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1)

第 38 章 “ 第 38 章

聪明的小人 ?

顾晏礼面色紧绵 , 眸光深沉 。

所以一一

这小姑娘的家长不仅放任弟弟打姐姐的小脑袋 , 还为了给弟弟洗脱罪名 , 将 “ 打脑袋 “ 的事大事化小 , 教导小姑娘骂人词汇 , 引导她不要跟小人一般斤斤计较 ?

一家子混球 。

三岁的小姑娘就被他们傻乎乎的天天忽悠着 。

顾晏礼不悦 , 扫了眼身旁 。

小姑娘浑然不觉委屈 , 双手捏着木棍用力捣弄山药 , 时不时 “ 哼哼哈嘴 “ 两句 , 给自己加油打气 。

因过于专注 , 嘴巴微张着 , 杏眸死死盯着木棍 。

将 「 单纯天真 “ 发挥到了极致 。

越单纯 , 便越能凸显她在家里 “ 任人摆弄 、 哄骗 “ 的委屈 。

顾晏礼自认不是好人 , 没有同情心 , 更不会同情泛滥到去管别人的家事 。

只是 , 小姑娘把她的爸爸 、 弟弟 、 大哥当作 「 偶像 “ 一样喜欢的单纯模样 , 让他没来由的不悦 , 出现了一种隐晦阴森的想戳破小姑娘的童话世界 , 让她直面家庭真相 , 不受摆布的摧毁欲 ; 又有警告一家子混球的暴虐在心里作神 。

顿了顿 , 他拧眉 , 阴沉地问 :“ 你父母叫什么 ?“

告吱气喘吁吁地放下木棍 , 累了 , 坐在小板凳上休息 , 闻言 , 为难地戳小手 :“ 爸爸说 , 不可以说 。“

顾宴辞很注重吱吱的安全问题 , 送告吱上冬令营之前 , 百般强调过不要让吱吱在外面说出弟弟或者爸苍的名字 。

顾家如今风起云涌 , 内外都不安全 。 顾宴辞从宋时衍那学到了让吱吱能保守秘宿的办法 。

他百般强调 , 如果说出爸爸 、 弟弟的名字 , 他们两个人就会被带走去上班 , 很久都不能回家 。

告吱的嘴巴不严 , 有时候会被顾知野称作 “ 小漏勺 “ , 忽悠两句 , 秘密全出来了 , 但这次 , 她紧紧记住了这点 , 捂住嘴巴 , 杏胸有着入党一般的坚定 。

她不要爸爸天天上班 。

顾晏礼没有继续追问 。

哪家豪门都有点秘密 , 小姑娘的家长如此严谨 , 想必有点什么问题 。

顾晏礼转而又问 :“ 你叫什么 ?“

“zhizhi? 7

“ 哪个 zhi。“

吱吱理所当然地说 :“ 吟吱的吱呀 。“

小姑娘无比自然的语气里透露出一点 “ 这都不知道 , 不会是笨蛋叭 “ 的困惑 。

顾晏礼狭长眼眸微眯 , 自成年以来 , 他第一次被人瞿不起 , 质疑智商 , 他语气微微不耐 , 却又郑重其事地说 :“ 如果你不说是哪个 zhi, 没有人会知道是哪个 zhi。 汉字里有很多 zhi, 比如知道的知 。“

说话时 , 顾晏礼低头 , 居高临下 。 两个人的身高差距很大 , 像在故意隐喻智商磊压 , 以展现他的 “ 聪明才智 “ 一般 。

咳吟不怕他的 “ 阴森 “。

给她吃糕糕的都是好人 。

她完全没有听息 , 为了不让别人感觉她笨笨的 , 吱吱小幅度晃悠着脑袋 。

顾晏礼 :“ 所以 , 知道是哪个 zhi 了 7“

告吱者实巴巴地点头 :

“ 咳吱的吱 。

顾晏礼 : ….

