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1 / 1)

日子还是照旧过,不能因为某些变故就放弃一整个人生,镜反正持有以上态度,她依旧在稳定的活下去。

杀死咒灵,休息,杀死咒灵,休息,杀死咒灵,休息……每一天都像同一天,是无限的莫比乌斯环,镜是被放在环上的蚂蚁,走在没有尽头的路上。

直到蚂蚁倒下。

对咒术师的厌恶更上一层楼了呢。结束了一整天的痛苦工作的镜如此想着,趴在镜子里看外面。

天空很蓝,五条悟正在给剩下的两个人展示自己的全自动防御机制。

“哇,看起来还有点用。”表演结束,镜把头探出来,无感情的鼓掌三声,“你更强了。”

“小镜,你把你的刀扔过来试试。”五条悟没有接话,只是转过身这么对镜说,“我看看能不能挡住。”

“来打赌吧,我觉得挡不住。”镜趴在镜框上,手里的镜子刀一下一下晃荡,“赢了给我安排一个人当帮手。”

“行啊。”五条悟倒是显得大方,“扔吧。”

镜掂量了一下镜子刀,微笑的面庞在刹那转换为严肃,刀子顺势飞出,目标直指五条悟额头。

地点毒辣,力道十足,如果挡不住五条悟的脑门上就会多一把管穿大脑的刀。

很遗憾,虽然有出其不意的加持,虽然一路势如破竹,但这把满含着杀意的镜子刀最终还是在五条悟额前几寸停滞。

“看来也就这样啊。”五条悟握住刀柄,放在手中把玩,“我是最强的。”

“那你一定注意到了你腰边的镜子了,对吗,最强的主人?”

镜两只手撑住镜框,整个人轻巧的从镜子世界翻了过来,她的手上捏着一个薄薄的方形镜子,两面都是镜子的那种。

五条悟皱眉,而后低头看向腰间——一个薄薄的方形片状物在腰身一侧的墙上嵌着,衣服裂开一道小小的口子,随风晃荡。

“什么时候……”夏油杰有些惊讶,“为什么没有触发防御。”

“因为这并不是攻击。”五条悟看了一眼,突然恍然大悟,“它只是一块可以两面传送的镜子。”

“是啊,它只是在尽职尽责的履行传送的职责,只是两边目的地不一样而已。”镜接过话茬,“换言之,这个凶器本身不具备凶器的任何属性,它只是利用了我的术式……”

“通过空间传送,压断对方。”

“真有你的个性。”五条悟拎了一下破损的衬衫,“不过记得把钱打给我,这衣服挺贵的。”

“大少爷还在乎一件衣服的价钱?!!”镜陡然拔高音量,两手一摊开始耍无赖,“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行啊,接下来三天小镜帮我完成任务。”五条悟眨眨眼睛,活像个黑心资本家。

“那我选择使用之前的愿望。”镜伸出手指,点了点场外观战的夏油杰,“让杰和我一起去出任务,如何?”

五条悟皱眉,他有点看不清镜的面容,她好像在笑,又好像非常严肃,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镜确实不打算选他。

“哦。”最终,五条悟如此回复,看向自己的挚友,“记得看住小镜啊,杰。”

被迫加入的夏油杰满头问号。他怀疑自己可能处于在某个尴尬的位置上,更确切一点来说,是某个可能应该被叫做电灯泡的位置上。

但他没得选择,他大概是被电灯泡的存在,毕竟他都不知道为什么镜要这么去做,又究竟怎么想的,他均无从得知。

“小镜,或许我们得好好聊聊……”夏油杰整理了一下措辞,“我是说在感情方面,你的态度……”

“啊?”镜皱眉扭头,满脸不可置信,“难不成你喜欢我?”

“不,我想还没到那个程度。”夏油杰一愣,有些迟疑的摇摇头,暗道,“大概也不会有这么一天。”

镜舒了一口气,又变回无所谓的样子:“哦,那你说那些干嘛。”

这下轮到夏油杰震惊了:“我是以为小镜你拿我当挡箭牌……”

“啊这……别想太多。说句不好听的,夏油你这种男生算得上是我最不想谈恋爱的类型,拿来当挡箭牌真不至于。”镜打了个哈欠,懒懒的走在前面,“我带上你纯粹是出于人道主义的关怀,和五条也没什么关系。”

“什么人道主义……”夏油杰想要继续追问,镜只是神秘的笑笑。

“任务做完就和你说。”

“……行”

……

镜刃落下,斩断咒灵的核心,它似乎不甘心的挣扎,最终变为一抔飞灰,镜吹了一声口哨,收刀结束任务。

“现在可以说了吗。”夏油杰在一边等候许久,“我很想知道答案。”

“哦,对,这个很重要。”镜挠挠脑袋,猛的一拍,“我把你叫出来就是为了这个。”

她转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清了清嗓子,最后举起手里带刀鞘的镜子刀,语气郑重严肃:

“夏油杰,你生病了。”

“我很健康,小镜。”这句话非常荒谬,夏油杰都忍不住笑了出来,“我没有生病。”

“没生病吗?那和我打一架如何。”镜没有纠结这些,她默默把收入刀鞘的镜子刀再度拔出来,语气淡淡,“我输了你就没病,我赢了你得承认。”

这有点奇怪,夏油杰微微皱眉,却已经做好了准备战斗的姿势:“是切磋吗?”

