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锋相对(1 / 1)

“何人竟敢擅闯瑾王府!”冷淡的声音带着怒气传来。

杨昭文看见插在书架上的毛笔,心有余悸,怎么遇到他准没好事?差点要了她的小命。

她只能走了出去,保不准他再来一次,就是剑直入她的胸口了。

李淮商虽然惊讶会是她,但语气却很平淡。“杨昭文,你怎么会在此?暗一呢?”

“你认识我?你是何人?我迷了路,进这里瞧一瞧,是否有人可以为我引路?”杨昭文见他既然认识她,追问道。

李淮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然后叱责责道“我是谁?没必要与你说,只是你擅入他人住处,请你立即出去!”

出去就出去!对待救命恩人就这个态度?什么人呀?杨昭文见他语气颇为伤人,心中怒骂。

此时,暗一推开门走了进来,躬身行礼“王爷,属下办事不力,杨小姐,你的丫鬟在府外等候多时,请跟我这边走。”

杨昭文听见他就是瑾王,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丝毫意外表情,只是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原来他就是瑾王,和传闻中相比真是…一分不差。

“昭文今日来访叨扰了,谢过瑾王殿下,只是殿下为何要送府上人参,难道殿下之命如此轻贱?。”杨昭文忍不住阴阳怪气道。

“杨小姐是觉得少了?暗一送杨小姐回府,顺便再让管家备颗人参让杨小姐带回。”李淮商继续拿起笔在写着什么,吩咐道。

话落还反问她一句“杨小姐,可还需要其它谢礼?”

天天人参人参的,内涵谁呀?

杨昭文心想道,脸上却保持微笑“王爷,我见您这书倒是不少,可否借我瞧上一瞧?昭文身子弱,平日病重卧床,只能以书慰藉。”

暗一心里哭唧唧,他觉得他此时不应该在这,他应该挖个坑躲起来比较好,杨小姐你是第一个,敢和王爷如此说话的,他五体投地佩服。

李淮商“既然杨小姐喜欢,本王派人都送到府上去。”

“那昭文谢过殿下,看完我再叫人送回给殿下。”

说完杨昭文就随着暗一离开了,留下李淮商看着桌案上的画,女子浅笑嫣然,彷佛活得异常洒脱。

门外敲门声响起。

“王爷去杨小姐带来的木盒子,您可要过目?”管家询问道。

李淮商不做思考“拿去丢掉。”

他想了想,还是想看下送的何玩意“等等,拿进来。”

看着木盒子里的东西,李淮商“彭”一声,把盒子盖上,心里莫名气愤。

淮山药?淮山?淮商?这是让他吃药?杨昭文!!

比起没看之前平淡地语气,现在却带着点怒气“拿去丢掉!!”

马车咕噜咕噜地前行着,杨昭文心情舒畅地坐在马车上,跟随她回府的,还有装满书本的几大箱子。

“小姐,你就把瑾王的书都搬走了?啊~我错过了一场好戏,呜呜~小姐下次带上我嘛。”立夏摇着杨昭文的手说。

杨昭文掐她的脸,宠溺地笑道“好好,下次带上你,马上就到家了,立夏你去寻几人,把书都搬到我房里。”

“公子,您快去看看,小姐回来了,还带了好几大箱子,正让人搬回房里。”

守卫来报,杨昭武正耍着长枪,听闻收起长枪,抬脚便随守卫往府门方向走去,正巧遇到迎面走来的杨昭武。

“阿兄。”

“参参,我去你院子寻你发现你不在,问了守卫才知你出府。”杨昭武看着搬运得几大箱子,疑问道“这些是何物?”

杨昭文回道“没什么,都是一些书,阿兄我先回院子看书去,今夜就在院子里用食,莫需喊我。”

“夏至,你也来帮忙,先找出有关战事记录或者有关霍家的。”看着满屋子的书,杨昭文吩咐道。

三人就埋进了书中,到了夜晚时分,竟找出来一箱子的书,看得连连打瞌睡。

杨昭文放下手上的书,站起身伸懒腰“你们先去用饭歇息吧!明日上元节一早,需拜祭阿母,我看完这本就睡去。”

“那小姐记得喝,我放在桌子上的药。”立夏嘱咐道。

待二人走后,烛火摇曳,杨昭文重新拿起书看,却瞧见不远处不起眼的一本书《小霍小语》。

朝元二十五年冬

战事大捷,阿兄与我说,营地不远处的梅花开了,我们去看了,还酿了不少梅花酒,就藏于梅花下。阿兄说,再过一年我就及笄了,待我出嫁就用这酒。

满山地红梅傲然挺立在风雪中,就如战场中地鲜血斑点。我问阿兄这次可以回京都过年了,我想念珍馐阁的姜爆鸭,五香酒楼的酒酿丸子…….

杨昭文看到这里,画面俨然出现在眼前,她两眼一黑倒地不起。

第二日一早,立夏推门而入,看着满地的书和躺在地上的杨昭文。

“小姐…小姐…醒醒…”

杨昭文睁开双眸“嗯…又昏睡过去了。”

立夏担忧道“昨夜小姐瞧了何物?怎昏睡过去了?我去请诸葛大夫来瞧瞧。”

“无碍!收拾一下,要过去祠堂了。”

正月十五上元节,新的一年第一次月圆之夜,无论是民间还是权贵都会举行家宴,皇家家宴也是必然的。

李淮商从马车上下来,暗一紧随身旁,内侍官上前行礼。

“奴才参见过瑾王殿下。”

不远处已经传来了说话声,李淮商挥手示意起身,问道“本王母妃可在?”