顾家教育严格 , 无论是他还是顾既白 , 三岁时都会读很多字 , 其中最擅长介绍名字 。

别说是哪个 “YAN“ 亦或 “LI“, 当时的他们还得说出寓意 。

晏 ,《 说文解字 》 里寓意天清 ; 礼 , 彬彬有礼 。

现在的教育真是 …

一代不如一代 。

顾晏礼警了眼三岁的小姑娘 :“ 大名是什么 ?7“

“zhizhi ( 知之 ) 。 “

顾晏礼轻喃 。

对这位爸爸的 “ 混球 “ 有了一定的了解 。

大名 、 小名都一样 。

取名都如此敷衍 , 怎么能期待 “ 混蛋爸爸 “ 注重小姑娘的家庭教育 。

小姑娘却什么都不懂 , 傻得可怜 , 还念叨着要快点做糕糕 , 回家带给她的混球爸爸吃 。

顾晏礼面无表情地将揉好的面粉捏成小块小块 , 表面没有情绪 , 心里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在面团里面加点泻药 , 吃吐他们 。

幼稚的想法只是一闪而过 。

顾晏礼阴沉着脸 , 将做好的桂花山药糕拿去蒸 。

简青因要慢慢的教小朋友们做桂花糕 , 速度放得很慢 , 顾晏礼和吱吱反倒是第一个完成的 。

郑晚宣跟着顾晏礼和吱吱 , 领着他们去蒸糕点 , 告吱摇头晃脑 , 无比欢喜 。

“ 我做的糕糕 , 我会做饭啦 -“

“ 爸爸不会 “

顾晏礼早就不满她的混蛋父亲 , 冷声搭话 : “ 不会做饭的父亲 , 确实是位蠢货 。

郑晚宥 : ….

“ 小顾总 ,“ 她讪讪一笑 :“ 这样教小孩 , 不好吧 7“

顾晏礼 : “ 不称职的父亲值得这种评价 。“

告吱好奇扭头 :“ 纯朵是森么 7“

顾晏礼面不改色 :“ 一种夺赞 。“

「 回去后告诉你的父亲 , 如果他问你谁说的 , 告诉他 , 顾晏礼 。“

吱吟记忆不好 , 每天好玩的事太多 , 念叨了几遍 , 努力记着回家说给爸爸听 ,

让他开心 。

“ 笆爸是纯朵 ,“ 吱吱低着脑袋 , 掰着指头喃喃 :“ 爸爸是纯朵 。“

郑晚宥 : ….

等糕点放进去蒸 , 还要等半个小时 。

告吱便去操场上玩 , 郑晚宜紧紧跟着 , 愚办法让吱吱打消将 “ 爸爸是纯朵 “ 这话传给家里人的可怕念头 。

拜托 。

他们惹不起的 !

