婆妇又怎么看得出来呢。”安生道

溶娘面色凝重地点点头,道:“谢谢安生,我明日把这事告诉爹爹,看爹爹怎么安排。”

安生点头。

翌日再去再回,安生发现今日汤药又是正常的。

晚上去找溶娘告知结果的时候,溶娘道:“我爹爹说,咱还是一直这样做戏,等我娘一天天地好起来,幕后之人一定会急了,会觉得下的药不够分量,定会加大剂量,只是这剂量就不是指甲盖就能覆着了,现在我哥哥给娘亲找的大夫也到了,还来了一批人马,我爹爹偷偷安排他们在别处住下,会抽调几个人,守着厨房等要地,要来个瓮中捉鳖。”

安生点头表示知道了。

日子一日日过,安生每日往返家里与奚府,果然,那叛徒急了,从那一日日的药检可以看出,已经连续下了好几日药,可是溶娘娘亲的病一日好过一日。

这日,安生再次出门的时候,小离跑过来道:“姑娘,你今日都去哪儿了,日日不见人影。”

安生捏捏小离嫩嫩的脸颊,道:“哎呀,忽略小离了,姑娘我有要事要办啊。”

小离耍赖道:“我不管,好几日没见到姑娘了,我今天也想跟着。”

安生想了想,没啥大事,就带着小离一起去奚家了。

奚家,溶娘娘亲喝药喝到一半,下人跑来汇报:“老爷,小姐,那个贼人已经被抓到了。”

看到已经收网了,奚员外,溶娘往外走去,这是奚府家事,安生也不好跟去凑热闹,哪知溶娘一把扶过她的胳膊,道:“安生,我们一起去,看看到底是哪个贼子。”

走到厨房,发现贴身丫鬟星儿被人压着趴在地上,正在大骂,她瞧见溶娘过来了,对着溶娘喊道:“小姐,小姐,这些粗婆子,冤枉奴婢,小姐快救奴婢!”

溶娘未置一词,旁边的婆妇,也就是京城新来的下人,递上一纸粉末,对奚员外道:“老爷,奴婢这几天一直暗中盯着,发现这丫头鬼鬼祟祟来厨房,对着夫人汤药想下药,奴婢几人就把她拿下了。”

奚员外将粉末递给安生,安生偷偷捏了决看,这粉末确实是毒药,便对奚员外点了点头。

奚员外道:“去她房里搜一搜,可还有其他毒药,还有,我记得这丫头是家生子,把她父兄一起给我提过来,查一查谁是主谋!”

那婆妇立马带着人去星儿房间搜了,这期间,星儿不断喊冤,她父兄来了,听了事情原委,一脸懵,然后不停喊冤。

没一会儿,那婆妇从星儿房间回来的时候,还带来了另一张纸包,安生再次捏决看了下,又点了点头。

奚员外示意溶娘,让她先处理。

她的贴身丫鬟居然是设计给她娘下毒,背叛她的叛徒!

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只是星儿知道救溶娘娘亲的药是安生媒婆的九叔给的,她不知道安生知道多少事情,仍在不停喊冤,不承认自己下毒。

见星儿嘴硬,溶娘面无表情走到她面前,道:“苗疆毒药难得,你是从哪儿得到的?”

星儿道:“小姐冤枉奴婢了,奴婢不知道什么苗疆毒药。”

溶娘扬起星儿下巴,道:“你在这喊冤没关系,可以去青城县找个大夫看看这药是不是苗疆毒药,青城县大夫不认识也没关系,刚好爹让大哥请了两个好大夫来,他们总该认得的,他们不认得也没关系,回京城,总有大夫认得的,只是,那时候,你、你的父兄就要以害人的罪名进府衙了,你可考虑清楚了?”

听到自己可能有的下场,星儿不说话了,倒是她父兄不停摇晃着她,要她交代到底是什么事情,可不要连累他们。

星儿冷静了一会儿,道:“不会,有人会救我的。”

溶娘呵呵冷笑两声,悠悠道:“我猜,肯定有人许诺了很大的好处,才会让你有胆量下毒害当家主母。可是你想想,如果你被处理掉了,那个人就不是不用给你好处了,你说,那个人为什么要救你呢?”

星儿不说话了。

溶娘再加码:“她救得了你,救得了你父兄吗?”

