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身而出的莲藕(1 / 1)

“只是肖某不知,笛盟主如此偷偷潜入我四顾门,意欲为何?”

笛飞声闻言哼笑了一声,从阴影下转了出来,冷冷道,“肖紫衿,你是瞎了还是傻了?别说来扬州,就算是要进四顾门总坛,本尊也是光明正大地从大门打进去,什么时候需要偷偷摸摸。”

“你!” 肖紫衿恨恨道,“你简直无耻!你害我张堂主在先,又混在我四顾门人中来扬州,定是有所图谋!”

笛飞声闻言忽然摇头笑了起来,“肖紫衿,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可笑。简直毫无长进。”

“笛飞声,你害我四顾门人,这个仇肖某人定要算一算的。”

肖紫衿此话一出,岸上的四顾门人立刻持剑戒备。

李莲藕本来正站在船舷上看热闹,他此前在话本子和刘如京的话里听到过肖紫衿这个人,评价褒贬不一,但他却并没什么实感。如今听到他和笛飞声的对话,却突然喜欢不起来这个人了。若不是李莲藕苦苦相求,想必笛飞声才不稀罕来扬州。

看着眼前的阵势,李莲藕心中实在是替笛飞声抱不平。他小步蹭到笛飞声身边,一双桃花眼满含歉意,有些怯怯地仰头看他。

笛飞声低头看了他一眼,眯了下眼睛,随即将脸上的面具取了下来,扣在了少年的头上,“戴上,别摘。”

李莲藕有些意外,却乖乖“哦”了一声,将面具戴好。又贴在笛飞声身边低声道,“明明不是你做的,我可以证明你的清白。”

笛飞声挑了挑嘴角,“你以为本尊稀罕什么清白?老老实实在船上呆着,等我解决了他们。”

说罢一撩衣摆,飞身上岸,稳稳地落在了肖紫衿对面几丈远的地方。

肖紫衿拔出了破军。

“笛飞声,今日我四顾门势必要为李门主和张堂主报仇,夺回少师剑一雪前耻!”

笛飞声哼了一声,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说罢从背后抽出刀来,迎上了肖紫衿的剑。

肖紫衿自不是笛飞声的对手,十招之内便落了下风。肖紫衿身后的纪汉佛,白江鹑,以及新四顾门的左护法何璋见状,也都纷纷亮出了兵器,加入了战圈。

笛飞声自十年前悲风白杨大成,除了他心心念念的李相夷外,世上便再无对手。如今对上四顾门的高手的集体围攻,也仍然游刃有余。

李莲藕站在远处甲板上,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甜瓜,在衣襟上蹭了蹭,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这条船的货舱里装着西域来的鲜果,瓜是他今日早上在货仓里顺的,长得怪馋人的,他头一次见。

眼见四顾门的高手们不是笛飞声的对手,肖紫衿忽然一扬手,四顾门弟子便纷纷围了上来,似乎是结成了什么阵型,李莲藕看不出。肖紫衿又打出一个手势,四顾门人脚下飞速移动,每人都自袖中甩出了一条铁索,将笛飞声困在了里面。

笛飞声持刀环顾了一下四周,内力一荡,最里面的一圈四顾门人便被他振飞了出去。铁索也被他的内力震断了好些。

肖紫衿却好似早有预料,又一扬手,外面一圈的四顾门人便趁机将一些球状的物体扔向笛飞声。笛飞声以为是暗器,便直接挥刀迎了上来。不想那些物体被劈开,里面却冒出一股股白烟。四顾门人纷纷及时捂住口鼻。笛飞声暗道不好,也急忙闭气,却仍是吸入了一些气体,顿觉浑身无力。

肖紫衿向后退了几丈远,高声道,“笛飞声,这是我四顾门的蟠龙烟,嗅第一支入瘾,第二支方可解瘾,无论什么样的钢铁汉子,都是扛不住的。”

笛飞声忙点住周身几处大穴,试图运功抗住毒素,却是为时已晚,内力已被封住大半。只得立刻坐下运功调息。四顾门弟子见状再次上前,试图用铁索阵困住笛飞声。笛飞声一边盘膝而坐,运功调息,一抬手便将一个试图接近他的四顾门弟子打飞了出去。那人飞出几丈远,倒地吐血抽搐不止。笛飞声自己也随即突出一口血出来。

李莲藕在远处看见这一幕,瓜立刻吃不进去了,随手将瓜皮一扔,纵身一跃便到了四顾门人之中,挡在了笛飞声面前。

肖紫衿眯着眼睛打量起眼前带着面具的小孩,冷声道,“小孩,你是谁?”

