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拂瑛登场(1 / 1)

江拂瑛望着台上的女剑修,仿佛看到登场的自己。

她现在对外的形象,是一个丹田被废,双腿残废过的废物,靠着不可言说的秘密拜入照墟宗成沐仙君门下。

那些传闻,说的很难听,宋燕礼有意不让她听到。可传闻五花八门的,总有那么一个会传到自己耳中。

江拂瑛很清楚他们对自己的定位。

“师兄,为何他们对衍洛宗的敌意这么大?”

周楚砚回眸看她,面色踌躇,微微抿着唇,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言之味。

不是他们对衍洛宗的敌意大,是衍洛宗做的那些人引起公愤,再加上宗门大比,他们自然想用舆论击溃衍洛宗的心理防线,从而轻易击破衍洛宗,取得晋级名额。

江拂瑛虽接手了原身的记忆,但原身是个闭门不出,专心修炼的主,哪里会知道衍洛宗做了什么事。

“衍洛宗……”周楚砚尝试斟酌自己的语言,吞吞吐吐道出事情原委,“衍洛宗的现任掌门,师妹见过的。花掌门继任前,传出其与师尊的丑闻,整个修真界都知晓花掌门私下勾引她师尊,一度使得衍洛宗名声下降。虽然后面事情得到澄清,但……”

但是传出这种丑闻不算什么,师徒恋什么的,修真界早就屡见不鲜,重点在上一届宗门大比。

师徒恋的丑闻仿佛是块遮羞布,这块遮羞布一落,它所遮掩的丑事就暴露出来。

“上一届宗门大比,本意是磨炼各宗弟子,但衍洛宗不知为何,宗内弟子修为暴涨,其他宗门弟子不少出现修为下跌情况。”

江拂瑛若有所思:“衍洛宗他们干了什么?”

她一个外界人都能看出是衍洛宗干的事,更何况当时的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衍洛宗为何要做?

诚如江拂瑛所想那般,衍洛宗一个大宗,使这种阴险手段实在有失磊落。

“衍洛宗的弟子修习歪道,吸取他宗弟子修为,提升己身。事发后各宗掌门封锁大比出入口,但让人奇怪的是,掌门们没有抓到元凶。衍洛宗修习此歪道的弟子逐一盘问,最后歪道传播竟是个不存在的人。”

“这件事查无头绪,便不了了之,之后衍洛宗规范弟子修行,未曾再出现这种情况,但衍洛宗的名声在整个修真界却是一落千丈。”

窝在宋惊鹤识海里看戏的那人,闻言拧眉沉思,对这修习手法感到熟悉。

吸取他人修为,提升己身?

他怎么感觉在哪儿听过。

江拂瑛心中惊叹,难怪其他宗门的弟子对衍洛宗敌意这么大。

但衍洛宗已规束自宗弟子,数十载过去,未见再有此歪道出现,如今抓着前事不放,未免做的太过火。

她有些好奇周楚砚的想法。

“师兄如今怎么看衍洛宗?照墟宗又是怎么看待衍洛宗?”

周楚砚沉吟,思忖一番,摇摇头。

“我不了解当年的事,传闻向来是以讹传讹的,你听到的,大多被添油加醋过,未必是事实。至于宗门,我也不清楚,掌门一直劝诫我们,捕风捉影之事,要从心而判,不可一叶障目。”

江拂瑛弯唇浅笑。

她就知道,她看人的眼光不会差的。

当初在地渊,她认出周楚砚是照墟宗的弟子,有意接触,才会有后面拜入宗门的事。

原著里照墟宗就是个行事光明磊落,弟子谦卑有序,宗门逆风而立,对传闻从来不参与。

是以,她选择照墟宗。

桃花眸环顾四周,半开玩笑道:“师兄觉得,等我上场时,他们会说些什么?”

周楚砚不语,脸色有些难看。

宋惊鹤下意识看向她。

答案他们都知道。

会说的很难听,比场上这位女剑修还难听。

那些传闻不是没有说的难听的,什么污言秽语都有。

宋惊鹤眼底浮现戾气,翠色眸子浸着冰冷的寒意。

脑海里的那人“啊”了一声,想起那个歪道出自哪里。

‘之前周楚砚说的那个歪道,是魔界的一种修习之道。’

宋惊鹤眸色一顿。

魔界的修习之道怎么会出现在仙门?

他联想到奚华镇被灭的事,脸色隐隐发白。

那人似乎也想起这件事,语气变得严肃。

‘那东西,还在吗?’

他前世还没成为魔尊时,从魔族人那里听来不少隐秘事,才使奚华镇被灭,全因它脚下孕育着一块珍宝,而这块珍宝是复活魔尊的重要一物。

前世他不知道这些,珍宝被魔族拿走,这一世他记得有和宋惊鹤说过。

宋惊鹤颔首:“在。”

那件珍宝,被他藏在一个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方。

除了他,无人再知。

“魔族在衍洛宗传播这个歪道,对他们有何益处?”

那人轻飘飘道:‘仙门日益强大,魔界被打压,他们想复活魔尊,自然是要转移仙门的注意,衍洛宗,就是第一步。’

他一眼看穿宋惊鹤的心思,好似极为震惊,也不理解。

‘你想告诉他们?’

