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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爱看人被欺负哭(1 / 1)

一直到马车进了熙华公主府的大门,薛承影都还面红耳赤的难以平复。

熙华抬头看了他一眼,想起方才车上他“砰”的一头撞在马车顶上的那一幕,没忍住笑出声来。

只是她一笑,本就坐立不安的少年这下子更觉呼吸困难了。

薛承影一个人坐在车厢侧边,半是尴尬半是羞赧,耳根子红得快要滴血,大概觉得自己从未这样丢人过。

“殿下,您能不能、别笑了。”

半晌,他又瞅了一眼还在笑的熙华,开口时双颊就红得更厉害了,好像这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似的。

熙华有时候觉得自己当真同旁的贵女不太一样。

比如此刻,若是换做京中那群世家贵女,大抵会一边克制笑意,一边轻声安慰人没事。

可她就不一样了。

她大概真的有几分做登徒子的潜质。

她现在只想更过分一些,最好是能将人弄哭。

没什么比看老实人被欺负哭更有意思的了。

“公主,添香阁的怀玉公子到了。”

碧桃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

熙华猛地收回神,掀开车帘同外头的碧桃对视,眉头当时便皱了起来。

她倒是不知,添香阁的消息何时也这般灵通了。

“他来做什么?”

“怀玉公子说担心您,”碧桃犹豫着,复述起男人的话来,“他说他还带了温好的蜜酒。”

熙华面色阴沉下去。

她前脚从宫里出来,添香阁的人后脚就能拿到消息。

就是她府中的下人消息都没这么灵通。

瞧瞧,她都快忘了这天下到底是谁家的了。

“去,让他到梧桐阁候着,”熙华哂笑着,手指在窗棂上轻点两下,“哄着他多等些时间,他若是问起就说……”

话说到这儿,她抬眼在薛承影身上扫了圈,旋即意味不明的继续道,“就说,本宫在马车上同薛小将军玩闹时弄脏了衣袍,盥洗去了。”

梧桐阁就是公主府的花园,位于凤阳殿,也就是寝殿的后方。

其后不远处便是后门。

怀玉是风尘中人,出入公主府只能从后门走。

从前他来,熙华都是在凤阳殿见他的。而今便是不打算让人进寝宫了。

倘若怀玉是个聪明人,在听到碧桃复述这话时,便应当知情识趣的猜到熙华的意思。

只可惜,风月场是堕人窟。

在风月场里待久了,便是再聪明的人也要变蠢钝的。

而熙华被薛承影扶着下了马车,没回寝殿,反而不紧不慢的带着人在府里参观。

她给人从仪门讲到凤阳殿后的梧桐阁,带着人在前头几进院子里转悠,美其名曰熟悉环境。

一直到碧桃过来说时间差不多了,怀玉那边茶水都快被小丫鬟冲成白水了,熙华才回去换了身衣裳,披散着头发,施施然往梧桐阁那边去。

临走时,熙华只交代薛承影在府里随便转转。

梧桐阁那边。

怀玉端坐在正中间的凉亭里,石桌一旁放着凉掉的蜜酒和一把七弦琴。

“本宫有事耽搁,叫公子久等。”

熙华坐在怀玉对面,微笑着冲人略一颔首,眸中的歉意真挚却未达眼底,“碧桃,怎么不把本宫的凤追琴拿上来?”

“殿下恕罪,奴婢这就去拿。”

碧桃抬眼同熙华对视一瞬,很快便意识到是公主有意支开自己,当即转身往外走去。

此时梧桐阁便只剩下熙华和怀玉两人。

“殿下尝尝奴新酿的蜜酒。”

怀玉抬手将石桌上的两个茶杯倒满蜜酒,“奴前些日买了上好的百花蜜,想着殿下应该喜欢,就都酿成了蜜酒。殿下看看合不合口味。”

说到这,他换了个位子,起身挨着熙华坐下。

他弹起带来的七弦琴,琴声涛涛不绝于耳。

这是支新曲子,曲调缠绵婉转,似是有万语千言要对她吐露。

熙华听着曲儿喝酒,好像很快就被怀玉调动了情绪,一杯又一杯。

冷掉的蜜酒入口比温酒还要清甜,也更醉人一些。

往常怀玉带着温好的蜜酒来,都是两人分喝一壶。而如今这一壶,一曲未尽便叫熙华一个人喝了个空。

“殿下?”

一曲结束,怀玉停下手上的动作,歪着身子看向熙华,小心翼翼的试探道,“殿下,您还好吗?”

怀玉的手刚一碰到熙华的胳膊,她便没有骨头似的软倒在他身上。

熙华模模糊糊的呓语着什么,将早就空掉的茶杯用力掷到桌子上,双颊浮起层薄薄的红晕。

看起来,倒真像是醉得不清。

“殿下?”

怀玉环顾了一圈,确定四周无人,这才低头去看怀里的公主,“殿下,你知道金羽卫的虎符在……”

“你在做什么?”

