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JC的眼睛黑沉沉,用阴沉的视线看着我,声音也阴森森的,就像是恶鬼在说话一样。
他这样一看就是中邪了,我直接啪的一声拍了一张辟邪符在他的身上,他整个人才像发癫一样抖了一下,然后安静下来。
“我,我怎么了?”年轻JC傻乎乎的问道。
“别问了,这里阴气重,邪气大,你赶紧退出去,身上那个符别弄丢了。”我开门下车,交待了一句就朝那黑雾走去。
这黑雾是阴气凝聚在一起形成的,在普通人眼里就是漆黑的一团,就像是突然出现的黑洞一样。
这样的黑洞就算多看几眼,都容易让人迷失。
当然,在我看来这个黑洞,只能以黑雾称之,而且这雾气也算不上是最阴气最弄的。在远处是还看不太清,现在走近了,我已经能够透过黑雾看到里面被困的人。
我快步走进去,果然看到有三只僵尸围着二十几个人在不停的旋转,时不时的就偷袭一下。
领头的一只是毛僵,根根白毛又四五寸长,白的发亮,几乎透明,隔的老远就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阴寒气息。
另外两只僵尸是白僵,发白的皮肤好像一块块白色的鳞片,不仅僵硬还十分的难看。
那二十几个人里还有战斗力的只有五个人,三男两女,其他人身上都带着严重的伤势,还有几人身上弥漫着尸气,显然重了严重的尸毒。
伤势比较轻的人,隔一段时间就会从包里抓出一把糯米撒在几个重伤身边和伤口上,只是没过一会儿,那些糯米就变得漆黑,还带着难闻的腐臭气味。
“啊!”我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穿着道袍的小年轻儿被僵尸打飞,倒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想要起来,一动又引出一口血来。
少了一人维护阵形,防御阵法立刻崩溃,两只白僵兴奋的吼吼叫着朝那些无力抵抗的人冲过去。
“孽畜,休想!”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道士,大喝一声,快步闪身到那俩个僵尸跟前,连发两道符箓,咻咻两声,符箓打在僵尸身上,只是让僵尸前进的脚步顿了一下,却没有完全阻挡住。
只得分别在自己的双臂上贴上两张大力符,提着两根铁棍捣在僵尸前胸,将那两只僵尸抵住,僵尸伸爪子去挠也只在铁棍上发出磁礠拉拉的难听声响。
这时咻咻两下,一男一女俩人赶到,分别用辟邪红绳将两只僵尸缠住,从后方扯住僵尸。僵尸力大他们用上吃奶的力气,才堪堪阻拦住僵尸前进的脚步。
“藏灵,快动手!”中年人扭头冲唯一剩下的道袍小姑娘喊道。
小姑娘看上起年纪非常小,只有十五六岁,娇娇怯怯的,似乎风一吹都能倒,但她听到话后,立刻娇斥一声,提着剑冲上前去。
“吼!”
在我出现以后,就警惕的阻拦住我的道路,朝我不断示威的飞僵看到自己的手下有危险,立刻朝那边嘶吼一声,咻的一下飞上天去,似乎要去救援。
“站住!”我大喝一声,也朝飞僵追去,手上的雷霆之力蓄积已满随时都能出手。
只是此时三只僵尸距离那些人都太近,我出手必定会伤害到他们。
小姑娘被飞僵一吼,震的浑身发软,险些提不起剑来,歪歪扭扭的一剑刺到白僵脖子上,却连一点油皮都没有刺掉。
白僵这个时候也齐刷刷的怒吼一声,抬起胳膊,砰砰两声撞开了抵住他们前胸的铁棍,一转身,将身后扯住他们的两个人也甩飞出去。
“师父,藏灵,小心!”
两人被甩飞出去的时候正好看到飞僵靠近,伸出两只爪子朝那中年道人和藏灵小道姑的后心抓去。
若是被他抓实了,两人肯定必死无疑。
我脚下加快,闪身到飞僵侧面,一手拽住飞僵抓向藏灵后心的左手,用力一扯,将他拉开。
这是原本冲着中年道士的一爪子,直接就冲着我面门抓了过来。
“啊,你小心啊!”
藏灵见到啊了一声,立刻提着她的剑来刺飞僵,想要借此救我。
小姑娘是好心,只是她功力不足,剑也不是厉害的法器,刺到飞僵身上除了发出嘟的一声暗响,一点效果都没有。
我自然不能让这僵尸真的抓到我,手中蓄势待发的雷霆之力立刻发动。
飞僵的身体立刻僵住,即将靠近我脑袋的爪子再也无法前进一寸,僵在半空和他的身体一样发出一阵噼噼啪啪脆响。
一身白毛从白皙变成焦黄,然后迅速的打卷弯曲,变成一团焦黑,冒出一团团的烟气。
“啪”被电的僵硬的飞僵尸倒在地上,摔成了几块碎裂的碳块,连人形都没有了。
“呃。”
藏灵张着嘴,瞪大了眼,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你,你真厉害。”
说完她直接软软的倒下去,闭上了眼睛。
我见她一副心愿已了,安心赴死的样子,吓了一跳,还以为我没注意的时候她已经被僵尸伤到了呢,赶紧伸手将人揽住。
抱住人放在地上小心检查一下,我才哭笑不得的发现,她只是虚脱的睡着了。
“咳咳。”旁边传来一阵咳嗽声,听着十分的痛苦。
我还没去看是怎么回事,那个中年道士已经开了口,“这位大师,麻烦你看看,他们,他们这还有没有救?”
中年道士脱险以后顾不得休息立刻去查看那几个重伤的人,其中一个身上泛出的死气都快与僵尸相似了。
现在不断咳嗽的就是他,而且在咳嗽中还夹杂着一声混杂不清的嗬嗬声。
中年道士朝他连打了好几张驱邪符,符自燃消失,就像遇到了厉害的僵尸一样。我闻声上前,抓着这人的手直接一股正阳之力灌进去。
“咳咳咳咳!”
咳嗽的声音更加响亮了,同时从这人的伤口处流出了大量的黑血,还有一股股黑气从他的五官中散出来。
中年道士着急的神色一松,也直接倒在地上,连连喘着粗气。他的年纪大了,早就累的不行了,之前都是在强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