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儿啊,娘辛苦供你考取功名,眼下难得你娶了媳妇儿、娘可以享享你的福气,谁知、谁知今日受这气啊!”
孔老太婆不停诉说着委屈、泪水倒是怎么擦都擦不干。
如果不看情景,单单听她所说,恐怕真会觉得这江姝芋不守孝道。
但看天光,此刻还不到卯时,属实是过早了些。
因此,不难推断出,这孔老太婆分明是想开始拿捏那江姝芋了。
就像她生前,她身体严重不适、孔老太婆不闻不问,甚至遣了刘妈妈传话让她别忘了请安。
当时她忍下了,惹得采青气愤不已。
如今,倒是这江姝芋给孔老太婆下马威,不吃这一套不任由她拿捏了。
但这孔老太婆倒是会恶人先告状。
亦或者,这老太婆拿捏人拿捏惯了的,猛然这新媳妇儿不再顺着她,可能确实是真委屈也未可知。
但孔文舟听后,怎么不知是自己母亲的做法不太合适?
可此刻下人们都在,哪怕大家都心知肚明,他定然也是不能直接说出来的。
再想这江氏昨日回门时,江家处处句句皆是维护之意,也断不能如之前苏氏般拿捏的。
拖着不适的身子、思绪几番转换,孔文舟才疲惫开口:
“母亲切勿伤心。昨日回门、想是姝芋颇为劳累。母亲且先回去、晚间待我归家与姝芋一起,给母亲赔不是。”
两边他都开罪不起,只能暂且拖上一拖。
“不行!”
“我不同意!”
孔老太婆听了孔文舟的话,直接否决。
江姝芋也拉开门,并不满意孔文舟的说辞。
看着两个斗鸡般的女人,孔文舟蓦地气血上涌、顿感眼前一黑。
本就虚弱的身子再也撑不住、一下子昏倒在地。
“舟儿!”
“夫君!”
“大爷!”
一时纷纷抛下矛盾,都关切的围向孔文舟。
“将大爷抬到我房里去、快找大夫来!”
孔老太婆慌乱的安排着。
“可笑!夫君晕倒在我的院子、我会再让你抬出去不成!”
江姝芋强势的反驳。
“翠果、把大爷扶进房间!”
说完又白了那孔老太婆一眼,安排道。
“老太太......”
孔老太婆房里的婆子丫鬟听江氏那么说,都停下来看着她。
“这里是孔家!怎么、我说的话不管用了?”
“管家、安排几个小厮进来将舟儿抬我屋里!”
孔老太婆也不顾怎么男女大防、内宅小厮进来是否方便了,扬声唤道。
“是!”
管家自是听孔老太婆的安排。
江姝芋见此情形、气得脸色铁青。
“哼、原我还不明白夫君前面的那位怎么死的那么早,现在倒是知道些原因了!”
“真是不害臊、儿子都娶亲了,还不知道放开手,为老不尊!”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主儿!
苏青栀为她拍手叫好。
之前她在孔老太婆这里受的委屈,真的被如今性子强势的江姝芋给还回来了。
“我且不与你理论!日后再好好教你!”
孔老太婆一心记挂孔文舟,只说完这句后就跟在后面回房了。
儿子可是她的依仗,谁都没有自己这个儿子重要!
“碰!”
眼见孔老太婆叫了小厮进来,硬要抬走孔文舟,江姝芋索性摔上房门、眼不见为静。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苏青栀还在暗爽,鸣凤已经爆发出了惊人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