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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心里苦(1 / 1)

自打李素在赌坊外透气,他足足靠在墙角待了一个时辰,久不见李棹歌和司马盈出来,李素开始有些着急,正欲闯入赌坊一探究竟,姬言的霍然出现令李素气定神闲不少。

李素迎上街头走来的姬言,欣喜道:“姬言大哥,我大哥和新月公主进去良久,久候不到他们,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姬言点了点头:“咱们进去瞧瞧。”

“啊——”忽闻司马盈一声尖叫,姬言和李素猛然回身,齐齐闯进赌坊,撞见李棹歌拼死保护司马盈的一幕,李素惊呼道:“大哥!”

李棹歌推开靠近的赌徒,带着哭腔,吃力道:“老弟,姬言,救命啊!”

姬言凌空跃起,三两下撂倒困住李棹歌和司马盈的赌徒,闪身来到李棹歌身前,迅速出手,击中赌徒们后背麻穴,令他们动弹不得。

姬言站稳脚步,将腰间玄色佩刀平举,展示在众人面前,大声呵斥:“混账!可知我们是何人?”

老板扒开众赌徒,走近姬言身前瞪大双眼,瞧见了那一柄刻着盘龙、漆黑发光的玄色佩刀,他喉口卡住:“你们、你们不会是……”

李素上前站在司马盈身前,李棹歌攀爬着李素站定的身子,直起腰版,厉声道:“古人都说‘愿赌服输’,你若信守承诺,放我们走不就好了嘛!”

李素侧首附耳过来:“大哥,你且少说几句,这老板看你的眼神,比那公主还凶。”

“怕什么,有姬教头在此,没人敢放肆!”李棹歌一掌拍在姬言肩头。

姬言斜眼瞧来,无奈地抿了抿唇:“最放肆的那个,非你莫属。”

李棹歌憋了瘪嘴:“追根究底,还不是因为她……”李棹歌回头,望见司马盈双手交错在胸前,面泛红光,满目痴迷地盯着自己,李棹歌浑身一哆嗦,疑惑的问李素:“她怎么了?是不是看上你了?”

李素瞥了瞥司马盈,再瞥了瞥李棹歌,轻笑道:“胡说,她分明是看上你了。”

认出玄刀的老板急忙拱手作揖:“玄偃刀……小人不知各位是军府来的,多有得罪!”

姬言收回玄偃刀,语气轻和许多:“你倒见多识广,能在此地明目张胆地开家赌坊,想必也来头不小。”

老板欠身拱手:“军爷言重,小人不过是家中比平民富裕些,才敢如此张扬。”

姬言解下钱袋,递交给老板,淡然笑道:“手下多有得罪,还望胡老板高抬贵手。”

李棹歌向姬言投来赞赏的目光,姬言果然跟着慕容仇久了,做事风格亦是像极了慕容仇。

等等……手下?谁是手下?还有,姬言怎么知道老板姓胡?

胡老板接过姬言的钱袋,拱手回礼:“军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小人不敢不从。”姬言微微颌首,绕开李棹歌等人,大步流星地走出赌坊,胡老板凝视姬言离开的背影,九十度鞠躬:“恭送军爷!”

李棹歌和李素紧随姬言身后,退出赌坊,仍在花痴中的司马盈追上去:“英雄,等我!”李棹歌闻声微微一怔,她背后发凉,拖着李素较快脚步逃离。

巳时刚过,离驿站还有百十米,如同逃荒的李棹歌步履如飞,老远瞧见慕容仇,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慕容仇身姿挺拔地站在驿站前,夜色静谧,灯火阑珊,凉风轻轻撩起他的长衫衣角,加上俊秀的侧颜杀,李棹歌不自觉地放慢脚步,欣赏起此情此景:“古人语: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他这是要迷死我吗……”

慕容仇双目来回巡视,剑眉深锁,深邃的眼眸中透露着着急与不安,李棹歌知道,只差一个理由,他便会抄起他的桃花剑,命令所有人寻她,好在他向自己方向偏首时,看见了姬言,于是,慕容仇的神色稍稍松懈。

姬言拱手复命:“主人,属下已将李校尉和新月公主带回。”

慕容仇依然沉声道:“人呢?”

