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天气燥热,这几日我怎么总觉自己无端地阵阵心烦。”
孔老太婆对着身边的李妈妈说。
接着,她到底还是说出了当时苏青栀设想的那句话:
“这江氏,丝毫不知尽孝!既然买了冰、也不说孝顺婆母一些!”
嫌热?
看来我们离你太远了呀!
苏青栀拉了鸣钟鸣凤围着孔老太婆附近站着。
“青栀,其实,她心绪不宁是因受我们的阴气滋扰。”
“哦,那我们可要加油啦~”
苏青栀回他个灿笑、坚定的在她身旁站着。
......
好吧,她高兴就好。
只是她突然想到,之前孔文舟提到的、由江家老太爷主抓的新衙门的事情。
一时竟顾不得突入起来的寒意,便让钱采儿去江二小姐院子里伺候,替她过来问话。
天气太热,她来回折腾最近的身体实在吃不消。
钱采儿不论心中对孔老太婆如何,几乎都是日日相伴在她身侧的。
听了这话,顿时喜不自胜。
忙不迭的应下后,就一路小跑去了江二小姐的院子。
“老太太,这表小姐表现如此明显,那江氏不能看出来吧?”
孔老太婆听了不耐烦的挥挥手。
“哼,我儿伤的如此之重,我不信他江家不知道!”
“时至今日他们竟无一人前来探访,我看、之前的主意倒是要改一改了。”
“且看此次舟儿的官职如何吧。”
“老太太说的极是。”
苏青栀三人互相对视一眼,意味不言而喻。
“母亲。”
不知是不是这江二小姐火气旺盛,她进入苏青栀三人在的屋子时,好似从来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姝芋啊,这么几天,辛苦你了。”
孔老太婆让她坐下后,故作慈爱的笑着说。
江姝芋心中顿时再次一震。
上次是夫君受伤那天,婆母让自己给她绣观音大士的被面。
当时的举动、包括早起两人的较量,无非是婆母妄图拿捏她。
如今夫君那里离不开她。
如果婆母此时再作妖,她可真要忍不住了!
要知道这几天,夫君都说她瘦了许多,却不见婆母有丝毫感激。
心下形势任的清,但江姝芋面上不动声色的笑一笑。
“母亲,照顾夫君乃儿媳应做之事。”
“嗯。真是个懂事的乖孩子。”
孔老太婆顺着她的话说。
“大爷受伤至今,不见江家任何人来,实在是不知礼数~”
孔老太婆身后的李妈妈用恰到好处的声音嘟囔着。
凡是主仆,总要有些配合。
有时主子不适合说出口的话、做的事,得下人去说、去做。
江姝芋听后立刻不悦。
她自然明白其中意思。
她江家何等高门大户,且她是庶出、本就与江家众人不亲近。
孔文舟又不是因公受伤。
她竟又久违的被明着欺负到头上了!
“李妈妈。”
江姝芋笑着对李妈妈招招手。
李妈妈看了眼孔老太婆、往她身边走去。
她是老太太的人,都伺候老太太大半辈子了,还能怕了这江氏不成。
“咚!”
不等李妈妈走近,江姝芋便起身,猛地踹了她一脚。
李妈妈完全没有防备,瞬间被踹翻在孔老太婆脚下。
两人都变了脸色。
“江氏!”
“你竟敢打我!”
江姝芋已经又坐下,一脸平静的整理好衣裙。
随后满脸蔑视的对李妈妈说:
“一个小小婆子、也敢嚼舌根嚼到我身上。扇你我都嫌脏了自己的手!”
“江氏、她是我的人,你怎么敢!”
孔老太婆气得哆哆嗦嗦的指着江姝芋。
“鸣钟~~~!!!”
苏青栀简直有些兴奋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