一听说可能会累及自己,星儿的父兄就坐不住了,他们拉着拽着星儿,让她赶紧说实话。

星儿“呵呵呵”苦笑说:“但凭姑娘处置。”

溶娘问道:“说吧,她给你什么好处,让你敢下毒害我娘?”

星儿闭了闭眼,眼泪流了下来:“她说,事成之后会让我做文公子的姨娘。”

溶娘感觉荒谬、可笑,问道:“你知道的,如果我嫁给了文哥哥,我不会让她纳姨娘的。”

“只要文公子沾了我的身,她就有办法让文公子纳我为姨娘。”星儿不甘道。

溶娘接着道:“所以,那次青岳寺回来,我拿着灯炳找文哥哥自证清白,那灯炳也是你拿的,对吗?”

出乎意料的是,星儿否认了:“星儿没有,不是星儿拿的,星儿没想过害小姐。”

不害她,害她娘是吗?真好笑。

溶娘突然间觉得没什么好问了,她没想到从小在她身边的贴身丫鬟居然有这么大的志向,也这么昏头,看来是她被鹰啄了眼。

溶娘又紧盯着她看了一会,忽然扬起手臂,重重的巴掌拍到星儿脸上,她怒道:“我怀疑过侍书、侍剑,我都没有怀疑你!星儿,你自小没了娘,是我把你接到身边来伺候我,做我的贴身丫鬟,拿着一等丫鬟的月例,没想到做出这样的事,从今以后,你我主仆缘尽!”

而后,溶娘不顾星儿的哭泣,对奚员外道:“爹爹,这吃里爬外的东西麻烦爹爹来处理,是女儿对不起爹爹对不起娘亲。”

奚员外安抚了溶娘一会儿,溶娘便带着安生、小离下去了。

路上,溶娘看见小离脸色不太好,道:“小离姑娘,可是吓住了?”

小离笑容勉强道:“是有些被吓住了。”

安生笑道:“小离啊,有时候胆子很小,小事情都会被吓住。”

原来如此,溶娘也便不再关注小离,倒是安生问道:“你那丫鬟,你爹爹会怎么处置?”

溶娘道:“依我爹爹的行事,他会把星儿给放了,星儿这人不太聪明,出去了肯定会去找主谋,至于她父兄,下场可能会不太好,我也就不跟你说了,免得污了你耳朵。”

安生本就随口一问,揪出了内贼,她就不用每天来回演戏了,直接把药丸给溶娘,领着小离回家,继续她的红娘大业去了。

又过了几日,溶娘突然找上门来,道:“这冷应雪,太恶毒了,打着一箭双雕的主意呢!”

安生不知道怎么又扯出冷应雪了,她不是自从在青岳寺摔惨以后,一直在家里养吗?

溶娘苦笑道:“那日,我爹爹放了星儿,我派人盯着,隔天收到消息,星儿有异,然后我就偷偷跟过去,在一破烂庙里,星儿见到冷应雪就下跪,说她给主母下毒被发现了,让冷应雪收留她。”

讲到这,溶娘冷笑:“哪知冷应雪捂嘴道,你怎么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你不会是想要把这么大的罪名扣我头上吧?”

“星儿跟个被雷劈了似地,道‘冷小姐,是你让我下毒的,说可以让我做文公子的姨娘做主子的,你怎么就不认了呢!’你说搞笑不搞笑,冷应雪道‘我知道,你不想嫁小厮嘛,但是你不要随意诬赖我,我会告官的!’你说搞笑不搞笑,我平日里对她这么好,什么好吃的好喝的也会想她一份,结果呢,一句旁人随口一说就把主子给出卖了!”

说到这,溶娘抑制不住的难过,趴在桌上呜呜哭了起来,星儿的背叛对她而言伤得不可谓不深。

安生仔细捋了一下,如果真让冷应雪成了,溶娘面临失母之痛不说,将来和文奕成了亲,会恶心一大把,这冷应雪哪来这么大的恶意?

还有,结合上次青岳寺的杀手来看,冷应雪哪来的这么大能耐?

安生以为这事要翻篇了呢,结果没几日,周安瑾找到了她,她还没开口让周安瑾做什么,周安瑾就开口请她帮忙,还是与冷应雪有关。

安生??谁还记得她是媒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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