姬言让到一旁,李棹歌三人的身影落入慕容仇的眼眸,他轻轻叹气,疾步迎上他们,李棹歌见慕容仇朝自己疾步而来的劲儿,心头一阵狂热,她满怀欣喜地迎上去,慕容仇却无视她,与她擦身而过,直奔向司马盈,李棹歌狂热的心仿佛瞬间被冷水淋透,她脚下一滞,不可置信地愣在原地。

慕容仇向司马盈抱拳:“在下受皇命招待武陵王和新月公主,却害公主受惊,实乃失职,还请公主宽恕。”见司马盈不出声,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诧异愣神的李棹歌,慕容仇顺着她的目光偏首,连忙接道:“若公主难消怒气,施以惩戒的话,在下愿一力承担!”

“不必,本公主没事,更没有生气。”司马盈娇滴滴地应答,语气中没有丝毫怒意,反而透露着丝丝甜蜜。

慕容仇应答道:“武陵王正在绿柳客栈等候公主,在下即刻送公主回去。”司马盈羞涩地点了点头,她的目光时不时向李棹歌投来。

李棹歌再也无法忍受受慕容仇与司马盈独处,她急急上前自告奋勇:“我也要去!”

慕容仇居高临下,一个冰冷的眼神抛来,语气不仅凌冽,还带着不容反抗的严厉:“不用,闯了祸还不知收敛,离我们远点。”

慕容仇从来没对自己如此严肃过,李棹歌心头倏得沉下,浑身冰凉,手脚变得麻木,好似被人绑住手脚,想动却动不得,只得眼睁睁望着两人相依相偎的身影越走越远,渐渐消失在夜色里,消失在灯火阑珊下,消失在凉风中。

离他们……远点……她不敢相信,慕容仇会对她说如此狠心的话,他是不是讨厌自己了……

李素见他们走远,来到李棹歌身边:“大哥,咱们进驿馆……”话音未落,李素愣住,他看见李棹歌一改常态,没有愤愤不平,也没有不屑一顾,而是眼中闪烁,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李棹歌嗅了嗅鼻头,呜咽着六个字:“我不是故意的……”

李素眨了眨眼,吃吃地应道:“哦、哦……”

李棹歌低眉顺眼地望着李素,声音哽咽:“老弟我……我不是故意的……”

李素搭上她的肩头安抚:“我知道,大哥你并非这种人。”

越是安慰,李棹歌越觉得委屈,她一把搂住李素,俯在他肩头,忍悲含屈地啜泣,“我真的……不想的……他怎么能、怎么能叫我离远点……我又不是毒品……呜呜……呜呜呜……”

“我知道,他也并非这种人,大哥你不要如此难过。”李素拍了拍李棹歌后背,试图让她止住哭声,一个大男人抱着另一个大男人哭泣,这样的场面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

第二天清早,天刚蒙蒙亮,杜鹃夜啼还未歇,李棹歌失魂落魄地坐在大厅,李素知道她等候慕容仇等候了一夜,却未等到慕容仇回来。

“大哥,我带你去吃老张家的鸡子馃。”

“好的呀,吃饭什么的我最喜欢了……”李棹歌处于放空中,漫不经心地应答。

兰溪街头空气潮湿,刚过去谷雨节,大街上仍弥漫着热闹过后的人海气息,抬头仰望天空,天色不如昨日晴朗,现时阴云浮现,似有落雨倾向。

老张的小摊在另一条街,转过街角,李素指向前方冒着热气的小摊,欣喜道:“大哥,你瞧……”李素转身,却不见了李棹歌的身影,他焦躁地原路返回,四下寻找李棹歌身影:“大哥!大哥!”

殊不知,神游的李棹歌与李素走岔了路口,她在不知不觉中走出好几条街,绕进了胡老板的赌坊门前,两个赌徒垂头丧气地从赌坊里走出来,口中骂骂咧咧:

赌徒甲:“妈妈的,若不是昨天有人搅局,我赢上的那一把也不会不作数,这个月的赌债又要欠胡老板的了。”

赌徒乙:“是啊,来的还是军府中人,真是背透了!”

赌徒甲:“喂喂,你瞧,那人是不是昨日搅局的小子?”

赌徒乙:“是他!就是他!”

