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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远峰,你阳寿到头了!”

苏陈抬手舞出几朵剑花,封锁了程远峰唯一一条能够逃窜的路。

苏韵紧随其后,眼角的泪痕还未干,甩出一枚泛着幽绿色寒芒的银针,正中那程远峰后背。

程远峰本就受伤,中了淬过毒的银针后直接扑倒在地,再也无力迈出半步。

正阳门派侥幸活下来的寥寥数人甩出几道束身符将程远峰牢牢围困其中,抽出手中刀剑恨不得马上将程远峰活剐。

所谓墙倒众人推,远处观战的仙门百家众人此时也装模作样的围了上来,其中甚至还有不少熟悉的面孔。

程远峰仿佛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挣扎着爬到一人身前,死死拽着其道袍不放手一脸恐惧之色。

那人名叫宋承宪,字岳庭,往日丹阳派得势之时跟着程远峰做了不少天杀的狠毒勾当。

仙门百家众人饶有趣味的的看着这一幕,此刻不同往昔,如今哪里还有谁敢与程远峰一脉为伍,且不说他程远峰已经坐实了与域外异邦勾结谋害正阳派的罪名,单说如今楚红玉以及苏陈这两大新晋剑仙以及苏韵本身那出神入化的丹术,如今天下又有谁愿意与之为敌。

宋承宪飞起一脚将程元峰踹倒在地,恼怒道:“该死的,你勾结域外教派谋害正阳派,陷害成阳上尊,如今还想着要拉我下水吗?”

这一脚用了十分的气力,程元峰口中喘着粗气,已经因为疼痛而扭曲变形的脸上说不出的狰狞可怖。

苏陈收剑回鞘,低头轻轻向苏韵询问道:“那这老贼如何处置?”

苏韵玉手一甩,几枚银针扎入了程元峰丹田几处大穴,轻声道:“我已经废了他几十年的修为,对他来说活着才是折磨,

赶到域外,再也不让他回来。”

苏陈把苏韵的话吩咐左右剑侍示意他们去办好此事,随后搀扶着苏韵一步步远去。

仙门百家众人望着二人步步远去无不升起一种兔死狐悲之感,当初围攻正阳教派的可不止丹阳派,在场的仙门众人至少也有八成以上参与了那惨烈的一战。

那一战可谓是惊天动地,德高望重的成阳上尊身死,名剑避尘之下也多了冤魂无数,血色染红了姑苏城雅岸阁上的半边天,经久不退,现在想起来依旧令人胆寒。

幸亏当时及时收手,不然如今的程元峰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这是仙门百家众人心里统一的想法。

正阳派一行人跟上苏韵脚步,轻声询问道:“苏师祖,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正阳派中长老大多战死于雅岸阁前,丹阁的宋思雨长老,执剑苏长鸣长老,代掌教成阳上尊,掌罚的何子韵长老一个又一个倒在雅岸阁前,如今的正阳派隐隐已经有以苏韵为尊的势头。

苏韵愣了愣偏过脑袋,低声道:“你们且去剑冢休整吧,那里安全些。”

那个年轻的弟子心思玲珑,追问道:“那师祖您去哪里?”

苏韵粲然一笑,说道:“我回雅岸阁,如今仙门百家内患已除,是时候重建正阳派了。”

第二天一早苏韵刚打帷帐里钻出门苏陈便迎了上来,如今的苏陈虽以成就剑仙之位,并且做了那剑冢少主,在苏韵面前仍像那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苏韵对着镜子梳妆,只远远瞧过去一眼就知晓苏陈闷着事情要说,随意道:“有什么事就说吧,我听着呢。”

苏陈快步走过来,笑道:“有熟人求见,现在已经等在正厅。”

苏陈平时记性真的不好,但凡能被苏陈称做熟人的人那一定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

梳洗完毕,苏韵将打湿的青丝束到耳后,一路踩着那条走过千万遍的青石路,打算见一见那位所谓的熟人。

到了正厅苏韵一眼望过去愣了一瞬间,只见那人头顶冲天黄冠,鹤发童颜,浑身上下却无一丝垂垂老矣的暮气,反而如青年人一般朝气蓬勃,还真的是熟人,这不正是那年赤城河边那个扬言为正道而出手相救于苏韵二人的老道人。

只不过苏韵记得他那时已经垂垂老矣,一副时日无多的样子,与追兵动起手来虽以一敌十不落下风,可周身发散的垂死之气隔着十条街也瞅的见,可如今竟又重新生龙活虎起来。

老道人睁开眼睛,见苏韵到来微微一笑,说道:“姑娘又见面了,上次赤城河边匆匆一别,未来得及通报姓名,老朽丘道云,道号弘须真人。”

苏韵翩然一礼,忙命侍从上茶,叹道:“那日多亏真人拼死拖住丹阳十护法,不然我姐弟二人怕是逃不过那一劫,若真人愿意可留在我正阳派做一位上长老,不必操心俗事,只管受我正阳派供奉即可。”

老道人接过侍从递上的香茶,轻轻品上一口,感叹道:“姑娘无需如此,老朽纵横天下之时年少气盛,杀孽深重,可如今那辈修道者一个个故去,无论当年的名声是好是坏,世人皆不能知晓,我也无心争胜,能有一个养老的地方当然是最好,不过老朽此行却并不是为这般。”

苏韵一愣轻轻问道:“那是为何?”

