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76(1 / 1)

齐奂浅浅补了个午觉,起来后吃了点东西,又打了套八段锦,把气血养得足足的。

转眼已经大下午了。

她又再一次翻开温悦的那份验尸报告,企图找出什么突破点,借此将福市殡仪馆的缺德买卖掀出水面。

【还真有线索,快看!】

【嗯是这样的,当初何俊豪落网的时候,因为何姐一家跑得飞快,抽身非常成功,所以低调了一会儿后,便得以在福市东山再起。】

【不过他们也不是完全逃过了追查,尚有神秘人士关注到了这群家伙才是那会儿温悦被配阴婚的罪魁祸首,所以尽管没有证据将何家绳之以法,却也派了几个背景干净的人借着何家另起炉灶,加入了他们。】

但是现在的情况有点棘手,那几个背景干净的勇士头脑和身手也都挺简单的,似乎是被发现了,脱身不了,与本家断了联系。

【啊,被暗暗控制住了呢!那得救出来才行啊。】

【怎么没有了?呃呃呃,只能看到这里了吗?】

因为何俊豪本来就只是温悦的继父,跟她亲缘关系太弱,何况齐奂也没有在温悦的尸体附近,温悦亦已去世三年,报告能看到这里已经是极限。

【好吧,说来何俊豪本人的唁死报告和他身后的何家都能翻上几页,已经很厉害了,不要强求。】

何姐的事和安排的线人都是在温悦死后的时间线里才有的,就算齐奂现在气血值还不错也查不了太多,风光大葬毕竟是个辅助型系统,又不是破案金手指。

齐奂还是得自己动动脑筋,整理一下眼下掌握的东西,做一下匿名举报的准备。

嘟噜噜~手机响了。

潜入福市的毒贩已经都在下午三点的时候落网,这次的意外没有闹得很大,福市警方处理得很及时,也很有效率。

谷箪给齐奂打来了电话,告知她一切顺利,但没说几点回来。

只说是没法确定,但太晚的话他就直接在宿舍睡下就行,不会回来,齐奂不必等他。

但齐奂觉得不行。

“是顾忌什么吗?”她直接问。

“不是,我经常太晚就不回去的,反正我们值班宿舍很空。”这话倒是不假,但如今谷箪还多了一个理由,他怕大晚上的回去,人家女孩子会觉得不方便。

“……噢,好。”齐奂没再坚持。

“怎么了?”谷箪却听出她欲言又止。

但就谷箪个人的打算,他把齐奂接到家里,本来就没想自己也回去住的。

就算是这边完事早了他能赶回去,也只会给她弄好饭喂饱饱而已,到时候入夜了他还是准备走的。

毕竟他们两个还没到能独处一室的关系。

分寸啊,注意分寸,虽然迈出了接她回家的这一步,谷箪到底还是很怕把这颗小布丁吓跑的。

“没怎么,但是家就是要回的啊。”她却这样说。

那谷箪自是从善如流,“好,那我回去之前给你发消息,你睡了,我就不回去,好不好?”

“嗯。”齐奂应下。

不过谷箪今天下班下得很顺利,并没有到很晚,他甚至还有空去买点菜回来做饭。

“我做吧。”齐奂看着还没换下制服的谷箪,“你休息一下。”

“你会做饭?”谷箪一愣。

“我看起来这么废物吗?”齐奂看了一下谷箪买的东西,还好,她都会处理。

“不是不是,就是上次你说食堂阿姨的事,我以为你不会做饭。”谷箪也凑过去,把买到的食材择出来放好。

他突然很想揍自已一拳,齐奂怎么可能不会做饭呢,她都没人接回家!

“我没时间做而已,会做的。”齐奂倒不介意,现如今年轻人不会做饭又不算什么,做饭早就不是必备的技能了。

她洗干净手,开始准备弄鱼,“你别碰了啊,你这手还敢碰海鲜?”

“手缝好了,没事。”谷箪翻过来给她看了看掌心,“那我不碰,我帮你打下手。”

“两个人的饭我自己可以弄好,你真的不考虑休息一下吗?”齐奂打量了谷箪一眼,他似乎没有多添什么受伤的地方,但是身上火药味很重,血腥味也不轻。

谷箪非常识相:“那我可以去洗澡吗?”

“这是你家,小谷警官,请自由地洗澡。”齐奂憋着笑回答,“我会谨慎地使用你家的厨房,请放心。”

结果刚说出去的话就差点食言了。

齐奂一边弄饭,一边还琢磨着怎样才能把自己看到的验尸报告合理地说出来,让警方顺着线索把何家的缺德产业链端了,所以愣是在回房间看消息的时候,顺手查起了资料,忘了锅里的汤。

“啊啊啊啊!”

她咻地一下从房间里窜了出去,迎面就撞上了某个舒适又柔软的东西!

埋了个胸的齐奂:啊,我积的功德在这里啊!