镜摇摇头,接下来的一字一句都在夏油杰脆弱的神经上来回跳舞:“不,是把我当成盘星教的人,然后我们打一架。”

沉默的氛围在帐内部迅速的扩散,蔓延。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对视,开始绕圈,谁都没有先动手,谁都准备好了随时动手,一切就只差一个小小的导火索。

“再加上一条幻想条件吧。”镜发觉场面的僵硬,于是火上浇油,“想象一下,夏油杰,想象我是一个虐杀咒术师的普通人……”

于是战斗在一瞬间打响,镜的身侧就在瞬间擦过无数攻击。

见鬼,真造孽啊。镜骂了一句,反手甩了一袋子镜子弹珠——她很喜欢的一种小把戏,一旦开启术式就会变成无数杀人弹丸,通常只有两种解答,躲开或者凭借实力直接打爆。

夏油杰选择第三种,拿咒灵当做挡箭牌。

确实挺克制的,这一点也需要记录下来,镜看着一袋子镜子弹珠迅速被消耗一空,如此判断,转身闪退镜中。

她可不是什么身体强健的大猩猩,正面对上夏油杰估计只会比以前的三七开好上一点点。

也许是四六开,夏油杰打她四拳她住院六天。

“小镜,是你说要打的,怎么也是你先跑了。”

夏油杰的声音还在现实世界回响,一昧躲着也不是什么好战术,她现在还有其他更加要紧的事情要去做,镜静静聆听,握紧了手里的方形镜片。

然后在某个瞬间全数甩出。

“小镜,小聪明不能一直用啊。”夏油杰轻笑一声,几乎下意识的扯过咒灵挡住镜片,“每一次使用都会让人提高一份警惕度。”

“对啊,但我小把戏多多,你能永远猜到哪一次是佯攻哪一次是真格吗。”

镜的声音从夏油杰身后传来,他转头,一个不大的力气拍了过来。

镜子刀的刀鞘点在了夏油杰的额头上,

“锵锵,你输了。”镜挥舞了一下自己的小刀,似乎是模仿了一个游戏角色的胜利结算动画,“我很弱小,你却输给了我,所以你要承认你生病了。”

“是,小镜,我生病了。”夏油杰无奈叹气,“那小镜医生,你说说看,我得了什么病。”

“你的了一说话就会死病。”镜收起帐一路往外走,做了一个嘴拉拉链的动作,“活像个锯了嘴的葫芦。”

“是吗,我觉得我还挺健谈。”夏油杰脸色微微一僵

“那你说说,为什么你在听到普通人的时候紧张了,嗯?”镜让夏油杰端好镜子,自己躲了进去,“我十岁就开始和诅咒师打交道,你的小心思太好看清楚了。”

“你其实无法接受自己保护的人里有坏人吧,明明自己可是赌上珍贵的生命了啊。”

话慢慢的说,镜只是看着对面摁住镜面的力气越来越大,又没忍住轻笑一声:“你瞧,你明明很生气,可就是不说,要是我不问,你是不是要憋到爆炸啊。”

“不过,这也不能怪你啦,毕竟人的性格是后天培养的。”镜悄悄地把手伸出镜子,拍拍夏油杰的脑袋,“但以后要记得多说话,就算是对着小猫小狗也行,一定要说出来,找我就算了,我可不是什么情绪垃圾桶,这次就先不收费了。”

“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镜看着眼前这个比她最多大几个月的少年,努力的在脑子里搜索起原因,最后猛的一拍脑袋,说出了个所以然:

“因为我和悟那家伙打赌,赌你会不会成为诅咒师。”

“所以,你赌的是不会?”夏油杰询问。

镜耸耸肩:“你把我想的这么好?我赌的可是会。”

“那为什么……”夏油杰几乎是不解的看向这个前诅咒师少女,“你为什么……”

“哎呀,杰你这家伙怎么这么多为什么,我觉得不太行所以就这么去做了,怎么还要理由啊……”镜颇为苦恼的又敲敲脑壳,半晌才打出一个响指,“啊,有了!硬要说理由的话,大概是……”

“像你这样的人变成坏人,也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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