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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学(姑苏篇)其一(1 / 1)

仙门之中,大小世家,星罗棋布,数不胜数,然这万人之上,有一只虎视眈眈睥睨众生的庞然大物,岐山温氏。

温氏以太阳为家纹,意喻“与日争辉,与日同寿”仙府占地甚广,可比一城,名为不夜天,又名不夜仙都,据说城中无黑夜。说它是庞然大物,因为无论门生人数,力量,领地,仙器,其他家族都是望尘莫及,没有能与之抗衡者。然自温若寒战败失利后,温家算是应证了那句话“水至满则溢,月盈久必亏”,不久几大围剿家族纷纷势力渐涨,顶门壮户,兴家昌盛,尤其以兰陵金氏,云梦江氏,姑苏蓝氏为主要。

这不小有几年后,这几大家便开始操办围猎,听学,比武等大型集会展现各自家大业大,兵强将勇。

姑苏蓝氏有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蓝启仁,在世家之中公认有三大特点:迂腐,固执,严师出高徒。虽然前两点让许多人对他敬而远之,甚至暗自嫌恶,最后一个却让他们削尖了脑袋,也想把孩子送到他手下调教一番。他手底下带出过不少优秀的蓝家子弟,在他堂上教养过一两年的,即便是进去的时候再狗屎无用,回来时也一般能人模狗样,至少仪表礼节远非从前可比,多少父母接回自己儿子时激动的老泪纵横。

对此,魏无羡则表态:“我现在岂非已经足够人模狗样了?”

江澄很有远见的道:“你一定会成为他教学生涯中最耻辱的一笔。”

当然除了云梦江氏,还有不少其他家族的公子们,全是父母慕名求学而来的。然而这次岐山温氏,像是故意给姑苏蓝氏挂面子,只派了一个不知支出去多少族的外族弟子,摆明了就是不把人放在眼里。这消息一传出去,不管是名门望族还是乡野市井,大家都在窃窃私语。说到底,这岐山温氏还不是流年不利,拔了凤凰毛的鸡,不知在猖狂什么。也许是最近出了个什么修外道的弟子,据说还挺邪门儿,不由引起了这几大家族暗中重视和怀疑。

说到云梦,就不得不有人提及臭名昭著远近闻名的魏婴。人人皆知魏无羡虽然不是江姓,却是云梦江氏家主江枫眠的故人之子和首席大弟子,被视为己出。少年人往往不如长辈在意出身和血统,很快便哥哥弟弟姐姐妹妹的打成一片。

有人问他,“你们江家的莲花坞比这儿好玩多了吧?”

魏无羡笑道:“好玩不好玩,看你怎么玩儿了。规矩肯定没有这里多,也不用起那么大早。”

有人附和道:“就是就是!姑苏蓝氏他们家的人卯时作,亥时息,谁要是敢延误,就会挨板子的。”

又有人问:“你们什么时候起,每天都干些什么?”

江澄冷哼道:“他?巳时作,丑时息。好容易起来了,也不练剑打坐背书习字,划船游水摘莲蓬打山鸡捉山魈,每天没个正经事,白天玩儿,晚上聚众看春宫画册小人书,日复一日。”

魏无羡笑着搡他:“说什么呢,怎么说,我也是功课习武样样精通的江家优秀代表之一呢。”江澄听的直呸他。

一名少年插进来,探了个脑袋:“我明年要去云梦求学!谁都别拦我!”

一盆冷水泼来:“没谁能拦得动你,你大哥只会打断你的腿而已。”

那名少年立马像个打霜的蔫瓜蛋,垂头丧气,垂首立在一边。这位是清河聂氏的二公子聂怀桑,其兄长聂明玦作风向来雷厉风行,在百家之中素有威名,虽说兄弟二人非是同父异母,但感情甚笃。聂明玦教导小弟极其严格,对他功课尤为关心。然而聂怀桑却不是个修仙习武的好苗子,半点天赋没沾,天资极差,就爱些书籍诗画,折扇香炉的把戏,至今未结丹,放在仙门各族子弟中也排不上名。最怕他哥提起他的课业。

魏无羡安慰道:“姑苏既是江南水乡,绝对好玩好吃的也很多!”