老道人微微一笑,也不卖关子,坦然说道:“老朽曾于二十年前见过陈萤儿姑娘一面,那时她虽年幼却已有倾城美人之姿。

苏韵闻言娇躯一震,不经意间手中香盏滑落在地,清脆响声过后残破的碎片散落一地,却似一朵支离破碎的娇艳花朵。

小小的院子里,一副断壁残垣的萧条景象,完全不像是有人居住的地方,荒芜的没有一点生机。白天的时候偶尔还有几抹阳光延伸进来,给院子里带来些许暖意,可一到夜晚北风呼啸,时不时会有瓦片被风掀落地上,破碎声响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格外刺耳。一小片菜圃也病蔫蔫的没有生机,可终究还是顽强的活着,那是苏韵三人唯一的念想与盼头。

苏陈呆呆傻傻的顶着寒风蹲在菜圃的一旁挖着坑,小心翼翼的埋了些东西进去,然后紧紧的添上土壤,陈萤儿在屋里喊着苏陈的名字没人答应,于是打开房门进了院子果然发现苏陈又犯傻似的蹲在墙角。

于是上前二话不说拎起苏陈就回了屋,苏陈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着急的挣扎。陈萤儿看着忍俊不禁,随后一脸认真的向苏陈解释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是不错,可那都是有生命的东西,桂花糕可长不出桂花糕树啊。”

苏陈嘟着小嘴,一脸不满意,连带晚饭也吃得很少,陈萤儿也不劝,直到晚上苏陈小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才后悔没有吃饱,陈萤儿很合时宜的端着一只小碗进门,苏陈鼻子尖得很,瞬间闻出了小碗里米粥的味道,充满期待的望着陈萤儿。

陈萤儿真是掐准了苏陈嘴软的性格,把苏陈拿捏的死死的,笑道:“不生气了?不生气就喝点米粥吧。”

苏陈厚着脸皮嘿嘿一笑,一勺一勺的吃着米粥,含糊道:“萤儿姐姐,苏韵姐姐呢?”

陈萤儿转过脸,不知道在寻找什么,刹那间却好似巧合一般与苏韵视线交织,轻声道:“我也不知道啊,你还好吗?”

苏陈放下手中的汤匙然后迟疑道:“什么?”

陈萤儿低头望着苏陈,然后伸手摸了摸苏陈的小脑袋,笑道:“没什么。”

那时候真是无语无虑呢,苏韵心里轻轻的感叹一声。

一旁的女弟子上前将地上的香盏碎片收集起来,然后轻轻询问道:“苏师祖,要换一杯新的吗?”

苏韵这才回过神来,示意女弟子退下,向老道士询问道:“那她现在身在何处?”

老道士捋了捋下巴一撮花白长须,随后淡然道:“这我也不清楚,只知陈萤儿姑娘师从千机道人,他们千机门人最是擅长卜算之术,兴许那场大战的结果陈萤儿姑娘早已知晓,并且为自己留下了后路。”

苏韵心里挣扎万分,正阳门派连番经历大战,人丁凋零,建筑基业也毁坏殆尽,一众长老战死前将正阳派托付苏韵之手,好不容易大战落幕,正阳派有了暂时喘息的机会,她实在不能抽身不管,可陈萤儿在她心中分量之重却也丝毫不比正阳派百年基业轻上多少。

正当苏韵纠结万分的时候,一道身着青衣的身影趁三人未曾注意到的时候大步走进正厅,笑道:“重建的事就交给我吧,姑苏城好歹是我老爹守了一辈子的基业,我总不能辜负了他老人家,况且我也是正阳派的弟子,为宗门出力也是应当。”

苏韵眉梢微皱,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过去,原来是沈丘,便说道:“可你的境界。”

沈丘潇洒一笑,说道:“虽然比起苏陈师弟是差了些,但好歹也是半只脚踏进了逍遥境界,威慑一些小鱼小虾够用了,逍遥以上的那些人物现在投鼠忌器,对你你苏大丹师和泯生剑仙望龙崖一战打出来的大好名声怕的紧。巴不得绕道走才好,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来触你的霉头。”

苏陈嘴角勾了勾,不轻不重的一拳打在沈丘肩膀,威胁道:“是恶名才对吧,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我可都听说了,正阳派出了两个姓苏的弟子,瑕疵必报,护短成性。”

沈丘笑着拍掉苏陈的手,正色道:“能威慑的仙门百家不敢有异动那便够了,何必在意是好是坏,仙门百家一贯作风还不清楚,凡是不对路的都要刺上一刺才开心,何况正阳派一贯不屑与那些宵小之辈为伍。”

苏韵闻言轻轻点头,微皱的眉头这才舒缓开来,笑道:“那姑苏这边一切就托付你了。”

事情就这般定下,天色将暗的时候苏韵苏陈姐弟以及老道士三人选了一条幽静小路纵马出行,临走前苏陈还特地与剑冢众人打过招呼,对于新冢主的要求吴家剑冢里来的江湖人称仁义剑吴季同自然毫不犹豫的点头,并且答应留在姑苏小住几月,直到苏韵一行人归来。

三人都是江湖上近乎顶尖的高手,御剑出行当然也可以,之所以选择纵马是因为姑苏城现在成为了众矢之的,又无力自保,不知道暗地里有多少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坐镇的顶尖高手,若是明目张胆出行,若是被有心之人发现内虚外实的真相少不了又是各种不胜其烦的骚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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