“肖门主不觉得,暗箭伤人,有违侠义之道么?”

“魔教教主,为害武林,人人得而诛之,哪有那么多规矩可言?”

“可是小子却觉得,笛盟主在恶人手里救下四顾门人,并亲自护送至扬州,肖门主所作所为,才是有违侠义之道。”

“小子,你在胡言些什么,赶紧让开,不然休怪肖某人出手了。”

李莲藕闻言皱了皱眉,高声道,“纪大哥,不如你来说说,笛盟主究竟为何来扬州?”

纪守道本是躲在四顾门人之中,此时被当众点名,身形颤了一颤。四顾门的诸弟子也随着李莲藕的目光看向纪守道。

纪汉佛见状开口道,“守道,你过来。不妨将这一路上的事情说一说。”

纪守道只好乖乖站出来,有些忐忑地看了看肖紫衿,又看了看他爹,最后咬咬牙,下定决心般道,“门主,笛飞声确实是救下了我们。这一路确实是因为有他在,那群歹人才不敢对我们出手。”

此话一出,四顾门中也响起了一些窃窃私语。纪汉佛闻言清了清嗓子,沉声道,“守道,切勿被恶人所迷惑。”

纪守道抬眼对上了李莲藕的眼睛,坚定道,“门主,爹爹,守道说的是实话,不曾半分欺骗。”

肖紫衿闻言面上挂不住,打断纪守道,“即便笛飞声这一路没有害你们,但李门主和张堂主的仇,我四顾门一定要报的。”

李莲藕闻言蹙眉,“肖门主,既然笛盟主没有伤害四顾门人,即便是小子初出江湖,涉世不深,也看得出是有人在背后挑拨,故意挑起四顾门和金鸳盟的纷争,肖门主怎能看不出,轻易让人在背地讨得便宜?”

肖紫衿闻言皱眉,“肖某人和四顾门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娃娃插嘴,你若再不让开休怪肖某人对你出手了。”

纪守道忙道,“显弟,你快快让开,这里还不容你插手。”

李莲藕却是泛起了倔脾气,蹭的一声,从背后抽出了少师剑,横剑胸前。“肖门主,你们不是说笛飞声杀了李相夷和张堂主,又夺了少师剑么?统统是些子虚乌有之事,你们不能随意将这些名头加在他身上。”

“这是…少师剑?!“

看到李莲藕手中之剑,老四顾门人纷纷惊呼出声。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少师剑会在你身上?“

纪守道其实没有亲眼见过少师剑,此时也是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显弟,你难道真的拜了笛飞声为师…他为何会将少师剑交给你?”

肖紫衿闻言皱眉道,“小孩,你是笛飞声的徒弟?”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少师剑是李相夷的,不是四顾门的。李相夷常说,‘有人弃剑如遗,有人终身不负,人与人的选择终是不同的’。我原是不懂,如今想来,是李相夷自己选择了将少师剑交给笛飞声,这和你们四顾门有甚么关系?”

“一派胡言!”肖紫衿怒道。

笛飞声本是在打坐调息,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李念显,说得好!‘有人弃剑如遗,有人终身不负’,说得好啊!少师剑本来就该是你的东西,和四顾门有甚么干系。”

李莲藕听他出声,退后一步,小声道,“喂,你赶紧走吧,这些人我来对付。”

笛飞声挑挑眉,“哪有师傅丢下徒弟独自走的道理?”

李莲藕扶额,“笛叔,算我求你,您老人家行行好,放过四顾门人可好?”

笛飞声收起内息,眯眼盯着李莲藕,“原来我觉得你和你爹是不同的两种人,现在看来果然是父子。你确定不需要本尊出手?”

李莲藕心道,大爷,求您老别再这里杀人,让局面变得更尴尬了。于是坚定地地点点头,“笛叔,师傅,您赶紧找处地方,把毒逼出来吧。放心,刚刚看了一圈,这里的人我还对付得来。”

第一次从李莲藕嘴里听到“师傅”二字,笛飞声颇为受用,于是满意地点点头,随即起身,朗声道,“李念显,不要给你师傅我丢脸。”说罢便飞身,在江面上点了两步,纵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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