宋惊鹤反问他:“为什么不告诉?”

他沉默。

为什么不告诉?

前世他受尽屈辱折磨,无人对他伸以援手,任由他自生自灭,堕落魔族。

他也向往光明,可光明先抛弃了他。

即便他重生,仍旧对世界充满恶意和失望。

他不认为,这一世的宋惊鹤能拥有光明未来。

那个叫沈熙禾的女人,会是他路上的绊脚石。

那人陷入深深的回忆当中,没有回答宋惊鹤的这个问题。

宋惊鹤眸光微闪,敛目沉思。

……

赛场上,女剑修承受不住舆论的非议,掩面离场,不顾身后阻拦的衍洛宗弟子,哭着离开宗门大比场地。

衍洛宗其他弟子怒视场上的男剑修。

男剑修不以为意,甚至在那儿洋洋自得:“她自己心理承受能力低,还怪我了?你们衍洛宗干的那些事,哪一件不是铁证?”

衍洛宗弟子气红了脸,半晌憋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宁雪笙等一众符修长老,对视一眼,皆选择沉默。

比赛中男剑修没有做任何违规之事,女剑修承受不住舆论弃赛,谁也说不得什么。

“第一场,天虚宗胜。”

“第二场,天虚宗对战华郢宗,双方弟子上场。”

剑修赛区比赛的速度很快,剑修一道,讲究剑术和修为合二为一,一旦剑术被破,被落于下风。

比赛一场接着一场,很快便轮到江拂瑛上场。

“下一场,照墟宗对战天虚宗。”

待众人看清上场之人是谁时,顿时哄然大笑,讥讽与谩骂接踵而来,比之第一场的女剑修,有过之而无不及。

周楚砚沉下脸,眸中闪过冷意,盯着那些骂得最难听的几人,暗暗记下。

宋惊鹤直接对骂回去,双方骂得有来有回吗,不分上下。

等候区的照墟宗弟子皆一脸怒意,不少人和宋惊鹤一样,当场回骂。

沈熙禾巧目盼兮,掩唇轻笑,偏生她面上做出一副伤心之状。

“江师姐……她们怎么能这么骂她。”

特意坐到她身侧的苏少延闻之,嗤之以鼻,替她抱不平。

“熙禾,你替江拂瑛伤心,谁关心你?当初是她想废你丹田,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还好意思站出来。”

他说话的声音不小,甚至用上灵力,满座剑修皆把他的话听进去。

现场寂静一瞬,又怒骂起来。

有苏少延在一旁煽风点火,舆论如沈熙禾所愿,偏向她这个“受害者。”

她佯装伤心之态,垂首掩面,落在他人眼中,就是回忆往事,心中悲痛不已。

登时叫骂声不绝。

听着场面的混乱,沈熙禾勾起唇角,他人看不到的角落里,眼中笑意愈发浓厚。

江拂瑛,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身处。

现场骂得越来越难听,一向温和的周楚砚再也忍不住,晏青剑掷地,震起一圈剑波,以示威慑。

上方的宁雪笙拧眉怒目,气沉丹田,呵斥道:“肃静!”

场面霎时安静下来。

离周楚砚近的一圈修士,被他金丹后期的修为震慑到,不敢再造次,其余人则是碍于宁雪笙的威压下,方才止了话头。

宁雪笙身为照墟宗的人,自然是向着自家宗门的,但她作为监管者,不能明面上插手,是以吗,除照墟宗弟子坐的区域,其他宗门弟子皆承受着三倍威压之力。

其他符修长老敢怒不敢言,只能眼睁睁看着自个宗门的弟子承受她的怒火。

同为符修长老,他们修为天赋都不及宁雪笙,在她面前,他们只能缩着脖子做事。

宁雪笙暂时没有收回威压的打算,垂眸望着赛场上的江拂瑛,声音辨不出情绪:“比赛继续。”

宁雪笙对江拂瑛印象极深。

不仅是因为她的弟子是江拂瑛的好友,更是因为她的闺中好友方若织,经过异变芯片后对江拂瑛赞不绝口,她在一旁听着,久而久之对江拂瑛产生兴趣。

正巧她负责剑修的赛区。

她想看看,这个让方若织、瑶镜乃至掌门都看重的人,有何奇特之处。

比赛台上。

天虚宗上场的弟子,江拂瑛有印象,是沈熙禾的舔狗之一,名叫杨安。

原身还在宗门时,杨安明里暗里针对原身,起因竟是因为沈熙禾说过一句,原身仗着师姐的身份,欺负她。

江拂瑛回忆此处,只想冷笑。

舔狗不愧是舔狗,毫无脑子可言。

杨安封住剑鞘,面露不屑,嚣张道:“江师姐,哦不对,你已经被逐出宗门了,我不能这么喊你。”

他笑嘻嘻地望着江拂瑛,出言讥讽:“江拂瑛,你一个废物上场干什么?换做我,早跑人界混吃等死去了,省的来这里丢人现眼。这照墟宗也是,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废物,简直令人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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