“回殿下,宸妃娘娘已让人传话身体抱恙,圣上也传话说不来。”

听到父皇母妃都不在,李淮商自然也无心,去扮演和睦一家人,对内侍吩咐道“你去回话,就说本王有要事。”

暗一问道“殿下,我们出宫吗?”

“去母妃处。”

宸妃虽不是得宠的后妃之一,但也为皇家生下一儿一女,家中父兄也身兼要职,她自身喜静不喜宫中争斗,自然也无人来扰她,宫殿在偏远之处,颇为冷清。

李淮商来到之时,嬷嬷行礼想喊道,他抬手制止,走了进去。殿内香烟袅袅,宸妃正在抄写着经书。

李淮商跪下行礼“淮商见过母妃。”

宸妃没有瞧他,自顾得写着,轻声道“你还记得有我这个母妃?”

“母妃何出此言?儿臣近日事务繁忙,未曾进宫看望母妃,是儿臣的不是。”

宸妃放下手中笔“你还在查当年之事?为何执迷于查出真相?既然这事已经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母妃不想你去碰这件事。”

李淮商脸色微变,不敢置信道“为何?母妃此话怎会从你口中说出?难道母妃就能忘了霍妃,儿臣忘不了当年之事,我最好的兄弟和她,还有那冤死的七万将士。”

宸妃听闻提起自己的至交好友,心中也是一阵刺痛“起来吧,地上寒凉。”

李淮商起身,细说道“母妃!这皇位之争不是儿臣想不争就不争,而是局势所为,当年之事,我一定会查清楚,无论遇到什么事,我都不会放弃。”

宸妃长叹一口气,她自知自己孩子的脾性,说一不二“你要做何事就去做吧!圣上给你赐婚的杨家小姐如何?听闻她体弱多病,能替你生儿育女?前几日还去了你府上,莫不是她早已瞧上你。”

李淮商回想着,杨昭文会喜欢自己?心里才浮现这个想法,他立即否定了,就她那个看着体弱,嘴上可厉害着。

“她听闻府上医女医术不错,特上门求教,生儿育女就不指望她了,看她那样子,指不定还未过门就去了。”

宸妃脸上却带着淡淡地笑意“你府上并无女眷,为何要养着个医女?该不会是喜欢她,要不然你也一并纳了。”

“母妃想多了,儿臣......”

宸妃见他没有说下去,安慰道“母妃知晓你还记挂着她,可她已然不在,你就别再想着了。”

李淮商也不想多言“儿臣知晓,母妃儿臣有要事繁忙,先行出宫,他日再来看望母妃。”

夜幕悄然而至,将军府高悬彩灯,膳房早已备好了元宵,杨将军说今日上元节,特意让她们兄妹二人一起吃晚饭,再去赏花灯。

“阿父与我们同去吗?”

杨昭武顺手夹了块五花肉给身旁的杨昭文“参参,你爱吃的五花肉多吃点。”

“我才不爱吃,阿兄你记错了吧!”杨昭文把五花肉夹回去。

“不爱吃?可是你小时候明明很喜欢的。”

杨将军拿起酒喝,笑着说“可能参参大了,不喜也是常理,阿父就不去了,你带参参去,保护好你妹妹!”

“对了,参参阿父从南境猎杀了一头狐狸,做了一狐裘,我让人送到你院里去,外面寒风刺骨,早些回府。”

杨昭武吃味道“我道当初在南境与阿父要这狐裘,阿父还不予我,原是赠予参参的。”

“我看呀!你要来也是给参参的,赶紧吃等会错过了放烟火。”杨将军说着夹起一鸡腿到他碗里。

“知我莫若阿父。”

看着这父兄,杨昭文觉得心里暖暖得“阿父阿兄对参参最好啦!”

马车缓缓在路上行走着,听立夏说上元节是大朝国中最热闹有趣的节日,赏花灯,猜灯谜,燃放烟火,好像今年还有京都城中几大花魁争夺魁首,甚是有趣。

夜里瑾王府,四处掌灯,府内寂静无声,府外已然载歌载舞。

一辆雕刻精美的马车停在了门口,铃铛声响,随着门帘的掀开,一名豆蔻年华的少女出现在眼前,头梳双丫髻,带银色精致珠花,配以铃铛额饰,一身水粉色装扮颇为灵动。

门轻声打开,少女脚步放轻走近,李淮商正在看着书,嘴角微扬。

“嘿!五哥,你怎还在这看书?我们去看灯会,外面可热闹了。”少女正是李淮商同胞妹妹,安乐公主李玉珏。

“小六你怎出宫来我府上?母妃可知?进入家宴未见你,又去了哪玩?”李淮商继续看着书,没有看她。

安乐公主一把抢过他的书“五哥别看了,母妃特意准许我出宫,寻你一起去赏灯。”

“五哥不去”

“去嘛去嘛,三哥,长风哥哥,赵觐然也在。”安乐公主就拉着他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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