聂怀桑一脸心怀鬼胎地冲他挤眉弄眼,示意他去看不远处的玉兰树,道:“看见那个人没,蓝湛!他可是蓝家掌罚的人,既来了他家,可千万别招惹上身。”

魏无羡踮脚眺望,一棵放眼即是风花雪月的芝兰玉树下站着一个更为明亮净洁的少年,白衣冉冉,衣带抹额齐飘,凌然若天上谪仙。他不由看得有些目涩,人也呆住了。聂怀桑见他一幅见了什么大世面似的心生奇异,在他眼前招了招手:“魏兄,想什么呢?”魏无羡眨眨眼,嘴角缓缓勾起:“我想啊,他真是好玩极了。”

听学第一日前的傍晚,魏无羡把刚勾拉结派起来的几个兄弟神秘兮兮的聚在一起,一副大难临头痛失所惜的样子对他们道:“明日,就是明日!我们就要开始无聊枯燥的听学旅程了,在上路之前,我们为何不好好犒劳犒劳自己呢!”

江澄问道:“你想干什么?”

魏无羡笑嘻嘻道:“其实也没想干什么,咱们来的时候不是路过那家“天子笑”的酒家吗?你们有没有注意去闻?那酒味,闻着浓烈醇香,甘饴解渴,是即便巷深十里也传香的名酿!要不我下山去城里带回来几坛,你们给我看守望风,到时候一起分,这个云梦可没的喝,成不成?”

聂怀桑立马回他:“我看是行!蓝忘机近日闭关,应该还没回来,这个时候最好了。”

这煽风点火,挑拨怂恿,几个少年立马达成一致,说干就干。

这夜黑风高,专逮秉烛夜游。魏无羡兴刚采烈的下山,买了几坛子酒,当然他才不走寻常路子,人是从高大的墙头翻出去的。不过回来可没这么幸运,他刚一跳上墙檐,一只脚还没来得及跨进来,就被一把封满冰霜,寒气森森的剑锋抵在了眼前,剑光流转,这次,连他干尽混事儿的魏无羡也不由惊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夜归者不过卯时末不允入内,出去。”来者语气生硬,不像是个好说话的。

魏无羡快速想了想,道:“我已经上来了,你还要我怎么出去?”手心冒了汗,攥的几坛酒也瑟瑟发抖起来。

蓝忘机并没有把剑收回去的意思:“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魏无羡一怔,心生一计,笑灿如花,拎起一坛上前讨好他:“天子笑!分你一坛,当做没看见我行不行?”

“云深不知处禁酒,罪加一等。”

魏无羡见他油盐不进,不好办,先跑了再说。人一猫腰,足尖轻点,整个人蹿了出去,顷刻之间已跑远。房顶上尽是乌瓦棱片,尽管脚步极轻,也踩得嘎嘣直响。蓝忘机提剑起追,两人一前一后,步步紧逼。魏无羡见他紧追不舍,回头喊道:“别追了,别追了,分你一坛酒还不成呀?再说我还没喝呢,我站在墙上喝,总不算破禁吧。”他心里又生出来一个鬼念头,切,我偏要喝。他跑着跑着从怀里取出一坛子酒,顺手拔掉酒塞,卡着红纸的酒塞打着转几下滚落屋檐,撞断了几片石瓦,碎在地上。他转身刹住脚跟,假装跑不动,连连摆手,冲蓝忘机道:“唉,不行了不行了,我跑不动了,我也不打算接着跑了,我刚才问站在墙头上喝不算破戒吧,你不回答,算是默许了。”说完,当看人面,仰头把酒干了。

蓝湛可从来没受到过别人这般挑衅,眉毛抽动了几下,拳掌并用,魏无羡也全力奉陪,数招并现,两个人乒乒乓乓,轰轰烈烈的打了一架。

“蓝湛身手不错。”