顾晏礼没有和吝告一起去操场 , 绕路 , 往主宅走 。

他自认能做的都做了 。

倘若小姑娘的蠢货爸爸知道他是谁还散正大光明的偏心弟弟 , 连点表面功夫都

不做 , 那就没人能拯救那个小姑娘了 。

还好是在豪门 。

基本的家庭教育会有 , 她大可以好好学习 , 长大成人 , 读懂父母的虚伪 , 弟弟的恶劣 , 大哥的伪葛后离开豪门 , 过自己的生活 。

顾晏礼一共做了十六个桂花山药糕 。

单纯的小姑娘傻台司地维护着她的家庭 , 怎么会懂 , 里面藏着的恶意 。

让她多吃几个 , 算是顾晏礼最后的怜悯 。

咳吱余光瞥见顾晏礼往别的方向走 , 愣了两秒小跑过来歪着脑袋跟上他 。

“ 去别的地方玩 。 “ 顾旺礼沉着脸道 。

咳吟委屈 :“ 没有人跟我玩 。“

顾晏礼脚步些时顿住 。

很久很久之前 , 他说过同样的话 。

顾宅很大 , 他在里面会迷路 。

好不容易找到顾宴辞的房间 , 刚敲门 , 没有人开门 , 反倒是管家匆匆出现 , 让他不要打扰正在学习的哥哥 。

一一可是 , 没有人陪我玩了 。“

孤单 、 危机 、 尴尬 、 痛苦 、 愤怒的一些瞬间 , 像小钉子 , 在感受时猛地扎在心里 。

有点疼 。

以后每回忆一次 , 钉子往下深陷一次 ; 回忆的次数越多 , 画面越来越模糊 , 但那时的委屈与孤单 , 却越来越清晰 。

顾晏礼低头 。

头顶的银杏树枯菱凋雾 , 只有几片残余的银杏叶 。

风一吹 , 残叶摇摇往下落 , 顾晏礼的声音如残叶一起下坠 。

微沉 , 又带着不为人知的破碎 。

“ 在家里 , 大哥会不会陪你 ?7“

咳告 : “ 我去找大哥 。“

“ 爸爸说 , 大哥很高傲 , 不喜欢找我玩 。“

她找大哥 , 大哥才会路她玩捏 。

咳吱昂起小脑袋 , 好奇 :“ 你有没有大哥 ?“

银杏叶下落 , 直直落在吱吱的小圆脸上 , 带着冰凉的金黄挡住了视线 , 吱吱没看见顾晏礼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 。

“ 没有 。“

他的大哥 , 在十九年前丢下他走了 。

顾晏礼漫不经心地撒去树叶 , 没有回主宅 :“ 你想玩什么 ?7“

吱吱弯唇 , 嘿嘿一笑 。

“ 画画 1“

顾知野在家时耐心欠缺 , 很少陪吟告画画 , 唯一做的就是在吱吱画画时充当她的啦啦队 , 在一边没有情感 , 确实敷衍地喊 “ 加油加油 , 真棒真棒 “。

顾宴辞很忙 , 只有晚上回来能陪吟吱 。

咳告一般不会画画 , 会跟顾宴辞玩一会斗兽棋 , 然后就是睡前故事环节 。

咳告画画 , 只会画她接触过的人或者物 。

在家里要么是画顾宴辞 、 顾知野 、 大哥以及李阿姨还有福利院里的奶奶以及系统叔叔 。

画人没有那么多细节 。

几乎每个人都长得一样 , 圆圆的脸 , 长长的身体 , 如果是李阿姨 , 会在脸部靠上的地方画两条线 , 表示头发 。

这是区分李阿姨还是顾宴辞 、 顾知野的最大区别 ; 大哥更简单 , 一个小圆脑袋再加一个大圆身体 。

每一幅画上的人 , 没有任何差别 。

但是顾宴辞每次回家都会夺她 。

咳告和顾晏礼坐在主宅前的木桌上 , 郑晚宜坐在两人旁边 , 谨愚小心地问 : “ 咬吱 , 真的要画画吗 ? “

咳吟为什么一点都不怕顾晏礼 ?

这不科学 !

吱吱嚣嘴一笑 , 没将旁人眼中的大魔王放在心里 , 脆生生地说 :“ 我想画学校 。

顾晏礼没动 。

画 .,

“ 我不会 。 “ 吟告遗憾 : “ 我长大会画 , 现在太小啦 。“

顾晏礼 : ..