见到魂不守舍的李棹歌,两人相互交耳一番,彼此交换个眼神,闲庭阔步地拦住李棹歌去路,李棹歌精神恍惚,她双目涣散,向两人欠身,拱手道:“抱歉,叨扰了,借条路过。”

赌徒甲将一条腿撑在灰墙上,斜着半边身子,挑衅道:“怎么着,迷路了?”

李棹歌软绵绵道:“抱歉,叨扰了,借条路过。”

“哟呵,很狂妄啊!”

赌徒甲卷起袖子,赌徒乙制止他,低声道:“你说他是不是有病,怎的跟丢了魂儿似的?”

赌徒甲暴躁不已:“管他的,先教训了再说!”

赌徒乙再次制止他:“此地人多眼杂,万一再把军爷招来,岂不赔了夫人又折兵?”

赌徒甲唯唯诺诺:“有道理。”

赌徒乙道:“咱们把他带去郊外。”

赌徒甲连声应道:“好!好!”

再者说另一头,李素找不着了李棹歌,他急匆匆地回驿馆,恰好见到慕容仇回来,李素急忙拱手行礼:“李素见过九殿下,有急事禀奏!”

慕容仇一脸倦容,见李素如此慌张,他仍是停下来问:“怎么了?”

李素焦急道:“我哥不见了。”

姬言冒出来惊呼:“什么?李钰不见了?”

“是的,昨日九殿下当众训斥了我大哥,他似乎很是伤心,大哥想解释清楚,坐等了九殿下一夜,今早我领他出去用早膳,却不想他竟与我走散。”李素看向慕容仇,只见慕容仇眉头深锁,脸色变得比天色还要阴沉。

慕容仇问:“附近几条街都找了?”

李素急切道:“找了,就连昨日去的赌坊也找了,就是不见踪影。”

“传令下去,全城搜寻李钰!姬言,备马!”慕容仇面色晦暗,转身迈进阴天的街道。

“诺!”姬言领命追随其后。

李棹歌本处于精神崩溃的状态,再加上睡眠不足,警惕心已是完全没有了,就连自己被打晕亦不知。在昏睡一觉后,慢慢苏醒的她,发觉后脑勺隐隐作疼,她想去摸,却惊觉自己的手脚被人捆绑住,眼前也蒙上了一层黑布,分不清天明天黑。

什么情况?她被绑架了?哪个杀千刀的敢绑她?

李棹歌只记得,今早神志有些不清,迷迷糊糊走进了赌坊那条街,然后……哦,对!她是被两名赌徒绑了!可他们绑自己做什么呢?自己无财无色,他们要劫财劫色是不可能了,除此之外,那就是为了打击报复……哦,对,一定是打击报复!莫非自己今天就要命散黄泉?天哪,她还不想死!

“去瞧瞧,看那孙子醒没?”李棹歌听出了赌徒乙的声音。

接下来,他们从外推开门,两人蹑手蹑脚的脚步声落入李棹歌耳中,李棹歌躺在地上装作昏迷的样子,待两人靠近,一人伸手来探她的鼻息,李棹歌猛然张嘴,咬住来人的手指。

赌徒甲大呼:“痛痛痛,放口!放口!”

李棹歌咬住赌徒甲的手指,含糊答道:“放了我,我就放口!”

赌徒乙不知所措,见到血迹从李棹歌嘴角流出,他慌里慌张地去解绳索:“放放放,这就放!”

解开绳索的李棹歌拿掉蒙眼黑布,眼前一片白光,朦胧中看见耀眼的朱漆门窗,金碧辉煌的横梁,石灰翻新的白墙,温润舒坦的松木地板……她第一个反应是,此处乃有钱人家的别院。瞳孔聚光后,她看清了面前的两人,不正是跟在胡老板身后的小斯么?

李棹歌问道:“你们为何绑架我?”赌徒甲和赌徒乙面面相看,谁也不说话,李棹歌又道,“我乃当今夕阳公慕容仇手下李校尉是也,你们得罪当今御封九殿下,可没有好果子吃,还不速速招来!”

赌徒甲惊愕失色,他急急招供:“我们并非想绑架军爷,只是昨日看军爷玩掷卢连赢胡老板三局,很是羡慕,故此想找个无人之处,偷偷请教军爷。”

李棹歌哭笑不得:“什么?为了个棋局,你们就把我帮到这破地方来?”一个“破”字,唾沫星子喷了赌徒甲和赌徒乙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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