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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线成功剪断(1 / 1)

叶知策彻底恼羞成怒,眸色沉冷,剑端划过江拂瑛脖颈。

【宿主!】

江拂瑛岂会真任由他抹自己脖子,身子微微一侧,轻巧躲过,笑盈盈望着偏眸看过来的人。

叶知策攥紧剑柄,方才的暴怒已然平静下来,但那双眸子仍旧发狠。

他也不是真的想杀了江拂瑛,单单是她说的那些话戳中他心底的隐秘,叫他脸面无存。

他是喜欢沈熙禾不错,却也轮不到旁人来指手画脚。

“江拂瑛,不要多管闲事。”

无论沈熙禾和褚凜见是否有暧昧不清,那都和江拂瑛无关。他是天虚宗的人,一切都要为天虚宗的名声考虑,他们二人的事存疑,事实如何会有人调查清楚。

江拂瑛顿觉好笑,什么叫不要多管闲事,这件事和她关系可大了,不然原身为何会被教养自己多年的师尊逐出宗门呢?

“叶知策,你还真是一个尽职的舔狗啊!”

叶知策眼眸微眯:“你再说一遍?”

江拂瑛还真不怕他,看在他是叶知沂的弟弟才好言相劝,换做旁人,她早掉头走人。

沈熙禾的这条鱼线,她就不客气剪断了。

“叶知策,你心里明白,若是沈熙禾对你有意,你们二人早就结成道侣,而不是你在这里眼巴巴做舔狗。”江拂瑛喟叹一声,眼神里带了点怜悯,摇摇头,语重心长道,“当初褚凜只是废了我丹田,逐我出宗,这双腿,可是她暗中派人下手的。我不妨告诉你,你眼中单纯善良的沈熙禾,其实才是那个蛇蝎女人,我若不是命大,早就在地渊里香消玉殒。”

叶知策怔怔地听着,眸中满是不可思议。

江拂瑛被赶出宗门那天他是在场的,确实只是废去丹田,至于地渊和腿的事,他不得而知,也无法相信会是沈熙禾做的事。

他干巴巴地解释:“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

江拂瑛冷笑:“蠢而不自知,难怪沈熙禾会把你收进鱼塘。你若不信,大可细心观察他们二人的言行举止,有些东西,不是想遮就能遮住的。”

叶知策不语,脑海里不自主回忆起昔日看见的种种,脸色隐隐发白。

江拂瑛一眼便知那二人行事不遮掩,连叶知策都能看出些苗头,更遑论天虚宗的其他人。

红唇忍不出弯了弯。

有好戏看了。

叶知策眉目低沉,猛地转过身大步走去,江拂瑛在背后唤他也不理,埋头就往某处冲去。

【宿主,他去干什么?】

江拂瑛轻笑一声,拍拍手心朝飧堂走过去,闻言挑了挑眉,模棱两可道:“谁知道呢。”

……

叶知策带着兴师问罪的气势来到沈熙禾住处,甫一踏进便看见褚凜揽着沈熙禾的腰侧,二人之间暧昧横生,沈熙禾更是眸含春光,唇瓣湿润。再去看褚凜,眸色冷凝,细瞧便会发现他眼底暗藏的汹涌。

“你、你们……”

褚凜目光微冷,镇定自若地扶起沈熙禾,放在她腰侧的手缓缓收回,偏眸盯着他。

叶知策只觉浑身骤寒,双腿忍不住发软,却也咬牙硬撑下来。

他抬手作揖,艰难地问安:“见过梓陵仙君。”

“嗯。”

褚凜冷冷应下,目光夹着被打断的不悦,侧眸看向沈熙禾,声音较之方才温柔许多:“我晚些再来寻你。”

叶知策蓦地瞪大眼。

沈熙禾娇娇点头,颊上嫣红一片,眸子里是还未散去春色,嗓音娇娇软软的:“好。”

待褚凜离开,叶知策才觉得自己身上的威压减轻。

抬眸凝视扶着石桌坐下来的女子,抿唇不语。

沈熙禾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润喉,也不着急问他来何事,淡定地拨弄那几个白玉茶杯,神情恹恹的。

好半晌,她掩唇轻呵,眸光水润,这才施舍似的掀起眼皮望向他,松松懒懒地出声:“师兄站在这儿这么久,怎的也不说话?”

叶知策大步上前,撩起袍子坐下,目光锐利地盯着她,觑见她红肿的唇瓣,下意识攥紧手心。

嘴唇翕动半天,半句话也没憋出。

沈熙禾有点犯困,抹去眼角溢出的泪水,歪头撑着下巴,嘟囔道:“师兄若是没什么急事,我就先……”

“师妹,”叶知策打断她,头一回没有因羞涩躲闪她的目光,眸光平静地与她对视,以一种阐述事理的语气开口,“你方才和梓陵仙君在干什么?”

沈熙禾料到他会这么问,将早就打好的腹稿说出:“啊,我方才不甚脚滑,仙君碰巧来寻我,便扶了我一把,师兄不是都瞧见了吗?”