被撞了个满怀的谷箪:手比脑快,直接一揽。

“呃...那个。”齐奂并没有平地摔的技能,她其实能站得稳,“锅!”

“关了,关了。”谷箪公寓的厨房是开放式的,他一出来就看到了里面没人,所以顺便走过去巡了一眼,自然早就看到了汤锅滚了。

“对不起,但我真的会做饭。”齐奂无力地辩驳一句,抬起眼望向对方好看得过分具体的脸,这三庭五眼,这眉目鼻唇,这喉结,这锁骨,这胸......

嗯?好长一条疤!

齐奂差点职业病发作,要上手给那道痕迹上点油彩。

谷箪左边的锁骨下面有一条将近二十公分的刀疤,因为穿的是带拉链的运动帽衫,所以被齐奂撞了一下后,扯开了一段,刚好看得很清楚。

“这个很久了,没事。”谷箪顺势把不小心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继续擦自己的头发,“早就不疼了。”

“所以呢?”齐奂歪了歪脑袋,问完便往厨房走去。

“所以呢?”谷箪不太懂她这么问的意思。

“很久了,不疼了,为什么就是没事了?”齐奂一边检查着汤的成色对不对头,一边开火煎鱼,“因为不是刚刚受的伤,就做不得数了吗?”

“不是这个意思。”谷箪否认,“没事就是......我现在没事的意思。”

“受过伤了,很痛很难受过了,怎么是没事呢。”齐奂戳了戳鱼身,“大家好像都喜欢否认伤痛,是觉得受过伤很丢脸,还是觉得受过伤算是不好的经历?”

“只是会比较不愿意记起来。”谷箪认真想了想,但实在跟不上齐奂的逻辑,“倒也没觉得丢脸,但......算是不好的经历。”

他不信什么伤疤是勋章那一套,谁乐意有伤疤啊,伤疤也不是次次都算得上勋章。

“所以不能说没事。”齐奂用小铲子给鱼翻了翻身,“受过伤就是受过伤,不能时间一长就否定它,或许我们可以说......”

她换侧过脸看向谷箪,话都在嘴边却噎住了。

擦好了头发站在一旁的谷箪看起来还是湿漉漉的,特别是眼睛,又黑又亮,“嗯?”

“我是不是很奇怪,有时候我在说什么,我冒出来的想法是什么,我自己也不太懂。”齐奂转回去又翻了一次鱼,减弱了火候,准备装盘。

“嗯,你很奇怪,我有时候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谷箪没有反驳,“但你愿意跟我说我还是很高兴的。”

“小谷警官你怕是有点子喜欢我。”齐奂没有抬头,只是把鱼煎好了放在盘子里,然后换了炒锅,准备炒菜。

“怕是不止有点子。”谷箪坦白承认,接过弄好的煎鱼,放到了客厅的餐桌。

“那怎么办啊,我现在只能有点子而已。”齐奂说完,像是不愿听谷箪是什么反应一样,直接倒了菜猛火炒了起来。

厨房一下子呛起一股辣椒的味道,谷箪说了什么,她确实听不到。

一素,两荤,一汤,两人。

齐奂和谷箪吃得很舒服,显然两个人的口味是比较接近的,因为齐奂根本就没问谷箪的口味。

她能照顾好自己,但她从来没有学过照顾别人。

以前是不想,现在是不会。

“提问!”她在饭饱之后踊跃做起了尝试,“可以帮你换药吗?”

她指的是谷箪的新伤口。

这一趟缉毒规模不算大,主要是太突然,人员调动得有些急了,但好歹没有重大伤亡。

谷箪的业务水平从来就很在线,受的伤并不严重,除了手掌一处破口之外,也就肩膀挨了一下,外加下颌稍有擦伤罢了。

他完全可以自己换药,但他十分遵从本心地坐下了,“好啊。”

“小谷警官到底算特殊小组,还是特警?”齐奂打开谷箪给的药包,取出碘伏。

“都算,我是特殊培养计划里的,不在正常编制。”谷箪参与的是新出的实验小组,旨在培养新型的精英警员,“但我的基础方向,本来就是特警,这次事发突然,自然是要响应的。”

“活得真有意思。”齐奂感慨,先给谷箪手上的伤口换上了药,绑好了绷带,“呼呼。”

“你活得......没意思吗?”谷箪小心翼翼地问。

他不觉得齐奂很颓,但她确实总在危险发言。

“有意思的,但我是觉得自由和散漫有意思,你是不是觉得自律和秩序才有意思?”齐奂又擦好了谷箪肩上的伤,“呼呼。”

“没想过怎么才算有意思,但我现在过的,就是我想要的生活。”谷箪抬了抬脸,让齐奂给自己下颌的擦伤上药。

“我也是。”齐奂同意,不是每件事都要考虑意义,她把药擦了上去,拧起盖子,“好了。”

“没好。”谷箪并不认同,“这里怎么没有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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