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瞒你,倒是提起过一二。”
江老夫人神色坦荡,并不显盛气凌人。
“祖母,祖父怎么说?”
江二小姐追问。
“衙门正是选人之际,偏偏文舟自你们成婚后、几乎没有正儿八经当过值。”
“先是说病了,后没几日又受伤了。”
“倘若平时也就罢了,偏是这关键时候,确实吃亏。”
江老夫人说着,无奈的摇摇头。
“文舟之前确实是身子不适,可他也不敢多耽误、当时还没好利索就去上值了。”
江二小姐自知形势不利,不然也不会来说情。
“话虽如此,当今圣上、旁的人,可是不会听任何解释的呀。”
“那可定下是什么差事了?”
江二小姐也知道确是如此,微微皱眉、问道。
“嗯。听你祖父说,应是典狱长。”
“典狱长?且不说和现在的官级是同一品,也难免常要沾染血腥气啊?”
江姝芋先前就听说过这个新衙门。
好像预备叫作‘勤安司’,是协助城内禁军和城外县衙、共同维护安定、消灭偷盗寇匪的。
那显而易见是和刑部差不多的衙门,在监狱里办差可不是好事。
且她一直觉得孔文舟已经不太顺遂了。
若再过多沾染血腥之气,对身子怕是不好。
回门时祖父好似提过,大姐夫也在被考察之列。
那......
“祖母,姐夫呢?”
江姝芋试着问。
“姝芋,你姐夫拟定的职位应是司长之职。”
“我知你会心生不平。可须知你姐夫为官上任以来勤勤恳恳,上下颇受好评。故而此事绝非是因你嫡姐之故。”
“且为人,不可一直盯着旁人看。”
江老夫人话陡然多了起来。
想这江二小姐和江家不睦,应是有这方面的原因。
鸣凤觉得。
“祖母,我知道。”
江二小姐低头,说话的速度很慢,应该是在思考怎么争取。
“祖母,之前是孙女不懂事。孙女出嫁前,求您让孙女嫁与孔文舟。如今,”
江二小姐说着,突然站起来、跪在江老夫人面前。
“孙女再求祖母最后一次。还望祖母能在祖父面前替文舟说上两句话!”
“祖母,求您帮帮孙女儿吧!文舟以后就是孙女的指望,他仕途顺畅了、孙女岂不也跟着享福?”
“祖母,孙女求得不多,将文舟从监狱里调出来、哪怕保留同级也行,祖母~”
江二小姐哀求着,更是急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姝芋,你先起来。”
江老夫人弯腰去扶她。
可江二小姐摇摇头,执着的并未起身。
“哎,当初的事儿不提了,怎么样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可就像你说的,如今即已成婚,文舟的前途确与你往后的日子息息相关。”
“虽说如何都过得。但既你这么说、我便最后应你一次,你起来吧。”
看江老夫人松了口,江二小姐才起身重新坐下。
“可官员任命之事,毕竟是公事,你祖父不可过于徇私。”
“我只应下会替你与文舟争取,具体是否能争取来,我无法同你做担保。”