言罢,她疑惑地眨了眨眼,面上一派单纯,仿佛真的不理解她为何这么问。

叶知策闭了闭眼,又提起另一件事:“江拂瑛的腿,是你干的吗?”

沈熙禾面色滞住,笑容有些勉强:“师兄为何这么问?”

心底不禁狐疑叶知策为何这么问,莫非是有人和他说了什么。

脑海里闪过一个人影。

江拂瑛。

沈熙禾能想到的只有她,原来的江拂瑛可没这么大本事,三言两语就挑拨她和叶知策的关系,更不能让叶知策去质疑她。

同为穿书者,江拂瑛拥有原身的记忆,自然而然知道她对原身做过什么,才能借着这点来挑衅她。

沈熙禾心里气得发闷,想着自己怎么没在副本里下狠手直接解决掉人,留着这么个隐患,她迟早会被江拂瑛害死!

叶知策心底隐约有了数,但他想听沈熙禾亲口告诉他。

“你说,是与不是。”

沈熙禾敛了笑容,面无表情看着他,反问:“我说不是,师兄信我吗?”

见他沉默,沈熙禾便知说再多也无用。

在花溟村的时候,她指认叶知沂要杀她,叶知策不信,现在受江拂瑛挑拨来质问她,她说不是,他也不信,既然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来问她的话。

沈熙禾冷下脸,先发制人:“师兄,你既不信我,有何必来询问我,徒叫我伤心。”

叶知策张了张口,想说不是这样,话至嘴边却说不出口。

他也不知该怎么描述此刻的心情。花溟村里江拂瑛义无反顾救他们是不争的事实,让他进一步了解她是怎样的一个人,反观沈熙禾,语气咄咄逼人,甚至能用尖酸刻薄来形容。

“师妹,我不是不信你,只是没法信你……”

他是亲眼看到江拂瑛离开的天虚宗的,在相见,她被废掉双腿,从地渊里九死一生爬回来。

种种事迹,叫他如何说服自己去相信。

他沉沉地吐出一口浊气,似下定某种决心,复道:“师妹,我只问最后一遍,是与不是。你说不是,我就信。”

他在赌,赌他与沈熙禾多年的情分能让她对自己说实话。

沈熙禾忽的就不说话,怔怔地盯着他瞧,心头浮起不明的情绪。

说起来,她与叶知策相识已有四年,从穿到这个世界起,叶知策是第一个陪在她身边的人,在无数个艰难的修炼里,是叶知策耐心陪着她、纠正她的错误,才会有后来天赋异禀、百世难遇的天才的她。

但那些,在身为海王的沈熙禾眼中,只是过眼云烟,玩玩而已,较真就输了。

她知道叶知策对她的感情,正是因为知道才不愿意穿破,她承受不起这样厚重的感情。她沈熙禾,注定是手执鱼线的海王,不可能为了一条鱼放弃整个鱼塘。

沈熙禾敛了眸色,第一次认真瞧叶知策的模样。

无可否认,叶知策的容貌是出挑的,硬朗的脸部线条衬得他冷冽俊逸,十分吸引女子的目光,她也一样。

她抿着唇,声音轻轻的,随着风一同送入他耳侧:“师兄,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我也会有恐惧,有野心。因为是你问,我不想再说什么,那些事,是我做的,我不能让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被毁掉。”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叶知策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开心,相反,心底涩涩的。

他一直明白,沈熙禾不愿接受他,而他连表露心迹的勇气都没有,说难听点,是他一厢情愿的付出,他无法去责怪沈熙禾什么,但他接受不了自己多年的付出结果只换来沈熙禾的备胎。

讽刺至极。

“我明白了,”叶知策重重闭上眼,“沈师妹,过往是我做得不对,今后我会处理好我们之间的关系。”

或许沈熙禾有过单纯善良的那一面,只是随着时间的发酵,她变了,他也变了。

他清晰地记得四年前沈熙禾缩在雨夜下,缩在角落里埋头呜咽的情景,那个时候,沈熙禾拽着他的衣角,哭诉自己修炼上的委屈,同门的嘲笑,以及眼底对飞升的渴望。

那种渴望是很纯粹的,不夹杂其他情绪的。

叶知策正是被这样的她吸引。

沈熙禾从始至终都知道叶知策喜欢她什么,是四年前原身刚拜入天虚宗时的天真自傲,原身心信认为只要自己努力了一定会成功的,然而事实狠狠打了她一巴掌,她清醒了。

沈熙禾也在这个时候穿过来,接手原身的一切,看穿她掩藏在深处的野心,决定用前世的方法为自己的仙途铺路。

叶知策起身,俯身作揖:“沈师妹,叨扰了。”

沈熙禾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言语。

她不知道原身对叶知策是什么感情,反正她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说开了也好,她可不愿替原身解决这些烂摊子。

片刻后,她敛起眼中所有情绪,杀意悄然爬上。

江拂瑛!又是江拂瑛坏了她的好事!

她决计留不得此人,否则日后她的鱼塘又会不得安宁。叶知策也就罢了,看在他为原身付出的那四年,她选择放手,但原著里的其他人,不能让江拂瑛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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