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知礼自爱,令妾身喜不自胜。爹爹之事如相公能有所助力,请一定相帮。”
“自然。方才席间听二老聊起夫人幼时趣事,才觉夫人如此动人,更添喜爱。”
苏青栀听到此话到底红了脸。
两人毕竟新婚啊。
可害羞过后,苏青栀还是恢复了冷静。
孔文舟已纳妾是事实,且是在新婚翌日。
她心里曾经的期许和心动,好似在那个早晨,都已经破碎了。
她不是善妒、容不下旁人之人,但孔家如此行事,令她对陌生的孔家生出了更多的排斥和不喜。
回到屋子梳洗坐下,其他人都退出去后,采青再也忍不住,问道:“夫人!在咱们家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让我说啊?”
“采青,爹爹遇到的事可大可小,如果严重是要收监入狱的。大爷已经纳了妾、此时我怎可让爹爹娘亲再为我烦心?”
“我知道......可小姐、不是、夫人,夫人实在是太可怜了啊~”
采青声音里已经有了哭腔。
苏青栀眼中也泛出了泪花,主仆二人对着抹起了眼泪。
回门后孔文舟就去衙门上班了。
当晚,苏青栀洗漱后倚在床边看书,等着孔文舟。
她惦记着想问问爹爹的事情有没有什么进展。
谁知孔文舟很晚才归家,听说是请同僚吃酒。
可迟迟不见孔文舟进院子。
不一会儿孔文舟的小厮带了话,门外的婆子传话给苏青栀:
孔文舟醉酒,恐扰了苏青栀休息,正好碰到钱姨娘,今晚就宿在她那里了。
听后苏青栀手里的书“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夫人!姑爷怎么能这样呢!”
采青跺着脚恨恨地说。
“我看这钱姨娘就是故意的!”
“采青、把蜡烛灭了吧。”
苏青栀无力的嘱咐一声,躺下了。
采青知道自家小姐肯定心里难受,便不再多言,熄了蜡烛去外间躺下守着。
孔文舟啊孔文舟,这就是昨日马车上你口中的“更添喜爱”?
虽心中对他并无多深的感情,但一行热泪,还是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第二日早起在孔老太太处,孔文舟二人倒是也知道不好意思。
“夫人,昨夜我醉了酒才宿在采儿那里,夫人莫要怪罪。”
孔老太太还没出来,孔文舟对苏青栀拜了拜说道。
“罢了,采儿本就是你的妾室,大爷注意自个儿身子就好。”
苏青栀说完对他福了福身,便坐到了位子上。
孔文舟讪讪的也坐了下来。
钱采儿给苏青栀行了礼,也坐下来。
“爹爹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苏青栀一心记挂着苏老爷,坐定后马上问。
“暂时还没有。”
孔文舟摇了摇头。
三人再都没说什么话。
“我来!”
下人过来上茶,钱采儿快步走到孔文舟身边伺候。
苏青栀扫了一眼,转过头不再看。
“嗯~如此甚好!”
孔老太太笑着出来,看着孔钱二人说。
“好什么呀,没夫人的允许就伺候姑爷,不懂羞耻!”
采青小声咕哝着。
“这丫头又在说什么?”
孔老太太身边的刘妈妈问采青。
“给母亲请安。”
苏青栀不等下文,起身给孔老太太行礼。
她的丫鬟,她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