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这样，不想闻砚笙一直处于卑微的状态，她只想两个人好好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要你有自己的想法，而不是一味为了我退让，你觉得不好就不好，好就是好，你这样无底线地宠我，会把我宠坏的。”
唐果怕他生气，也不想让他误会自己的意思，紧紧地捏住他的手指，“你没必要强迫自己去喜欢我喜欢的东西，也没必要强迫自己什么都和我一样，你已经对我很好很好了。”
“这些都是我愿意的，我想对你好。”闻砚笙嘴唇张了张，低低地说。
他已经失去过她一次了，不能再失去，那样的事情再来一次，他承受不住。
“我知道，你对我很好，真的很好，但我也想对你好，总不能我哪天出轨你还要笑着迁就我吧？”她半开玩笑半威胁地说。
闻砚笙呼吸沉重了几分，“那你会吗？”
她笑得自然，回答得真挚，“我不会，但我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笙笙，你对我太好了，真的会把我宠坏，不要这么无底线地迁就我，我们是要过一辈子的，不要因为我不喜欢就一味地迁就我，不喜欢就告诉我，好吗？”
“你对我这么好，那你把我宠坏了怎么办？”因着她的回答，闻砚笙的心情变得格外轻松，学着她刚才的语气说道。
“那把你宠坏，你遇不到比我更好的，就永远也不会离开我了。”唐果学着他的语气，说完，自己也笑了。
“宝宝真好。”闻砚笙把头埋进她的后颈窝，感受着她身上的芳香，两人算是达成了共识。
——
两人已经领了证了，于是闻砚笙将拍婚纱照的事情提上了日程。
这天，闻砚笙处理好了影楼和服装的事情，一头扎进书房里，想了解一下婚礼的事宜，结果他刚打开了搜索引擎，正准备搜索一下关于婚礼的方案时，却被搜索历史吸引了注意力。
标题很大，很醒目的一句话：‘老公不爱碰我是什么原因？’
闻砚笙：“……”
这是？她的想法？
闻砚笙很快将这件事翻过去，仔细地查找方案，又仔细推敲，想了想，心里大概有了一个雏形和框架。
又联系了一下影楼那边的，确认了明天拍摄的时间之后，这才起身去了卧室。
唐果洗完澡了，正趴在床上刷手机，两条露出的小细腿在空中晃来晃去，晃晕了他的眼睛。
闻砚笙打住想入非非的想法，走过去坐在她身后。
“宝宝，明天我们去拍婚纱照别忘了，婚礼的形式你喜欢哪种？中式还是西式？你想穿婚纱还是秀禾？”
“不想去，不想说。”她兴致缺缺，继续刷着手机。
“哪里不满意吗？告诉我，还可以改。”
“听你的吧，我都行。”
这句比上一句还敷衍。
他伸手，把她的小腿拉过来，一个用力，她人就被拉到他身边了。
身上的睡裙也跟着往上卷，露出了笔直而白皙的腿，再往上，是更加雪白的……
闻砚笙眼皮一跳，连忙给她拉下来盖好，这才把人翻了个面，让她坐起来。
唐果和他面对面，露出了一个标准假笑，“怎么了？”
“怎么突然没兴趣了？”
前两天不是还兴致勃勃地和他讨论吗？
唐果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开口问；“老公，我对你的吸引力就这么低吗？”
嗯？
他不解地看着她。
“仔细算算，我们俩一周都没有做了，你就一点都不想？”唐果掰着手指头和他算。
不等他回答，她又继续说道；“是我身材不够好吗？胸太平了？”
她甚至怀疑地低头去打量自己的身体。
C cup，还行吧？
“……”
闻砚笙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隐隐看到单薄而丝滑的睡裙底下隐藏的轮廓，只觉得胸口一簇烈火在燃烧，口干舌燥。
“咳。”他示意自己回神，这才意识到，或许电脑里那个搜索历史就是她故意给自己留下的。
“你怎么会这么想？”他不太自然地别开视线，强迫自己把目光放在她脸上。
“我不该这么想吗？”唐果无辜摊手，“你真嫌弃我胸小？”
“……没有。”他只觉得体内的燥意更加明显，却不得不分心和她说话，这让他更加难受。
“我不是嫌弃你，你很好。”
“没有，那你为什么不和我亲近？你都不看我的眼睛，你肯定嫌弃我了，我哪里做得不好？”唐果不甘心，更加觉得他这种态度很有问题。
她是铁了心纠结这个问题，闻砚笙只好叹了一口气。
“宝宝，你没有什么不好，真的，相反，你哪里都好，只是……”他顿了顿，开始解释原因。
“你身体离健康还差一大截，本来人就小，现在又瘦得像只猴子似的，所以……”
他人高马大的，再给她折腾折了，这出问题，那出问题，他心脏也承受不住。
毕竟是自己好不容易娶来的媳妇儿，还是得宠着哄着，放在手心里疼着，不能刚结婚就可着劲折腾。
听到他的解释，唐果心里很温暖，被他哄得乐滋滋的。
她手脚并用，爬起来，腿一跨，两腿跪在他两侧，人坐在他腿上，攀上他的脖子，和他面对面。
腰顺势被他搂住，姿势十分亲昵。
“那结婚之前呢？咱们谈恋爱的时候，你就没主动过，要不是我主动，我们俩恐怕到现在都柏拉图。”她继续追问道。
是了，谈恋爱的时候，就是她先主动的，有了第一次，就有了后来。
但那个时候，他是真的心虚。
结婚之前，他总觉得这种事需要循序渐进，过早的话，怕吓到她，又觉得是对她不负责任的行为，但他也的的确确是做了。
事是他做的，心虚没底气的也是他。
突破了第一次，之后他就不能再直接拒绝，而且，他的心和身体都拒绝不了，于是，他就这么别扭了半年，开始有了结婚的打算。
只可惜当时出了点意外，所以晚了几年。
“就因为这个，所以你就别扭，咱俩酿酿酱酱，你心不在焉？”唐果不满地瞪着眼睛，柔软无骨的手指去戳他的胸口，“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