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
钱采儿斟酌了下,在想怎么说。
“如实说、不许瞒我!”
孔老太婆又抓住她。
“姨母,大爷伤到了头。马夫说马儿发狂和您之前那次不一样,这次怎么拉都拉不住。马儿跑的又猛、大爷便磕到了头。”
“啊?伤到了头?”
孔老太婆顿时哭了起来。
“我的舟儿啊~我可怜的舟儿啊!”
“不过姨母放心,虽然大爷伤势不轻、但大夫说磕碰深度还好,加上救治的及时,并无性命之虞。”
“现在已经包扎起来了。”
“后续按时换药、按时服药,多留心注意,只要头里不留血块,就没事了。”
“好、好、好!我可怜的舟儿!”
钱采儿跟着垂泪。
江氏一直寸步不离的守在大爷身前,她想近身照顾,都不能。
哭了一会儿,孔老太婆拿帕子擦了擦眼泪。
“传我的话,把那马夫发卖、那匹疯马乱棍打死!”
“舟儿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他一家偿命!”
“是。”
李妈妈领了命令出去了。
从屋里出来、晒到太阳的那一刻,李妈妈哆嗦了一下。
她竟不再感觉炎热,只觉得终于见到了太阳!
屋里的孔老太婆渐渐体力不支、睡了过去。
钱采儿感受到屋里的阴气,让香秀给自己倒了杯热水。
而后并未让香秀出去,就陪着她一起守在床前。
是啊,想着钱采儿早晚要被江二小姐整治、苏青栀便好几天都没“照顾”她。
这种感觉,她是有一段时间没出现过了。
“怎么脸色如此不好?”
“鸣钟!”
苏青栀听到声音、咧着嘴笑着跳了起来。
“你还挺快的~”
苏青栀夸赞道。
鸣凤平时都需要三四天,快了也是一两天。
谁知鸣钟当天就回来了。
她觉得惊喜。
“因为我业务精湛吧。”
鸣钟走到她身前,瞟了鸣凤一眼,说道。
“喂!每次任务的情况不一样好不好!有近有远、有好带有不好带的!”
“再说了、我可不像你、赶着回来要见......”
鸣凤未出口的话被鸣钟一个眼刀割掉。
鸣凤看了看鸣钟微微染上红晕的耳朵,又看看一脸懵懂的苏青栀,摇了摇头。
“鸣钟,你对小爷这个态度、你莫不是忘了小爷替你走了多少趟?”
他便转移了话题,逗弄起来。
果然鸣钟听了这话,那泰山崩于前而不变的脸色终于浮现出愧色。
“鸣凤,多谢。日后、你若......换我替你过任务!”
“说什么呢、我哪有这种心思~”
鸣凤难得露出心虚的表情。
可对着鸣钟了然的神情、鸣凤声音终是慢慢小了下去。
“你们在说什么啊!”
苏青栀轻轻拧眉。
两人都说一半留一半的,好似在打哑谜。
偏各自都神色不停变化,惹得她十分好奇。
“无事。怎么脸色如此不好?可有不适之处?”
鸣钟将视线转到苏青栀身上。
看着她发白的脸色问道。
语气中的关切教苏青栀有些莫名的害羞。
“没事儿,之前鸣凤大人说话气人、我们跑闹了一会儿。”
苏青栀不想他担心,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