这是魏无羡绘声绘色描述完他的伟绩完后的总结。

“魏兄,你真嚣张。”聂怀桑听得直咂舌。

“你要死啦,魏兄,蓝湛可没吃过这样的亏,多半要盯上你了,你当心点吧。”

一向作死作惯的人,才不会在意,越是这样才越是有趣。

魏无羡毫无悔过之心,也毫不畏惧,挥手道:“怕什么!不是说蓝湛从小就是神童?这么早慧,他叔父教的东西肯定早就学会了,整天闭关修炼,哪有空盯着我。我……”

话音末落,众人绕过一片漏窗墙,看到兰室里正襟危坐着一名白衣少年,束着长发,周身气场如冰霜笼罩,冷飕飕地扫了他们一眼。

几十张嘴顿时都仿佛被枪了禁言术,默默地进入兰宝,默默地各自挑了位置坐好,默默地空出了蓝忘机周围那一片书案。

江澄拍了拍魏无羡的肩头,低声道:“盯上你了,自求多福吧。”

魏无羡扭头刚好能看见蓝忘机的侧脸,睫毛纤长,极其俊秀清雅,人更是坐得端正无比,平视前方。他有心开口搭话,蓝启仁却在这时走进了兰室。

蓝启仁既高且瘦,腰杆笔直 。虽蓄着长长的黑山羊胡须,但绝对不老,照姑苏蓝氏代代出美男的传统来看,肯定也不绝对丑,只可惜他一身迂腐死板之气,叫到一声老头绝不违和。

他手持一只卷轴进来,打开后长长滚了一地,竟然就这只卷轴开始讲蓝氏家规。在座少年各个听得脸色发青。魏无羡心中无聊,眼神乱飞,飞到一盘蓝忘机的侧脸上,见他神情绝非作伪的专注和严肃,不禁心中佩服:“这么无聊的东西,他也能听得这么认真!”

忽然,前方蓝启仁把卷轴一摔,冷笑道:“刻在石壁上,没有人看。所以我才一条一条复述一次,看看还有谁借口不知道而犯禁。既然这样也有人心不在焉。那好,我便讲些别的。” 虽说这句话安在这间兰室里所有人头上都说得通,但魏无羡有种直觉,这是在对他警告。果然,蓝启仁道:“魏婴。”

魏无羡道:“在。”

“我问你,妖魔鬼怪,是不是同一种东西?”

魏无羡笑道:“不是。”

“为何不是?如何区分?”

“妖者非人之活物所化;魔者生人所化;鬼者死者所化;怪者非人之死物所化。”

“清河聂氏先祖所操何业?”

“屠夫。”

“兰陵金氏家徽为白牡丹,是哪一品白牡丹?”

“金星雪浪。”

他这厢对答如流,在座其他子弟却听得心头跌宕起伏,心有侥幸的同时祈祷他千万别犯难,务必一直答下去,千万不要让蓝启仁有机会抽点其他人。蓝启仁却道:“身为云梦江氏子弟,这些早都该耳熟能详倒背如流,答对了也没什么好得意的。我再问你,今有一刽子手,父母妻儿俱全,生前斩首者逾百人。横死市井,曝尸七日,怨气郁结,作祟行凶。何如?”

这次魏无羡却没有立刻答出,旁人只当他犯了难,开始坐立不安,蓝启仁却呵斥道:“看他干什么,你们也给我想!”