“ 你画 。“

顾晏礼没动 。

告哇捏着水彩笔 , 双手无限往两边延展 , 在空中夸张地比划着 :“ 你这一一么长 , 不会画吉 7“

顾晏礼不想听到 “ 爸爸 “ 两个字 , 更不愚拿去跟她的混蛋爸爸比较 , 失了身份 ,

夺去她手里的水彩笔 , 面无表情地画了一笔 。

线条由上自然熟练地往下 。

是住宅最左侧的那条线 。

“ 唔 ~“ 吟吱捧着小脸 , 学着顾知野的模样惊叹 : “ 好长哼 -! “

郑晚宜被吱吱 “ 没见过世面的 “ 赞美逗得眉眼带笑 。

告吱和郑晚宥认真盯着画纸 。

画画的人 , 却没有再动第二笔 。

顾晏礼想到什么 , 刚才还很好说话的人冷刺又严肃地撕下第一页画纸 , 揉成一团丢到一旁的垃圾桶里 。

他放下水彩笔 , 硬邦邦地说 :“ 我教你画 。“

吱告困惠 , 不过没纠结 。

她呆头呆脑没心事 , 抓着画笔偏头 :“ 怎么画呀 2“

“ 垂着一条线 , 横着一条线 , 再竖着一条线 , 横一条线 。“

顾晏礼指挥吟吱画长方形 , 结果画着画着 , 下面一横被画到右侧 , 长方形缺了一个口 。

顾晏礼沉默三秒 :“ 随便画吧 。“

“ 画成什么样 , 你爸爸都一个评价 。“

不喜欢 。

咳告点头 , 欢喜地说 : “ 爸爸喜欢 。“

然后放肆随意地胡乱画了起来 。

顾晏礼轻哼 。

小姑娘画的很认真 , 满心欢喜地将现在看到的一切画在纸上 , 送给喜欢的大人欣赏 。

每个小朋友都有这种 “ 傻瓜 “ 时候 。

比如他 。

顾晏礼四岁时 , 学过画画 。

那时 , 顾家突遮变故 。

顾延川和沈昭然本来就是顾家 、 沈家两大集团联姻的结合 , 会组成家庭都是因为共同利益 。 长大后 , 沈昭然的弟弟一一他的小舅舅沈远安告诉顾晏礼结婚的真标后 , 他才懂 。