薛承影不知什么时候就站在了凉亭外三五步的地方,冷眼盯着怀玉,一只手俏俏摸向身后别着的匕首。

刚刚碧桃过来找他,说是公主找他有事,要他去梧桐阁一趟。

薛承影一来就见着怀玉鬼鬼祟祟的环顾四周,还抱着已经醉倒的熙华不知道在问些什么。

怀玉动作一僵,下意识抬眼朝薛承影看去。

两人目光相撞,怀玉掀了掀唇,可到底什么都没说。

原先醉倒的熙华这会儿却清醒了些,摇晃着脑袋从怀玉怀里支起身子,掀起眼皮朝薛承影看了一眼。

“吵什么?”

有了熙华刚看得那一眼,再加上后头那句不轻不重的训斥,看上去就像是在特意针对薛承影。

刚被抓包的怀玉这会儿倒是半点心虚也瞧不出来。

石桌上的热茶还没凉,他倒了一杯给熙华递过去。

熙华只用嘴唇沾了下杯沿便放下了。

那茶都快被碧桃冲成白水了,她是真一口都喝不下去。

“殿下恕罪。”

怀玉垂着眼睫,低声在熙华耳畔认错,“奴见您不胜酒力,原是想将您扶回凤阳殿的。只是还没起身,这位……这位小将军便来了。”

说到这儿,他抬眼瞟了下不远处的薛承影,之后很快又垂下眼去,欲言又止。

摆明了是一副被欺负了的委屈样。

薛承影抿着嘴一言不发,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熙华身上。

熙华被盯得心里发虚,没一会儿便收回目光,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殿下,是奴不好,您别怪小将军。”

怀玉扯扯熙华的衣袖,软着嗓子求情,“奴不该叫您吃冷酒的,您莫生气。”

气氛僵持起来。

两个人都盯着熙华,目光灼灼。熙华被看得不自在,忽然佩服起自家三宫六院、家人环绕的父皇来。

能天天给那群美人和稀泥,的确也算是个本事。

“你莫替他求情,这哪里是你的错?”

熙华蹙着眉拍拍怀玉的手,似是安抚,旋即从腰间解下一只香囊来,“行了,你前些日子不是说找不到什么香囊用的上好香料么,瞧瞧这个可合心意?”

那香囊用的是顶好的月光锦,触手温润细腻,面上绣了孔雀纹,那绣线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手法处理过,被光一打反出斑斓的颜色来。

至于里头裹着的香料,怀玉凑近了闻了许久,只觉得这味道陌生又特别。

“殿下言重了,”怀玉捧着香囊勾了勾唇角,起身便要冲熙华行礼,“殿下待奴好,奴知道的。只是奴不过一介风尘中人,当不得殿下对奴这样用心。”

熙华之前还不觉得怀玉如何,这会儿忽然福至心灵的品出些滋味来。

怪不得从前她府上的侍卫总对着怀玉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一旁的薛承影皱着眉,半晌没说话。

他实在是闹不明白,好好一个男子,为何要那样说话。

总感觉怪怪的,但他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怪。

“既是我的人叫你受了委屈,那便该罚,”熙华说到这里,扬着下巴抬眼扫向旁边的薛承影,“薛小将军,虽说你是父皇赏赐给我的人,可该罚一样要罚。这样,本宫便罚你……为怀玉公子奉茶。”

话音未落,薛承影一脸错愕的看向熙华,眸光却黯淡下去。

这样子叫人莫名想起受了委屈却还乖乖认错的幼犬。那垂着尾巴呜咽低鸣的可怜样,几乎和此刻的少年如出一辙。

熙华明明有些心软,却还是硬下心来同他对视。

两人僵持不过几息,薛承影便服了软。

他垂眼闷头进了凉亭。

石桌上的茶水已经凉了,他也不在意,一手拎着茶壶,一手握着茶杯,倒了满满一杯,面无表情的朝怀玉递去。

茶水从杯沿溢出去,顺着杯壁往下流,最后滴落在石桌上。

怀玉挑衅似的看了眼薛承影,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薛承影见他接过茶杯便转头就走,根本没看身后挑衅的怀玉一眼。

“今日实在不凑巧,本宫刚从宫里回来,府中事多,”熙华目送薛承影离开,心里到底不落忍,蹙着眉面上也不好看,“今日便不多留了。过几日本宫再着人请你来过府一叙。”

送走了怀玉,熙华转身就回了凤阳殿。

她才刚进凤阳殿,碧桃就凑过来汇报,说是薛小将军一个人出了凤阳殿,往前头的静宜堂去了。

熙华想起薛承影离开时的背影,二话不说就往追了出去。

静宜堂和凤阳殿之间以抄手游廊相连,中间是大片的山石造景跟锦鲤荷塘。当初造的时候,熙华费了不少心思。

彼时,薛承影就靠在抄手游廊的封廊柱上,不知从哪儿找了把小石子,一颗一颗的扔到池面上打水漂玩。

“怎么跑这儿来了?”

熙华看着薛承影问道,急促的脚步在离他还有一段距离时便缓和下来,极力维持住面上不疾不徐的从容样,“一声也不吭,碧桃被你吓了一跳,叫我赶紧来找找。陛下赐给我的小将军,不到半天就叫我给欺负跑了。这要叫人知道,又要说我盛气凌人了。”

最后一颗石子被丢出去,在荷塘的水面上一连点了几下,最后轻轻落在了一片嫩碧的荷叶上。

薛承影拍拍手,站直身子转头看向熙华。

“殿下没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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