众人连忙也跟着犯难。横死市井,曝尸七日,妥妥的大厉鬼、大凶尸,难办得很,只盼他千万不要抽点自己回答才好。蓝启仁见魏无羡半晌不答,只是若有所思,道:“忘机,你告诉他,何如。”

蓝忘机看了一眼魏无羡,转头颔首示礼,淡声道:“方法有三:度化第一,镇压第二,灭绝第三。先以父母妻儿感之念之,了其生前所愿,化去执念;不灵,则镇压;罪大恶极,怨气不散,则斩草除根,不容其存。玄门行事,当谨遵此序,不得有误。”

众人长吁一口气,心内谢天谢地,还好这老头点了蓝忘机,不然轮到他们,难免漏一两个或者顺序有误。蓝启仁满意点头,道:“一字不差。”顿了顿,他又无不讥讽地道:“若是因为在自家降过几只不入流的山精鬼怪、有些虚名就自满骄傲、顽劣跳脱,迟早会自取其辱。”

魏无羡挑了挑眉,心道:“原来这老头早就听过我的名字了,叫他的好学生一起来听学,是要我好看来着。”

魏无羡微微一笑道:“暴殄天物。”顿了顿,方道:“我方才并非不知道这个答案,只是在考虑第四条道路。”

蓝启仁道:“从未听说过有什么第四条。你且说来。”

魏无羡道:“虽说是以‘度化’为第一,但‘度化’往往是不可能的。‘了其生前所愿,化去执念’,说来容易,若这执念是得一件新衣裳倒也好说,但若是要杀人满门报仇雪恨,该怎么办?”

蓝忘机道:“故以度化为主,镇压为辅,必要则灭绝。”颔首示礼,淡声道:“方法有三:度化第一,镇压第二,灭绝第三。先以父母妻儿感之念之,了其生前所愿,化去执念;不灵,则镇压;罪大恶极,怨气不散,则斩草除根,不容其存。玄门行事,当谨遵此序,不得有误。”

魏无羡道:“这名刽子手横死,化为凶尸这是必然。既然他生前斩首者逾百人,不若掘此百人坟墓,激其怨气,结百颗头颅,与凶尸相斗……”

蓝忘机终于转过头来看他,然而眉宇微皱,神色冷淡之中却透出一丝忧虑。魏无羡却是以为自己眼花了。蓝启仁的胡子都抖了起来,喝道:“不知天高地厚!”

兰室内众人被这一声暴喝吓得一悚。蓝启仁霍然起身:“伏魔降妖、灭鬼歼邪,为的就是度化!你不但不思度化之道,反而还要激其怨气?本末倒置,罔顾人伦!”

魏无羡嘻嘻而笑:“横竖有些东西度化无用,何不加以利用?大禹治水亦知,塞为下策,疏为上策。镇压即为塞,岂非下策……”蓝启仁一本书摔过来,他一闪错身躲开,面不改色,口里继续胡说八道:“灵气也是气,怨气也是气。灵气储于丹府,可以劈山填海,为人所用。那怨气又为何不能为人所用?”

蓝启仁又是一本书飞来,厉声道:“那我再问你!你如何保证这些怨气为你所用而不是戕害他人?”

魏无羡边躲边道:“尚未想到!”

蓝启仁大怒:“你若是想到了,修真界就留你不得了。滚!”

魏无羡求之不得,连忙滚了。

他在云深不知处东游西逛、吹花弄草半日,众人听完了学,好不容易才在一处高高的墙檐上找着他。魏无羡正坐在墙头的青瓦上,叼着一根兰草,一腿支起,右手撑腮,另一条腿垂下来,轻轻晃荡。下边人指着他哈哈大笑:“魏兄啊!佩服佩服,他让你滚,你竟然真的滚啦!哈哈哈哈……”

“你出去之后好一会儿他都没明白过来,铁青铁青的!”

魏无羡冲下面喊道:“有问必答,让滚便滚,他还要我怎样?”

聂怀桑道:“这个蓝老头怎么好像对你格外严厉啊,点着你骂。”

江澄哼道:“他活该!答的那是什么话。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自己在家里说说也就罢了,居然敢在蓝启仁面前说。找死!”

魏无羡懒得再继续辩解,心中有疑,问他们:“你们说,温家那个修外道的邪门子弟,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规训那些妖魔鬼怪的了?”