不过 , 顾晏礼跟顾延川 、 沈昭然不亲近 , 即便知道父母只是商业联姻 , 依然没什么情绪变化 。

从小 , 他跟顾延川 、 沈昭然见面的次数就少 。

陪伴在顾晏礼身边的人只有管家 、 阿姨 , 以及顾宴辞 。

三岁时 , 他跟顾宴辞关系应该不错 。

起码 , 他很喜欢去找顾宴辞 。

借大的顾宅 , 他们是彼此的依靠 。

顾晏礼始终这么认为 , 甚至后来顾延川和沈春然离婚 , 各自组建家庭 , 顾晏礼只是小哭了一场 , 而后去寻找他的大哥 。

可是 , 管家说顾宴辞离开了顾家 。

他在外面上学 , 用功读书 。

顾晗礼以为读书就是上幼儿园 , 早上去 , 晚上回家吃饭 , 可是往后的很多顿晚饭 , 他都没有看到大哥 。

顾晏礼尝试给顾宴辞 “ 写信 “, 提醒大哥 , 他还在家里 , 如果大哥走 , 应该把仁一起带走 。

顾晏礼四岁 , 会读字 、 说话 , 但不会写字 , 比如顾晏礼三个字 , 他知道怎么读 , 但不会一一写下来 。

熟悉的管家走了 , 换了一个陌生的人 。

他不认识 。

新妈妈很好很体贴 , 会给他买很多玩具 , 但是他和从前一样 , 不习惯亲近 “ 妈妈 “。

倡大的顾宅 , 顾晏礼只认识大哥 , 只依赖大哥 , 也只信任大哥 。

他学着画画 。

找人搬书桌坐在顾宅门口 , 对着借大的顾宅画画 , 画大大的顾宅 , 门口手牵手的他和大哥 。

顾晏礼隐隐明白 , 他是在等大哥接他离家出走 , 这种事要瞒着顾延川和郁黎清 。

新来的管家对他很好 , 渐渐的 , 管家成了顾晏礼在顾宅信任的第一人 。

他每周固定画一次画 , 交给新来的管家让他送给不知道在哪的大哥 。

顾晏礼四岁半时 , 没有收到一封回信 。

他懂事了些 , 也成长了些 , 开始反思错误 , 意识到可能画的不准确 。

大哥看不懂 。

于是 , 他上了绘画课 , 从认字转到写字 , 字不会写 , 就照着书一笔一笔的临摹 , 终于 , 他磕磕巴巴地学会了两句话 。

五岁生日 , 他鼓起勇气寄出去了一封信 。

仍是一张大画纸 , 画的是画过很多遍的顾宅 , 唯一改变的是站在顾宅门口 , 手牵着手的两个人 , 成了孤零零的他 。

大片空白上 , 歪歪扭扭写了两行字 。

一一 “ 大哥 , 你在那你 ( 哪里 ) 。 “

一一 「 我合 ( 和 ) 你一起 。“

顾宴辞抛弃了他 。

管家说 , 顾宴辞让他不要再写信画画了 。

满心的期待 , 在这一刻成了泡影 。

被丢弃的委屈逐渐成长为不满 、 愤怒与无尽的恨意 。

五岁的顾晏礼不理解原因 , 一直尝试寻找能解答顾宴辞离开顾宅 、 狠绝丢下他的答案 。

十二岁时 , 他懂了 。

在顾氏集团 , 最重要的是权力 、 地位 、 财产 , 从来都没有什么兄弟情 。

他们不是家人 , 是角逐继承之位的敌人 。

顾宴辞因为继承者的位置 , 抛弃了他 。

顾晏礼心情不好 , 没坐太久便离开了 。

吱告一头雾水 , 将画出来的 “ 鬼画符 “ 给郑晚宜看 , 郑晚宜笑着说好看 。

告吱欢喜地抱着画板 , 牵着郑晚宜的手离开主宅门口 , 继续上冬令营的课 。

顾晏礼想到了不想回忆起的往事 , 一直待在主宅 , 再没有出现过 。

他做的桂花山药糕 , 在放学时被送到了吱吱手上 , 送来前热过 。

郑晚宣将纸袋交给伪装得完美过来接吱吱的男人 , 吟吱噱噱朝着顾知野笑 。

顾知野拎着还热乎着的桂花糕 , 截了截她的小酒窝 , 轻笑 :“ 不错 。 上个学还能何家里带吃的 。“

告吱得意叉腰 。

“ 我做的 1 “

郑晚宜等他们说完话 , 礼貌上前 , 按照顾晏礼的要求强调着 : “ 其实本来每位小朋友只有八个桂花山药糕 , 特意给吟吱做了两份 , 因为她一直想跟家人分享 。 希望不要让吱吱在家里觉得委屈 。“

顾知野自然知道与昨天 “ 吱吱的胡说八道 “ 有关 , 现在全世界都认为他们偏心 。

顾知野据唇 :“ 她过得很好 , 没有什么偏心 。“

真的 ! 1 !

他都叫知姐了误 !

这小祖宗在家里 , 就是个祖宗啊 ! !

郑晚宜明显不相信 , 礼貌一笑 :“ 那最好了 。“

“ 还有一件事 , “ 郑晚宜清了清嗓子 , 有点不好意思 :“ 就是 , 她今天在学校说了 「

弟弟是小人 「 这种带着抱怨的话 , 小朋友学东西很快 , 尽量在家里不要吐露任何对她长不好的词语 “

简单一点就是 :

不要说脏话 , 教坏小孩 。

“ 弟弟是小人 “ 这句话 , 是顾晏礼转述的 。

郑晚宥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 既然顾晏礼强调吱吱在抱怨 、 吐槽弟弟 , 那就是了 , 如是转述 。

郑晚宜说得尴尬 。

顾晏礼前脚刚教吱吱 “ 蠢货 “, 后脚还指责别人 , 不让家长教不好的词语 。

顾知野听刨 “ 小人 “ 这个词时 , 气得想摘下墨镜好好跟老师吐苦水 。

他在家里一点地位都没有 , 很冤的 !

顾知野当即打电话骚扰顾宴辞 , 将手机免提放到郑晚宜面前 , 态度很好 :“ 这是告吱的爸爸 。 考师 , 您跟他说 , 好好指责他 。

“ 他的家庭教育有大问题 ! “

顾宴辞 : …

顾宴辞不想让冬令营的考师认为 “ 吱吱的家庭 “ 很奇怪 , 从而影响吱吱在考师 /

目中的印象 , 态度放得很低 。

“ 是我的问题 , 抱歉 。 “

郑晚宥听这声音 、 态度 , 不像是那种没有礼貌会偏心的家长 , 感叹着如今的人真是道貌岸然 , 送走吱吱后 , 给顾晏礼的生活助理发消息 。

消息刚发出去 , 郑晚宥脑袋一僵 。

完蛋 。

忘记 “ 蠢货 “ 一事了 !

周五 , 顾知野要回顾宅吃饭 , 顾宴辞四点就提前离开了公司 。

到家打开门 , 他习惯性地弯身迎接冲过来的吱告 , 但是今天 , 却空无一人 。

咳吱没有小跑过来 , 更没有激动地喊 “ 笆爸 “。

顾宴辞心中微紧 , 以为出了什么事 , 听到两句压抑着的笑声 , 松了口气 , 不慌不忙地换拖鞋 , 余光警见正对着门口的地方 , 多了一个小粉板凳 。

这是吱吱刷牙时踩着的小板凳 。

莫名出现在了前面 。

不仅如此 , 小板凳上还多了一幅称得上线条杂乱的超现实主义画作 , 以及两枚

顾宴辞上前 , 弯身拿画 , 突然寅出来一个小粉团 , 朝他重重 “ 噱 “ 了一声 。

想吓他 。

顾宴辞淡淡一笑 , 摸摸吱吱的头 :“ 你画的 ?“

吱吱垫着脚尖跟顾宴辞一起看画 : “ 牛魔王教我画的 。“

顾宴辞从顾知野那听说过牛魔王 , 一手拿着画 , 一手端着糕点 :“ 牛魔王是你的好朋友 ?“

吱吱微愣 , 鼓鼓嘴巴 , 有点遗憾 : “ 我们还没有成为好朋友 。“

她已经跟牛魔王十步两粒啦 。

唉 。

愁人 。

顾知野吃着桂花糕 , 躺在沙发上懒洋洋地说 :“ 吱吱想给牛魔王画一幅画 。“

“ 孙悟空和牛魔王成为好朋友 。“

告吱啃着糕点 , 乖乖点头 :

“ 我有画 , 牛魔王没有 。“

顾宴辞抹去她酒窝上的点心碎 ,“ 好 , 画画 。“

顿了顿 , 他看向顾知野 :“ 你几点去顾宅 7“

“ 五点 。 “ 顾知野放下糕点 , 说得阴阳怪气 : “ 您亲爱的二弟回家 , 我不想跟他多接触呢 ~“

顾宴辞 : ….

他把桂花糕分了一个给顾知野 ,“ 多尝尝 。“

顾知野 :“ 呵 。“

无事献殷勤 , 没用 !

聪明的大人和聪明的小人在帮吱吱画画时 , 吱吱就在旁边吃桂花糕 , 叽叽呱咚分享着学校里的事 , 说到哪是哪 。

“ 牛魔王会做糕糕 。“

“ 我跟他一起做 。“

“ 爸爸 , 你收到过画吗 ?“

顾宴辞不擅画画 , 被牛魔王的头难倒了 , 正焦头烂额 , 听到吱吱的问题 , 下意识道 :“ 没有 。“

顿了顿 , 他摆手 :“ 有 。“

“ 你给爸爸画过很多 , 忘了 7“

告告嘴嚣笑 。

“ 只有我给爸爸画 ?“

“ 善 。

“ 只有知宝 。“

顾宴辞担心吱告的好朋友牛魔王看不懂 “ 吱 . 孙悟空 . 吱跟牛魔王成为好朋友 “

行字 , 索性没写字 , 用图画表示 。

告吱是落在孙悟空头上的小鸟 。

顾宴辞和顾知野都是第一次做 “ 手工作业 “ , 两个人画的很烂 , 战战兢兢如履渡冰地做完上交给吟告检查 。

还好告告不嫌弃 。

告吱左看右看 , 笑容软绵 , 正要夸爸爸弟弟真棒 , 杏眸咕噜一转 , 灵光一闪 ,

念叨了好几遍的话语附上脑海 , 她举起双手像庆祝一般 , 奶声奶气高声道 :

“ 爸爸弟弟是纯朵呀 1 “

顾宴辞 、 顾知野 : ?

他们和吱吱在一起的时间久了 , 即便吱吱小奶音很重 , 也能清楚吱吱说了什么 , 再也不用 “ 奶音翻译 “。

所以 , 他们第一时间就明白 , 吱吱想说的是一一

“ 爸爸弟弟是蠢货听 ~-! “

谁把他们可爱的小宝贝 , 教成这样了 ?

作者有话要说 :

顾晏礼 : 是我 , 纯朵们 。

知道宝宝们想看掉马 , 但是现在与我大纲里的内容还有一点进展没有写 。

顾晗礼的生活里藏着很多误会 , 因为误会变得偏执 , 想表达的是他在和吱吱的误仪里 , 终于拨开云雾 , 发现了真相 。

顾晗礼以为跟告告一样 , 不被家人重视 、 喜欢 ; 可实则 , 他真的又跟哇告一样 。

没有送到顾宴辞手上的画 , 时隔十几年 , 算是用另一种方式 , 回到了顾宴辞手上吧 。

距离掉马需要一点内容 。 二哥带着对顾宴辞的 “ 讨厌 “ 滤镜走到现在 , 顾宴辞做什么 ,

他都会往 “ 被抛弃 、 被不喜欢 “ 的方向想 , 他们是兄弟 , 却不适合现在见面 。

今天整理了很久 , 所以没有加更啦 。

明天会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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