众人一听到温家瞬间哑然。

如今这温家可是出了个了不得的人物。这是长辈们的心头大患,他们小孩子们如何能知道?大抵是什么邪门歪道恐怖如斯的东西吧。大家虽然很感兴趣魏无羡的说法,怨气这东西是现成的,能直接拿来用确实很美。但是真的要是碰上这样的东西,还是能避则避的,别说什么加以利用。

其实就在魏无羡从兰室里刚被打出来的时候,当时却有一人在门口不远处,像是在专门等他一般。魏无羡一眼就瞧见了他,但是刚一瞧见,就吓了一大跳,刚刚满脸的眉飞色舞,顿时褪得干干净净。

莫玄羽!?不就是那个骚扰同修的断袖疯子?

莫玄羽是莫家庄的第一大少爷,是金光善又认领回来的一个私生子,可不料却因为骚扰同修,尤其是骚扰了他同父异母的哥哥金光瑶,金麟台可是鸡犬不宁,名声最近不太好。

莫玄羽和金光瑶论年纪比魏无羡他们大一些。多少也算是兄长,但这莫玄羽被传出来的名声可是万人嫌千人唾,家族的长辈们都绝对不允许小辈和这样的人在一起玩儿。

魏无羡脸色一僵,心道怎么是他?姑苏蓝氏也会允许他来听学吗?这要是让江澄知道了,可是绝对不妙。

魏无羡刚想转身换一个路线,却还是觉得这样待人太不尽人情,而且人家也许有意相候,不一定只会发疯。他的脚步一顿之时,那个莫玄羽的嘴角微微上扬,好像早就知道了他一定会停下。

“莫玄羽”见人停下了,不待他动静,主动走上前,拱手道:“小兄弟,也被轰出来喽?”

魏无羡见他有趣,回道:“你怎知我是被轰出来的?你听见我和蓝老头的对话啦?”

“莫玄羽”哈哈笑道:“当然啦,你……咳 ,蓝老……蓝启仁前辈吼那么大声,方圆十里都能听的见。”

魏无羡压了压声音,无心地问道:“那你说说看,我说的有道理没?”他只是心想他一个疯子,对这种东西说不定还真了解点。

“莫玄羽”意味深长的把手背在身后,不急作答,来回踱了两步:“真的倒是真的,但……”

“但什么?”

“你还是先好好求仙问道吧,小子。”

魏无羡撇撇嘴,料他也不像明白人,换了个话题问他:“你来有何贵干?找人吗?”

“莫玄羽”不置可否,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冲他努了努嘴:“嗯,找人,找含光君。”

其实莫玄羽壳子下的那个魏无羡早笑得七荤八素,逗弄小时候的自己怎么这么好玩儿,他正在说什么做什么,自己从前虽然没做过,但是却又这么熟悉。原来他少年时,专是这个时候,看起来是这个样子。

“含光君,这谁的名字?难道蓝湛?你们认识?”

“嗯呢,岂且是认识,我们还……唉呀,说了现在你也不会懂哒。不过,你以后会懂。”

魏无羡冲他伸手:“行了行了,少装,我看你也不像是真的疯吧。会打山鸡不?反正眼下旁人包括那个蓝忘机都在兰室听学呢,来不来,可好玩儿了!”

“莫玄羽”挑了挑眉:“这儿的后山可没山鸡给你打,只有野兔子,不过现在应该没几只,以后会很多。”

小魏婴眼一亮,野兔!对于吃蓝家那清寡苦涩的菜汁青饭,这岂不更好,叉起来烤了烤了!

“莫玄羽”却是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就直接否了他内心的想法:“云深不知处禁杀生的,你要是这么干,一会儿蓝湛肯定提剑追你。”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这人怎么上来就对自己一顿管教!小魏婴表示不服,大魏无羡表示替蓝湛管教自己感觉很是奇特,甚至好笑。

“嘿,你若真想打,不如打几只山魈量人蛇玩,对付这种独腿爬虫小玩意儿,我还是很擅长的!”小魏婴见“莫玄羽”真有意跟他认识认识,同意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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